听付文莉报完了地址,电话直接被掐掉。
“阿姨,怎么样?”男人出口问道。
“我……我不知道。”付文莉紧张的在大厅里左顾右盼,看起来极为恐惧的样子。
尤天雄不知道在哪里,楼上的唐少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下来。
付文莉几乎不敢直视尤灵若。
等她醒来……想必会恨死自己。
亲手将女儿送到魔鬼的床上,一想到这点,付文莉就浑身发抖。
“对方拒绝了吗?”男人再度开口。
紧张的付文莉根本没有注意到,进了电梯之后的男人,音色这才没有了伪装。
“没……没有。”付文莉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三分钟不到,门口突然闪起了灯。
像是有车直接朝着门的方向开了过来。
抱着尤灵若的男人把视线转移了过去,暗暗出声:“呦,来的挺快。”
付文莉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怔怔的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
陆亦衡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明显刚从某个正式的场合赶过来的样子。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身上带着些寒气,就这么大刀阔斧的走了过来。
“晕了,不是我弄的啊。”
男人见他这幅样子,像是怀里是烫手山芋一般,急忙把尤灵若放到了男人的怀里。
陆亦衡冷着脸,低头看了尤灵若一眼,再抬头,直接问道:“唐少安呢?”
“楼上,估计在想办法对付我们呢,这里太不安全了,我先撤了。”
说完,男人就急忙往出走,边走边看了自己的胳膊,心里想,刚才抱了那个混蛋的女人,胳膊不会被砍掉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男人浑身一抖,连相机都不打算要了,就准备撒腿跑掉。
“谢了。”
陆亦衡淡淡出声,在贺亮亮吃惊的目光下,把怀里的女人抱紧了几分。
媒体头头贺亮亮,擅长伪装,权势巨大,把挖掘八卦当做是生命乐趣,天不怕地不怕。
此时却觉得自己脖子上被驾了刀。
“回见。”
留下最后一句,贺亮亮头都没回的离开了。
陆亦衡抱着尤灵若,走之前冷冷的看了付文莉一眼。
左木跟了上来,站在一边,“您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付文莉攥紧拳头,看着陆亦衡,心里有种直觉。
好像只要这个男人在,她就不会担心女儿会受到什么伤害。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尤灵若,想握住她的手,但是很快自己放了下来。
“我……我还有些事情。”她颤颤巍巍的说道:“亦衡,你……会照顾好若若的吧。”
几年前陆亦衡的样子她还记得。
即使当时他也是这样,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模样。
但是看向尤灵若的眼神里是有东西的。
况且,按照现在的模样,能够保护尤灵若的,抗衡得了唐少安的,也只有陆亦衡了。
想到唐少安,付文莉满心都是恨意。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快速且不舍的看了尤灵若一眼。
仿佛是努力想把女儿的这幅样子记在心里。
“请你……好好对她。”
见她拒绝,陆亦衡什么话都没说。
抱着怀里依旧昏迷不醒的女人,这才大步离开。
尤灵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顶一阵晕眩。
眼前没有一丝亮光,仿佛被人关到了某个地方。
她吃力的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脚踝似乎有什么东西绑着。
“发生了什么?”
尤灵若几乎瞬间清醒过来,努力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明明是跟着妈妈去了酒店里面。
然后,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
那股刺鼻的味道似乎还在。
只要一想到这里,尤灵若浑身不自觉的颤抖。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努力睁大眼睛,还是徒劳。
周围没有一丝光线,甚至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加上脚上明显的绳索,尤灵若越想心里越害怕。
“有人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人在吗?”
浑身发冷,血液都似乎在倒流。
可是任凭她呼喊了无数次,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尤灵若紧紧的抱住自己,最大限度的运用身体各项感官,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依旧是黑暗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尤灵若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在身后斜着的位置上,才传来一点点动静。
很小的开门声,但是在无尽的黑暗和可怕的宁静下,几乎像是一颗炸弹响起。
尤灵若迅速回头,却被人一把扑倒。
像是早有防备一般,来人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就已经把尤灵若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是个男人!
并且这个男人,浑身透着危险!
感受到这一点,尤灵若心里生出无数的绝望。
她疯狂的想要摆脱男人,却不料身体被牢牢的固定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放开我!”
想到妈妈在饭桌上的不自然,尤灵若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
可是还没等她有时间思考,男人的整个身子就这样沉沉压了下来。
浓烈的酒气传到鼻子里,紧接着,全部的呼吸被瞬间夺了去!
男人滚烫的唇带着巨大的力度,顺着她唇角渐渐下移。
几乎同时,双手紧紧禁锢着她,让她逃无可逃。
尤灵若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巨大的绝望蔓延了她整个身子,知道挣扎不过,尤灵若想趁机狠狠咬住男人的舌头,却像是被男人提前预料,直接躲了过去!
隔着黑暗,她依旧能感受到男人的步步紧逼。
直到身上的衣服被全数剥掉,男人这才彻底发了狠。
疼。
尤灵若只觉得自己身在地狱。
身上是无休无止的折磨,再怎么睁大眼睛,也看不清男人的样貌。
直到她几尽昏厥,才被彻底放过。
“陆亦衡,是你吗?”
男人喘着粗气的呼吸还在耳畔,身上已经不觉寸缕,尤灵若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出声问着身上的男人。
“是不是你!”
这个男人就这么恨自己?
直到这瞬间,她才发现,即使男人刻意用酒精掩饰了自己的气味,她竟然对他还是那么熟悉。
可是没有等她把第二句话问出口,所有的呼吸被再度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