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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妻邪少别害羞

何疏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何疏年看着面前的陈建义,紧绷着一张脸,唇角挤出一抹凉薄的弧度。“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想要野菜,自己去山上挖啊。”何疏年一手护着胳膊上的篮子,就像是护犊子一般,一手牵着何明远,朝着山下走去。她真不知道真正的何疏年究竟是喜欢这个陈建义什么,浑身没有二两肉,还嘚嘚瑟瑟的,她看一眼就心烦。

主角:何疏年顾砚   更新:2023-04-11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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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疏年顾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娇妻邪少别害羞》,由网络作家“何疏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疏年看着面前的陈建义,紧绷着一张脸,唇角挤出一抹凉薄的弧度。“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想要野菜,自己去山上挖啊。”何疏年一手护着胳膊上的篮子,就像是护犊子一般,一手牵着何明远,朝着山下走去。她真不知道真正的何疏年究竟是喜欢这个陈建义什么,浑身没有二两肉,还嘚嘚瑟瑟的,她看一眼就心烦。

《八零娇妻邪少别害羞》精彩片段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何疏年冷着一张脸。


她对这个陈建义除了讨厌还有恶心。


想起他之前哄何疏年的酸话,觉得这几天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陈建义看着她的态度这样的冷淡,三两步走向前去,拦在她面前,“疏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之前何疏年还像是苍蝇一样围在他身边,帮他打猪草,给他洗衣服,还偷偷塞钱给他,现在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疏离,陈建义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何疏年拉着弟弟的手,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误会的,你以后离我远些!”她的声音之中,有些不耐烦,也有一些不悦。


何疏年瞥了他一眼之后,便想要拉着弟弟离开。


陈建义看到她身边的小萝卜头,还以为是因为她弟弟在身边,所以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知晓,何疏年的心中一定是有他的,只是碍于她弟弟在场,不想让家中其他人知道。


在看到她那一篮子野菜的时候,陈建义箭步走了过来,“疏年,你这些是在哪里挖的?我这几天都没有挖到野菜,你可不可以……。”


他露出几颗白牙,之前何疏年最无法抵挡的就是他的笑容,她会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陈建义的言外之意,也十分明显,无非就是想要何疏年将篮子中的野菜给他。


他已经习惯了享受何疏年带给他的一切,想要坐享其成。


何疏年看着面前的陈建义,紧绷着一张脸,唇角挤出一抹凉薄的弧度。


“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想要野菜,自己去山上挖啊。”何疏年一手护着胳膊上的篮子,就像是护犊子一般,一手牵着何明远,朝着山下走去。


她真不知道真正的何疏年究竟是喜欢这个陈建义什么,浑身没有二两肉,还嘚嘚瑟瑟的,她看一眼就心烦。


何明远在离开的时候,对着陈建义做了一个鬼脸。


他自然是不明白姐姐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从姐姐的语气之中,他可以听得出来,姐姐是不喜欢他的,所以他也不喜欢。


陈建义的耳边还回响着刚刚何疏年的话。


怎么可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他对何疏年笑的时候,她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陈建义站在冷风之中,他的脸颊火辣辣一般,就好像是被何疏年打了几个耳光。


“虎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姐姐给你买。”虎子是何明远的小名,何疏年看着跟在他身边瘦小的何明远问道。


原本是应该长身体的年纪,脸颊却是菜色,身上的破棉袄,不知道已经缝缝补补多少次。


他们今天挖的这颗灵芝,还能卖一些钱,足够满足虎子的心愿。


“姐姐,我想吃肉,我听小伙伴们说,肉一口咬下去,很香很香哩,我也想吃,”虎子在说完之后,还吞咽着口水。


何家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次肉,那肉香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能让虎子流口水。



何疏年忍住眼中想要流下来的泪珠,摸了摸虎子的头。“好,姐姐答应你,给你买肉吃。”


当她看到虎子那渴望的眼眸的时候,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


这个年代,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来说,吃上一口肉,就是最奢侈的礼物。


她心中那个决定悄然升起,她一定要让何家慢慢变得富有起来,不会再让任何人瞧不起何家!


让何明远能够每天吃上肉。


“姐姐,俺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俺可以等到过年的时候在吃,俺其实并不想吃肉哩。”虎子说出来之后,才尴尬的摸着头笑着。


穷人家的孩子,成熟的都早一些。


何明远自然是知晓家中的情况,他们家现在连玉米面的窝窝头都不是顿顿能吃上,大部分的时间,是吃拉嗓子眼的高粱面窝窝头就着开水充饥,更不用说肉哩。


白面,那就是奢侈品,肉就是奢侈品之中的奢侈品。


村里人将能够吃上白面的人,称之为“欧洲人”,吃玉米面的人,称之为“亚洲人”,吃高粱面的人,称之为“非洲人”!


而何家就属于贫困落后的“非洲人”。


何疏年看着他懂事的模样,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虎子,姐姐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食言。”


虎子露出四颗小虎牙,兴奋的手舞足蹈。


“虎子有肉吃,猫蛋狗蛋也有肉吃哩……”


山间传来一阵阵银铃般清脆的嗓音。


**


当何疏年牵着何明远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沈佳敏正揣着手跺来跺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娘,你在这干什么哩?”虎子兴奋的跑了过去,


沈佳敏在听到虎子声音的时候,一颗高悬的心才放松下来。


她是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虎子和疏年还没有回来,有些不放心,所以出来找,她在心中暗骂了她无数遍,担心疏年这次在想不开。


她就不应该让疏年和虎子上山。


“你们两个可回来了,”沈佳敏上前,握住疏年的手,仔细的检查一番,在看到她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这才放心。


“跟娘回家。”沈佳敏光顾着担心疏年的安危,丝毫都没有发现他们挖了一篮子野菜。


在她眼中,没有什么比家人的健康更重要的,而且在她的潜意识之中,也不会认为他们两人可以挖到野菜。


“娘,你看这是什么哩?这些全是我和姐姐弄得哩。”虎子一副开心的模样,他指着篮子里面的“战利品”笑着说道。


“啥?”沈佳敏在看到那满满一篮子东西的时候,眸光一紧。


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在这个季节,还能挖到这么多的野菜?


就在沈佳敏还处于震惊的时候,何疏年的余光看到一男人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嘴中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摘取下来的狗尾巴草。


剑眉上挑,那一张清秀的脸颊之上,镌刻着放肆张狂,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嚣张跋扈,有几分吊儿郎当。


何疏年认得出来,那是顾砚,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不干正事的混小子。



“姐姐,你怎么了,你赶紧醒过来啊,呜呜……”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啊……你要是不活了,娘可怎么办啊……”


…………


一阵阵刺耳的呜咽声与呼喊声,接连不断的在她耳边响起,刺痛着她的神经。


何疏年烦躁的踢了踢,不耐烦的努了努眼睛。


她还没死呢?这是谁巴不得她死呢?


入目的一切麻痹着她的神经,黑漆漆的房间,墙壁用纸糊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上点燃着一盏煤油灯。


她躺着的炕旁边有一个盆子在接着水,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在不停的滴答。


“姐姐,你醒了?”身边一个小正太爬到她面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睛好像是被洗过一般,分外发亮。


何疏年的脑袋“轰”的一声,在看到面前那个小正太的时候,她眸光瞪的圆圆的。


这……这不是她一直暗恋的男神何明远吗?


他怎么管她叫姐姐?


“疏年,你终于醒了,可真的是吓死娘了。”旁边一个妇人捂着胸口,眼睛已经有些哭肿。


有些破旧的衣服已经被淋湿,整个人就好像是失了魂一般。


何疏年的大脑直接死机,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就好像是幻灯片一片,在她的脑海之中循环放映。


何疏年随后摇摇头,她一定是做梦了。


只是一瞬,她直接闭上眼睛倒了下去,她绝对不能做这样的梦境。


她怎么能梦到是男神的亲姐姐呢?


何疏年低咒一声。


她这一倒下去,可是吓坏了身边的小萝卜头和身材消瘦的何疏年母亲沈佳敏。


“姐姐,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哇的一声,何明远再次放声大哭。


她不断的摇晃着她的胳膊,企图将她摇晃醒。


沈佳敏的脸色倏地一下惨白,她忙不迭的跑过去,再次呜咽起来。


何疏年最终无奈的睁开眼睛。


她不得不承认,她穿越了。


而且穿越到了七八十年代!


她成了男神的亲姐姐!


这是多么狗血的事实!


此时的何明远也不过是六七岁的模样,她之所以将他认出来,是因为两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她在小时候,就对何明远暗生情愫,只不过最终他娶了她人。


而她终生未嫁,痴迷于学习,成为医学博士。


何明远在看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把上前抱住她,在她脸蛋上“吧唧”一口。


“姐姐,你可不要在吓我们了。”他奶声奶气的说着。


何疏年瞪着眼睛,脸颊倏地红了。


她的震惊,在沈佳敏眼中就是刚醒来的缘故。


就在此时,一道凶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不要以为何疏年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还钱,今天必须还钱!”


说着,走进屋内的就是一个黑胖的女人。


“疏年她妈,当初你借的大团圆,现在该还了吧。”黑胖女人气势十足。


沈佳敏原本就是一位老实人,而且为了让疏年上学,借了她一张大团圆,现在确实理亏。


在气势上远远不如对面的女人。


“疏年拿着钱给其他男人花,羞愧的投河自尽,死了有什么好哭的,她就是一个赔钱货!”黑胖女人的声音再次提高一个度。



沈佳敏即便是心中不痛快,可是在面对面前女人的时候,始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实在是拿不出钱。


不要说一张大团圆,现在对于她们家来说,温饱都快成了问题。


“她表婶,你就在宽限几天吧,我们现在手头真的是不宽裕。”沈佳敏眉头紧蹙,一脸赔笑。


“之前俺们家有钱的时候,可是没有少给你东西吧。”何明远站在炕上,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即便现在年纪小,身上却有着一股浑然正气。


“你个小王八蛋,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还真的是没大没小。”黑胖女人恶狠狠的说道。


一把,将站在她面前的何明远推倒。


何疏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在看到何明远被推倒的时候,她脸色阴沉下来,“表婶,你不要欺人太甚。”


黑胖女人在看到一向唯唯诺诺的何疏年开口的时候,砸吧着嘴。


“何疏年,你还没死呢?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可以给你放鞭炮了。”黑胖女人叉着腰指着她说道。


“今天不给我钱,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利息!”黑胖女人扯着嗓门说道。


何疏年倏地从炕上站起来,她不是真正的何疏年,自然是不会让人踩在她头上。


对待这样蛮横的人,她知道就应该以恶制恶。


“我见过不讲理的,还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徐招娣,你莫非是忘记了,你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妈还借给你五张大团圆呢,现在是不是应该还了。”她也叉着腰说道。


虽然语气很平淡,但是身上却有一种骇人的气势。


何家之前是财主,在徐招娣她家快要饿死的时候,沈佳敏伸出援手。


没有想到,她现在却是要以怨报德。


“对了,如果算利息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利息也差不多一张大团圆了吧。”何疏年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哩,谁借你家钱了。”黑胖女人根本就不承认。


“你个赔钱货不要扯东扯西,谁借你家钱了,谁借了?你有证据吗?你们就是不想还钱,找出这么多理由!”黑胖女人的声音再次提高一度,粗脖子瞪眼的吼道。


“她表婶,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当年明明借给你五张大团圆。”沈佳敏寒心的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可没有借过。”她抿抿唇,瞥了瞥眼睛,鼻子喷着粗气,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妈,你当年借给她的时候,她不是还写下过欠条吗?我们现在就拿着去找队长,让队里给个说法。”何疏年气势上丝毫都没有输给对方。


“你……你……”黑胖女人一时气结。


何疏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


她一向不都是软柿子吗?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你,在过来欺负我的家人,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如果要打架的话,我们何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你淹死!”


何疏年把事实摆在她面前。


徐招娣因为家中穷,嫁给她们山后村一个独门独户的张家人。


“还不走,是想要还钱还是想要留在我家过年?一会儿我爹可要回来了。”何疏年的话刚落地,黑胖女人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趴在炕上的何明远,用一副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姐姐,你好厉害。”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何疏年再次亲了几口。


她的脸颊变得绯红,就好像是熟透的虾子一般。


沈佳敏也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上下打量着。“疏年,你的脑袋是不是摔坏了?”


何疏年是出了名的老实孩子,从来都不会顶撞别人。


在加上他们家成分不好,每次何疏年都是别人欺负的对象。


这次就是因为在学校受到了欺辱,她才选择投河自尽。



何疏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她总不能说真正的何疏年已经死了,她是穿越而来的。


如果她说出这样的话,家里人一定认为她脑子彻底摔坏了。


“妈,我们行得正坐得直,对待徐招娣这样的恶人,就应该以暴制暴,以后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在欺负你。”她语气坚决的说道。


沈佳敏看着面前的何疏年,红肿的眼中氤氲着雾气。


她上前,一把将她拥在怀中,颤抖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疏年,如果你真的不想上学,就不去了,妈不想看到你受欺负。”


沈佳敏滚烫的泪水,侵蚀着她的内心。


在沈佳敏的眼中,疏年之所以会是现在的性子,都是被逼急了。


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何疏年看着面前这位慈祥的老人,想想她日后是被活活气死的,心中一紧。


她脑海之中的记忆如波涛汹涌一般涌来。


何家因为成分不好,她处处受到打压,在学校也是受尽屈辱。


她可以面对死亡,却没有勇气在活下去。


“妈,我知道你和爸这样辛苦,就是想要我和弟弟读书,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何疏年唇角强挤出一抹笑容。


现在,既然她是何疏年,那么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要让那些欺负她的人,统统都还回来。


这也算是她为男神做的事情吧。


尽管这辈子,她和男神之间是不可能了。


就在此时,屋门一把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黝黑,眉头拧成“川”字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疏年,你没事吧?”他声音粗犷。


在看到何疏年安然无恙的坐在炕上的时候,他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沉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疏年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男神的父亲何俊山。


上辈子没有成为他们的儿媳妇,没有想到这辈子有机会成为他们的女儿。


“我没事,爸。”她的脸颊流露出一抹娇羞。


“疏年妈,把那几个鸡蛋赶紧给孩子们煮了。”说着,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转身走了出去。


何家现在的情况,何疏年此时也有所了解。


一个字,穷!


也就只能刚解决温饱问题,因为何家还要拉扯着姐姐何萍萍的两个孩子,猫蛋和狗蛋。


何萍萍找了一个不务正业的男人,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也不劳动,家中所有事情都落在她姐姐身上。


日子更是火上浇油。


何家还要时不时拉扯他们一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饿死街头。


“疏年,赶紧把鸡蛋吃了。”沈佳敏拿出一个递给何明远,剩下两个留给何疏年。


鸡蛋在这个时候是金贵东西。


沈佳敏也是把家中仅有的三个鸡蛋都煮了。


“姐姐,吃鸡蛋,鸡蛋可好吃了。姐姐吃了长高高,不要在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何疏年睥了一眼坐在炕上,对着她傻笑的何明远。


她在心中暗暗下决定。她要改变何家的现状,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眼看着快要过冬了,听闻今年是最冷的冬天。


何疏年决定在上学之前,帮家中把过冬的食物都准备好。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到门口有唉声叹气的声音,她悄悄走了过去,附在门口。


“疏年她爸,现在天已经凉了,今年挖到的野菜根本就不够吃,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就连疏年上学的粮食都没有准备出来啊。”


沈佳敏的声音之中带着哭腔。


何俊山长吁了一口气,他也没有想到将日子过成现在这般模样。


黝黑的脸颊皲裂开来。


看着原本沈佳敏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此时饱经风霜,模样蜡黄,衣服也是缝缝补补,他的眼角不由得湿润了,如鲠在喉。


叹息声接连响起。


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掏出旱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咳咳”兴许是被呛到了,他轻咳几声。


他蹲在门口,任凭凛冽的寒风钻进他的肉中。


一分钱,真的可以难倒英雄汉。


何疏年看到他佝偻的背影,一颗心好像被人紧紧的握住一般。


她想起她的父亲。


在那样的年代之中,为了能够让孩子吃饱穿暖,是不是也时常这样的叹息?


“爸,少抽烟,对身体不好。”何疏年一把将他手中的旱烟夺了过来。


何俊山在看到疏年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只是眉头仍旧拧着一个疙瘩。


“疏年,你怎么醒的这么早?不多睡会哩?”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爸,我今天跟你一起去劳动。”何疏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疏年,你胡说什么哩?你身体还没好,乖乖在家休息。”沈佳敏眸光之中还有些担忧。


何疏年是医学博士,对她的身体自然是十分的了解。


除了一些营养不良之外,并无大碍。


“爸,妈。马上就要过冬了,我今天去挖野菜,周围的野菜越来越少,我们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我正好把上学需要的干粮准备出来。”她的态度十分坚决。


“周围的野菜已经被挖的差不多了,你别往深山去,危险。”


最终,沈佳敏没有佞不过她,叮嘱了她几句。


“我知道了妈!”何疏年提着竹筐走了出去。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何明远从炕上爬起来,叫住了想要出去的何疏年。


还没有等到她反映过来,何明远就已经穿上了那件破旧不堪的外套。


何疏年看到弟弟身上那件布满补丁的衣服,鼻头一酸。


“也好,你们两个早些回来。”沈佳敏看向她身上的上衣有些小了,决定找之前的衣服再给疏年缝补一身。


何明远主动牵着她的手,“姐姐,等我长大了,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何疏年看向身边的小正太,此时他明明在长身体的年纪,身形却过于消瘦。


她心中有些不忍,“好,姐姐等你长大。”眼角却不由得湿润了。


在她的印象之中,真正的何疏年在这次投河事件之中,彻底死去。


从此之后,何明远变得郁郁寡欢。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幸好他还是原先的模样!



“何疏年,你这是什么态度?”李二狗的母亲周秀梅叉着腰说道。

“我们如果知道在哪里,还用问你吗?”她的声调再次提高了一度,横眉冷眼的看着面前的何疏年。

她今天不告诉她们在哪?就是何疏年的过错,就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等待着众人的审判。

何疏年抬眸,扫了周围指着她说三道四的人一眼,眸子异常清冷。

这里面还有不少之前欺负她们家的人。

“你个小蹄子,莫不是投河撞傻了脑袋,怎么和我们说话哩?”周围有人指着她骂道。

“你们不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嚼舌根,你们想要挖,自己去找啊,我又不是你们什么人,凭什么告诉你们,再说了我就是傻了,怎么了?你们干什么追着傻子问呢?看来连傻子都不如哩。”何疏年不疾不徐的说道。

周围人看着面前的何疏年,气得抖成筛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二狗,你打赌可是输了。”何明远提醒了一句。

“哼!”李二狗淬了一口,领着周围的一群孩子扬长而去。

“输不起。”何明远看着他们跑走,想要追上去。

何疏年拉住他的手,“明远,我们回家。”

李二狗家的人,从大人到孩子,总是想要踩何家一脚。

今天这一口气,算是顺畅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何疏年变了,之前可是三脚也踹不出一个屁来,今天怎么这么伶牙俐齿哩?”

“这个小蹄子还不是因为找到了野菜,得意了!”

“狗子他妈,没有必要和这个小浪蹄子一般见识,我们在往那边找找,兴许也能找到。”

周围几人吃了瘪,骂骂咧咧的离开。

**

“疏年。”在她刚走下山腰的时候,身后一道男声将她叫住。

“还真的是你。”男人见到何疏年的时候,挎着一个空篮子朝着她走来。

男人穿了一件粗布上衣,整个人看上去还算是整洁。

何疏年在看到面前男人的时候,眉头紧蹙。

他就是何疏年一直喜欢的男人,陈建义。

陈建义和她是一个村的,而且两人还是同班同学。

何疏年对这个男人是掏心窝子的好,他不愿意劳动,她就帮着他劳动,他想要买东西,何疏年就省吃俭用将学费给他。

陈建义一边勾搭着何疏年,一边和她大伯娘家的妹妹何盼儿搞暧昧。

那天,就是因为何疏年撞见陈建义和何盼儿手拉手在小溪边散步,她承受不住打击,投河自尽。

渣男!

不,人渣!

他就不配为人!

何疏年为这样一个男人投河,还真的是不值!

不过这笔账,她会慢慢和他清算。

“什么事情?”她的声音异常清冷。

陈建义上下打量着她,想要问一问,那天他和何盼儿手拉手在小溪边的时候,她有没有看到?

在现在这个社会风俗之中,男女生拉个手,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情。

陈建义看着何疏年的眉眼是那样的平淡,没有任何波澜,他心中一紧。

之前何疏年见到他的时候,眼眸之中就好像是装满星星一般,闪闪发光,还有一丝娇羞。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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