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湘月先是和绘春一起按照婚帖寻了些人家访问,但依旧没有任何好消息。
但秦湘月不气馁,反正爹娘是不会骗她的,不过是时候未到,还没有找到罢了。
于是她们又去买了些针线,准备回来绣荷包。
望春听说秦湘月他们上街是为了来寻找未婚夫,立马道:“湘月姐姐那你何不给自己绣个红盖头?”
秦湘月好奇:“这有什么说法吗?”
春娘走过来笑着解释:“有个习俗,若是新娘自己绣的红盖头,那夫妻二人结婚后必定锦瑟和鸣,白头偕老。”
秦湘月眼睛一亮,她自然想要和自己的未婚夫白头偕老。
虽然现在民风开放,但若是女子被和离或者休妻,这辈子都再也寻不到人家了,还会被人指着脊梁骨嫌弃唾骂。
秦湘月自知自己不似那些江湖侠女有开阔胸襟,任他人随便怎么说都屹立不动。
她当即买了布料和针线,开始在房里准备绣红盖头。
——
作者有话说:
宋锦年:阿月准备开始绣红盖头了〃∀〃。
秦湘月:对呀,我定和未婚夫白头偕老,琴瑟和鸣。
宋锦年拔刀:谁?
秦湘月:未婚夫呀,不就是你吗?
宋锦年收刀傻笑:果然阿月最爱我了。
宋锦年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坐在窗户边擦着剑柄上的血迹,细细打磨得噌亮。
长风冒着寒风从外面走进去,身上夹杂着霜雪以及淡淡的不容察觉的血腥味。
“殿下,今日湘月姑娘并未来信。”
宋锦年擦拭剑柄的手一顿,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长风又转身出去。
宋锦年随意的挥了挥手中锋利的长剑,看来动作得快些了,不然某些人玩得不着家。
——
翌日,望春拉着秦湘月和绘春两人来到一个街角,是一个茶馆,三个姑娘走到二楼,恰好里面发出一阵阵爆鸣声。
“邢姑娘又赢了!真是太厉害了!”
“瞧瞧这泡沫这纹样,多漂亮。”
“沈二姑娘,这下你可服气!”
望春站在门口,兴高采烈的给她们解释:“这里可是京城最有名的茶楼,几乎每天都有人在这里斗茶,不分高低贵贱,只看茶艺如何。”
“我瞧着,肯定又是沈二姑娘拉着邢姑娘斗茶输了呢。”
秦湘月好奇:“这两位是谁?听着声音看来人人都认识她们。”
绘春你在旁边一头点头应和,特别是这邢姑娘,呼声特别高。
望春给她们普及道:“沈二姑娘是刑部尚书嫡幼女,名叫沈心若,邢姑娘名叫邢雨霏,父亲是我朝谏议大夫,她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斗茶高手。”
斗茶?
秦湘月眼里升起浓浓的兴趣,以前在苏州,她也时常和姊妹们斗茶,不说茶高一斗,但常常让她夺得魁首。
绘春也是想起这一茬,连忙兴奋的拉着自家小姐道:“小姐,这不是你擅长的吗?不如你去试试?”
望春一听,立马高兴的说:“走走走,听说今日赢得榜首,能得沈公子的一幅字画,上面还有他亲自题写的一首诗呢。”
“沈公子又是谁?”秦湘月一头雾水。
望春惊讶的看着她:“姑娘,你竟然不知道沈公子?”
“……确实不知道。”
“沈公子就是刑部尚书嫡长子,沈心若的亲哥哥,沈彦。”
“他的字画,可是千金难买,万两难得一见,沈二姑娘拿沈公子的字画出来和人打赌作博,所以今日才这般热闹。”
望春说着已经等不及了,那这两人就冲了进去,虽然里面的人一层又一层,围的水泄不通,但是凭借着她们仨的努力,还是很快就挤到了最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