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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婚夫黑化前,做他的白月光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顾筝眼下每个月都会给穆云峰针灸一次,除了是助他药物更快吸收,也有复健的作用。
治疗初期,她也会以金针刺穴,刺激穆云峰的筋脉,但这样的法子有些刚猛,不适合常用,到了后期便会慢慢减少。
穆云峰卷起的裤腿下露出一双结实匀称的腿,肌肉线条流畅,并没有想象中的瘦弱。
看来这段日子他的确是有认真在做复健。
顾筝赞许地点了点头,又按常规操作检查了一次。
大夫都是以看待患者的平常心,但患者的心里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就不得而知。
穆云峰的脸色倒是绷得紧紧的,感觉到顾筝一双小手在他腿上这里捏捏,那里揉揉。
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忍耐都要到达极限了,内心像是蹿起了一股火苗,迅速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真是一种甜蜜而又幸福的折磨。
穆云峰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掩住了眸底的遐思。
“还痛吗?”
见穆云峰有些极力隐忍的模样,甚至鼻尖都渗出了汗水,顾筝有些诧异。
“……嗯。”
沉闷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最深处给挤出来的。
穆云峰放下了裤管,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她,有细碎的微光在其中跳跃着,“也不是很痛。”
被他这样注视着,顾筝心如擂鼓。
穆云峰有一双漂亮的单凤眼,眼角细长,眼尾上扬,睫毛分明,眼神深邃有神。
这样的眼睛,不笑时凌厉逼人。
但当他含笑时,就仿佛有波光在眼底荡漾,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间。
直到送穆家人离开后,顾筝还久久回不过神来,她觉得,她或许是真的对穆云峰心动了。
就这样自然而然,无法抗拒。
既然不能阻止,就随心而为吧。
……
元宵佳节时,顾筝约了宋婉宁一起赏花灯,她也有心将穆云峰命人查到的一切告诉好友。
这一天热闹非凡,朱雀大街上人头攒动。
不仅有摆摊叫卖的小贩,也有赏灯、猜灯谜、放河灯的男男女女。
护城河的冰面被砸开了一大片,夜色灯光中水波荡漾。
宋婉宁将自己的小白兔河灯放进了水里,又虔诚地许了愿望,这才对着顾筝招招手。
“阿筝,快来。”
顾筝的目光却留意到拱桥上的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叫周放,正是穆云峰安排到李书坪身边的游侠。
这人虽然长得矮小瘦弱,但机灵敏捷,轻功很好,为人也十分圆滑机警。
周放如今是李书坪的小厮,倒是知道了他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私。
瞧见了周放,李书坪自然就不远了。
顾筝与周放对了个眼色后,微微点头示意,周放的身影立时便隐进了人群中。
“今儿个放花灯的人真多,婉宁你来帮我看看,哪个更好。”
顾筝蹲在了湖边,手中各提一个花灯,左边是金鱼,右边是鸭子。
金鱼色彩艳丽,鸭子憨态可掬,宋婉宁只觉得两个都好,便道:“一起放,一个给家里人求,一个嘛……就给你那位了。”
说罢,她还对顾筝促狭地眨了眨眼。
“那敢情好。”
顾筝也不扭捏,将两个花灯一并放下,还轻轻拨动湖水,想让花灯浮得更远。
俩人说说笑笑间,突听得身后不远处有人小声道:“这是二少爷给你的银子,记住不要乱说话,走得越远越好,不然二少爷不会放过你。”
另有一女声哭哭啼啼地说道:“肚里的孩子都被二少爷给打没了,这还是他自己的孩子,给这点银子会不会太少了?”
先前听到的话便让顾筝与宋婉宁暗自警醒,但此刻女的出声所说,更是让人心中一阵寒凉。
这是哪个畜牲,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这样狠心?
“你怕是不想要这条小命了?!”
男人的声音隐含威胁,“咱们二少爷可是荥阳伯家的公子,你有几条命敢和伯府斗?”
“啪哒”一声。
宋婉宁手中刚拿起的牡丹花灯应声掉落。
顾筝抬眼看向她,正好瞧见她眸中的惊恐以及慌乱。
既然决定了要去探望顾璇,顾夫人就得里里外外好好准备一番。
顾筝看着她忙活,甚至还陪着顾夫人去了一趟寺庙,给顾璇拿了张求子符。
“你姐两年了都还没怀上,我也给她去过信,让她请大夫来看看,这孩子也没回音,不知是不是心里不愿。”
顾夫人说到这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拉起顾筝的手道:“你不是会医术,这次过去正好给你姐瞧瞧。”
顾筝从善如流地点头,“当然可以。”
顾夫人便放了心,“不过你大姐性子傲,你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
“这个我知道。”
顾筝哭笑不得,只是一想到又能再见到顾璇,她这心里也有些激动。
母女俩在庙里拜菩萨,正好碰到了前来上香的宋婉宁母女。
只是宋婉宁披着大氅,整个人都掩在宽大的氅衣里,若不是她撩起兜帽,顾筝还没看清她的脸。
两相一对视,宋婉宁眼睛一亮,便拉了顾筝到一旁说话,言语间很是激动,“阿筝,亲事退了。”
宋婉宁两眼放光,眸中是说不出的兴奋,似乎比她定亲时还高兴。
“真的,怎么退的?”
顾筝也很是高兴,她就知道会这样。
宋婉宁本就不傻,宋夫人也不是个糊涂的。
只要她把事情往那方面引,宋夫人查证属实后,自然不会让女儿去跳这火坑。
“原本是说我突染恶疾,要去庄子上疗养,也不知需多少时日,为了不耽搁李家,就把这亲事退了。”
宋婉宁说的这个理由也是顾忌着两家颜面,不到最后也不要把脸皮撕破,那样太难看。
“可李家不答应,李书坪还在我面前一脸深情,说他不管怎么样都会等我。”
宋婉宁说到这里打了个冷颤,一脸恶寒,“可把我恶心坏了。”
看着好友的表情,顾筝憋着笑,这样灵动的宋婉宁,上辈子也只在未出阁前才能见到。
“最后又是怎么答应退亲的?”
顾筝拉着宋婉宁坐下说话,又递了杯茶水给她。
宋婉宁一口气灌下半杯,才又接着说道:“是我娘把收集到的证据扔在李书坪脸上,李夫人才变了脸色。”
“你不知道……”
宋婉宁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脸色有些后怕,“李书坪自从十五岁后就开始玩弄丫环,每年他房里都有一两个丫环被变卖,不知去向……”
“也是后来我娘寻了人伢子去找,才发现那些被卖掉的丫环,要么是残了,要么是废了,总之凄惨的很,这人是真的变态!”
宋婉宁抚了抚胸口,又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李书坪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还出身高门世家,内心却是如此脏污,简直是坏透了!”
“李夫人还替他一直瞒着这丑事,若真的哪家姑娘嫁给他,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宋婉宁握紧了顾筝的手,认真道:“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事抖出去,不然没了我,或许还有别家姑娘受他荼毒。”
顾筝想了想,才道:“这事你不要插手,我来想办法。”
如今宋家已经与李家生了怨,若是再传出李书坪的这些丑事,李家一定知道是宋家搞的鬼,说不定就要结下死仇。
“那你会不会有事?”
宋婉宁担忧地看向顾筝,顾筝莞尔一笑,“放心。”
她又向宋婉宁要了那几个被李家发卖的丫环住址,这才与顾夫人离开了寺庙。
“笑得那么开心,遇到喜事了?”
马车里,顾夫人见女儿春风得意,觉得一脸莫明,“我可听说宋家与李家的亲事吹了,这其中是不是另有内情?”
“过些日子您就知道了。”
顾筝给了顾夫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如今宋婉宁的命运改变了,让她更加有了信心。
这一次,大姐顾璇的结局也一定会有所不同。
风声在耳边呼啸,顾筝只觉得肝胆俱裂,但下一刻,她的胳膊猛然被人给攥住。
那只手很有力量,几乎在一刹那间就止住了她下坠的力道。
顾筝猛地望去,就瞧见了正挂在悬崖壁上的穆云峰。
他的另一只手臂上还缠绕着铁链,而铁链另一端是深深扎进山壁的镰刀。
若不是时机不对,顾筝都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好笑。
明明是挖草药的镰刀,如今是既能当作武器,还能当作救命的绳索,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
但眼下顾筝笑不出来,因为她瞧见了穆云峰手臂的勒痕处,已经浸出丝丝血迹。
因为他不仅承担着她的重量,还有攥着她脚踝不松手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瞧见穆云峰的刹那,瞳孔猛地一缩,冷声道:“你果真没死!”
穆云峰冷冷一哼,并不作答,只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顾筝,咬牙道:“踹他!”
顾筝只是怔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便猛地向黑衣人手腕踹去。
可黑衣人也知道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攥得很紧,任凭顾筝怎么踹、蹬、踢,就是不松手。
而他们三个人,仅凭那一根摇摇欲坠的铁链吊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云峰哥哥,你松手,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
顾筝焦急不已,只能转向穆云峰。
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嘴唇也被咬出了血迹,可他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无比晶亮,薄唇微启,“不放……死也不放。”
“哈哈哈……能拉上你们一起死,也算不虚此行。”
黑衣人狂放一笑,已经不打算活下去,死命去攥顾筝的脚踝。
顾筝痛得冷汗淋漓,觉得那一只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像是要被黑衣人给扯断。
“阿筝,你要好好活着。”
穆云峰呼出一口长气,跌下悬崖之前,他给顾筝暗暗比了个手势。
他相信顾筝是懂他的暗示,他不会让自己死。
而黑衣人见他跳崖,势必要验证真假,到时候顾筝便推波助澜一番,黑衣人很难不上当。
但眼下已濒临绝境,穆云峰没有他法,决定一命换一命。
只要顾筝能活着,就算他死了,又有什么所谓?
只是要辜负祖母和母亲的期许了,只是再也听不到妹妹唤他了,也再见不到她明媚温暖的笑颜。
穆云峰沉沉地闭上了眼,握住铁链的手紧了紧。
他准备将镰刀抽出之前,用力将顾筝往上一送,再用抽出的镰刀砍断黑衣人的手。
如此,死的就是他。
而她就能活着了。
“等等!”
正在这时,顾筝突然唤了穆云峰一声,“紫郁花!”
他凝眉向她看去,便看到了她眼中骤然迸发的惊喜。
在穆云峰还不明所以时,顾筝已经伸手攥下了崖壁上盛开的紫郁花。
紫郁花那金色的花蕊被她粗暴地扯下、揉碎,下一刻又洒向了黑衣人的脸。
“啊,好痛!什么东西……”
花粉落入黑衣人的口鼻、眼睛,他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哀嚎。
顾筝趁他分神之际,再用力一踹。
黑衣人的手终于松开了,悬崖之下响起他的声声惨叫,惊起了林中的飞鸟。
“没事了。”
顾筝紧紧抱住了穆云峰,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却又忍不住在他怀中轻颤。
“先上去再说。”
穆云峰微微喘气,也用手回抱住了顾筝,此刻,他心中略微安定。
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穆云峰先使内力将顾筝给扔了上去,她又用绳子将他给拖了上来。
俩人倒在悬崖边上,只觉得全身力气都用尽,对视的那一瞬间,顾筝的眼角忍不住浸出泪来。
“幸好你还在。”
她紧紧地握着穆云峰的手,心中一时之间酸涩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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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何事?”
见顾筝脸色变幻不定,穆云峰也正了神色。
顾筝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红唇轻启,“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穆家已经脆弱不堪,穆云峰也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不认为瞒着他会更好。
有问题得一起解决,这才是一家人。
一个时辰,顾筝与穆云峰把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清查了一遍。
小到调料汤勺,大到铁锅簸箕,甚至连穆夫人的泡菜坛子也没放过。
最终,他们发现了毒粉被分别下在了醋、酱油和粗盐里。
小小的白色粉末,眼睛根本不能分辨。
而且粉末还能溶于酱醋中,顾筝用舌头尝过才能判断。
“这段日子都我都派人在外日夜守着,并没有见过可疑之人进出穆家,所以应该是在采买时便已被人下了毒。”
顾筝将有毒的调料统统打包,面色凝重地看向穆云峰,“这些调料都不能用了,今后我让自家铺上的伙计给你们送来。”
“这毒能解吗?”
穆云峰也是脸色沉沉,双手无意识地抠紧了轮椅的扶手。
“应该能,给我一些时日。”
顾筝微微颔首。
也许是下毒之人心有顾忌,不敢一下将人给毒害,所以选择了慢性毒药,让穆家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
顾筝又想到上辈子穆家女眷突然暴毙之事,会不会也是这样?
穆老夫人他们就是中了这种毒,所以才会殒命?
而穆云峰呢……
他侥幸逃过一劫,却从此销声匿迹。
这样一想,顾筝心情便有些沉重。
“好。”
穆云峰点了点头,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
顾筝轻咳一声,又问道:“你可知是谁要下毒害你们?上次我让翠喜跟踪了前来闹事的那伙人,发现有一人偷偷去了武安侯府。”
穆云峰沉默半晌,才道:“武安侯夫人是太子的姨母,世子肖羽则是他的表弟。”
“难道这事竟与太子有关?”
顾筝一脸惊讶。
她不曾卷入过皇室斗争,却也知道如今太子不贤不德,皇帝几个儿子明争暗斗。
将来皇帝驾崩,自然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不知,但不能不防。”
穆云峰垂下了目光,眸中闪过一抹黯色。
经历了那么多,他自然有所成长,看事情也绝不片面。
世人只知道穆家军战败,却不知是当时太子贪功冒进,父兄为了救他才闯进了敌军的包围圈。
可太子是获救了,他父兄却惨死。
穆云峰只要一想到那时的场景,便悔不当初。
顾筝点点头,并没有留意到穆云峰的异样。
但若他们的对手真是太子,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俩人暗自思忖了一阵,穆云峰才偏头看向顾筝,“我竟不知,阿筝还会医术?”
少年的眼中带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在宽慰顾筝,还是穆家落魄后遭遇暗害无数,他真的已经练就了平常心。
“皮毛而已,不敢班门弄斧。”
顾筝谦虚地摆摆手,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医术有几经几两。
毕竟上辈子没有在外实操过,也没机会与那些大夫论道。
“三哥、筝姐姐,吃饭了!”
厨房外传来顾云烟的喊声,顾筝应了一声想要转身,却没料到裙摆的衣带不小心被木轮卷了进去。
“啊!”
裂帛之声响起,顾筝被身后的力道拉扯着,不由惊呼一声。
身形一歪,竟跌进了穆云峰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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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穆云峰与顾筝说起这事,还有些担忧道:“你太过冒险,若是被人查出来,太后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当时便有些犹豫,明知道牵扯到玉娘母女,很可能让他们殒命,但对长公主的处境又无法视而不见。”
顾筝摇了摇头,突然间手上一热,原来是穆云峰将她的小手包入了掌中。
他轻声道:“我的阿筝就是太过心善,他们都承了你的情,这辈子都该为你供奉长生牌位,保你一生无忧。”
顾筝笑了,轻轻倚在穆云峰肩头,“我也愿我的云峰哥哥一世顺遂,所得皆所愿。”
穆云峰揽紧了她的肩头,俩人不由相视一笑。
话说玉娘母子吃了顾筝的假死丹药后,被人发现暴毙在庄上,庆安郡主禀报了太后,为了掩人耳目,便将人给匆匆埋了。
事后周放将玉娘母子给挖了出来,俩人隐姓埋名出了京城。
或许玉娘还有不甘吧,但比起儿子的性命,她情愿舍下对叶晟的感情,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
只是在叶晟眼中,玉娘母子却是被太后秘密处决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叶晟郁郁寡欢,有时候看向平宁长公主的目光中,都带着难掩的恨意。
这一点平宁长公主自然察觉到了,她很是担忧,找到了顾夫人谈心,“这些日子也不知为何,驸马消沉了许多,我也问过他的同僚,并不是差使上有错漏,可他到底是哪里不顺心?”
顾夫人看了一眼平宁长公主,掩下心底的轻叹。
这位长公主的确被保护得太好了,性子纯良,但也并非不够坚韧。
顾夫人试探着说道:“要不你和驸马好好谈谈,毕竟是枕边人,若是心里是生了怨怼你都不知,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听了顾夫人的话,平宁长公主陷入了沉思。
当晚她便一直未睡,等着叶晟归来。
这段日子叶晟总是早出晚归,像是故意和她错过一般,她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关门声轻轻响起,平宁长公主拨亮了烛火。
“你怎么……”
叶晟见她竟然没睡,不由吃了一惊,话音一落,他已是脸色一变,拂袖转身离去,“我去书房睡。”
“阿晟。”
身后是平宁长公主轻柔的拥抱,她热切地唤着自己的夫君,就像他们新婚之时一般。
“平宁,放手。”
叶晟浑身一僵,可想到玉娘母子,他又痛苦地闭上了眼,一根一根地掰开平宁长公主抱在他腰间的手指。
平宁长公主满脸惊诧,一张脸隐隐泛白,眸中有泪花闪过,“……阿晟,你是厌弃我了吗?”
叶晟沉默不言,却又坚定地掰开了平宁长公主的手,他哑着嗓音道:“我很累,我们暂时……分开睡吧。”
一句话,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叶晟知道他不该怪平宁长公主,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却无法面对她。
玉娘也是他喜爱的女子,叶康更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子嗣。
他无法原谅,永远不能原谅。
平宁长公主颤抖着攥紧了叶晟的衣袖,泪水自眼眶簌簌而落,话语里却满是倔强,“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不准你走!”
她是长公主,她也曾娇奢蛮横,可为了叶晟,她收起了周身所有的刺。
她对他小心翼翼,温柔缱绻,只因他值得。
可如今的叶晟呢,他不明所以就冷落她,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叶晟,不是!
顾璇已经在春桐的侍候下洗脸净面,又换了一身簇新的衣裳。
“大姐。”
等着顾筝再见到从内室转出来的顾璇时,真觉得恍如隔世。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你自个儿来的?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在顾筝面前,顾璇已经强打起了精神,就好像刚才那个颓丧憔悴的身影不是她,转眼间就焕然一新。
顾筝缓缓摇头,“不只是我,娘也来了,如今正和姐夫他们在一处呢。”
她话音一落,顾璇陡然变了脸色,转身就要往屋外奔去。
“大姐别去,余家人欺你至此,就该让娘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顾筝忿忿不平地说道。
她和顾夫人一到余家,就看到这张灯结彩的情景,还以为这是余家提前知道了她们要来的消息。
正纳闷呢,却没想到竟然是余卫彬要纳妾,瞧这一家老小喜庆的模样,比起娶妻也半点不差了吧。
“你们……都瞧见了?”
顾璇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春桐上前给一把扶住,这丫环含泪道:“余家太欺负人了,小姐根本没同意表小姐进府,可他们恁是没放在眼里,就这样还是给办了,太不要脸了!”
春桐性子直,如今阖府上下,也就她还敢给顾璇打抱不平。
“大姐,你在余家过着这样的日子,为什么不早些写信回家?”
顾筝心疼地上前,握住了顾璇的手,却感觉她整个人都在轻颤。
顾璇难堪地扭过了头,双拳握得死紧,咬唇道:“说什么呢……让你们来看我的笑话么?”
当初是她千挑万选的良人,就算是苦果也只能自己咽下。
可她千般遮掩,却没想到还是被娘家人给撞破,顾璇这一刻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也许是千般羞恼,也许是终得解脱。
“大姐,你过的不好,我们只会心疼,只会难过,只会恨余家人有眼无珠,怎么会笑话你?”
顾筝轻轻地拥住顾璇,感觉到她一瞬间的身体僵直。
顾筝的眸中不由自主地浸出泪来,哽咽道:“大姐,我知你生性要强,就算过得辛苦也不向别人诉说……可这是你的一辈子啊,你若是过得不幸福,我们怎么能安心?”
“大姐,我从前最敬佩你,也羡慕你,因为你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做主,你那么优秀,那么独立,你比任何人都耀眼!”
“怎么到了余家,你就偏要收起锋芒,委曲求全了呢?”
“连爹娘都把你捧在掌心疼着宠着,余家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凭什么作贱你?”
顾筝的话语轻缓,一字一句却都是对顾璇的痛惜。
她的小妹妹啊,如今也会为她鸣不平了。
顾璇一时之间泪如雨下。
是啊,最爱她最疼她的永远都只是她的家人。
她又为什么要为了余家的人委屈自己?
“妹妹……”
顾璇趴在顾筝怀里好好地哭了一通,丑事都被撞破,她如今还要什么脸面,还有什么脸面?
等着顾夫人来到空青苑时,便瞧见了两姐妹抱头痛哭的画面。
她也不由眼眶泛红,却只轻咳了一声道:“有什么好哭的,没出息,该哭的也该是余家人!”
顾璇抬起模糊的泪眼,那一瞬间她就像是一个终于有娘疼的孩子,红唇一瘪,委屈道:“娘,他们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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