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傻傻的样子，很可爱。
“你还在上学，这个贵不贵？还有生活费没？”
“有呢，放心！没有了我找爸要，他的私房钱都快和妈手里的公账一样多了。还有今天这一堆吃的，我都没花钱，全是周律师付的钱。”
“好，姐姐知道了。”
“岩岩，过来。”
我们像小时候一样拥抱在一起，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我靠在他肩上。
我很久都没感到这么踏实了，我哭得很大声，其中有幸福的感觉。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原来周律师今天本来要去外地见很重要的客户，因为我的原因，他没有上飞机，只能远程协助他同事。
原本这个客户的业务是由他负责主导的，后来变成由他同事主导。
晚上时，唐岩开心地跑进病房。
“姐，阿姨要转到普通病房了，就在咱这个病房。”
和婆婆一起住院的日子里，她跟我讲了很多以前的事。
婆婆说，她年轻时跟我一样爱干净，用上抽水马桶后，不仅每次都冲水，而且会把马桶刷的锃光瓦亮。
但嫁给公公后，公公嫌她冲水浪费水，只允许大便时冲水。
刚开始婆婆不以为意，依旧每次都冲水，后来被公公发现后，公公便开始打她，一次比一次打的重。
婆婆也曾像我一样崩溃过，可她被打怕了，不敢再反抗。
几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她接受了公公的驯化，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她接受了别人不冲水，从此将马桶圈上的尿渍看作平常。
她自己也从被迫不能冲水，逐渐变为习惯了不冲水。
直到我嫁进来，婆婆看到我一直跟马桶较劲，有时候也能想起当初的自己。
她说，她很羡慕我。
她打压我，因为她也嫉妒我。
14
然而当公公打我时，她看到了当年那个被打的自己，那一刻，她是在救我，更是在救当初的自己。
对于蒋易的懦弱，婆婆并没有责怪他。
因为蒋易小时候见多了这种场面，小蒋易也曾不顾一切地保护妈妈，最终换来的是拳头落在他身上，以及更重的拳头落在妈妈身上。
儿时的回忆在他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在他心里，他只有什么事都不做，才是保护妈妈的最好方法。
婆婆可以原谅蒋易，我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