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格外清晰。
她回来了。
肖凡缓缓抬起头，眼底是一片死寂的灰烬。
他慢慢地走回客厅，将平板电脑放在茶几中央，屏幕亮着，正对着门口的方向，那不堪入目的聊天界面清晰地展示着。
他坐进沙发里，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
季青推开门，哼着歌，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
当她的视线扫过客厅，落在沙发上的肖凡和茶几上的平板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购物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她站在玄关，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
肖凡抬起头，看向她，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异常平静。
“解释一下吧。”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这就是你说的…‘纯友谊’？”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这就是你的…‘男闺蜜’？”
季青的嘴唇哆嗦着，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失措。
她快步冲过来，似乎想去抢夺或者关掉平板。
“肖凡！
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哭腔，“我们只是…只是聊得比较深入…是他…是他主动…”肖凡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手臂一挥，挡开了她伸向平板的手。
“深入？！”
他陡然拔高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怒火，胸膛剧烈起伏，“聊到床上去了吗？！
啊？！”
他指着屏幕，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
“‘宝贝’？！
‘想你’？！
‘爱的抱抱’？！
还讨论我们的私生活？！
讨论我？！
季青！”
他一步步逼近她，眼中的痛楚和愤怒交织，“你把我当什么？！
傻子吗？！
一个可以任由你们玩弄、嘲笑的傻子？！”
季青被他的怒火和那不容置疑的证据逼得连连后退，眼泪汹涌而出，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在他那里能找到安慰…你总是忙工作…你根本不理解我…”又是这套说辞！
“够了！”
肖凡厉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彻底的绝望和决绝，“我不想听任何借口！
一句都不想听！”
他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