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远的距离了。
待卓玛终于停下来坐在桌子边上的时候,格桑看见卓玛,她的脸比起两年前粗糙了很多,拿起杯子的手,布满了茧子。
她只是低头喝着茶,却不说话。
格桑问一句,她才说一句,而且,总是很简短。
格桑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她说话的时候从不看格桑的眼睛,偶尔撞上了,就连忙避开。
格桑努力地想要找出来几句话,说,我从央拉阿妈那里打听到你的地方,你……你过得还好吗?
卓玛不吭声,埋着头喝了口茶,才说,挺好的,谢谢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都忘记了。
格桑双手搓着腿,没有说话。
卓玛说,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格桑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拿出来自己写的日子。
他本想着用这个让那时候生气的卓玛回心转意,跟他重归于好,可现在她已经结了婚,也有了孩子,他不能打扰她。
他点一点头,说,挺好的。
想着,他又补充道,我……我现在在距藏羚羊不远的地方盖了一所房子,专门看管那些打藏羚羊的人,已经阻止了好多了。
卓玛的脸上现出难得的笑容,道,挺好的。
格桑又道,我……我养了一只小藏羚羊,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卓玛想了一会儿,有些遗憾,说,还是算了,这么远,来回要好长的时间。
家里这么多事情,走不开。
两人相对而坐,再也找不出来什么话题,格桑要走了,卓玛也没有挽留他。
格桑走了,卓玛抱着孩子站在毡房前看着格桑走远,格桑回过头来冲卓玛招手。
待格桑终于在视线里头消失,卓玛望着远处空荡荡的草原望了好久。
格桑回去以后,骑着马在草原漫无目的地飞奔起来,似乎要将心底里头的压抑全都发泄出来。
骑了许久,格桑任马慢腾腾地走着,格桑望着远处草原与天空相接,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是这样,他想要寻找答案,可是谁能告诉他呢,连这生他养他的大草原都不能给他答案。
这天格桑赶着羊路过卓玛家的毡房,遇见央拉阿妈在喂狗,央拉阿妈说,格桑,卓玛昨天回来了。
格桑问,卓玛?
她回来过?
央拉阿妈说,是呀。
听说好像是孩子病了,来找她爸爸借钱,不过他爸爸哪里能有钱,早就霍霍光了,前两个月又看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