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谷如今神力强大,四大战神与之对抗几百回合,明显弱了下来,而他看起来依然轻松无比,手中的斧子对着他们四个仿佛像逗猫棒!
沈云咬着牙,拿着弓箭的手臂酸痛,辉山和墨真亦是很吃力的神情。孔清言心叫:不好,如此下去,四人都不能幸免。便叫他们三个先在旁边休整片刻,不可逞强。
绥谷满脸显示玩够了的表情看着孔清言,无聊的问道:“你让他们都走了,你陪我玩啊,小朋友?”
“你若玩够了,可以撤掉你的军队,回你们魔族去。”孔清言正色道,他知道现在不是绥谷的对手,绥谷对战时根本没有使出全力,他就是要消耗他们,消耗的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然后任由他宰割。
“我玩够了,但我不能回去,我的目的没有达到!”绥谷说完冷哼一声,便转身朝天后飞去。孔清言心觉不妙,赶紧追击。
天后紧忙拔出头上的发簪,双手结印,紧接着周围出现一道结界保护圈,谁知,绥谷轻而易举地就将其劈开了。他拿着斧子指向天后说道:“我从小刻苦修行,飞升上神,一路艰辛成为战神,你却将我的法力尽废,今日我便要杀了你,平息我心中怒火!”
孔清言出剑接过那沉重的巨斧。绥谷不屑道:“你小子也该死,站在我曾经的战神位子上,感觉如何啊?”
“一般般。”孔清言咬着牙死撑着那重斧。
“哼,既然你找死,那我就从了你!”绥谷忽然使出全力,孔清言被迫仰了过去,眼见那斧头劈到自己,赶忙一个转身,却不想还是让后背深深受了一斧。
“少君……”
“清言……”
孔清言口吐鲜血,双臂用尽全力支撑着身体起来,又飞到天后身前,用剑抵挡着向天后劈来的斧头,绥谷勃然大怒,随即转身一个斧光劈在他的腹部。
孔清言如破碎的蝴蝶,失重倒在地上,感觉身上不断有液体涌出。一直硬挺着与绥谷搏斗的他,身上突然就软了,浑身无力,四肢仿佛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前来支援的三位战神也都纷纷负伤倒在地。
“不……不要……”孔清言忍着疼痛,眼睁睁的看着天后身受重伤。
耳边传来一声凄厉地鹤鸣声,只见那白鹤迎着刀光剑影,朝自己迎面飞来。“别过来……”孔清言努力朝他摇头呐喊。
四周的天神被撕碎,被灰飞,他痛苦的看在眼里。心中愤恨自己无能为力。
“你起来啊,你不是战神吗?”
“救救我啊……”
“你为什么不起来,天界要完了。”
“你这个废物,你根本不配当战神。”
忽觉一阵耳鸣,周边乱糟糟的声音有些模糊,他也很想起来,可是曾经追捧他的人,现在恨不得将他踩到泥地里,永远别想起来。
白鹤正用力扒拉着他的身体,想托起他到自己身上。孔清言虚弱的看向白鹤,真遗憾没能看到他化形的样子。
“绥谷大人,这个孔清言平时嚣张的紧。我听说您被帝后贬到凡间,想必受尽了苦楚,如今不如让他们的儿子也体会体会这种感受,将他踹下坠仙台受尽磨难,岂不更好?”说话的人正是孔清言身边的近官平肃,他将白鹤采起来扔到一边,一脚踩到孔清言受伤的肚子上。
孔清言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你!”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平肃自小就在他殿中,他一直当他是好朋友,无话不谈。今日却背叛了自己。
绥谷笑道:“好主意,这样吧,若谁将司钰战神推下坠仙台,谁就能投身与我的麾下,可有谁愿意?”
此话放出,有出言抗衡的神官,几乎都被碎成了渣,要么就是被揍的体无完肤。
但是已经有神官见苗头不对,悄悄联合起来达成协议,拖着孔清言朝坠仙台走去。
他们拖着孔清言,就像在拖一直狗。孔清言绝望的闭上眼睛,两手一摊,毫无挣扎。心中的自尊,骄傲,全都连同他的身体一同丢了下去。
“清言……”只听远远传来帝后绝望的声音,和一阵凌冽的鹤鸣。
魔尊绥谷嗤笑,摇着头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叹了口气,放言道:“去吧,去经历吧,少年总是要成长的。”
……
历经完两世劫的孔清言被十八道天雷在湖里劈来劈去,若自己不是仙体,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电流还在他身上来回抽动这,他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一点一点挣扎着缓缓爬上岸。
他不断喘着粗气,筋疲力尽地趴在岸上,任由贴在侧脸颊的头发上的水珠不断流向他的眼睛里。浑身湿透的身体被秋风吹过,不免一阵寒凉。旁边被浪花掀上岸的鱼不断拍动着身体,“啪嗒,啪嗒”的,努力想游回水中。
过了片刻,孔清言终于缓过神来,忍不住脱口骂出:“艹!”
回想这两世,简直欲哭无泪,还有比他惨的神仙吗。
第一世被万箭穿身,还差点被雷劈。
第二世被乱棍打死,还被雷劈来劈去。
他双手撑起身体,挣扎着坐了起来,抬手指着天空厉声吼道:“死绥谷,死王八!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来啊!老子不怕你!”
口中虽然说着不怕,他还是禁封了自身神力,这样绥谷就不会轻易能找到他。虽然历经两世劫难,神力也涨了不少,但是对付绥谷还是远远不够,若想取胜,只得从长计议。
即便不想承认,但在他心里还是发生了变化,曾经的他可不懂什么是从长计议,年少的轻狂,骄傲,终究会被岁月磨平棱角。
孔清言找了处岩石,脱掉鞋子,将里面的水抖干净,晾到一旁。又拧了拧湿答答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然后靠到岩石旁闭目休整。
秋风拂过,明媚温暖,孔清言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宁静。忽然感觉鼻子一痒,睁开眼睛看到是被风刮来的一片羽毛,恰巧落在了他的嘴上,羽毛被风吹动划过他的鼻间不禁打了个喷嚏。孔清言拿下这片欲要被风吹走的洁白羽毛,插在了简单梳过的发髻上,又穿上了晒得略干的鞋子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