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得绝症了,活不久了。
最后一丝期盼彻底消散。
骤然涌起的不甘情绪,让我生生呕出一口血。
五脏六腑疼得抽筋,我往前一倒,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最先见到的,是何川哭成狗的模样。
我确诊后,也不争气的落了几滴泪。
我才三十岁,就要早早长眠于地里,任谁都会不甘心。
何川见我醒来,立马将那张单子藏到身后。
但其实化验单子早被我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
“川哥,别藏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不存在误诊,不存在庸医,我是真的得了绝症,医生说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何川不说话,我便自顾自说到:
“川哥,后事你替我准备吧,你也知道,我家没人。”
我父母双亡,姊妹夭折,现在的妻子也满心满眼是别的男人。
我曾经找过算命的,那算命的说我命里带煞,注定孤独终生。
“死混球,谁给你准备后事,你得给我好好活着!”
何川不敢看我,语气却抖得吓人。
我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喃喃到:
“还有,我想离婚。”
第2章 2
02.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期间安筝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我出院那天,正好是周一。
到公司时,段羽见我来,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你以为她爱你?你很快就要被我取代了!”
聊天框备注为老婆,那个熟悉的头像让一股酸涩的悲凉感涌上心头。
是安筝,她正好回复了一个爱你的表情包。
我没理会段羽,插足别人感情的人,脑回路也正常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