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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

陆怀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28室内灯火昏黄,顾思寒坐在陆怀音身边,蹙着眉,轻柔地抬起了她的手臂。“可能会有点疼。”他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包扎着,似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任凭顾思寒频频侧着脸,极力用发缕遮挡,陆怀音还是看到了他脸上那道横亘于眼下的长疤。从眼角横过鼻梁,叫人触目惊心。陆怀音犹记得上一回见到他时,顾思寒落魄至极,有如野狗一般,蜷缩在地。许是这药王谷养人,竟将他乖张的气质磨平顺了不少。窗台的红梅不时散发出迷人的暗香,萦绕在房间里。陆怀音忽然想起以前曾同顾思寒说过,自己最爱的花便是红梅。于是每每冬季,他都会在梅园里挑几枝最好看的,叫人插在她的窗台上。只不过在他失忆之后,顾思寒便再未送过她任何东西。见陆怀音视线一直停留在红梅上,顾思寒连忙道:“你喜欢吗?我等会可...

主角:陆怀音顾思寒   更新:2024-11-29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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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音顾思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由网络作家“陆怀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8室内灯火昏黄,顾思寒坐在陆怀音身边,蹙着眉,轻柔地抬起了她的手臂。“可能会有点疼。”他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包扎着,似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任凭顾思寒频频侧着脸,极力用发缕遮挡,陆怀音还是看到了他脸上那道横亘于眼下的长疤。从眼角横过鼻梁,叫人触目惊心。陆怀音犹记得上一回见到他时,顾思寒落魄至极,有如野狗一般,蜷缩在地。许是这药王谷养人,竟将他乖张的气质磨平顺了不少。窗台的红梅不时散发出迷人的暗香,萦绕在房间里。陆怀音忽然想起以前曾同顾思寒说过,自己最爱的花便是红梅。于是每每冬季,他都会在梅园里挑几枝最好看的,叫人插在她的窗台上。只不过在他失忆之后,顾思寒便再未送过她任何东西。见陆怀音视线一直停留在红梅上,顾思寒连忙道:“你喜欢吗?我等会可...

《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精彩片段

28室内灯火昏黄,顾思寒坐在陆怀音身边,蹙着眉,轻柔地抬起了她的手臂。

“可能会有点疼。”

他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包扎着,似是连大气也不敢喘。

任凭顾思寒频频侧着脸,极力用发缕遮挡,陆怀音还是看到了他脸上那道横亘于眼下的长疤。

从眼角横过鼻梁,叫人触目惊心。

陆怀音犹记得上一回见到他时,顾思寒落魄至极,有如野狗一般,蜷缩在地。

许是这药王谷养人,竟将他乖张的气质磨平顺了不少。

窗台的红梅不时散发出迷人的暗香,萦绕在房间里。

陆怀音忽然想起以前曾同顾思寒说过,自己最爱的花便是红梅。

于是每每冬季,他都会在梅园里挑几枝最好看的,叫人插在她的窗台上。

只不过在他失忆之后,顾思寒便再未送过她任何东西。

见陆怀音视线一直停留在红梅上,顾思寒连忙道:“你喜欢吗?

我等会可以叫人再摘几束给……不必。”

其实陆怀音在知晓顾思寒无恙的那一刻,便准备离开的。

是他非说她有伤在身,不能放着不管,陆怀音这才跟着入了谷。

“好……”对话就此结束,顾思寒亦并未说其他。

直至包扎完成,他们之间也并未有人多说一句话。

恍然间,陆怀音突然撞上了顾思寒的眼神。

他看着她,目光愈发浓稠,绵密的温柔似是勾动了烛火,使得满室的昏黄摇曳了下。

陆怀音被顾思寒这眼神惹得心里一阵发毛。

“多谢,我明日就会离开。”

她收回了手,又往另一边坐过去了点。

“我有打听过,最近没有来往药王谷的船只,你可以……若是走不了,我也不必留在这里。”

陆怀音直言回绝。

……本打算第二日就启程的陆怀音,遇上了大暴雨。

这春雨浩浩荡荡从早下到晚,她便不得已又留了一晚。

等到又一日,仍是大雨。

陆怀音打开窗户,无言到极致。

她几乎都要怀疑顾思寒是不是做了什么法,才能够将这雨下得不休不止。

期间他还给了她一个药瓶,说是对治疗喉咙很有用的。

但鉴于他以前的做派,陆怀音仍是回绝掉了。

“你不要?

可是这是我专门……”顾思寒越说声音越小,许是也想到了自己曾对陆怀音做过什么事,便没了多少底气。

他将药瓶放在桌上,道:“还是先放在你这里吧,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吃。”

陆怀音并未回答他,只默默把药瓶收进了柜子最里。

药王谷相对封闭,很少有外人出入。

不过几日,陆怀音便看见自己门廊上,时常有两小孩探着身子。

不大不小,应该刚能写字的年纪。

她本没打算理会,却是有一天顾思寒来找这两小小孩。

“我当你们去哪了,原来是在这里。”


09“管好你的嘴,”顾思寒眸色一凛,“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直接将你做了,彼时更无人知晓这档子事。”

正当时,忽有一人从远处小跑而来。

顾、安二人双双回头,陆怀音眼疾手快,立刻隐到了视线不达之处。

只听三人窃窃私语一阵,待到树林里再无动静,陆怀音才悄悄探出上半身。

已然空无一人。

陆怀音望向小道尽头,顾王府近在咫尺,她却忽然没了前进的勇气。

她缓缓蹲下,环抱着双膝,更觉身上刺骨的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凉意顺着脚踝爬到小腿。

陆怀音抬眸望天,感到眼睫都似结了层霜,沉重得不行。

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人的脸,从小时到现在,影影绰绰。

最后定格的,是自己离府那日,本执意要跟随她离去的秋月。

如若自己当时将她带上,她也不会沦为亡命徒。

是她害了她。

至此,陆怀音神色越发清明。

她本就是为了秋月而来的,自然不能因此而退步。

况且……陆怀音站起了身。

她能听出顾思寒话语里的犹豫,他并不是全然认同安成的。

陆怀音决定赌一把。

……“你是来替那丫鬟求情的?”

“是。”

陆怀音垂眸站在顾王府门前,视线之中只有顾思寒那双丝绸步履。

“若世子爷肯饶她一命,不论您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陆怀音。”

顾思寒忽地打断,语气较于以往竟有些平淡。

他步步朝她走近,食指捏起她的下巴。

“谁教你求情的时候,连对方眼睛都不看的?”

当对上那略显赤色的双眸时,陆怀音胸口莫名震颤。

“我听说,你住进叔叔府上了?”

陆怀音嘴唇翕动,不知该回些如何是好。

顾思寒嗤笑。

“先前爬上我的床,如今又爬上叔叔的……陆怀音,你都不嫌自己脏么?”

多说无益,陆怀音直直望进他的眼底,只想着尽量乖顺,不要再去激怒他。

“世子爷,我今日前来,只是想替秋月求情,请您饶她一命。”

“其余的,我不会辩驳,您要如何想,我都认了。”

陆怀音本是想顺他的意。

不曾想顾思寒那原本冷肃的面容似是被什么扎了眼,一瞬崩坏,满是不耐。

他松手,一把甩开陆怀音的下巴。

旋即转身离去。

……夜深,屋内炭火劈啪作响,燃着阵阵暖意。

陆怀音望着桌上的信,心却凉得彻底。

“你说……这是安府寄来的?”

下人点点头,又道:“但小的瞧着那送信人面熟得很,似是顾世子身边之人。”

陆怀音默了半霎,挥手遣人退下。

她于桌前静坐了会,才缓缓揭开信封——明日戌时,醉仙楼。

小丫鬟已找到,如若不来,性命不保。

看来是她赌错了。

喉咙干涩胀痛,呼吸短促到一时都无法平复。

眼前再次浮现出顾思寒和安成密谋时的场景。

陆怀音看着那将要燃尽的炭火,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顾思寒……终是不愿放过她。


11酒液漫过喉咙的一瞬,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灼烧般刺痛!

陆怀音立即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酒杯也滚落在地。

“顾世子,我们运气真好,看来…………医师……”顾思寒喃喃。

“什、什么?”

安成兴奋到略有些狰狞的面孔僵硬住了。

“我让你叫医师来!”

顾思寒一把揪紧了安成的衣襟,双目充血,似是恨不得将他撕咬后拆骨入腹。

“她若是死了,我定要让你陪葬!”

安成不是没见过顾思寒发狠的模样,却还是被眼前人吓得心中发颤。

顾思寒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安成连滚带爬,匆忙跑了出去。

陆怀音侧卧在地,彻底蜷缩成一团。

背脊犹如蚁兽在啃噬,身上亦是热一阵凉一阵。

陆怀音不曾见过地狱,却也觉得自己此刻所感离步入地狱也是不远了。

恍然间,她半睁开了眼。

视线模模糊糊的,正座上的人仍旧没有离开位置上。

没有离开,也没有向她奔来。

只这般注视着她。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故意喝下那毒酒?”

“你分明就知晓,你分明就能够看出来这其中蹊跷……”顾思寒似是错乱,双手握紧了两边的把手。

他望着在地上满脸苦痛的陆怀音,心口仿若被人攥起。

这是她的阴谋,不要上了她的当。

顾思寒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诉说着,反复地告诫自己。

不然怎么会有人在刻意寻死?

她只是在引起他的愧疚罢了。

尽管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多,顾思寒仍是清楚地认知到——他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惜。

不论是刚刚那番说辞,亦或是眼前这般模样,都让他很难不去想。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么?

陆怀音没有在对他使计策。

她也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思及此,顾思寒立即站起了身!

他快步走至陆怀音身旁,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你……你……”该说些什么才好?

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些?

怀里的女子呼吸逐渐微弱,顾思寒嘴唇张张合合,却是说不出一句。

只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时便有人推门冲了进来。

“怀音!”

慕风满脸惶恐地捧起了陆怀音的脸,而后者已然完全失去了意识。

“怀音……?

怀音!”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抚上了陆怀音的手腕,在感知到了微弱的跳动后,才稍微镇定。

旋即一把从顾思寒的怀里将人抢过,打横抱了起来!

“慕风!

你……住口!”

顾思寒从未见过慕风露出如此暴厉的模样,看起来若不是怀中有人,似是下一瞬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顾世子请自重。”

他咬牙切齿地留下几字,旋即抱着陆怀音快步离开。

顾思寒也知此刻的自己应当避嫌才是。

可不知怎的,一旦脑海中浮现出陆怀音的面庞,他便不禁跟了上去。

只是当他走到醉仙楼大门口时,安成这才从一马车上下来。

“世子大人!”

被刚刚那么一吓,他的态度已然放尊重了不少,此时正领着一白发苍苍的医师赶往顾思寒身旁。

“我叫来医师了,陆怀音她……”顾思寒见状,直接拉着医师再次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去摄政王府!”

他冲着马夫喊道。


13“消息可真快,我们不……”慕风下意识便想替陆怀音回绝了去,却忽然想起本人已然清醒,这才回身问道。

“如何,你想见么?”

见么。

她又说不得话,见了面,便只能听他说了。

可他又能对她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认错与不认错,可这些对她来说真的重要么?

陆怀音从头至尾都没有恨过顾思寒。

诚如她以往所说,她早就想死了。

当初只因顾思寒将她救下,她便自顾自地认为,自己的命是属于他的。

他失忆后,也不是只对她一人坏脾气,只是不喜爱她罢了。

她又有什么好恨的?

既然不恨,又何苦去听他的说辞?

陆怀音心中几番斟酌,终是摇了摇头。

慕风转而同下人说道:“就说不见,让他莫要再来了。”

然,下人离开不过须臾,远处竟传来了嘈杂的阻拦声:“顾世子,顾世子,您这样不合规矩!”

“这可是摄政王府,求您不要让小的们难做……”竟是生闯进来了?!

陆怀音知道顾思寒向来目中无人,却不想竟到了这般地步,连顾临渊的府邸他也敢造次?

顾思寒拨开人群,在见到陆怀音的刹那,紧绷的脸颊才得以柔和了不少。

“顾世子,您逾越了!”

慕风挡在陆怀音身前,彻底隔绝了两人相对的视线。

“……慕风,你让开,我有话同她说。”

“我以往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来找怀音,也是料定你不会对她做出伤及性命之事。”

慕风轻嗤,“谁知顾世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还是慕某把您想得太简单了。”

“慕风,我知你气我,所以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给她赔罪……你赔得了么!”

慕风震声,双拳攥紧,但见一旁还有下人们在,道:“……其余人先出去,把门关上。”

陆怀音视线之处只有慕风宽阔健实的臂膀,她转正了身子,轻合上双眼。

待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慕风这才开口:“那药伤及了怀音身子根本,无法生育不说,就连以后……以后的命数也……”他像在说着自己的事那般动容,拳头重重捶了一把桌台。

“眼下怀音连话都说不出,你说要赔罪……你倒是告诉我,你要如何去赔?”

“把你的寿命交付她?

把你的嗓子给她吗?!”

顾思寒闻言,脚步都不禁后退。

“怎会……不该是这样的……还是说你自己都不曾知晓这毒酒的威力?

如若这般,那你可真是愚蠢至极!”

顾思寒嗓音哽咽,吼口好似有一捧血在涌动,胸腔中痛苦得宛若厉鬼在咆哮,勾得他眼睛都红了。

他面色惨白,嘴唇也发青,那一向冷厉的眸光闪烁了几下,两行泪缓缓地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见他这般,慕风也不禁止住了言语,嘴唇张张合合,最终恨恨地甩开手,背过身去。

“你若真知道自己错了,更应该离怀音远远的,而不是又纠缠过来……”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顾世子这般闯进来,可是已然想好了自己的后果?”


24陆怀音眼色发亮,她确实有些饿了。

显然比起桌上那份清汤寡水的鸡蛋挂面,牛肉面更合陆怀音的胃口。

她拿起筷子,嘴角都微微扬起。

慕风顺势坐在她身边,视线也一瞬不瞬地朝着顾临渊探去。

注意到慕风逡巡的视线,陆怀音在牛肉面雾气腾腾之中看了他一眼。

气氛有些微妙。

慕风也不知此刻该不该同顾临渊搭话。

那日与陆怀音出逃时,他有想过顾临渊会发怒。

不料却是那般癫狂模样。

他自以为在他手底下做事许久,也足够了解他了。

却也是第一次见顾临渊展现出如此失控的姿态。

看着陆怀音的脸,慕风半撑着下巴,试探性地问道:“怀音,你今日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这话是问向陆怀音,更是说给一旁的顾临渊听的。

陆怀音回望着他。

“至少在府上……你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慕风苦笑。

陆怀音也知晓,他们都拿固执己见的顾临渊没有任何办法,慕风也只是极力想让她高兴罢了。

旋即,她眉眼弯弯,摇了摇头。

“你陪着我,就好。”

慕风莞尔:“……好。”

陆怀音一边听慕风说着这几日京城内的变化,谈话间便吃完了牛肉面。

“屋里闷,出去走走。”

陆怀音自行披上了一件外衣,旋即便出了门。

临走前慕风还是瞟了顾临渊一眼。

他知晓二人的矛盾出自何处。

“王爷,怀音是人。”

“您若真心待她,就莫要将她再软禁此处了。”

慕风虽然也对陆怀音执意去药王谷寻顾思寒一事极为不解,却深知她对这京城的厌恶。

说罢,他便紧跟上了陆怀音的步伐。

两人离开,屋内归于平静。

顾临渊扶着桌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他静静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碗鸡蛋挂面,已经坨成了一碗黏糊糊的面疙瘩。

他指尖一动,拿起筷子,沉默地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又或者他知晓,只是不愿放手。

他身为一个庶出,能活下来本是不易。

正因如此,他习惯将想要的东西紧握在手里。

也凭着那份狠厉,才能走至今日的位置。

然而,陆怀音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他把握不住,又伤她不得。

只能用着如此卑劣的手段,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直到将这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汁,顾临渊这才收拾好碗筷,走出了卧房。

……这段时间顾临渊一直未出现。

在慕风的陪伴下,陆怀音身处王府也稍微好受了些许。

所以当她在大晚上打开房门,看到顾临渊的一瞬间,面色古怪又局促。

陆怀音的眼里倒是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只是有些诧异和不安。

顾临渊手垂在袖口,寒风呼啸,如刀般刮在脸上。

就算这几天没有看见他,她也没有多问一句。

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来了。

甚至没有他的打扰,她反而活得更加滋润和自在。

身体好像在这一刻突然结了冰,血液冻成了冰碴子,顾临渊感到喉口好像有股寒气阵阵地往上冒。

见顾临渊都没有离开的意思,陆怀音无奈退了半步:“先进来坐吧。”

顾临渊手指探入袖中,摸上了个冰凉的瓷瓶。

他虽请人前往药王谷,但到底山高水远,长老们也都不是畏惧权贵的人,自然不会说来就来。

顾临渊只得让周遭的医师开了药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这药给陆怀音。

陆怀音抿了抿嘴,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有什么事?”

顾临渊不看她,语气中甚至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许:“这个你拿去吃了,是京城最好的医师开的药。”

“药王谷那边……我再想想办法。”

陆怀音有些始料未及。

从一开始,去往药王谷治病只是她的一个借口罢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看着顾临渊,接过了他手里的瓷瓶。

“多谢。”

气氛再次陷入死寂。

陆怀音轻叹了声浊气。

“你还有什么事?”

顾临渊一点点望向她,忽而只觉一切似乎都只是一片虚无。

他也知自己做的,对陆怀音来说有多过分。

却没想到,她仍愿意耐着性子同他说话。

顾临渊摇了摇头,起身行至门口。

推开门,忽地眼圈泛红,嗓音微哑。

“……对不住。”

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嘴唇张张合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陆怀音见此,知晓自己的柔情计策果然生了效。

和顾临渊这般人打交道,一味地顶撞只会适得其反。

要顺水推舟才行。

“王爷,您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道歉。”

她落寞地笑了笑,语气轻柔。

“夜已深,王爷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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