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书，都没收了。”
沈时慕快速将书给收起来，修长的腿站起来，就准备走出去。
不过在经过白舒身边的时候，他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沈太太，沈先生行不行，你自己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书上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
说完，他直接走了出去，犹如一阵燥热的风从她耳边而过。
但那阵风留下的余热，还在她的耳边回荡。
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试什么试，和他试吗？
她还以为这句话也会脱口而出，但等了好久，都不见动静。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24小时了。
她吐了一口气，庆幸的同时，心里竟有点空荡荡的。
虽然和沈时慕说真话，会让她尴尬和慌张，可他们的关系貌似有了点变化。
也不知道自此过后，他会不会又恢复了对她冷淡的样子。
清心寡欲的人应该是沈教授吧。
想起他那双时常孤冷矜持的眸子，像是性.冷淡一样，她心里的旖旎瞬间消失殆尽。
算了，顺其自然吧。
摁了摁眉心，她让自己平静下来。
走到桌子前，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剧本。
而她的手机里有一条很久很久之前的短信——
【海底管理局第20号公告：所有上岸的人鱼，必须要替“原身”完成心愿或报仇。】
他们这批探路的人鱼在人类世界的身份不是凭空捏造的。
管理局给他们安排的身份，都是一些已经过世，但和他们长得相似的真实人类身份。
所以，既然他们顶替了别人的身份，那就有义务替对方完成心愿和报仇，这是所有上岸人鱼心照不宣的约定。
眸子闪烁了一下，白舒拿出钥匙， 她打开了最下面那个柜子，找到了“白舒”的资料。
白舒，死于2021年2月11日，也就是农历除夕夜。
死因——疑似自杀。
尸体上有陈年刀痕和鞭痕。
看着资料上那些详细信息，白舒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嘴角含着讥讽的弧度。
“凶手可真多啊。”
“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
第二天早上，白舒醒来的时候，就收到了《骄阳》剧组发来的半个月后的面试通知。
她扫完短信内容，眼神清冷不成样。
骄阳的导演叫黄永长，他上一部片子的名字叫做《深渊》。
挺巧的，原身当年也去过这个剧组面试。
面试回来之后……
就自杀了。
将自己身上的戾气给压下去，她快速开门出去。
她还以为今天开门还会见到沈时慕。
但谁知道，门被打开的时候，只有一片寂静。
浴室洗手台的门都是干的。
白舒这个时候恍然想起，昨夜下半夜的时候，李特助来了一趟，貌似医院有什么急事，沈时慕就离开了。
吐了一口气，白舒安慰自己：“就他那么忙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直挤在这个小破公寓里呢。”
“上完课他就该离开了。我到底在奢想什么。”
“协议结婚六个月了，我们毫无感情基础，他要真的对我有感觉，早就表态了。”
是啊，前晚和昨天的亲近，不过就是一颗投进大海里的小石子。
虽会起涟漪，但最后还是会化为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白舒还在感伤的时候，系统突然又“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察觉991夫妻关系不和睦，触发‘人类嘤嘤怪’技能，为时24小时，促进夫妻感情。”
嘤嘤怪？
这又是什么鬼技能？
不等白舒想明白，她电话响了。
是沈时慕打来的。
她爪子一抖，直接就接听了。
“哥哥~银家好想你。”
白舒：“……”
对面沉默了。
白舒yue……
救命，这个娇柔造做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吗？
还有，昨天才“沈教授”，今天怎么就“哥哥”了！
白舒终于知道“嘤嘤怪技能”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沈太太嗓子怎么了？”
那边的男人很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他沉默了一下之后，缓缓开口，声音克制清冷。
似山间拂过的风，好听，但没什么感情。
“我的声音没事啊，就是一起来没看到哥哥，有点不开心。哥哥~你哄哄我嘛。”
白舒像是不在意他的清冷疏离一样，夹子音继续飘过去。
她的声音本来就娇柔，现在刻意撒娇，语调拖长，简直是绵软酥骨。
电话那边，沈时慕听到她这声音，他转着笔的动作一顿。
他幽冷的眼神扫过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冷声开口：“散会。”
那些耳朵竖起来的医生反应过来，一个个赶紧抱着电脑逃跑。
但他们的八卦之魂都要炸了！
原来沈教授喜欢这一款啊。
禁.忌之爱吗？
那姑娘的声音，也太娇媚了吧。
沈教授还能下得来床？厉害厉害！
等到会议室都没人了，沈时慕的眸子里有暗色在翻滚。
手指捏紧钢笔，似在控制什么情绪。
气息变得厚重，骨子里的兴奋在叫嚣着，似乎随时能破骨而出。
他用力扯着自己的领带和衣领，扣子都崩掉了两个。
漫长的沉默过后……
他开口，声音清淡，一切归于无澜。
“沈太太，你说什么？”
白舒在这边自然也听到了“散会”二字，她脑袋一嗡，只想买根面条上吊自杀算了。
他们刚才在开会！
那她的声音，岂不是都被别人给听到了？
还有，他声音这么冷，肯定是生气了。
也是，一个清心寡欲的性.冷淡，居然被小作精给撩了，估计他都想捏死她了。
她想说自己准备挂电话了，可谁知道张嘴，声音就变成娇滴滴的夹子音。
话语的内容也是相当炸裂。
“哥哥~我打扰你开会，姐姐不会生气吧？姐姐好可怕，不像我，只会心疼哥哥。”
白舒：“？？？”
系统，我要杀了你！
那边，沈时慕又是漫长的沉默。
白舒没有看到，他手机的钢笔盖子，打开又盖上，盖上又打开。
手背上每一根青筋都在紧绷着，也都在蠢蠢欲动。
薄唇抿着，但眼眸里病态的兴奋似夏日海上的热浪，慢慢地翻滚着。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白舒真的想把系统抓出来打八百大板。
沈时慕肯定不高兴了，她张口想道歉。
谁知道那边却先传来沈时慕清冷克制的声音……
“哥哥没有姐姐。”
那一声“哥哥”，差点把白舒的魂都被勾走了。
白舒：“！！！”哥哥鲨我！
她的脸颊泛红，一路红到耳根子，像是滴血般。
顶不住了！
他的声音虽然清冷，但她也好爱。
完蛋了，自己一定是个变态。
她连清心寡欲，似神邸的沈教授说句话，心里都满是H色废料。她有罪！
白舒既顶不住沈时慕的勾人，又忍不了自己的矫揉造作。
她急匆匆地说了一声：“拜拜啊~”
就想把电话给挂了。
可谁知道，沈时慕却在那边说：“帮我个忙，我有一份文件落在家里。”
“可是……”白舒纠结。
她怕自己管不住嘴啊。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那边沈时慕平静的声音传来——
“那文件很重要，哥哥不能没了它。”
？？？！
他怎么能用那么清冷平静的声音自称哥哥的。
别，别喊哥哥了，我去还不成吗？
白舒的脖颈、脸颊和耳根子，都因为羞耻而染上了红晕。
她迟早要因为沈教授这一声“哥哥”丢了命。
“我，我马上到。”她嗡声道，然后赶紧将电话给挂了。
还好某位沈教授性子孤冷克制，不慕情欲.欲，要不然自己更加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