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还在我楼下蹲我,醉醺醺的我竟然奇迹般清醒了一瞬。
求生欲促使我张口就来:「在翘翘家呢,她失恋了,被渣男绿了,哭得老惨了,我怕她想不开,安慰她呢。」
默契的闺蜜立马配合我开始仰头干号:「呜呜呜我好惨啊,我不想活啦,你不要拦我啊——」
我趁机装作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蒋聿喆也没再打过来。
我暗舒口气,兴致大发,又忍不住喝了几杯酒。
酒意越发上头,我继续葛优躺回原位。
庄黎帮我揉着太阳穴,突然轻声细语问:「姐姐,我帮你按摩,哥哥不会生气吧?」
蒋聿喆不在,我懒懒闭眼享受,牛气哄哄:「不会!弟弟放心,那都是姐的过客!」
可下一秒,庄黎的手指就离开了我的太阳穴。
我还没反应过来,搭在卡座靠背上的脑袋就从身后被捞起。
来人捏了捏我命运的后脖颈,声调有些冷:「弟弟摁得你舒坦吗?」
「舒坦啊。你也想要?」
我睁眼看向头顶的人,只恍惚看到一张戴着黑色口罩的帅脸。
酒后看帅哥,就像雾里看花。
知道美,却只能看个大概。
但神颜看个大概就足够让人心驰神往。
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我肯定他就是帅哥!
瞧这眉眼轮廓,这身材气质,一绝,堪比那位娱乐圈新晋影帝。
我来劲了。
借着他手腕的力,站起身来贴近他,扒拉下他的口罩。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我抬手细细描过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迷蒙着醉眼,咕哝道:「太像了吧……」
我一把熊抱住他,下意识蹭了蹭。
嗯,就连身上的清冷香气也跟蒋聿喆的一模一样。
既然正主跟出家禁欲的和尚一样,神圣不可侵犯,那我得到替身也是好的。
于是我倚在他怀里,昂头嘻嘻痴笑两声,花言巧语:「我在甘露寺扫了八年地,本来我的心和秋风一样凉,直到现在看到了你,我好像重拾了对生活的热情,哥哥,要不要和我来一场莞莞类卿的爱情?」
此刻的我醉得找不着北,哪里看得到庄黎满脸的委屈羡慕,闺蜜挤眉弄眼的暗示提醒。
我只听到头顶的男人对我说:「行。」
颇有些咬牙切齿。
我色迷心窍,对着眼巴巴欲言又止目送我的闺蜜挥挥手,乐呵呵被他紧扣着腰,半抱半提上了车。
他倒是对我家很熟悉,一路带着我回家。
车子在我家楼下停稳后,我也没敢马上下去,还探出车窗侦察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