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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崽崽三岁半,满朝文武排队宠!岁岁君潜最新章节

雨山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是我的人。”沈蕴文在周砚青和太医的胳膊的搀扶下,一步一顿艰难地从内室走出来。“嬷嬷有事,冲......咳......冲我来!”看到沈蕴文,周嬷嬷忙收起嚣张的嘴脸,堆出笑脸。“沈公子,您不是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养病,到这儿来做什么?”岁岁根本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着沈蕴文下床,小家伙一脸担心地跑过来。“大哥哥,你怎么起床啦?”台阶下。皇后娘娘牵着德秀公主的小手,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护卫下走过来。德秀公主一眼就认出岁岁,抬手一指。“母后,就是这个小奴才打我的!”众人看到皇后,忙着跪拜于地。只有岁岁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众人。小祖宗,你怎么还站着呀?周砚书看在眼里,悄悄伸过手掌,拉拉小家伙衣袖。挤挤眼睛,做个眼色,示意她...

主角:岁岁君潜   更新:2024-12-26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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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岁岁君潜的其他类型小说《福运崽崽三岁半,满朝文武排队宠!岁岁君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雨山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我的人。”沈蕴文在周砚青和太医的胳膊的搀扶下,一步一顿艰难地从内室走出来。“嬷嬷有事,冲......咳......冲我来!”看到沈蕴文,周嬷嬷忙收起嚣张的嘴脸,堆出笑脸。“沈公子,您不是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养病,到这儿来做什么?”岁岁根本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着沈蕴文下床,小家伙一脸担心地跑过来。“大哥哥,你怎么起床啦?”台阶下。皇后娘娘牵着德秀公主的小手,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护卫下走过来。德秀公主一眼就认出岁岁,抬手一指。“母后,就是这个小奴才打我的!”众人看到皇后,忙着跪拜于地。只有岁岁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众人。小祖宗,你怎么还站着呀?周砚书看在眼里,悄悄伸过手掌,拉拉小家伙衣袖。挤挤眼睛,做个眼色,示意她...

《福运崽崽三岁半,满朝文武排队宠!岁岁君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是我的人。”

沈蕴文在周砚青和太医的胳膊的搀扶下,一步一顿艰难地从内室走出来。

“嬷嬷有事,冲......咳......冲我来!”

看到沈蕴文,周嬷嬷忙收起嚣张的嘴脸,堆出笑脸。

“沈公子,您不是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养病,到这儿来做什么?”

岁岁根本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沈蕴文下床,小家伙一脸担心地跑过来。

“大哥哥,你怎么起床啦?”

台阶下。

皇后娘娘牵着德秀公主的小手,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护卫下走过来。

德秀公主一眼就认出岁岁,抬手一指。

“母后,就是这个小奴才打我的!”

众人看到皇后,忙着跪拜于地。

只有岁岁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众人。

小祖宗,你怎么还站着呀?

周砚书看在眼里,悄悄伸过手掌,拉拉小家伙衣袖。

挤挤眼睛,做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跪下。

岁岁哪知道他的意思,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哥哥,你眼睛抽筋了?”

周砚书:......

清荷转过脸,还要提醒小家伙,皇后娘娘已经牵着德秀公主走上台阶。

冷冷扫过众人,目光落在岁岁身上。

“周嬷嬷,奴才以下犯上,冲撞皇家子孙,该怎么罚?”

周嬷嬷一笑:“回皇后娘娘,宫女冲撞皇子,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杖毙!”

仗责三十?

这么小一个孩子,岂不是要打成肉泥。

清荷急声哀求:“岁岁她还小不懂事,请皇后娘娘开恩。”

“是啊,皇后娘娘,岁岁这么小,仗责三十,她受不了的!”

“皇后娘娘饶她一命吧?”

......

绿珠等几个宫女太监,纷纷帮忙求情。

“皇后娘娘。”周砚书跪爬两步,将小家伙挡在身后,“奴才愿替岁岁受罚。”

一个小奶娃,竟然个个护着她?

“一群混帐东西。”周嬷嬷气骂出声,“反了你们了是不是?”

沈蕴文伸过手掌,将一脸懵懂的岁岁拉到自己身侧,抬起苍白的脸。

“皇后娘娘,刚刚冲撞公主的不是岁岁,而是臣下。”

搭在宫女手臂上的手指,猛地握紧,皇后脸一沉。

“沈蕴文,你以为你是侯门子弟,本宫便不敢罚你?”

这些年,皇后各种拉拢,试图让沈蕴文投靠到她亲生儿子——太子门下。

这个沈蕴文,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帮着君潜宫里的人说话,为了一个小宫女顶撞她。

皇后怎么会不气?

沈蕴文喘了口气,忍着不适挺直腰背。

“启禀皇后娘娘,臣下之所以冲撞公主,也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皇后冷哼,“你的意思是,本宫的德秀公主错了?”

“德秀公主打伤白猫,岁岁善意阻止,德秀公主却命人要将她活活打死。”

沈蕴文声音还有些虚弱,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皇后一向仁厚,想来一定不会纵容公主,做出这种残忍之事吧?”

“你好大的胆子。”周嬷嬷怒喝,“公主有错自有皇后教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手画脚?”

胸口处一阵不适,沈蕴文以手掩口,急急咳嗽起来。

岁岁忙着扶住他的肩膀,伸出小手帮他拍拍后背。

“哥哥好点吗?”

“哥哥没事。”

伸过手掌,握住小家伙软软的小手。

沈蕴文深吸口气,用力压住咳嗽,拔高音量。

“臣下乃皇上御赐伴读、国子助教,教导年幼皇子皇女,原本就是臣下的责任。”

少年人腰背挺直,字字掷地有声。

周嬷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沈蕴文年纪虽小,却有天子亲赐的职位。

哪怕是想要鸡蛋里挑骨头的皇后,一时间也是想不出反驳之词。

“皇后娘娘。”太医担心地看看沈蕴文的脸色,主动帮忙求情,“沈公子大病未愈,刚刚才从鬼门关上逃过一劫,此刻应该卧床静养,还请娘娘体恤。”

皇后狠狠瞪一眼太医,目光重新落在沈蕴文身上。

注意到他衣襟上未干的血迹,眉头皱紧。

对方是镇北侯之子,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

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光得罪镇北侯府,皇上那里也无法交代。

为了一个小宫女,她不能坏了大事。

咬咬后牙,皇后只能暂时忍下怒气。

“这次本宫看在沈伴读的面子上,不作追究,再有人敢以下犯上,本宫决不轻饶。”

冷哼一声,皇后牵住德秀公主转身离开。

“恭送皇后。”

众人齐齐行礼。

看皇后走远,绿珠从地上爬起身,抬手拍拍胸口,还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皇后娘娘不知道岁岁身份,要不然......”

清荷皱眉:“绿珠!”

知道失言,绿珠忙着闭了嘴。

事关君潜和岁岁的安危,清荷当然不敢对外声明岁岁的身份。

清荷感激地看向沈蕴文:“刚刚多谢沈公子救护岁岁。”

“清荷姑姑言重了。”沈蕴文虚弱地后退一步,坐到椅子上,“岁岁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她原本也没有做错什么......”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公子快别说了,本官再帮您把把脉。”

太医到底是不放心,捧过他的手腕重新帮沈蕴文把把脉。

确定他脉象还算平稳,太医放了心,转过身看向站在清荷身边的岁岁。

“岁岁小姑娘,这接下来的灵芝该怎么吃啊?”

小家伙扶着清荷的胳膊没出声。

蝶翅般的长睫毛低垂着,小手扶在清荷的袖子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竟然已经睡着了。

众人:......

这是有多困,站着都能睡着?

“这孩子,怕是折腾累了。”

清荷失笑,弯下身将小家伙抱到怀里。

“不如,沈公子先回去休息,等岁岁醒了,奴婢仔细问清楚灵芝吃法,再安排人过去。”

将小家伙呆萌的睡态看在眼里,沈蕴文也露出笑容。

“好,有劳清荷姑姑。”

绿珠安排好轿子,将沈蕴文吃剩下的金灵芝仔细包好,送到周砚书手上。

几人一起将沈蕴文扶进轿子。

眼前闪过小家伙粉团子般的小脸,沈蕴文先是失笑。

随后,脸上又染上几分忧郁。

自家小妹妹若是还在,差不多也是像她这样的年纪。

不知道她被人欺负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岁岁一样,有人护佑疼爱。

想起记忆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沈蕴文胸口处一阵闷闷地疼。

三年了。

他的宁儿妹妹,到底在哪儿呢?!

......

......

行宫外。

后山。

背着弓箭假装出宫打猎的君潜,打马冲进道观破败的大门。

看到他,留守的两个侍卫快步迎上前来。

君潜跳下马背,将马缰交给一个侍卫。

“岁岁的小师姐回来没有?”

“启禀殿下,属下两人一直守在这里,不曾见任何人回来。”一个侍卫道。

“一个几岁的孩子,一晚上不回来,能去哪儿啊?”长禄道。

君潜微微皱眉。

山中地形复杂,野兽时有出没。

四五岁的小姑娘,独自一人想要在这种地方存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怕是......

凶多吉少。

“将整个道观全部查找一遍,发现有任何类似玉佩之物,立刻通知本王。”

“是!”

几个侍卫四下散开仔细寻找。

君潜带着长禄一起,走进老道长住的大殿。

长禄走到木床边翻找,君潜看看左右,来到放木盒的书架前。

注意到木架前放着的一把破凳子,他弯下身仔细看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长禄,掌灯!”


木盒里,铺着一块半旧的红色丝绒,根本没有玉佩。
“岁岁,玉佩呢?”君潜问。
岁岁怔了怔,转身爬到枕边仔细翻找。
床上、床下全翻一遍,哪里有玉佩的影子?
小家伙抱着大枕头,跪坐在床上,一张小嘴难过的扁成勺子。
“岁岁把玉佩弄丢了。”
“岁岁不哭。”君潜扶住她的肩膀,“你仔细想想,这盒子还有谁动过?”
“宫女姐姐带岁岁洗澡,岁岁就藏在枕头下面。”
君潜起身走到室外,沉着脸扫一眼众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岁岁的东西都敢偷?”
守在门外的几个宫女、太监吓了一跳,慌乱地跑过来,在地上跪成一片。
“殿下,奴才没有进过岁岁的房间。”
“是啊,殿下,奴婢冤枉啊!”
......
“殿下,这是怎么了?”
清荷带着长禄一起过来,准备伺候小姑娘睡觉。
见此情景,忙着上前询问原因。
小姑娘耷拉着小脑袋,一脸沮丧。
“清荷姑姑,岁岁的玉佩没了。”
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清荷牵住岁岁和君潜一起回到房间。
仔细看看床上空掉的木盒,她略一沉吟。
“这房间是奴婢亲自收拾,内殿的人都是咱们从宫里带来的,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会不会是丢在路上了?”
“不可能。”君潜摇头,“回来时,岁岁一直将盒子抱在怀里,没有打开过。”
“有没有可能是在道观丢的?”长禄道。
平日里,清荷一向仔细。
贴身伺候他的都是清荷精挑细选,值得信任的人。
哪怕这次到行宫小住,宫女、太监也都是一路随行。
平日里,大家对君潜都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乱动岁岁的东西。
君潜转过身,手掌落在小姑娘发顶,轻轻揉了揉。
“明日哥哥再去一趟道观,一定帮你把玉佩找回来,好不好?”
“谢谢神仙哥哥。”
抬起小手揉揉眼睛,岁岁张开小嘴,打个大大的哈欠。
“来,我们岁岁先睡一觉。”清荷笑着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明天等殿下上完早课,就去帮你把玉佩找回来。”
小家伙折腾一天,早已经疲惫。
躺到小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两只小手还紧抱着那只空木盒。
帮小家伙掖好被角,清荷轻叹口气。
“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丢了,爹娘不知道多心疼。”
君潜站在床侧,注视着小家伙的睡颜,暗暗握紧拳头。
岁岁。
哥哥一定帮你把玉佩找回来。
......
......
镇北侯府。
两个丫鬟帮洗完澡的婉婉,穿好新衣,梳好长发。
捧过放在桌上的玉佩,帮她重新戴到颈上,送回房间。
因为思念爱女,侯府里一直将女儿的房间,保持着当年的原样。
罗汉床一侧,放着小家伙幼时睡的小木床。
床头上,挂着哥哥们买来的风筝、风车......
房间里摆着的,也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具、摆件。
婉婉迈进门榻,环视一眼四周,不屑地撇撇嘴。
看到注意桌上摆着的大锦盒,眼中一亮。
这里面肯定是她的便宜爹娘,帮她准备的金银首饰。
发财喽!
快步冲到桌边,婉婉一把抱住盒子。
看到还站在房中的两个丫鬟,她转过身,颐指气使地一摆手。
“你们全都出去,走远点,不许进来。”
两个丫鬟互相看看,眼中都有些惊讶。
侯府里对下人一向体恤,很少对下人呼来喝去。
这位四小姐还真是架子够大。
两个丫鬟默默退出门外走远。
婉婉吃力地将大木盒抱起来,累得气喘吁吁,却是一脸激动。
这么重,不知道有多少金银珠宝。
连鞋都顾不得脱,她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去,将盒盖打开。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顿时傻了眼。
哪里是什么金银珠宝,盒子里全是男孩子玩过的旧玩具。
鹿皮弹弓、木刻刀剑、瓷制小狗、黄乎乎的狼牙......
甚至还有一只脏兮兮沾着黑渍,一看就踢过好多次的蹴鞠皮球。
窗外。
沈家小三公子沈蕴礼,踩着花盆踮着脚,隔着挑起的木窗看向屋内。
知道之前说错话,沈蕴礼是特意来向妹妹道歉的。
男孩子爱面子,不好意思主动道歉。
为了讨妹妹欢心,他索性把自己珍藏的宝贝,都抱过来送给她。
眼看着婉婉抓起那只鹿皮弹弓,沈蕴礼一阵激动。
不愧是自家妹妹,一眼就看中他的“至尊宝贝”,真是有眼光。
这可是爹爹用关外的狼筋帮他做的,能射中几十步之外的小鸟。
宫里六皇子磨他好几回,他都没舍得给。
妹妹这么喜欢自己的东西,肯定会原谅他这个哥哥的吧?
沈蕴礼暗自欢喜。
房间内。
“什么垃圾东西,打发乞丐吗?!”
婉婉抬起小手,恶狠狠将弹弓丢在地上,还有些不解气。
干脆两手用力一推,连盒子带玩具一齐推到地上。
瓷烧小狗当场摔成几半,木剑也摔出裂痕......
眼看着自己的宝贝被摔到地上,沈蕴礼的心都要碎了。
跳下花盆,他一把挑起珠帘,冲进房间。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摔坏?”
婉婉哪想到沈蕴礼会在门外,慌张地怔在原地。
侯府夫人杜若捧着一沓布料走进来。
看到屋内两个孩子的样子,忙着将布料放到旁边。
“礼儿、宁儿,这是怎么了?”
“我好心好意给她送玩具,她不喜欢就算了,还全摔在地上。”
一片真心喂了狗,沈蕴礼小脸上满是悲愤。
“这木剑是大哥给我刻的,这小狗是二哥给我的生辰礼物,她太过分了!”
“娘亲!”
婉婉回过神来,跑过来抓住杜若的手掌,哭哭啼啼地辩解。
“不是我摔的,是哥哥自己摔坏的。”
沈蕴礼差点气炸,“你胡说,明明是你从床上推下来的?”
“这么大的盒子,我怎么抱得动?”婉婉边哭着拉住杜若,“娘亲,哥哥冤枉我......”
沈蕴礼一向是急脾气,心爱的东西被摔坏,还被对方冤枉,怒气早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注意到婉婉的一只脚,还踩在自己心爱的弹弓上,终于忍不住爆发。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冲上前来,一把将婉婉推开。
抓起自己的弹弓,男孩转身冲出门去。
婉婉虽是重生,年纪毕竟还小,后退一步,重重摔在地上。
屁股摔得生疼,婉婉又气又恨,撒泼地哭喊起来。
“娘亲,好疼......哥哥打我......呜呜......娘亲......”
杜若看看女儿,再跑远的儿子,只好先将婉婉从地上扶起来哄。
“宁儿,不哭,看看娘拿了什么过来给你?”
看到桌上那一沓奢华的各色布料,婉婉顾不得装哭。
“好漂亮,娘亲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这些呀全是给我们宁儿做新衣服的。”
杜若将她抱起身放到床上,将布料也抱过来,在她身上比量着。
“告诉娘亲,宁儿喜欢哪个?”
婉婉摸摸这个,看看这个,认出这些都是上等的贡绸,顿时双目放光。
“宁儿都喜欢。”
“好,那咱们就每样都给宁儿做一套。”
杜若嘴着哄着,随手将布料放到床上。
目光扫过床褥,她动作一顿。
“宁儿,你和娘亲说实话,这些玩具到底是怎么摔的?”
满心向往着新衣服,婉婉并没有注意到,杜若表情有些异样。
“哥哥准备放到床上给我玩儿,走到床边没抱住,摔到地上了。”
杜若俏脸一沉,语气也严厉起来。
“你为什么要撒谎冤枉哥哥?”



听到沈蕴文的咳嗽声,几人同时转过脸。

枕上,刚刚还在昏迷的少年,鸦羽般的长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公子!”

周砚书大喜。

松开岁岁,他转身奔到床侧,扶住沈蕴文的手臂。

“您怎么样?”

太医眼看着沈蕴文清醒,也是暗自吃惊。

刚刚沈蕴文脉象大乱,应该元气大伤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

“本官来看看。”

太医急步走过来,将脉枕放到沈蕴文腕下,重新将手指放上他的脉搏。

少年人的脉搏还有些虚弱,不过脉象已经恢复平稳。

比起刚刚昏迷时,脉搏明显有力不少。

“太医,沈公子怎么了?”清荷紧张询问。

“真是奇了。”太医收回手指,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沈公子脉象平稳不少,已无性命之忧。”

沈蕴文轻喘口气,一脸感激:“多谢先生救护。”

“沈公子可别这么说。”太医一脸惭愧地摇摇头,“刚刚救下您的可不是本官。”

沈蕴文微愕:“那是......”

“当然是我们的小福星岁岁。”清荷笑道。

岁岁?!

沈蕴文惊讶地转过脸。

其他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岁岁身上。

被众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家伙红着小脸,垂下长睫毛。

“不是岁岁救了哥哥,是灵芝救了哥哥。”

“岁岁就别谦虚了。”清荷笑着扶住小家伙肩膀,“金灵芝再厉害,要是没有岁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更何况,金灵芝也是岁岁拿来的不是?”

小家伙抿抿小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哥哥没事,岁岁就放心了。”

看着小家伙天真无邪的笑脸,周砚书一阵内疚。

小姑娘可是公子的救命恩人,他刚刚怎么能那么对她?

走到岁岁面前,他一脸郑重地挑起袍摆,跪到岁岁面前。

“刚刚都是砚书太鲁莽,请岁岁原谅。”

小家伙看他突然跪下,吓了一跳,忙着拉住周砚青的胳膊。

“哥哥快起来,地上又凉又硬,你的膝盖会疼的。”

周砚书认认真真给她磕个头,重新站起身。

“岁岁救下我家公子,就是砚书的恩人,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周砚书的地方,你一句话,砚书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不行不行!”岁岁忙着摆摆小手,“哥哥要把自己扎死,岁岁可救不了你。”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太医轻轻咳嗽一声,走到岁岁面前,虚心请教。

“请问岁岁小姑娘,你连脉都没诊,怎么知道沈公子需要强补才能起死回生?”

学医多年,医书他不知道看过多少。

这样使用灵芝的法子,太医也是头一回见到。

小家伙眨眨大眼睛,一脸迷茫。

“什么叫强补啊?”

太医:......

连强补都不知道,她就能治病救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天才?

活了大半辈子,习医多年,医术竟然比不上一个几岁的小娃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太医心中五味杂陈,嘴上却依旧是态度恭敬。

“依你之见,沈公子的病,后面该如何治疗?”

小家伙想都没想:“每天吃金灵芝,连吃一个月,大哥哥就会好的。”

“太好了。”周砚书一脸喜色,“那咱们就吃它两个月。”

“还两个月?”太医都要哭了,“这金灵芝可是稀世灵植,医书记载,十年方长一寸,百年才能长成岁岁这么大的一块。”

“那......”周砚青咬着后牙,“只要能将公子的病治好,我镇北侯府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

“金灵芝向来有价无市,宫里也不过只有两三片藏药而已。”太医一脸愁容,“照岁岁这个用法,至少需要十几片才够。”

众人都是一怔。

“诸位不用担心。”沈蕴文靠在枕头上,喘了口气,“蕴文这条命已经保住,以后慢慢调养就是。”

几个大人都是沉默着没出声。

沈蕴文现在只是勉强逃过一劫,如果没有灵芝维系,身体怎么能恢复如初。

刚刚大家说的话,岁岁其实也没听明白多少。

只是听懂“银子”之类的关键词。

以前在道观的时候,她也跟着师父下山采买过,知道银子的意义。

只当沈蕴文是担心自己没钱,她迈步走到沈蕴文床侧。

“大哥哥不用担心,岁岁不收你的银子。”

小家伙唇角一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哥哥吃多少,岁岁就帮你种多少。”

太医:!!!

种?

那可是稀世灵植,怎么到这小娃娃嘴里,就跟地里的大白菜似的。

沈蕴文没有习过医术,从太医刚刚的话中,也明白金灵芝的珍贵。

十年才能长一寸。

就算她真的会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种够他需要的份量?

注视着小家伙含笑的大眼睛,沈蕴文心中一阵感动。

不想伤到小家伙的一份心意,他虚弱地回她一个笑脸。

“那哥哥就麻烦岁岁了。”

太医叹了口气,还要再说什么。

窗外,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从院门的方向传过来。

“皇后娘娘驾到。”

“完了完了!”周砚书紧张地皱起眉,“一定是德秀公主告状,皇后娘娘来找麻烦了。”

“砚书......”沈蕴文喘了口气,强撑着手臂吃力地直起身,“扶......扶我起来!”

岁岁只是一个小宫女,在皇后娘娘的眼睛里,怕是还不如皇宫屋脊上的一片瓦重要。小家伙是他的救命恩人。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皇后伤害这孩子。

当事人岁岁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马上就要降临。

看沈蕴文想要起身,她伸过小手按住沈蕴文的肩膀。

“哥哥病还没好,不能乱动。”

“是啊,沈公子,您现在万万不能动啊!”太医也道。

“哥哥没事,岁岁......别......担心。”

沈蕴文安慰地小家伙她一笑,抬脸看向清荷。

“清荷姑娘,快......快把岁岁藏起来。”

“沈公子......”清荷一怔,“这是何意?”

“刚刚在花园,岁岁为了救白猫,冲撞了德秀公主。皇后娘娘现在过来,肯定是来找她麻烦的。”周砚青急急解释道。

清荷脸色一白。

岁岁原本就是来历不明,被君潜私藏在宫里。

现在又冲撞德秀公主,若是让皇后娘娘看到她,肯定是小命难保。

“来,岁岁,快跟清荷姑姑走!”

清荷一把拉住小家伙手掌,急匆匆牵着她跑向房门。

嘭!

紧闭的木门被人用力推开。

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嬷嬷,清荷忙着将岁岁推到自己身后挡住,向周嬷嬷屈膝福了福身。

“奴婢见过周嬷嬷。”

站在门口的周嬷嬷,仰着下巴,琚傲地甩了甩手中丝帕。

三白眼转了转,目光扫过清荷。

落在她身后露出来的半边小小身影,阴阴一笑。

“皇后娘娘亲临落星殿,清荷姑娘身为掌事宫女不出来接驾,这么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看周嬷嬷盯着岁岁,清荷伸手将小家伙向后面推了推。

“小宫女不懂规矩,清荷担心她冲撞到皇后和嬷嬷,所以想带她出去。”

“哟,这是什么人,还要清荷姑娘这么护着?”周嬷嬷抬抬下巴,“让开,让老奴也瞧瞧。”

“嬷嬷说笑了。”清荷赔个笑脸,“一个刚入宫的小丫头,哪里入得了嬷嬷法眼。”

“清荷姑娘这么护着她,怕是她做过什么错事吧?”

周嬷嬷一把抓住清荷的胳膊,将她甩到一边。

看到怯生生站在后面的岁岁,周嬷嬷微微一怔。

她可不记得落星殿里,有这么小的宫女。

上下打量岁岁一眼,周嬷嬷小眼睛一眯。

“这小蹄子哪来的?”


注意到沈夫人杜若的表情,婉婉暗暗皱眉。
记得上一世,岁岁被认回来的时候。
杜若搂着岁岁,手都舍不得撒开。
又是让人给岁岁拿吃的,又是让人拿新衣服给岁岁穿。
还把好几大箱子首饰、珠宝抱出来给岁岁挑,说是要给她做首饰......
怎么轮到她时,一切都变了。
就算不给她一箱子首饰,给一两件也行啊?
哪有这么区别对待的?
看杜若一直盯着自己看,婉婉生怕漏馅儿。
吸吸鼻子,露出一脸可怜巴巴的委屈表情。
“娘亲是不喜欢现在的宁儿了吗?”
“怎么会?”沈怀瑾一把将婉婉抱到怀里,“你娘亲就是太高兴,走,咱们回家。”
杜若牵着儿子跟到丈夫身后,心头有些复杂。
沈家多养一个孩子没什么,毕竟也不缺这点银钱。
可是,若是认错人,把假的当成真的,从此放弃寻找。
自家亲生女儿,岂不是还要在外面受苦?
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当娘的自然容不得半点闪失。
众人回到客厅,杜若屏退众人。
吩咐小儿子沈蕴礼回房洗漱准备吃晚饭,她侧脸向贴身侍女晚晴做个眼色。
“晴儿,给四小姐拿点点心,先垫垫肚子。”
“四小姐,我们去吃点心好不好?”
晚晴从沈怀瑾怀中接过婉婉,抱到客厅桌边吃点心。
杜若拉住丈夫的胳膊,将他带到侧厅,压低声音。
“你当真没有认错?”
“玉佩和胎记都看过了,绝对没错,不信你自己看。”
沈怀瑾手伸进袖袋,取出从婉婉身上拿来的玉佩,送到杜若手里。
杜若将玉佩仔细查看一遍,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手中的玉佩无论是质地、颜色、式样,都与女儿的玉佩相同。
连上面的红绳和结扣,都是当年她亲手打的,一点不差。
杜若挑起珠帘,看向客厅桌边的婉婉。
听到珠帘的声音,婉婉吞吞口水,强忍着将点心塞到嘴里的想法。
挺直小腰板,小口小口咬着点心。
那姿态,端的是可爱乖巧。
只是......
杜若微微皱眉。
“怎么感觉,这孩子不像个三四岁孩子的样子呢?”
她带过几个孩子,当然是有经验的。
哪怕是自家几个孩子里,性子最沉稳的次子沈蕴文,三四岁时也是活泼可爱。
眼前这小姑娘,实在是乖巧得过分了些。
“这孩子这些年在外面,怕是受过不少苦,刚刚回来,自然人生拘谨。”
沈怀瑾扶住妻子削瘦的肩膀,语气温柔。
“等过些日子你们母女熟络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靠到丈夫胸口,杜若含泪点点头。
若这孩子不是自家女儿,又怎么会有相同的玉佩和胎记呢?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
......
京郊行宫。
落星殿,厢房。
两个小宫女正在帮岁洗澡。
注意到小姑娘白嫩嫩的右臂上,梅花型的淡红色胎记,稍年长的小宫女惊呼出声。
“快看,咱们岁岁连胎记都长得这么漂亮。”
“看着好像是荷花呢!”
另一个小宫女,捧住小家伙娇嫩的小胳膊,仔细瞧了瞧。
“我听老人家说,身上有红色胎记的人,都是天上的神仙转世。”
嗅在房间里淡淡的清香,年长的宫女吸鼻子,凑近岁岁的脸侧。
“我怎么闻着岁岁这么香啊?”
另一个也凑过来,仔细闻了闻。
“真的,岁岁又香又好看,一定是花神转世。”
被两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岁岁红着小脸低下头,两只小胳膊抱住膝盖。
“神仙哥哥才好看呢!”
君潜是皇子,没有合适的女装给岁岁。
大家只能临时寻来一套小宫女的衣饰,改小改短一些,帮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家伙穿上。
绛红色短衫,白色抹胸绣花襦裙。
红色向来挑人,却很适合岁岁。
小家伙生得白嫩,穿上红衣,简直像个雪雕的小娃娃。
普普通通一套宫女装,穿到岁岁身上,也显得格外华美几分。
将小姑娘黑绸子般的长发,一分两为,梳成简单的垂耳髻,系上红绸带。
年长的宫女特意捏过胭脂,帮她在眉心点上一抹朱红。
看着打扮停当的小姑娘,两个宫女都是喜欢的不行。
你亲亲,我捏捏。
哪里舍得让小家伙走路,两个宫女一路抢着抱,将岁岁脚不沾地抱回大厅。
大殿内。
随君潜同来行宫的管事宫女清荷,正在指挥着小太监、小宫女摆菜布饭。
看到被宫女抱进来的岁岁,入宫多年见多识广的清荷,也是惊艳的怔住。
早就听宫女们说,小姑娘生得如何精致可爱,讨人喜欢。
她也只当是大家夸张,真的见到人,才知道众人没有夸张。
哪怕是皇后亲生的德秀小公主,宫里顶尖的美人胎子。
比起岁岁,也要逊色几分。
一众皇子、公主中,只有君潜能与小姑娘媲美。
“岁岁,我是清荷姑姑,殿下的掌事宫女。”
介绍一下自己,清荷笑着将小家伙牵到桌边,抱到椅子上坐下。
嗅到小家伙身上的香味,清荷好奇地转过脸。
“你们给岁岁用的什么香膏,这么好闻?”
“殿下一向不喜欢那些东西,奴婢们哪敢乱用,这可是咱们岁岁自己的香味。”年长宫女道。
“是啊,岁岁胳膊上还有一个莲花胎记,我们都觉得她是花神转世。”另一个宫女道。
清荷推起小姑娘的衣袖,仔细看了看,也是暗暗称奇。
帮小家伙将衣袖整理好,清荷转过脸,认真向二人提醒。
“这些话到此为止,切不可到外面乱说。”
皇宫里规矩多,不比其他地方,最忌讳的就是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一句无心之言,都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两个宫女知道事情轻重,忙着认真答应。

远处。
一队御林军缓步而来,中间护卫着一只八人抬的金色华轿。
清荷一眼就认出,那是皇后的轿子。
君渊的生母贤妃在世时最得君宠,皇后一向嫉妒。
贤妃逝后,只留下小皇子君渊,自幼就显示出不凡天资,读书、习武都是皇子们的佼佼者。
连皇后亲生的太子殿下都被他比下去,皇后看君潜自然是千万个不顺眼。
若是让她知道,君潜从宫外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只怕会给自家殿下惹来麻烦。
将岁岁拉到宫道旁的绿植后,示意她蹲下身,清荷低声提醒。
“岁岁,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知道吗?”
岁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乖乖地点点头,抬起小手捂住嘴巴。
确定小家伙藏好,清荷提着灯笼,理理衣裙,站到路边。
眼看着皇后的轿子走近,清荷忙着弯下身,恭敬行礼。
“哟,这不是清荷姑娘吗?”
随行在轿侧的皇后教养周嬷嬷抬起左手,示意众人停下。
“这大半夜的,清荷姑娘不好好在落星殿呆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清荷垂着脸,语气客气。
“回嬷嬷的话,秦王殿下久未回来,奴婢不放心过去看看。”
华轿内。
皇后娘娘重重冷哼一声。
“你家殿下错过晚课,还敢忤逆皇上,在大殿里被皇上罚跪,今晚上回不来了。”
清荷忙着弯身跪到地上,暗自心疼,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多谢娘娘提点,奴婢以后一定,多多劝解殿下。”
“你知道就好!”
戴着金色甲套的手指,挑起轿帘。
皇后娘娘侧眸,斜一眼跪在地上的清荷。
“早就听说清荷姑娘针线最好,刚好本宫有件裙衣破了,你来帮本宫补一补。”
皇后知道清荷品性,对君潜一向忠心耿耿。
若是现在放对方离开,清荷肯定要想办法找人帮君潜求情。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以好好罚君潜一次,皇后当然不会给清荷这个机会。
清荷侧脸,担心地悄悄看一眼岁岁藏身的草丛。
两手撑地,将头俯贴到手背。
“皇后娘娘明鉴,清荷手笨眼拙,只怕活计入不了皇后娘娘的眼。”
“大胆奴才!”周嬷嬷厉喝出声,“皇后娘娘的吩咐你也敢不听?”
“奴婢不敢。”清荷无奈,只好答应,“奴婢即刻随娘娘回宫。”
“起轿!”
周嬷嬷一声令下,太监们重新抬着轿子继续前行。
清荷故意磨蹭着起身落在后面,想要向岁岁交代几句。
跟在皇后轿侧的周嬷嬷转过脸,一对三白眼冷冷斜过来。
“清荷姑娘,磨磨蹭蹭干什么吗?”
生怕对方发现岁岁,清荷不敢多说什么。
将手背到身后,向岁岁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回宫,清荷加快脚步追到周嬷嬷身后。
岁岁蹲在草丛后,目送众人走远,小心翼翼地钻出身子。
转脸看看落星殿的方向,又将视线移回来,落在不远处那座最高的殿宇上。
刚刚好像听轿子里的女人说,神仙哥哥在挨罚。
不行!
她必须过去看看。
两手抱住怀里装着点心的帕子,小家伙转身跑向乾坤殿的方向。
走到一处十字路口,岁岁迟疑地停下脚步。
从小在山里野惯了,山里的一草一木,一鸟一虫都是她的朋友。
岁岁从来不用担心迷路。
可惜,行宫与山里不同。
四处都是高墙,看着都差不多。
小家伙东看看,西看看,皱着小眉毛停下脚步。
哥哥的家太大。
她好像......
迷路了。
喵——
不远处,传来野猫的叫声。
小家伙转过脸,看到宫墙上蹲着的白猫,大眼睛发出光来。
走到宫墙后,岁岁抬起小脸,向白猫招招手。
“小猫猫,快过来帮忙。”
白色野猫听到她的声音,三跳两跳落在她面前。
蹲下身,摸摸白猫的脑袋,岁岁奶声奶气地询问。
“小猫猫,你能带我去找神仙哥哥吗?”
白猫:......
它怎么知道她的神仙哥哥是谁?
听懂它的心声,岁岁抬手指向最高的殿宇。
“我要去那里,你认识路吗?”
白猫得意地喵喵两声,晃晃毛茸茸的尾巴。
“那当然,认路的本事本喵自称第二,没喵敢称第一。”
岁岁一脸欢喜:“太好了,你快带我过去。”
竖起尾巴,白猫踩着猫步走到前面带路。
一人一猫穿过殿宇间的偏僻小路,很快就来到乾坤大殿一侧。
白猫轻轻一跃,如履平地一样爬上宫墙。
弯腿坐到墙头上,白猫向岁岁挥挥爪子,示意她跟上去。
岁岁抬着头,看看眼前高耸如山的宫墙。
“笨猫猫,我又没爪子,这里又没树,怎么上去?”
白猫:......
人类真没用。
重新跳下宫墙,白猫走出小路,将岁岁带到一个狗洞前。
“喵——你可以从这里钻进去。”
将包着点心的手帕塞到怀里,岁岁弯下身,手脚并用,顺利钻进宫墙。
转过小脑袋,见白猫还在墙外,她招招小手。
“猫猫,快进来啊?”
白猫昂着头,眼睛里满是不屑。
它可是高贵的猫,怎么可能去钻狗洞?
“什么人?”
巡夜的御林军听到声音,大步跑过来查看。
白猫受惊,转身钻进草丛逃跑。
看到是只猫,御林军们摇摇头,重新回到大路上巡逻。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奶娃刚刚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进乾坤大殿。
“猫猫......小猫猫......”
宫墙内,岁岁连叫几声,不见白猫进来,只好放弃。
转过小脑袋,看看眼前那些都长得差不多的房子,小家伙再次犯了愁。
这么多房间,神仙哥哥在哪呢?
视线扫过不远处的凉亭,注意到凉亭内站着一个高大人影,小家伙顿时眼中一亮。
对啊!
她去找人问问路不就行了。
师父说的,鼻子下面就是嘴,可不是光用来吃饭的。
遇到不明白的事,要不怕掉牙齿地问。
拍拍身上沾到的草叶土尘,岁岁迈着小短腿,大摇大摆地从绿植后走出来。
“什么人?”
一声怒喝在身后响起,岁岁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小的身子腾空而起,被一只大手拎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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