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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踹掉渣男后,她成了首辅夫人陆婉婉裴烬

木火交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看得侯府下人们暗暗撇撇嘴:他们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他真的打算只给欠条,不给银子,被他们拆穿,恼羞成怒了吧!下人们越想越有可能,鄙夷的看向裴烬,就要嘲讽,陆婉婉抢先开了口:“好了,都别吵了,裴烬,你过来写欠条吧!”裴烬一家现在确实付不起那么多银子,他们想写欠条,那就让他们写欠条吧!裴烬面色沉沉的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笔,快速挥洒......写完字后,他放下笔,伸手指,沾印泥,按手印,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张完整的欠条,跃然显现。望着完美欠条,陆婉婉满意的点点头:“裴伯父,裴伯母,裴烬,你们可以走了。”欠条已经写好,他们之间的账已经全部算完,裴烬一家也不需要再留在她侯府了。裴夫人没有...

主角:陆婉婉裴烬   更新:2024-12-11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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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婉婉裴烬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踹掉渣男后,她成了首辅夫人陆婉婉裴烬》,由网络作家“木火交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看得侯府下人们暗暗撇撇嘴:他们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他真的打算只给欠条,不给银子,被他们拆穿,恼羞成怒了吧!下人们越想越有可能,鄙夷的看向裴烬,就要嘲讽,陆婉婉抢先开了口:“好了,都别吵了,裴烬,你过来写欠条吧!”裴烬一家现在确实付不起那么多银子,他们想写欠条,那就让他们写欠条吧!裴烬面色沉沉的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笔,快速挥洒......写完字后,他放下笔,伸手指,沾印泥,按手印,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张完整的欠条,跃然显现。望着完美欠条,陆婉婉满意的点点头:“裴伯父,裴伯母,裴烬,你们可以走了。”欠条已经写好,他们之间的账已经全部算完,裴烬一家也不需要再留在她侯府了。裴夫人没有...

《完结版小说踹掉渣男后,她成了首辅夫人陆婉婉裴烬》精彩片段




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看得侯府下人们暗暗撇撇嘴:他们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该不会是,他真的打算只给欠条,不给银子,被他们拆穿,恼羞成怒了吧!

下人们越想越有可能,鄙夷的看向裴烬,就要嘲讽,陆婉婉抢先开了口:“好了,都别吵了,裴烬,你过来写欠条吧!”

裴烬一家现在确实付不起那么多银子,他们想写欠条,那就让他们写欠条吧!

裴烬面色沉沉的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笔,快速挥洒......

写完字后,他放下笔,伸手指,沾印泥,按手印,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一张完整的欠条,跃然显现。

望着完美欠条,陆婉婉满意的点点头:“裴伯父,裴伯母,裴烬,你们可以走了。”

欠条已经写好,他们之间的账已经全部算完,裴烬一家也不需要再留在她侯府了。

裴夫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狠狠瞪着陆婉婉,眸子里闪着浓浓的愤恨与不甘。

“怎么?你们是想让我,‘请’你们走么?”淡金色的阳光下,陆婉婉亭亭玉立,美丽小脸冰冷一片,仿佛只要裴夫人敢说一个‘是’字,她立刻就会下令,将他们赶出去......

“陆婉婉!”裴夫人顿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就要说些什么,裴烬急忙跑过去拉住了她,拽着她向外走去:“娘,咱们走了......”

他母亲每开一次口,他们就倒欠安乐侯府一堆金银,他不想再欠安乐侯府东西了,赶快将母亲拉走,不要让她再开口了......

裴夫人被裴烬拽的踉踉跄跄的,时不时的回头,咬牙切齿的瞪陆婉婉......

陆婉婉视若无睹,淡淡看向裴信,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裴信面色阴沉沉的,望了她一眼,他起身追向裴烬,裴夫人......

裴夫人的丫鬟,嬷嬷们也微低着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望着他们一行人快速走远的身影,陆婉婉冷哼一声,拿起了桌子上的欠条,望着欠条上书写的银两,她清冷眸子里满是嘲讽:

原本,他们一家可以穿金戴银,无账无债,体体面面的离开,可他们偏要贪得无厌,是他们的,不是他们的,他们全都要带走......

那就别怪她对他们不客气了!

九万多两银子啊,是她安乐侯府将近一年的收入,放在库房里,都能堆满大半个库房了......

为他们花费的这些银子,她能全部要回来,真要感谢他们一家的贪心......

“婉婉,既然你的婚约已退,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陆成礼和蔼的声音响起。

陆婉婉回过神,笑微微的看向陆成礼:“已经到饭点了,六叔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陆成礼摆手拒绝:“我们回去吃也一样......”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六叔不吃,那饭菜可就要浪费了!”陆婉婉笑盈盈的说着,目光越过陆成礼,落到了他身后的陆氏年轻人身上:“各位堂兄,都别站着了,去宴厅用膳吧,我准备了你们喜欢吃的羊肉暖锅......”

陆氏年轻人们顿时眼睛一亮,羊肉暖锅啊,他们确实是挺喜欢吃的:“六叔啊,婉婉堂妹说的不错,时间确实不早了,咱们用过膳再回去吧!”

“是啊,六叔,先用膳,用完了膳,才有力气赶路嘛......”

陆氏年轻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纷纷涌上前,推着陆成礼向宴厅走去......

被推着走的陆成礼,望着陆氏年轻人们热切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他们想用完膳再走,那就用完膳再走吧......

与此同时!

裴烬,裴信,裴夫人等人走出了安乐侯府,走到了大街上。

裴夫人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发髻,一边怒气冲冲:那个陆婉婉,竟然真的将他们赶出了安乐侯府,真是冷血又无情......

不过一名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女,竟然敢这么对他们,真是可恶至极......

一名名挑着担子的小商小贩从裴夫人身边走过,她嫌恶的皱起眉头:他们担子里挑的什么?味道那么难闻......

想她之前出府,都是坐马车的,根本不会和这些小商小贩并肩而行,更别说闻到他们挑的东西的臭味了......

一阵风吹过,浓浓怪味扑面而来,裴夫人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咱们别在街上晃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裴信瞟她一眼:“你说的轻巧,怎么安顿?”

安顿需要有地方,前长兴侯府早已不是他们的家,他们不能去那里安顿!

流落街头时,他们住的最多的就是城外的破庙:“咱们去那破庙里安顿吗?”

“不要!”裴夫人想也不想,尖声拒绝。

破庙又破又烂,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打死她都不想去那里安顿......

“那你说去哪儿安顿?”裴信没好气的看着她。

裴夫人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看向裴信:“你身上可有银子?”

“没有!”裴信摇摇头:他的银子,他戴的玉佩等饰品,全都被安乐侯府的下人摘走了,就连他腰带上镶嵌的碧玺,也被抠走,现在的他,除了一身衣服,一无所有......

裴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平时不怎么用钱,手边基本没银子,她拥有最多的就是金银首饰,可那些金银首饰全都被侯府的人摘走了,现在的她,也是除了一身衣服,一文没有......

这可怎么办?

裴夫人满眼焦急,不经意,看到了身后紧跟着的丫鬟,嬷嬷,她眼睛一亮,目光闪闪的朝丫鬟,嬷嬷们道:“你们的银子呢?”

张嬷嬷,李嬷嬷是她出嫁时的陪嫁丫鬟,小红,小兰是张嬷嬷,李嬷嬷的娘家侄女,这些人一入安乐侯府,她便当成了心腹来培养。

三年来,她不但给她们发放了,比一等下人多很多的月钱,还赏了她们很多金首饰,银首饰,玉首饰,她们手里应该有着不少的钱财。

两嬷嬷相互对望一眼,李嬷嬷上前一步,苦兮兮的道:“回夫人,奴婢们的银子,首饰,全都被侯府下人抢走了......”




洗衣丫鬟们不慌不忙:“为了让大小姐的衣裙持久留香,奴婢们这月洗衣时,多放了些洗衣香料......”

洗衣香料的香气很淡,衣裙晾干后,香料的香气基本接近于无,还多放香料让衣裙留香......

陆婉婉目光冷冷,就要训斥洗衣丫鬟们,一道道惊呼声突然传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咱们府上的马夫得了重病了......”

“小姐,不好了,咱们府上的账房先生手摔断了......”

“小姐,不好了,奴婢们擦拭古董,器皿的软布,全都烂了......”

“小姐,不好了......”

陆婉婉转过身,只见杏儿,梨儿,秋扇等等好几名得力丫鬟纷纷跑了过来,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陆婉婉目光一凛:“真的?”

“奴婢不敢撒谎!”得力丫鬟们重重点头,双手捧着一团不明物,呈到陆婉婉面前:“小姐您看!”

不明物就是擦拭古董,器皿的专用软布,烂成了一片片,猛然一看,像是老鼠咬的,仔细看会发现,它们是被人故意割碎的......

陆婉婉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先是采买出问题,让她吃不到可口的饭菜。

再是扫帚出问题,让侯府的路无法打扫......

再再是洗衣香料出问题,她的衣裙无法清洗......

软布出问题,她祖父母,父母,以及她的卧房,书房无法打扫......

马夫出问题,府里的马没人喂......

账房先生出问题,府里无法记账,无法取银子......

这一系列的事情,对应着侯府的吃,穿,住,用,行。

这些方面全都出了问题,侯府已经无法正常运行......

整个侯府几近瘫痪......

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远处的拐角,裴夫人带着两名丫鬟隐在那里,悄悄观察着陆婉婉的一举一动。

望着她越来越难看的面色,裴夫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让她不识好歹,让她要退烬儿的婚......

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一名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女,还想和他们一家人对抗,真是不知死活......

看看陆婉婉现在的面色,可真是难看,她不会要被气死了吧......

哎呀呀,这么一点儿小事,就被气死,说出去,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裴夫人看着陆婉婉,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而陆婉婉清冷目光轻扫过有恃无恐的洗衣丫鬟们,落到了秋扇身上:“背主下人一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回小姐,还在调查中。”秋扇实话实说:侯府的下人有点儿多,时间又有些短,她还未将所有下人都调查完。

不过,“奴婢已经调查了相当一部分下人了,这是确认的背主下人名单。”说着,秋扇将一本小册子递向陆婉婉。

陆婉婉接过小册子,打开看了看,只见她确认的几名背主下人,都在名单上。

陆婉婉合上小册子,淡淡道:“不用再调查了,你们将所有侯府下人,都叫到练武场吧。”

秋扇眼睛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陆婉婉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秋扇的眼睛瞬间闪闪发光:“奴婢这就去叫他们......”

“奴婢们也去......”得力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纷纷跑远......

陆婉婉目光深深:在侯府,能使唤下人的,除了她,就只有裴烬一家,王管事,扫洒嬷嬷,洗衣丫鬟等等下人的所做所为,定是受他们一家的指使,他们一家这么对她,那她也不需要再对他们客气。

安乐侯府的练武场,本是陆婉婉的父亲陆成仁的练武之地,场地很大,容纳侯府所有下人还绰绰有余。

下人们站在场地里,你看我,我看你:“大小姐怎么把咱们叫到这里来了?”

“不知道啊不知道......”

疑惑不解间,陆婉婉带着几名丫鬟走进了练武场,走到了下人们的正前方。

她美丽小脸清清冷冷,冰冷目光轻扫过一排排的下人,伸手轻点了几下。

几名身强体壮的陌生男子走进人群,将她点到的下人拉了出去。

秋扇望望被拉出的下人,低头在檀木盒子里翻翻找找,找出两张薄薄的纸,递向站在她身旁的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

那不是牙行的吴管家嘛!

有眼尖的下人认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

吴管家是主管买卖下人的,他来他们侯府,是要向侯府卖下人?

不对,吴管家身边根本没带下人,他手里也没有卖人的身契,反倒是他们府上的秋扇,向吴管家递了两张纸,那纸是......卖身契!

是侯府要卖人......

意识到这一点儿的下人,瞬间惊慌了起来。

而被卖掉的那两名下人,更是惊惶失措,拼命挣扎着,凄厉的哀求:“大小姐,奴婢们故意弄坏了扫帚,偷懒耍滑,是奴婢们不对......奴婢们任打,任罚,但奴婢罪不至被卖啊......”

“是啊,大小姐,奴婢们只是一时糊涂......求大小姐开恩,大小姐开恩哪......”

陆婉婉转过头,淡淡看着她们道:“我发卖你们,并不是因为你们偷懒,而是因为你们背主!”

这两嬷嬷,故意弄坏扫帚,不打扫青石路,并不是她们自己想偷懒,而是受了裴烬一家的指使......

裴烬一家让她们往东,她们就往东,裴烬一家让她们往西,她们就往西,裴烬一家让她们给她添堵,她们也毫不犹豫的照做。

这样的下人,只听裴烬一家的命令,是裴烬一家的下人,不再是她陆婉婉的下人,她没必要再留着她们......

隐藏的秘密被拆穿,两嬷嬷脸色煞白,满眼惊恐:大小姐知道了,大小姐什么都知道了......

陆婉婉没再理会她们,转回了头,继续看向面前的下人群。

洗衣丫鬟们,王管事,马夫,账房先生......一个个背主之人被点出,卖入牙行,下人们凄厉的求饶穿透云层,响彻云霄:“大小姐,饶命啊......奴婢(奴才)再也不敢了......”

陆婉婉不为所动,继续清点背主下人......

而隐在暗中,悄悄观察的裴夫人,望着那一名名拼命挣扎,歇斯底里的叫喊认错,依旧被发卖的下人,只觉‘轰’的一声,头脑一片空白:这......这......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投靠他们的下人,或下人们干活的工具,出了各种各样的‘意外’,以致侯府的吃,穿,住,用,行,全都出了问题,陆婉婉使出浑身解数,也解决不了这些事情......

在她忙得焦头烂额,快要崩溃时,他们一家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有条不紊的下着一道道指挥。

侯府下人以及他们干活的工具,在那一道道指挥下,全都恢复正常,欢欢喜喜的去做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整个侯府回归正轨......

如此一来,陆婉婉就会意识到,她的能力是有限的,她独自一人掌管不了整个侯府。

他们一家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她需要他们一家的帮助......

她会和烬儿冰释前嫌,再也不提退婚之事......

可如今,侯府下人,下人们干活的工具刚刚出‘意外’,陆婉婉应该急急慌慌的思索解决方法才是,怎么就大张旗鼓的发卖起下人了......

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啊......

裴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看向下人们,却见一名被人牙子押着的下人,眼尖的看到了她,朝着她愤怒的大吼:“裴夫人,你不是说,我因身患重病,不能喂马,大小姐知道了,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吗,可大小姐怎么将我发卖了?”

“是啊,裴夫人,你也曾对我说过,我因手腕摔断,不能写字记账,大小姐再生气,也对我无可奈何,如今,她怎么也要发卖我......”

“是啊,裴夫人,还有我,我是因为......”

一名名被发卖的下人声嘶力竭的怒问裴夫人。

裴夫人被他们质问的面色通红,又气又怒,脱口而出:“你......你们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你们说过这些......”

毫不犹豫的撇清,激怒了被发卖的下人,他们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押着他们的人牙子,怒气冲冲的朝裴夫人奔了过去......

裴夫人大惊失色,伸手抓住一名丫鬟,挡在了自己身前......

不想,那被发卖的下人,一巴掌打开了丫鬟,挥动着拳头,狠狠砸向裴夫人:“是你说的,是你说的......那些话就是你说的......你怎么能不承认......”

“是啊,你明明说过那些话......你怎能敢说不敢认......”

一名名被发卖的下人跑过来,挥拳砸向裴夫人......

裴夫人的丫鬟,嬷嬷手忙脚乱的阻止......

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陆婉婉站在练武场上,淡淡看着那一团乱:背主下人们隐藏在侯府的各个地方,想要将他们全部揪出来,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不少精力,发卖他们,也需要合适的契机,合适的理由,相当的费神。

如今,裴烬一家给她来了这么一招,侯府的运行全部瘫痪,但也让隐藏在侯府下人里的背主下人,全都浮现了出来。

她可以毫不费力的揪出他们,并将他们用现成的理由全部发卖......

省了她不少时间,不少精力......

“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人牙子走上前,将下人们全部押走。

裴夫人在丫鬟,嬷嬷们七手八脚的轻扶下,站了起来,只是此时的她,被打得鼻青脸肿,两只眼睛黑乌乌的,嘴角溢出一缕殷红的鲜血,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婉婉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轻点背主下人......

而裴夫人站稳后,恶狠狠的瞪向陆婉婉,眸子里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是她发卖了那些下人,才会让那些下人们恨上了自己,近而痛打自己......

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下出丑!

陆婉婉!

裴夫人恨的咬牙切齿,踉跄着脚步,就要上前教训陆婉婉。

不想,陆婉婉转过了身,轻轻点了点她的左右两边。

裴夫人还未反应过来,几名人牙子已走上前,抓了她左右两边的丫鬟,向外拽去......

“......裴夫人,救命,救命啊......”丫鬟们惊慌的求救。

裴夫人回过神,厉声喝止:“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人牙子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抓着丫鬟们,继续往外拽......

裴夫人又气又怒,愤怒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陆婉婉:“陆婉婉,快让他们住手,她们是我的丫鬟,你没资格发卖......”

陆婉婉清冷目光轻扫过那几名丫鬟,淡淡道:“裴伯母,她们是我派去服侍你的丫鬟,并不是你的丫鬟......”

“有什么区别吗?你派来服侍我的丫鬟,不就是我的丫鬟!”裴夫人强词夺理。

陆婉婉不急不恼,慢条斯理的解释:“当然有区别了,我派去服侍你的丫鬟,只是单纯的去服侍你的,她们的所有权并不归你,她们是我侯府的丫鬟,卖身契全在我手里,我想发卖她们,就能发卖她们。”

陆婉婉炫耀般指了指秋扇刚找出来的几张卖身契。

“你......”裴夫人气的眼前发黑,踉跄几下,险些栽倒。

陆婉婉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见,继续轻点背主下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婉婉轻点了一名又一名的背主下人,直至密密麻麻的下人群,变的稀稀落落的,她方才停了下来。

仔细望望剩下的下人们,确认他们之中没有了背主者,陆婉婉轻轻开口:“今天就先发卖这些。”

下人们长长的松了口气......

“行了,都回去吧,以后要好好做事,不得背主,不得忤逆,不然......”陆婉婉的话没说完。

但下人们都了解她的意思,争先恐后的保证:“奴婢(奴才)定忠心不二,绝不背主......”

陆婉婉轻轻摆了摆手,下人们行礼退下。

人牙子押着被发卖的下人,向外走去......

杏儿拿着自己记录的下人发卖清单,和吴管家的比对......

陆婉婉转身看向裴夫人所在的方向,却见那地方已是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裴夫人的身影:“裴夫人呢?”

“气走了!”秋扇抱着檀木盒走上前来,清亮的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小姐你是没看到,裴夫人离开时,那脸气的有多绿,鼻子都快气歪了......”




裴信面色阴沉沉的,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强硬的解释:“我们当时那么做......是为了夫人......住在熟悉的环境里,看着自己喜欢的牡丹花,有利于夫人的病情......”

这话说的,好像不将安乐侯府原有的树,花,鱼清理了,布置成前长兴侯府的模样,裴夫人的病情就不会好转......

再说了,那时的裴夫人病情极重,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花园与她居住的荣华堂隔着重重墙壁以及其他障碍,花园里种的是安乐侯府的树,花,鱼,还是前长兴侯府的,她看得见?

当时她没和他们计较这些,是因为她将他们当自己人,他们喜欢的树,花,鱼都已经布置好,她就没再多言。

如今,他们一家对她各种嫌弃,各种看不上,那她也不需要再对他们客气......

陆婉婉眸底闪过一抹厉色,不紧不慢的道:“是吗?那我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心情......”

“毕竟,我和裴烬马上就要退婚,我的心情很不好,清理掉你们的红枫树,牡丹花,红龙鱼后,我会栽种上之前的银杏树,山茶花,孔雀鱼,让花园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住在熟悉的环境里,看着我喜欢的银杏树,我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强词夺理谁还不会了!

裴信一家可以为了裴夫人的病情,砍了她安乐侯府的树,花,鱼,她自然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心情,砍了他们的树,花,鱼!

裴信气的面色发青,紧握的手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凸出:“你和烬儿的婚事,一定要退吗?”

“当然!”陆婉婉重重点头:退婚的信都送去陆氏族里了,退婚一事自然是一定要进行的。

裴信目光沉沉:陆婉婉不满烬儿纳贵妾,想要退婚一事,他是知道的,但他以为,那只是陆婉婉一时气愤说的气话,等她气消了,退婚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大小姐,花草铺的人来了,带来了很多银杏树,山茶花,孔雀鱼......”下人的禀报声响起。

陆婉婉淡淡嗯了一声,看向裴信:“裴伯父,我去挑选侯府将要重新种植,养育的银杏,山茶,孔雀鱼了,您在这里,慢慢看吧!”

说着,陆婉婉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前厅走去。

望着她悠然远去的背影,裴信面色铁青:当初,是他做主,清理了侯府花园里的树,花,鱼,将花园布置成了他们一家喜欢的模样。

如今,陆婉婉让他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亲手布置的树,花,鱼被毫不留情的砍光,拔光,清理光。

这可真是杀人诛心!

陆婉婉!

他真真是小看她了!

不远处,前来赏花的裴夫人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一走近便看到了那被拔的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牡丹花。

她瞬间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跑上前,颤抖的抚着那一棵棵被踩的脏污不堪,零落成泥的牡丹花,心疼的高呼:“啊......牡丹......我的牡丹......”

裴信被她吵得头疼,吼道:“好了,别吵了......”

裴夫人顿时怒不可遏:“我心爱的牡丹被人糟蹋成了这副模样,我痛哭几声,还不行了......”

“是谁?是谁下令毁了我的牡丹?”裴夫人愤怒的质问着,喷火般的目光扫过一名名拔花的侍卫:“是陆婉婉吗?”

侍卫们没理会她,但裴夫人已经知道了答案,是陆婉婉,肯定是陆婉婉,除了她,谁还敢下令拔自己心爱的牡丹!

裴夫人眸底燃起熊熊怒火,转身就要去找陆婉婉算账。

裴信满心烦燥又满眼无奈,伸手拉住了她,拽着她的胳膊走到一个僻静处,四下望望,确认丫鬟,嬷嬷,侍卫们离的足够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方才开口:“算账算账算账......你满脑子只想着找陆婉婉算账,你知不知道,现在可不是找她算账的时候......”

“什么意思?”裴夫人不解的询问。

“那个陆婉婉已经下定决心,要与烬儿退婚了......”裴信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裴夫人瞬间怔愣:“真的?”

陆婉婉真要与烬儿退婚?那退婚不是她一时气愤,说的狠话?

虽然陆婉婉当着她的面,将退婚信送去了陆氏一族,但她知道,陆婉婉和烬儿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她和烬儿的婚事,她绝不会轻易退掉,她说退婚,也不过是一时气愤,等她气消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提退婚......

裴信目光深沉:“之前,我也这么觉得!”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如果只是一时气愤,陆婉婉绝不会让侍卫砍了红枫树,拔了牡丹花,清理了红龙鱼!

因为这些东西是她未来夫君,未来婆婆,未来公公的心爱之物,如果她打算嫁给烬儿,就会讨好未来夫君,婆婆,公公,绝不会动他们的喜爱之物。

她毫不留情的下令砍伐他们的心爱之物,说明,她不想嫁给烬儿了,她是真的想与烬儿退婚......

“这......这可怎么办?”陆婉婉和烬儿的婚事,可不能退!

裴夫人顿时六神无主,也顾不得牡丹花了,着急的看向裴信。

裴信面色沉沉:“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让陆婉婉打消退婚的念头......”

“......”

裴夫人:“我当然知道,必须让陆婉婉打消退婚念头,我想问的是,怎么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裴信沉下眼睑,思索片刻:“让烬儿出面吧......”

昨天,夫人和陆婉婉闹的很僵,就算夫人放低姿态和她说话,她也未必听得进去。

自己是陆婉婉的异性长辈,和她的关系本就一般,自己的劝解,她肯定也不会听。

烬儿和陆婉婉是未婚夫妻,虽然两人因为贵妾一事闹的很不愉快,但两人有多年的感情,陆婉婉对烬儿又是那么的喜欢,让烬儿去打消她的退婚念头,最合适不过!

“爹,娘!”熟悉的呼唤声响起。

裴信、裴夫人转过身,只见裴烬满面怒容的走了过来。




陆婉婉走出荣华堂。

秋扇匆匆忙忙的迎了上来,看到陆婉婉,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懊悔的请罪:“奴婢办事不利,找了个吃里爬外的下人送信,还请小姐责罚!”

“这不怪你,起来吧!”青松一向手脚利落,办事可靠,别说秋扇没想到他生了二心,就算是她,也没想到他竟然倒向了裴烬一家!

“多谢小姐!”秋扇站起身,抹着眼泪道:“小姐,奴婢觉得,咱们这府里,倒向裴公子一家的,不止青松一人......”

陆婉婉赞同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青松是家生子,本应是个十分可信之人,可他都被收买,倒向了裴烬一家,可见,侯府里绝对有不少下人站到了裴烬一派......

“奴婢立刻就去排查,揪出那些背主的下人!”秋扇自告奋勇。

陆婉婉应允:“去吧,排查的仔细些,务必将那些背主之人,全部揪出来!”

背主的下人,是个巨大的隐患,她不能容忍他们的存在。

“是!”秋扇领命而去。

陆婉婉目光深深:侯府下人们吃侯府的,穿侯府的,住侯府的,月钱也是侯府发的,他们怎么就弃了她这个侯府主人,倒向了寄住在侯府的裴烬一家......

陆婉婉百思不得其解,不经意抬头,只见府里的树,枝繁叶茂,只是那一棵棵树,不再是她喜欢的银杏树,而是裴烬喜欢的红枫树。

花园里的花姹紫嫣红,只是那花不再是她母亲喜欢的山茶花,而是裴烬母亲喜欢的牡丹花......

水塘里的鱼游来游去,煞是欢乐,只是那鱼,也不再是她父亲喜欢的孔雀鱼,而是裴烬父亲喜欢的红龙鱼!

在她倾尽全力帮扶裴烬,四处奔波为他母亲换药治病的三年里,裴烬一家砍了她喜欢的银杏树,拔了她母亲喜欢的山茶花,清理了她父亲喜欢的孔雀鱼,将安乐侯府布置成了他们喜欢的,前长兴侯府的模样......

她似乎知道青松吃里爬外,倒向裴烬一家的原因了......

裴烬一家在她眼皮底下,将安乐侯府改造成了前长兴侯府,她没说一句反对的话,也没做一个反对的动作......

在侯府下人眼里,就是她默认了安乐侯府,将变成前长兴侯府......

等她和裴烬成了亲,裴老爷,裴夫人这两个长辈,就会成为侯府里的长辈......

裴烬会成为侯府的顶梁柱......

而她这个裴烬的夫人,只是侯府女主人,在侯府的话语权,远远不如裴烬一家......

所以,‘头脑精明’的侯府下人,便悄悄投了裴烬一家,早早巴结侯府未来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陆婉婉美丽小脸阴沉沉的,漆黑的眼瞳里寒意迸射:“来人,去请侍卫长!”

安乐侯府是她的侯府,她绝不允许裴烬一家鸠占鹊巢......

翌日!

安乐侯府花园!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水塘边,拿着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水塘里的鱼,藏青色的袖袍随着他的动作前后左右的摆动,一派悠然闲适的主人模样。

男子面容刚毅,意气风发,正是裴烬的父亲裴信。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裴信转过身,只见一大群安乐侯府侍卫手持斧头,铁钳,鱼网等等物件,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侍卫们走进了花园,高举着手中的斧头,铁钳,鱼网,朝着红枫树,牡丹花,红龙鱼奔了过去......

一棵棵漂亮的红枫树被砍倒在地,一棵棵美丽的牡丹花被连根拔起,一条条灵动的红龙鱼被甩到岸上,用力蹦跶着,张大了鳃呼吸,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裴信看得怒火中烧,厉声喝止:“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侍卫们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头也不抬的砍树,拔花,捞鱼......

命令被无视,裴信气的面色铁青,手中鱼食朝着地上狠狠一砸,怒喝:“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侯府侍卫的职责是守卫侯府,砍树,拔花,捞鱼不是他们的份内事,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做这些事,定是受人指使......

侍卫们相互对望一眼,思索着要不要回答他的话,一道女声传了过来:“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

裴信转过头,只见陆婉婉带着两名丫鬟走了过来,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美丽的小脸清冷如冰。

“你为什么这么做?”裴信目光严肃的看着她,面容紧绷着,一副长辈训斥小辈的模样。

陆婉婉丝毫不怵,迎着他的目光,走到他一米外站定:“因为我和裴烬马上就要退婚,裴烬的红枫树,裴伯母的牡丹花,不适合再种在我们侯府,裴伯父的红龙鱼也不适合再养在侯府水塘......”所以,她叫了侍卫们来处理。

裴信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眸子里闪过一抹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好片刻后,方才道:“......就算你要和烬儿退婚,红枫,牡丹,红龙鱼不适合再养在安乐侯府,但这些都是我们心爱之物,你怎能不经过我们同意,就擅自派人处理?”

陆婉婉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开口:“当初,你们不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处理了我,我母亲,父亲的心爱之物......”

那是裴信一家刚来侯府三个月的时候,裴夫人需要一种名叫七星芝的药材医治,那药材十分珍奇,整个京城,只有太傅府有。

为了换到七星芝,她一次又一次的带着贵重礼物拜访太傅府老夫人,好话说尽,承诺做尽,又陪那老夫人在相国寺清清苦苦的理了大半个月的佛,才使得老夫人动了恻隐之心,同意将七星芝换给她。

可当她带着七星芝回到侯府时,迎接她的,是银杏树被砍尽,换上了红枫树,山茶花被拔光,换上了牡丹花,孔雀鱼被捞尽,换上了红龙鱼......

裴信一家,可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处理了她喜欢的银杏树,她母亲喜欢的山茶花,她父亲喜欢的孔雀鱼,她又为什么不可以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处理掉他们喜欢的红枫树,牡丹花,红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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