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胎肯定对母体有损,你真的确定吗?”
医生问我的那一刻,我确实犹豫了。
但又想到黎云臣的话,这个孩子不过是让沈晚晚吃醋的工具。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最终还是点了头。
冰凉的手术钳一次次钻进我的身体里,但都敌不过黎云臣冰冷的话钻进耳朵里。
可他明明早上的时候,还用双手捧着我的脸,热烈的吻下。
“在家乖乖的,等老公回来带你去吃宵夜。”
我也原本以为,整整六年,我已经把黎云臣的心捂热了。
可那只是假象而已。
我刚从手术室出来,就接到了沈晚晚的电话,她丝毫没有客气。
“云臣说你怀孕了,你赶紧打掉吧,孽种就是孽种,生下来也是冤孽,难道你还指着用孩子把他拴住吗?”
我如鲠在喉,刚平缓好情绪要回答的时候,听到电话里熟悉的男声响起。
“晚晚,你洗完澡早点睡,别着凉了。”
“我答应你,明天就来公司当我的助理。”
紧接着是不断落下的吻。
疯狂,又贪得无厌。
不知是我的精神,还是我千疮百孔的身体,让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招架这些。
晚上。
浑身沾满酒气的黎云臣看起来很高兴,眉眼间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但绝不是因为我。
“我给你带了宵夜,起来吃一口吧。”
他说话间,便把我扶着坐起来。
我只嗅了嗅鼻子,是小笼包的味道,而且透明的包装盒里只有半份,像是有人吃过的样子。
我依旧装作看不见,硬生生挤出笑容。
“我记得晚晚最喜欢吃小笼包了。”
原本兴致盎然的男人,突然间怔愣了片刻,又挂出不耐烦的表情。
然后深深叹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说:
“突然提她干嘛,咱们现在不是结婚了吗,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黎云臣轻轻的抚摸我的肚子,手掌间似乎还带着些许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