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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后续

别叫我美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沈珠楹傅斯灼,《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少年时,我喜欢上一个少年。我复读也是为了考他的学校,可他早已转学。后来毕业后听闻他早已有了相恋多年的女友。他孤身闯入我的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也是在这一天,我决定给这段长达八年的暗恋画下一个句号。在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的时候,我们却联系上结婚了,他也回应了我这么多年的喜欢。暗恋他的第十一年春,终于爱有回音。...

主角:沈珠楹傅斯灼   更新:2025-03-05 2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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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珠楹傅斯灼的现代都市小说《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后续》,由网络作家“别叫我美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沈珠楹傅斯灼,《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少年时,我喜欢上一个少年。我复读也是为了考他的学校,可他早已转学。后来毕业后听闻他早已有了相恋多年的女友。他孤身闯入我的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也是在这一天,我决定给这段长达八年的暗恋画下一个句号。在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的时候,我们却联系上结婚了,他也回应了我这么多年的喜欢。暗恋他的第十一年春,终于爱有回音。...

《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后续》精彩片段


“不可以。”傅斯灼口吻浅淡地吐出这句话。

他随即转身,把自己的拖鞋拿过来,放到她面前,耐心道:“沈珠楹,把拖鞋穿上,然后回自己的房间,知道自己的房间怎么走吗?”

沈珠楹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傅斯灼,你是我老公吗?”

傅斯灼叹口气:“当然。”

“那老公和老婆就是要住在一个房间的啊。”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傅斯灼再回复,“噔噔噔——”就往他床边走,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一脸乖巧地道:“傅斯灼,我睡相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傅斯灼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

喝醉了的沈珠楹,真是有趣极了。

“老公,你笑起来好漂亮啊,像初春里随风飘荡的迎春花,难怪你可以变成我老公。”她嘴甜得很。

“喜欢我还是这是我这张脸?”傅斯灼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都喜欢。”

“只能选一个呢?”

沈珠楹纠结了半晌,还是坚持道:“都喜欢。”

傅斯灼靠着门,黑衬衫扣子解到一半,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紧实干净的胸肌,笑意看着浪荡,却也懒散。

像是轻飘飘没放在心头。

“贪心鬼。”他说。

“我就是都喜欢啊。”沈珠楹一脸严肃,“你是我第二喜欢的男生。”

男人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还有第一喜欢的?”

他一字一顿:“是谁?”

“就是……”沈珠楹皱眉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傅斯灼走到床边,低头看她,“我们不是夫妻吗?”

“可是……”

“夫妻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对吗?”他神色看上去有点受伤,“可是珠珠现在有秘密没告诉我。”

“话是这样说没错……”沈珠楹咬唇,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但是没关系啊。”

傅斯灼俯下身来,摸了摸她的头,一大片紧实性感的肌理就这么暴露在她眼前。

沈珠楹看直了眼,傅斯灼却仿佛对此一无所知,颇为善解人意地道:“珠珠不想说也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等……等一下。”沈珠楹只纠结了一瞬,她指了指傅斯灼的腹肌,弱弱道,“你让我摸一下我就告诉你。”

真是色向胆边生。

傅斯灼笑得意味深长。

他紧紧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剩下两粒扣子,一块块干净结实的腹肌就这么敞露出来了。

“来摸。”他还穿着西装裤,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睨她。

沈珠楹小心翼翼地觑他一眼。

她伸出一根手指,先是试探性地点了点,见傅斯灼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大着胆子整只手都摸了上去。

硬硬的,软软的。

手感很好。

沈珠楹满意地眯起眼。

“现在可以说了吗,珠珠。”男人的声音低哑了不少,在不大的卧室中盘旋,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你第一喜欢的男人是谁?”

“我第一喜欢的男人……”沈珠楹脑子迟钝地思考了几秒,这才轻声道,“是A同学呀。”

“A同学是谁?”

“A同学就是我第一喜欢的男人啊。”

沈珠楹用“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看他。

“……”

“珠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缓缓俯身,两手撑在她枕边,极其强势地把她圈入自己的领地,语气却是诱哄的,“我是问……A同学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呀。”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眉目深邃,面部轮廓流畅,琥珀色的瞳孔含着点点星光,能把人吸进去。

像一朵漂亮的罂粟花。

沈珠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她“嗖——”地一下把放在男人腹肌上的手收回,随即把自己整个人都蒙进被子里,只传来闷闷的一声:“这是另外的价钱!”



而当时三班关于他们三个人的爱恨纠葛,痴嗔怨恨可谓是传得惊天地泣鬼神,甚至还有人专门为此写了本小说。

这本小说最后当然是被班主任没收了。

也因此,沈珠楹,周琴琴和何奕明都被喊去办公室谈话了。

当时那本小说里写的是沈珠楹跟何奕明两情相悦,甚至约好了一起考同一个大学,而周琴琴则在其中扮演爱而不得,苦苦纠缠的角色。

沈珠楹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傻眼了。

难怪周琴琴一直看她不顺眼,这换谁能受得了?

她当时一门心思想着考华大,为了把成绩提上去,那段时间找何奕明问数学题目问得很勤,后来知道班里在瞎传以后,就没怎么找过何奕明了。

但周琴琴的态度没有变,还是看她不顺眼。

沈珠楹是个颜控,她觉得周琴琴长得漂亮,所以很想跟她做朋友,时不时地就去找她聊聊天。

今天这么一锄头,明天那么一棒槌,非常勤勉地想要松松她的墙角。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周琴琴把她送的花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就再也没去找过她。

以至于三班的同学都坚信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沈珠楹跟周琴琴不对付。

因为何奕明。

大概是因为校园论坛上,关于沈珠楹结婚的猜测各说纷纭,总归是负面的评论占多数,所以也没人提沈珠楹已经结婚的事,气氛还算融洽。

“何班,都单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找个女朋友啊?”

何奕明不露痕迹地看了沈珠楹一眼,淡笑道:“有一个,最近在讨论结婚的事。”

大约是聊到高潮,酒兴正酣,有人说话便没了分寸。

“当年还以为你跟珠珠能在一起呢,你俩那会儿挺配的,没想到现在一个结了婚,一个也快了,真是世事无……唔……”

坐他旁边的同学二话不说给他嘴里塞了两只虾:“多吃点虾,补钙,少说话嗷。”

那名男生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老老实实地连虾带壳全吃了,差点没把自己卡死。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的确,那时候高考成绩出来,沈珠楹比何奕明还要高几分,很多同学都觉得她会跟何奕明一起填深大。

没成想她去复读了,第二年又以高出二十来分的成绩考上了华大。

沈珠楹像是没察觉到突然怪异的氛围,照样夹自己爱吃的菜吃,还一脸坦荡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跟班长是一对啊?我跟班长高中那会儿除了问数学题,就没什么交集啊。”

一群人回忆了一下。

欸,好像是这么回事。

沈珠楹对何奕明,好像跟对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可能高中时期的谣言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吧。

气氛重新松快下来,一群人开始忆青春,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除了何奕明。

他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

中途一位客人打来电话,沈珠楹示意了一下,出去接了。

是一笔大单,沈珠楹跟他聊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确定了花的种类和数量,还约好了时间,就把电话挂了。

进门的时候,门开到一半,听到有人在讨论。

“欸,你们谁敢去问问珠珠,她跟傅斯灼,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啊?”

“等一下问问呗,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什么结婚?被什么有钱的老头子包养了还差不多,我跟你们说,这种人我在职场上见多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爬床,像我们老板就包养了好几个,有回她老婆进我们公司……”


“奶奶。”沈珠楹拿脑袋蹭了蹭周清兰,“您真好。”

“奶奶也是你的奶奶啊,不对我孙女好对谁好?”

傅斯灼处理完工作下楼,就看见这祖孙俩抱一块儿了,两个人眼睛里都有泪。

他顿了顿:“聊了什么这么感人肺腑,跟我说说?”

沈珠楹:“我们女人的事你们男人少掺和。”

周清兰:“我们女人的事你们男人少掺和。”

“……”

——

第二天,祖孙三人一起去商场逛了一圈。

两个女人负责买,傅斯灼跟在后面任劳任怨地提东西。

中途他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气质便骤然转变了。

傅斯灼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运动服,黑发被随意地撩上去,单手还拎着她们刚买的衣服,另一只手在接电话,语气冷静又犀利。

沈珠楹很难把他跟那个十六岁,在舞台上肆意敲打着鼓点的傅斯灼联系起来。

周清兰看着他,叹了口气,眼底不知是心疼还是欣慰:“阿灼跟阿华,越来越像了。”

阿华吗?

沈珠楹眼睑微垂。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逛了一上午,回老宅又吃过午饭,客厅里放着最近新开的电视剧,沈珠楹有些困了。

她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

傅斯灼扶了扶她的腰:“去睡吧,奶奶有我陪。”

“好,你陪奶奶聊聊天。”

跟周清兰说了一声,便上楼了。

没成想一觉便睡到了下午六点。

沈珠楹有些懵。

她揉了揉脑袋,重新把助听器戴上,这才下了楼。

下楼以后,沈珠楹发现傅斯灼正在陪老太太试新买的衣服。

老太太一身新中式旗袍,笑意盈盈。

她一头银发,眼角的皱纹并不有损她的美丽,反而因此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沉淀。

傅斯灼难得懒了身子。

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抵着额角,笑出了酒窝:“感觉您穿刚刚那件红色的比较好看。”

“臭小子,故意的吧你。”老太太拿抱枕砸过去,“知道我喜欢这件就说红色的好看。”

“欸——,您又冤枉我。”

一盏昏黄孤灯静静地拢着,映出两个人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祖孙俩好像这样互相依偎着过了很久。

“珠楹醒了啊。”老太太把她拉过来,似乎是被自家孙子气得不行,“你来评价评价,到底是身上这件好看还是红色好看?”

“您身上这件好看,显得您清新又雅致。”沈珠楹顺着老太太地话往下说。

周清兰像是有人撑腰了,看了傅斯灼一眼,嫌弃道:“就是,什么眼光啊你。”

沈珠楹像个复读机:“就是,什么眼光啊你。”

再隆重的场合男人都清冷犀利,黑的能说成白的,此时竟也哑然。

他抱着胳膊,微微偏了下头,坦然接受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指责,笑容很是散漫无奈。

沈珠楹撞进傅斯灼含着无奈笑意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脸在发烫。

或许是因为在这一刻,沈珠楹觉得他们好像真的不再是陌生人了。

她跟傅斯灼的距离,好像在慢慢靠近。

中途他们又开了一盘棋。

沈珠楹和周清兰凑在一起跟傅斯灼对弈。

傅斯灼还开局就被撤了两个車和一个炮。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

但是两个臭皮匠,自然就还是两个臭皮匠,没有任何要产生质变的意思。

他们连着下了两盘,两盘都是她跟周清兰输。

沈珠楹鼓鼓嘴,好胜心彻底被激发出来了。

老太太却摆了摆手:“不行,年纪大了,熬不下去了,你们年轻人继续,继续。”

这样说着,她冲两人暧昧地笑了笑:“继续啊。”

随即便转身回了卧室。

“还玩吗?”傅斯灼把棋子一一收回,随意问道。

“怎么不玩?”沈珠楹叉着腰,耍无赖似地道,“这回你要先抽掉两个車和两个炮。”

顿了几秒:“马也抽掉一个吧。”

傅斯灼弯了下唇,倒是都顺着她:“可以。”

之前两盘,傅斯灼几乎是用压倒性优势很快就取得了胜利。

但是这一盘……

或许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两个人下得竟然也还算是有来有回。

每吃掉他一个棋子,沈珠楹就要小小的开心一次。

下到最后,局势越来越胶着,两个人都没什么棋子了。

沈珠楹看着眼前这盘残局,眉头紧锁,不自觉咬唇。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把棋下到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地方,眼睛便亮了亮。

“确定下这儿了?”沈珠楹故作高深。

傅斯灼顿了顿,拿起棋子似乎是想悔棋。

“不行!”沈珠楹立刻将他的手按住,“落子无悔!”

少女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立刻把車移动三格。

“将军!”

败局已定。

傅斯灼失笑,一脸遗憾:“我输了。”

沈珠楹学电视剧里的下棋高手冲他抱拳:“哪里哪里,侥幸侥幸。”

两个人又在老宅待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起身离开。

没成想原本信誓旦旦说困了的周老太太又从房间里出来,精神头好得很,找沈珠楹絮絮叨叨说了好久的话。

于是两人一直到深夜才回到家中。

一进门就看到小橘猫慵懒餍足地躺在沙发上,看见她跟傅斯灼回来,动都懒得动一下。

“胖了胖了,真的又胖了。”

这才两天不见,肉眼可见的胖了许多。

“再胖下去真成猪猪了。”沈珠楹吐槽道。

“喵——”

小橘猫。

不,大胖橘慢悠悠地叫了一声,以示不满。

沈珠楹第二天早上委婉地向李姨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胖吗?”李姨单手提起大胖橘,在大胖橘讨好地冲她“喵——”了一声以后逐渐迷失了自我,“这不挺可爱的嘛?”

“……”

——

立冬前两天,沈珠楹店里接了一个大单子。

不知道是哪个霸道总裁要求婚,在她店里订了9999朵红玫瑰。

预付款打过来的时候,看着那几串零,沈珠楹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她当然立刻着手开始做。

傅斯灼下了班过来接她的时候,加上沈珠楹新雇的两个员工,五个脑袋齐刷刷蹲在地上剪玫瑰花。

傅斯灼走上前精准摸中了她的小圆脑袋。


“早上好。”傅斯灼跟她打了声招呼,他刚跑完步,声音带着几分运动过后的哑意,愈发性感。

沈珠楹欲哭无泪:“早上……”

坏……

这一瞬间,她只想炸了这世界重开。

眼看着少女还没跟他打完招呼,转头又“噔噔噔——”上楼,钻卧室里去了。

傅斯灼眉眼间浮上几分困惑。

“太太这是不好意思了。”李姨了然笑道,“她觉得自己早上没梳头,不漂亮。”

“太太真可爱。”李姨忍不住夸。

“嗯。”傅斯灼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勾了下唇,“是挺可爱的。”

顿了几秒,男人又补充一句:“也很漂亮。”

沈珠楹花十分钟时间化了一个心机伪素颜妆才下楼。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推开椅子,坐在了傅斯灼对面。

“今天上班时间推迟了啊?”沈珠楹还是没忍住问。

傅斯灼眼底浮现笑意:“今天周末。”

沈珠楹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耳朵尖慢慢泛红,轻轻“哦”了一声。

吃完早餐后,傅斯灼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休闲的灰色卫衣搭牛仔裤,平日里三七分的背头也放下来,变成了微分碎盖,肩宽腿长,像个男大学生。

沈珠楹偷偷看几眼,却又在男人视线偏过来的时候赶忙移开眼。

“今天晚上有空吗?”傅斯灼低头戴表,问。

沈珠楹想了想:“有空的,怎么了?”

“我今天晚上有个聚会。”他抬眼,“你也一起吗?”

“聚会?”

沈珠楹脑子里幻视小说里写的那种上流人士穿着高档衣服喝红酒的画面,打了个哆嗦,正想要拒绝,却又听到傅斯灼无奈道。

“不是你想的那种聚会,只是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喝个酒而已。”

所以……是要把她介绍给他朋友认识吗?

她可以这么理解吧?

不管了就这么理解。

沈珠楹立刻把包放下:“那我去挑身衣服。”

傅斯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刚换的浅蓝色毛衣搭短格子裙,眉骨轻抬:“现在这身很漂亮。”

“这套不够正式。”沈珠楹欢快朝楼上跑,“等等——,我很快。”

大概过了半小时,沈珠楹又换了一套短款针织上衣搭花边半身裙,相比刚刚那套,更显成熟有气质。

傅斯灼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卫衣和牛仔裤,沉默两秒:“要不……我再换回西装?”

沈珠楹严肃驳回了他的请求。

她飞快拿起包,转身就想跑:“我来不及了,要去店里了。”

“来得及。”傅斯灼单手松松握住她细白的手腕,另一只手勾过车钥匙,“我送你。”

沈珠楹这回没有拒绝。

到了花店门口,沈珠楹转身下车的时候,发现傅斯灼也跟着下车了。

“今天没什么事。”傅斯灼解释说。

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可以来陪她吗?

沈珠楹心底美滋滋。

她觉得自己可太会猜傅斯灼的言外之意了。

上午店里人很少,小春和小桃在傅斯灼的车子停在店门口的时候就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待傅斯灼进门,两双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都不带眨的。

傅斯灼礼貌颔首,用手语跟她们打招呼:“你们好。”

小春和小桃一脸惊讶地看向他。

“你会手语啊?”沈珠楹也很惊讶。

“学过一点。”傅斯灼偏过头,用手语跟她比划,“我刚刚的动作标准吗?”

傅斯灼的手很漂亮,根根修长白皙,指骨分明。

这样缓慢又不熟悉地做动作时,让沈珠楹有种……

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的感觉。

“不标准。”沈珠楹一脸严肃地道,“下次别在公开场合做了。”

傅斯灼:“……”

——

聚会的地点订在云吧顶楼。

傅斯灼带着沈珠楹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头坐着的三个人神色各异,但总归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儿……惊悚。

“不是吧,傅哥,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周礼震惊得手里的烟都掉了。

像他们这种私人聚会,仅仅是女伴,当然是不会带过来的。

更何况傅斯灼这些年连个女伴都没有,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

紧跟在周礼后面的,还有周煜疑惑的一句:“学妹?”

“学长好。”沈珠楹不意外在这里遇见他,笑着冲他点头。

周礼更震惊:“哥,你认识她?”

傅斯灼也偏头看向沈珠楹,低声问:“你们认识?”

气氛有些微妙。

祁舟摁灭手里的烟,一直懒散垂着的眼眸终于多了几分兴致,他仔细打量着沈珠楹,突然冒出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

现场乱成一锅粥了。

周礼开始沉思,他要不要也套个近乎。

傅司灼唇线抿直。

“不是女朋友。”

他搂着沈珠楹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语气透着几分侵略性:“介绍一下。”

“我太太,沈珠楹。”

“what fu……”

周礼彻底懵了。

前几天周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今天就结婚了?

他挠了挠头:“嫂子好,我叫周礼。”

“你好。”沈珠楹微笑点头。

周煜看向沈珠楹,语气复杂:“没想到再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学长很意外吗?”

周煜像是恍然:“好像并不。”

两个人像是在打哑谜。

傅斯灼拧眉,心底升出几分燥意,搂住她腰的手紧了紧。

“傅斯灼。”沈珠楹小声对他说,“我有点痒。”

“嗯。”他搂着她腰的手这才松了松,不过并没有移开的打算。

祁舟觉得太有趣了。

傅斯灼这个人机,他每天费尽心思地惹他生气,他都没一点感觉,这会儿表情倒是丰富得很。

他拖长了嗓子,故意道:“嫂子,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祁舟。”傅斯灼拧眉,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故意来捣乱。

祁舟耸了耸肩。

沈珠楹的确是见过他的。

京北附中两大风云人物,一个是傅斯灼,另一个就是祁舟。

高中时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还传过绯闻。

贴吧到现在还有人在盖他们俩的帖子。

她回忆了一下,说:“见过的,上个月,你在我店里买了一束向日葵。”


半晌,他突然笑了,一字一顿,拖长了嗓音道:“那昨晚,傅太太强吻我这事儿——”

极刻意地顿住。

“——也没印象了?”

“你放——”沈珠楹咬着牙,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最终还是咽下了最后那个字,装作一无所知地道,“——没印象了,我应该,没这么粗鲁吧。”

“粗鲁”两个字,沈珠楹咬字很重。

“没印象不代表没做过。”

傅斯灼面上还是一派清风霁月。

要不是沈珠楹确定自己喝酒从不断片,恐怕就要信了他的鬼话了。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视线从上至下地滑过,最后盯着少女红润的唇。

许久,直到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女从耳后红到了脖子根,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

沈珠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男人又搂着她的腰,压向他,凑到她耳边,热气喷洒至耳廓。

他声音含着笑意,还掺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恶劣。

“傅太太昨晚——”

“把我压在床上,对我——”

“情、不、自、禁。”

“索、取、无、度。”

“百、无、禁、忌。”

“可惜,所有这些,傅太太都没有任何印象了。”

他语气很遗憾,仿佛她是一个吃干抹净,穿了裤子就不认账的大渣男。

“我——”沈珠楹哑口无言,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做了这种事?”

什么叫她昨晚压着他,情不自禁,索取无度,百无禁忌?

如今分明是他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信口雌黄,扭曲事实!

然而男人一本正经地点头,体谅道:“傅太太不记得了也不必勉强,毕竟——”

他轻笑一声,提醒她刚刚树立的人设:“——你喝断片了。”

沈珠楹咬碎一口银牙:“……你可以反抗。”

他笑得更加招摇:“名分太正了,傅太太。”

“你跟我说——”傅斯灼垂眸看她,咬字极其暧昧,“——老公和老婆,就是要睡一张床上的。”

沈珠楹猛地一抬头:“我说的明明是……”

“是什么?”他理不直气也壮地挑眉。

她吐出一口气:“没什么,我要去吃早餐了。”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沈珠楹这下是真的懂了。

她坐在餐桌上,想起刚刚他说的胡话,气得两颊通红。

沈珠楹结婚守则第二条——永远不要相信傅先生的一面之词,因为他本质是一只巧言令色的花蝴蝶精!

而此时的傅先生坐在一旁,勾出一抹愉悦地弧度,悠闲地看着报纸。

傅太太,逗起来真有意思。

不过……A同学,到底是谁?

过了立冬,北市的气温骤降,寒风凛冽,来店里的客人也只有零星几个。

沈珠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又找了本书,懒洋洋地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

是傅斯灼这几天一直在看的一本跟国际与政治相关的书籍,相当无聊,沈珠楹没看多久就开始犯困,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门口传来风铃声,有顾客推门而入。

沈珠楹把书合上,转身笑道:“欢迎光临花间集!”

进门的是一个极其漂亮惊艳的女人。

她一头灰棕色大波浪,暖色针织衫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肌肤赛雪,整个人气质清冷又优雅。

“珠珠。”她歪头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校花姐姐!”沈珠楹激动起身,眼底滑过一丝惊喜,“好久不见,你毕业以后我就一直联系不到你了。”

提及校花一词,很多人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形象,大约是骄矜的,美艳的,遥不可及的。

然而在沈珠楹的学生时期,每回听别人聊到校花,她听到的,都是无穷无尽的谩骂与嘲笑。


沈珠玉是明天一大早的飞机。

当天晚上,姐妹俩照常窝在一床被子里说悄悄话。

“姐姐,你不多待一会儿吗?”沈珠楹很用力地抱着她,瓮声瓮气地问。

“已经耽搁很久了。”沈珠玉无奈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还没恭喜我们珠珠,终于嫁给了喜欢这么多年的人啊。”

沈珠楹眼眶发热,闷闷“嗯”了声,然后问:“姐姐,你生气了吗?”

沈珠玉摇摇头。

“珠珠,虽然我不赞成你这样擅作主张,但是姐姐会很高兴。”她捧着沈珠楹的脑袋,笑了笑,“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沈珠楹吸了吸鼻子。

“因为我们珠珠足够勇敢,也代表着,你准备好面对婚姻里可能的爱与恨,陪伴与争吵,甚至是……直面一些……有可能的失望了,对吗?”

沈珠楹的眼睛清透又干净,她点点头。

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如果决定要试。

那么她就不甘心只当男女朋友。

她要彻底的爱,或者干脆的断。

沈珠玉爱怜地摸了摸沈珠楹的耳朵,这里是残缺的,但是有很多人,他们看上去完整,心灵却是残缺的。

沈珠玉很庆幸妹妹成长为现在这样。

这样完整而丰富的心灵。

也有勇敢和值得喝彩的人生。

“我们珠珠现在过上很理想的生活了吧?”沈珠玉说,“有了喜欢的事业和喜欢的人,一切都很好,对吧?”

“嗯。”

沈珠玉把她抱紧一些:“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当然只会为你高兴。”

一晚上的彻夜长谈并不影响沈珠玉第二天把妹妹一脚踢下床。

“沈珠楹!你能不能改改你的睡相!”沈珠玉顶着一脸的牙印怒吼道,“我这么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昨晚战况多激烈呢!”

“实际上我连个男人都没有!!!”

沈珠楹委屈巴巴地抱着被子坐在地上,大眼睛瞧她。

沈珠玉气着气着忽然又笑了:“我急什么,谁是你男人谁着急。”

沈珠楹睁圆了眼。

对哦!!!

她这种睡相,以后怎么跟傅斯灼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她立志要睡到他的呀!!!

沈珠楹悲伤了。

在亲自把沈珠玉送上飞机以后,沈珠楹更悲伤了。

这种悲伤一直持续到傍晚,傅斯灼下了班来接她。

他们约好今天搬家。

沈珠楹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一脸沉重与消沉。

傅斯灼沉吟片刻,问:“还不想搬家吗?”

沈珠楹摇摇头。

她只是一想到暗恋多年的男神可能马上会见识到她的睡相,就……

很沉重也很悲伤。

到了9栋楼下,傅斯灼偏头看她:“介意我上楼吗?”

“当然不介意啊。”沈珠楹动作熟练地打开车门,“反正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傅斯灼挑了下眉,轻笑一声:“也是。”

“不过我的房子有点小哦,跟你的应该没法儿比。”

沈珠楹的房子是一套套内面积30平米的loft公寓,花了她大半的积蓄买的,装修更是耗费大量心血。

没想到这才半年不到就要搬走了。

沈珠楹摁开指纹锁。

入目是一片很有生命力的浅绿色,餐桌和床头都插有很新鲜的花。

房子虽然小,但是很有设计感,干净又整洁。

给人的感觉……就像沈珠楹一样。

傅斯灼想到这个形容词。

就像沈珠楹一样,干净又有生命力。

“猪猪猪猪猪。”沈珠楹进门先把小橘猫抱在怀里,“我们要搬家了哦。”

“搬到……”沈珠楹顿了顿,用下巴指了指傅斯灼,“……这个叔叔家。”

“叔叔?”傅斯灼低头睨了这只小猫一眼,确认道,“我是叔叔,你是妈妈?”

沈珠楹“啊”了一声,眨眨眼:“怎么了?”

傅斯灼被气笑了。

他从沈珠楹怀里抱走小橘猫,冷白的指节一下一下地给小猫揉背,低声说:“猪猪是去爸爸妈妈的新家。”

爸爸妈妈……

沈珠楹默默低下头,脸又红了。

什么叫高手,这就叫高手。

东西收拾到一半,沈珠楹越看越舍不得,幽怨地看了傅斯灼一眼,思索着让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搬进她三十平米的小屋一起住的可能性有多大。

答案当然是零。

沈珠楹哭唧唧,继续收拾。

傅斯灼很无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说:“要不……我把你家附近这几套买下来,然后打通?”

这样她就不用搬家了,他也能住进来。

我,把你家附近这几套,买下来。

沈珠楹望着眼前这套三十平的小房子,她的大半积蓄,陷入了沉默。

我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东西收好以后,沈珠楹看了一眼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房子,把门关上了。

她沉默好几秒,然后把傅斯灼的手牵过来,摁在了指纹锁上。

“滴滴”两声,电子屏幕上显示指纹已收录。

沈珠楹满意地笑了笑。

她仰头看向他,眼底星光熠熠:“傅斯灼,以后这也是我们的家了。”

傅斯灼喉结滑动两下,感觉喉咙有些哑。

他极轻地“嗯”了声,像是怕惊动什么。

————

沈珠楹觉得半小时前的自己挺装的,真的。

她望着眼前的大别墅,瞬间不明白自己那套三十平米的小房子有什么好让人留恋的。

那是房子吗?都没人家的厕所大!

尤其是,当沈珠楹进入院子,注意到那一大片空地时,眼睛都亮了好几度。

她职业病犯了,忍不住咽口水:“我能……种点什么吗?”

“当然可以。”傅斯灼努力忍住唇边的笑意,“这也是你家。”

沈珠楹激动地握紧拳头,

傅斯灼又说:“前面还有花房。”

沈珠楹这时候简直想抱着他疯狂喊老公。

但是她克制住了。

结婚才第三天,要矜持。

把老公吓跑就不好了。

进了别墅,傅斯灼把她的行李放进主卧。

沈珠楹纠结了一下,问:“我们一起住吗?”

“不然呢?”傅斯灼偏了下头,长睫覆下,“傅太太,我们结婚了。”

沈珠楹悄悄扁嘴:“话是这样说没错……”

“你想分房睡吗?”傅斯灼又问她。

沈珠楹悄悄揪袖子:“可以吗?”

呜呜呜呜,她的睡相真的有点见不得人。

周煜苦笑着摇摇头:“别这么看着我,都是过去式了。我还不至于觊觎兄弟的老婆。”
“意思要是阿灼没跟她结婚,你就得觊觎一下了。”祁舟剥了颗花生扔嘴里,一如既往地看热闹不嫌事大,拱火道。
周煜额角跳了跳,刚要开口,傅斯灼便轻飘飘地道:“祁舟,听说你最近追你前女友不太顺利。”
周煜笑了:“好像特意买了套房子住在姑娘旁边都没用。”
不愧是好兄弟,扎人专往痛处扎。
祁舟唇线敛平。
周煜则是松了口气。
傅斯灼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
沈珠楹再回来时,包厢里只剩傅斯灼一人。
“他们呢?”沈珠楹纳闷。
“临时有事,先走了。”
一听这话,沈珠楹反而整个人放松下来了。
说真的,即使他们已经很尽力地在照顾她,聊得都是她能搭上话的话题,但毕竟只有她一个女生,沈珠楹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不舒服吗?”傅斯灼敏锐道。
“嗯,有点。”沈珠楹实话实说。
“好,下次不来了。”傅斯灼沉吟片刻,忽而又转了话锋,“我们上的是同一所高中,这件事,你知道吗?”
沈珠楹感觉自己心脏都颤了一下。
她垂下眼睫:“知道啊。”
傅斯灼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上的是同一所高中,但是他竟然,没有丝毫印象吗?
然而得出这个结论,似乎又很是顺理成章。
高中时期的那一切,于他而言,已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了。
包括十六岁的傅斯灼,都早已在他心中面目模糊。
傅斯灼看向她:“怎么没听你提过。”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们那会儿又不熟。”
沈珠楹微仰着头看他:“不过那时候我听说过你的,但是……你应该不知道我。”
“是吗?”他胸腔有些闷。
“是啊。”眼前的少女气鼓鼓叉着腰,一字一句地,似是责怪似是娇嗔,“傅斯灼,你都不知道,你那会儿可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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