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确实是我的失误。”
取下最后一根簪子,他将簪子放在我的手心,将我的手同簪子握了起来。
随后我抓起簪子狠狠地刺向他,看着他鲜血溢出的手臂,我不禁大笑出来。
我笑他那狼狈的样子,笑我竟是如此懦弱,没有将其直接插入林琅的心脏。
此时又是一片长寂,随后他起身,捂着伤口沉默的看着我,不久后推门而出。
“咔嚓”一声,关门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听见外边下人急切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喧嚣嘈杂。
无力感传遍全身,我发笑自嘲,我好像真的抓不住风筝那条线了。
不知什么原因,江婉情总是喜欢来寻我,时不时便会展现她的茶艺。
捧杯沏茶,用沸水一倒,便有烟雾腾起,杯中茶叶齐崭崭悬空而立,随后便下沉,缓缓而落,反复三次,便可品尝。
江婉情将茶递给我,故意扬起下巴,指着茶开口道:“今日之茶可品出有何不同?”
我举起茶杯,细品一口,平日江婉情多爱花茶,有着袅袅香气,而今日的茶,留苦回甘,触碰舌尖便有苦味滑落喉咙间。
我细想回到道:“可是林琅摆在茶架最深处的那包茶?”
她声音抬高,回道:“正是,此为郎君挚爱之藏,赠予圆我多日念想。”
我瞧了瞧她似在挑衅的姿态,扯嘴一笑:“林琅珍藏之物从不外漏,来日可瞧床对角架子中可有。”
江婉情眼角微红,一下子眼睛失了神,因为林琅告诉他,这茶是他的心头好,见她喜茶便赠予她。
她不禁在心里联想到什么,望向我,失落的情绪涌向心头。
随后扬唇一笑,用发干的喉咙回应:“郎君愿意将茶分享给我便已经是幸事。”
我将脸贴近她,眼睛定定望着她,她被看着心发慌,脚底踉跄一下。
我收回目光,捂着嘴笑出了声:“江花魁怎会变得因得一物而庆幸,千万宝物也曾漫不经心。”
她回道:“我本是下贱之人,如今能有一处安身之所便是上天之仁”看着她的模样,我感到有些难过,从前我只怪她为何不赎身离开,而要困于这宅院之中。
是我狭隘了,我不知她无法自我赎身的无奈,我不懂她背负贱籍的困境。
如此想来,我与那些嘲笑她的人并无不同,我自恃清高,自认为众生平等,可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