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轻丹白莲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沧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霁阔步走进来,比平日里失了些稳重。他先是对房内两人行了礼,又重重往地上一跪:“父皇,刚才大宗正院的副官前来儿臣府上告知,赵轻丹在监牢内被人下了毒,饭菜中查出了大量的芊罗散,如今她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若无解药恐怕活不过今晚了。”“什么?”昭翮帝一张脸阴沉地可怕,堂堂王妃竟然会在牢里被人下了毒,是谁要这么急切地害死她。慕容霁适时提醒他:“父皇,儿臣听太医说芊罗散是渝北的毒药,我朝暂无应对的解药。”昭翮帝冷哼了一声,渝北,又是渝北!“荒唐!”他用力地连锤了好几下桌面,吓得明亲王也跪下来请罪:“是臣弟疏忽了,竟让有心人混入到牢里毒害了王妃,臣弟定会彻查此事。”慕容霁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想到赵轻丹会突然中毒。如今的走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慕容霁阔步走进来,比平日里失了些稳重。
他先是对房内两人行了礼,又重重往地上一跪:“父皇,刚才大宗正院的副官前来儿臣府上告知,赵轻丹在监牢内被人下了毒,饭菜中查出了大量的芊罗散,如今她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若无解药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什么?”昭翮帝一张脸阴沉地可怕,堂堂王妃竟然会在牢里被人下了毒,是谁要这么急切地害死她。
慕容霁适时提醒他:“父皇,儿臣听太医说芊罗散是渝北的毒药,我朝暂无应对的解药。”
昭翮帝冷哼了一声,渝北,又是渝北!
“荒唐!”他用力地连锤了好几下桌面,吓得明亲王也跪下来请罪:“是臣弟疏忽了,竟让有心人混入到牢里毒害了王妃,臣弟定会彻查此事。”
慕容霁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想到赵轻丹会突然中毒。
如今的走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还有很多疑问未解开,可不能让赵轻丹就那么死了。
是以他对着昭翮帝磕了个头:“父皇,王妃身子骨弱,昨日又受了极重的鞭刑,加上这剧毒差不多已经丢了半条命,儿臣斗胆求父皇让儿臣见一见晨妃娘娘。她来自渝北,说不定能知道芊罗散的解毒之法。”
昭翮帝握紧了手指:“速传晨妃。”
明亲王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下一秒昭翮帝的视线就扫了过来,语气也严肃了几分:“老四说四王妃受了极重的鞭刑,这是为何?”
“臣弟只下令让人审问清楚,恐是底下的人会错了意,以为王妃拒不认罪,所以......”
“所以屈打成招?”
明亲王不敢再看昭翮帝,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般进了大宗正院的人多数有罪,这些个金枝玉叶进去根本受不住吓唬的,挨几下就什么都招了。
谁知道赵轻丹就是个刺头,怎么都不肯屈服。
如今在他的管辖下出了意外,一旦真的丢了性命,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不多时,一个娇滴滴地女声就喊了起来。
还未踏进门,晨妃就急得带了哭腔:“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昭翮帝不满地皱起眉头:“嚷嚷什么,朕还没问你,你喊什么冤。”
晨妃一路上吓得魂都没了一半,这会儿红了眼睛抽着鼻子:“芊罗散是渝北的毒不假,可臣妾深居宫中多年,许久没有跟渝北互通过了,所以这毒绝无可能出自臣妾之手,还请皇上明察!”
慕容霁忍不住道:“晨妃娘娘莫慌,儿臣求见娘娘并非是怀疑您下毒谋害王妃,只是此毒凶险,一时无方子应对,想问问娘娘可有解药?”
“本宫连毒药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解药?”
慕容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芊罗散这个名字,儿臣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前不久黎华公主小住在儿臣府上时,似乎......”
“等一下。”晨妃听到慕容霁突然提到黎华的事情,匆忙地打断他。
“本宫想起来上次黎华十五岁生辰时,渝北的使臣曾送来几颗丹药,据说能清热润肺,或许能帮助缓解四王妃的毒性。”
晨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昭翮帝的脸色,四王府丫鬟溺水一事她听黎华回来时哭诉过,至今仍心有余悸。
万一被慕容霁禀告给皇帝,保不准皇帝会怀疑赵轻丹出事是因为两人生了龃龉,黎华有心报复就偷偷对她下了毒手,到时候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毕竟上一次那丫鬟就是死于芊罗散,这宫里除了她还有谁能有渝北的毒,真是想抵赖都不行。
所以她宁愿肉痛地给出一颗丹药救下赵轻丹,保她性命无虞。
否则她死了,黎华第一个倒霉。
昭翮帝目光沉沉地盯着晨妃,这目光压得晨妃受不住,只好急切地说:“还请四王爷随本宫走一趟,尽快取了丹药给王妃救命才是。”
慕容霁自然不推辞:“有劳娘娘了。”
在皇帝的默许下,慕容霁随着她去了齐荣殿,晨妃将东西给他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王爷当日答应过黎华不再提那件事情,怎么今天又在皇上跟前说了,若不是本宫阻止,这脏水便泼给公主了,好手段啊!”
慕容霁恭敬道:“娘娘莫怪,儿臣只是一时心急。”
晨妃冷哼了一声,语气里不乏嘲讽:“这倒是奇怪了,谁不知道四王爷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四王妃,她要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你第一个拍手叫好吧。”
慕容霁不可置否:“请娘娘慎言。”
赵轻丹已经被送回了四王妃,请来的太医连连叹气,似乎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等着她咽气了。
江慎替她诊脉时也心惊肉跳。
她的脉象紊乱,除了新毒之外好像还有过去残留的一些余毒,所以以前才常有她被气到发晕的状况。
那个时候王爷总说她爱装病,江慎也一直这么以为,现在看来这具身体是真的极差。
慕容霁回来时就见到红螺跟阿楚在门外跪着,一个个哭丧着脸,这模样真像是赵轻丹已经归天了。
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别哭了,她死不了。”
赵轻丹本来只是猜测,见到她这模样倒是确认了。
她目光冷得骇人:“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既然是父亲让你来的,本宫一时不会送你走,若有下次......小心再也开不了口。”
碧柳恨恨地盯着她,赵轻丹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本宫封了你的穴,你就在这里好好跪着吧,不吃点苦头,怕是长不了记性。”
书房里,慕容霁不动声色地吃了江慎两子,清冷地开口:“王妃的事情,你怎么看?”
江慎承了赵轻丹一声“师父”,忍不住替这没来得及教的“徒弟”说话:“依属下看,王妃行事未必就是赵家的意思。那个丫鬟是赵安兰带过来的,必是怡庭郡主的人,赵安兰很快就要成为五王妃了,赵同向来趋炎附势,恐怕早就归顺了五王爷。”
“你在提醒本王不要针对王妃?”
江慎挠头一笑:“属下觉得王妃不是坏女人,她不计较身份肯帮那老头看病,还使得那人恢复了大半,一来医术精湛,二来嘛,医者仁心,救人的手多半不会害人。”
慕容霁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光凭当初她逼着本王娶她的那些手段,就永远别想让本王青睐她。”
“恕属下直言,就算王妃不嫁入府中,依照侧妃的家世也是不够格做正妃的,不是赵家那位就会是别人,王爷何必把气撒在王妃一人身上,她不过也是爱惨了您。”
“江慎!”慕容霁气压骤降:“你逾矩了。”
江慎不由头冒冷汗,暗骂自己多嘴。
沈侧妃在王爷跟前就是一张白纸,任谁说半点不好都要不得的。
但不知道为何,江慎的话总在慕容霁的耳边转,扰得慕容霁许久不自在。
他脑中闪过赵轻丹近来的转变,心中尤为烦躁。
不行,一定要探个究竟!
东越敲门进来:“王爷,时辰到了,还是去侧妃那里用膳吧。”
慕容霁闻言起身:“去夕照阁。”
夕照阁三个字一出,东越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是太阳打哪边儿出来了,王爷竟然要去王妃那里?
夜色降临,碧柳在院子里跪得越发不耐烦,一张胖脸气得扭曲了起来,乍看甚至有些狰狞。
慕容霁耳力好,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丫鬟低声的咒骂:“真不是个东西!”
他冷眉一皱,竟有些说不出的薄怒。
碧柳见到他却立马恭顺了下来,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奴婢给王爷请安。”
慕容霁明知故问:“你是王妃的丫鬟,为何跪在此处?”
“奴婢也不知自己犯了何事,大概是王妃心情不好,想拿奴婢出气吧。”
哼,她才不信赵轻丹敢在四王爷跟前说实话呢。
“你的意思是,王妃刁蛮狠毒,没有理由就随意惩罚下人?”
碧柳口中喊着“奴婢不敢”,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十分认同。
慕容霁冷笑一声,赵家送来的人,就是没规矩。
他朝东越看了一眼:“对主子不敬,掌嘴。”
不顾身后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慕容霁走进房中就听到一阵笑声。
阿楚正在讲小时候的趣事,赵轻丹觉得新鲜,听得入迷了,难得露出放松的笑容。
晃动的烛光中,赵轻丹一袭乌黑的长发惬意披着。
一双漂亮的眼睛被火光映得格外明亮,仿佛是名贵的旷世奇珍,衬得她那张讨人厌的脸都有些动人了。
可她的笑容下一秒就僵在了脸上。
在看到慕容霁进来之后,赵轻丹像是敏锐的刺猬,瞬时收起了笑意,变得疏离又犀利。
“真是稀客呀,不知王爷突然来夕照阁干嘛?”
听她的语气,分明就是要将他拒之门外的态度。
还是那张犯嫌的脸,慕容霁想。
他冷冷地开口:“怎么,这府上本王哪里来不得,今日想来用膳,难道还要提前知会你吗?”
“当然要了。”赵轻丹理所当然道:“平日我只需准备一人的食物,你一来就是两个人了,若天天备着,岂不是浪费粮食。”
“看来王妃是不欢迎本王了。”
她毫无诚意地耸了耸肩,居然没有否认!
这个女人简直了!
他一面坐下,一面暗中观察她。
若是从前,他靠近半步,赵轻丹都要激动地两眼冒精光了。
可如今他说留下用膳,这个女人却看不出一点惊喜,甚至隐隐不耐。
与先前的花痴模样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人。
隔了好一会儿,慕容霁才盯着她开口:“王妃近来似乎变了个人,若没有记错,是从黎华公主离开的那天开始的。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赵轻丹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没什么,不过是我认清了形势,眼看在自家府上都险些被打死,若再像过去那般不明事理,恐怕早晚丢了性命,不如学聪明些。”
“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人的聪慧跟愚蠢可以随时切换。”
她要笑不笑:“我知道我很聪明,不用你特意夸了。”
慕容霁脸色一沉:“自作多情,本王是想警告你,少出花招,你若老实一点,兴许还能多活些日子。”
“我看这话你不该来警告我吧,要我说,应该警告你的心上人才是。让她夹好尾巴做人可别来招惹我,不然我整个人脾气不好,会发生什么后果,谁说的准呢?”
啪!慕容霁面色不善地放下筷子:“你太放肆了!”
赵轻丹掩蠢一笑:“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若是有人不长眼睛再犯到我手上,我还有更放肆的呢。”
慕容霁冷冷盯着她:“你当真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
“我好怕怕哦。有办法的话,王爷尽管去试,我等着。”
呵,她堂堂一个敌国皇后,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就想唬住她?
门儿都没有!
之后的几天,沈月秋每天都来一趟夕照阁请安,可赵轻丹就是铁了心不见她,日日都找个理由将人打发走。
慕容霁得知之后来发了好一通火,偏偏赵轻丹不肯让步:“病人的脾气可都不好,王爷如果希望我把火气撒在你的心肝宝贝身上,大可让她每天都来,我保证她笑着脸来,哭着脸回去。”
“怎会有你这么无礼的女人,你这种气度狭隘的人根本不配为王妃!”
赵轻丹无辜地耸了耸肩:“王爷若是看不惯我,可以向皇上提出将侧妃扶成正妃,只要父皇首肯,我保证没意见。”
“你!如果不是依仗着赵家,你以为父皇愿意让你做他的儿媳吗?”
“没办法呀,我就是家世好,沈月秋就是出身不行。这也是各人各命,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正吵着,阿楚就小心翼翼地进来通报:“王爷,王妃,刚刚赵府托人来传话,说是王妃的母亲戚夫人病了,想请王妃得空了回去看看。”
“我娘病了?”赵轻丹连忙起身:“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回去。”
她侧过头有些挑衅地看着慕容霁:“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靠着赵府的势力才得到了王妃的位置,为了靠山不倒,这就回去巩固感情了。”
他满脸不屑:“真是恬不知耻。”
“母慈子孝怎么就成了恬不知耻了?王爷的意思是父皇哪天身体不适了,做儿臣的还不能在身边伺候咯?”
慕容霁被她气得头疼:“你竟敢诅咒父皇?”
赵轻丹无辜道:“打个比方而已,我怎敢对父皇大不敬。王爷怎么还留在这里跟我拌嘴,是舍不得离开这夕照阁呢,还是想跟我一起去赵府探病,那你可真有心咯。”
“赵轻丹,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跟你有关的任何地方,本王都觉得作呕!”
“那你还不走?来人啊,恭送王爷!”
赵轻丹几句话把慕容霁给气得够呛。
阿楚为难地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背影:“我的王妃哎,您何故总跟王爷置气,这不是更把人往侧妃身边推吗?”
她不在意地拍拍手:“那样更好,清净。走吧,去赵府。”
不难看出她这王妃在赵府里很不受待见,从进门开始就没什么人接待。
原本赵家上下都知道赵轻丹在四王府不受宠,加上赵安兰很快就要成为五王妃了,岂是赵轻丹能比得了的。
到了戚夫人房里,赵轻丹看了眼病榻上的女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宗气不足,失眠状况严重。
虽然是个半路多出来的母亲,赵轻丹还是能感受到原主对她的感情。
“母亲。”赵轻丹走过去替她诊脉,轻声道:“舌头伸出来给女儿看看。”
“伸舌头做什么,你当真能治病?”戚夫人先前听赵太傅说起赵轻丹卷入了一宗治病致死的案件吓得半死,压根不信自家女儿会医术。
她想去探望赵轻丹偏偏赵同不肯让她出府,心烦意乱之下她自己也病了。
赵轻丹嗯了声:“跟王府的大夫学了许久,您别担心,那件命案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如今已经没人再找女儿麻烦了。”
她看戚夫人舌苔轻薄,加上脉象总结道:“您这是脾胃失调,是不是食量减小还容易胃胀气。”
戚夫人点头:“真给你说着了,你真懂怎么治?”
“我开个方子,让下人去抓药吧。”
方子纸上的墨迹还没干,就有一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赵轻丹一抬头就看到自己如今的父亲。
男人冷着脸拧着一双浓眉,看起来很凶。
尤其是在看到病方时赵同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还嫌三脚猫的医术害死人不够,这会儿又来害你亲娘!”
“父亲在说什么胡话,人可不是女儿害死的,大宗正院都还清我的清白了,您怎么还不信?”
“你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真把自己当成神医了,你出事了不要紧,可连累了赵家,我定要你好看!”
赵轻丹冷笑一声:“我娘病了两日,你怎么不请个大夫来看,我替她看了您又不肯,是要逼死她好去讨好您那位尊贵的郡主夫人吗?”
“你这个孽障!”赵同被她气得吹起胡子就要动手。
可一巴掌还没有甩下来,忽然觉得手臂一麻,竟然动弹不得了。
赵同大惊失色:“你,你对为父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点了您手臂上的一个麻穴而已,不会伤到您的,放心。”
赵轻丹自若地站了起来,幽幽地开口:“另外,这也算是对父亲的一次提点,还请父亲以后对本宫说话客气一点,动手就更使不得了,本宫好歹是皇家的媳妇儿,皇室成员之一。父亲再怎么受器重在皇家面前也是臣,当臣子的竟敢动手打王妃,可是想以下犯上!”
赵同还是第一次见到赵轻丹这般凌厉的目光,只觉得心头一震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他的蠢女儿。
多年的严父形象让他不肯轻易低头,扯着脖子喊:“在外你是王妃不错,可这里是赵家,以父为尊,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这话父亲敢不敢去皇上跟前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赵家只是皇城根下的一小户,就算授爵封疆了那也是在安盛的土地上。”
赵轻丹言辞犀利,赵同竟有些不敢对视,生平首次无力地错开了视线。
眼看着震慑的作用达到了,赵轻丹转瞬一笑。
“不过本宫再怎么身份尊贵,父亲始终是父亲,岂能真的怪罪您呢。”
她伸手替赵同解开了穴道:“父亲莫怪,女儿是希望您能冷静下来,何必非要跟女儿闹僵了。女儿再不济也是王妃,日后若四王爷能飞黄腾达了,赵家不也跟着沾光吗?”
赵同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胆大包天的话,吓得往后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经过才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休得胡说。”
“父亲将妹妹嫁给五王爷,难道存的不是这番心思。只是女儿劝父亲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虽说五王爷的母亲是贵妃,外公宁国公的势力也非常人可及,可说不准皇上忌惮呢?”
赵轻丹这话让赵同神情一凛,他惊诧地看着她:“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被关进了大宗正院竟然能全身而退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你做了什么?”
赵轻丹稳稳一笑:“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害我,可没那么容易。所以父亲不如赌一赌,以后您的哪个女儿会更有用呢?”
赵同转了下眼睛,暗暗决定以后不能怠慢了戚夫人。
慕容澈见到赵安兰的时候,就见她沉着脸在生闷气。
“兰儿是怎么了,再过几日就是咱们的大喜日子了,你在跟谁置气呢?”
看到慕容澈,赵安兰忍不住吐苦水:“澈哥哥,兰儿今天可气坏了。都怪那个赵轻丹,她回赵府探病的时候竟然冲撞了我还不道歉,简直欺人太甚!”
“委屈兰儿了。”慕容澈摸了摸她的头:“赵大人没有替你出头吗?”
“还说呢,我爹今日的态度更不寻常了,今天对她全程温言温语的,倒显得我是外人了。”
慕容澈眸光一闪,面色不变地问:“这是为何,可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听下人说,原本我爹是去戚夫人那里找赵轻丹算账的,谁知待了一会儿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临走的时候还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这样啊......”慕容澈眼底掠过一道阴狠的杀气。
不过不用担心,他早就准备好了一份“大礼”等着她了。
等到他大婚当日,不论是慕容霁,还是赵轻丹,都要一定会颜面尽失的。
呵呵,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的好岳丈大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做出那般行浪/荡的行径,会不会痛心到呕血呢?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果然到了傍晚,一道盛着怒气的身影大步迈了进来。
慕容霁原本就清冷的五官此时布满了寒霜:“赵轻丹,你好大的胆子!本王警告过你离月秋远一点,可你伤了月秋的猫还打了她贴身的嬷嬷,你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赵轻丹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举手投足间竟是说不出的贵气:“王爷,哪只眼看到我虐猫了?”
“还敢狡辩?猫爪被切开了一道血口,若不是你,谁会这么狠毒!”
她像是听到好玩的事情,微微一笑。
那双晶亮的眼眸更闪着夺人心魄的光芒。
慕容霁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
怒极之下,竟是动了内力,生生震了她一下。
赵轻丹没防备,咳出了一口血,嘴角瞬时被染得殷红。
她的目光一下变得凌厉了起来,毫不闪躲地逼视他。
“人是我打的,但猫不是我伤的。我打那奴才,是因为她目无尊卑。我知道你一心护着沈侧妃,可我这人不喜欢被冤枉,不如让沈月秋当面跟我对质。”
“月秋因灵儿的伤哭得肝肠寸断,哪有力气听你狡辩。本王有眼睛,看得到真相,原以为你被打了一顿能收敛些,谁知还变本加厉了!”
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眼里充满了不屑:“你有眼睛?我还以为你瞎了呢!难怪你跟沈侧妃情投意合了,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昨日是非过错在谁你心里清楚,我白挨了一顿鞭子得不到半句道歉,竟成了自己活该?既然黎华能做出栽赃嫁祸的事,为何你的侧妃做不出,你查都不查就下了定论,可真是......荒唐。”
“你!”慕容霁眼底有了杀气,刚要再教训她,却听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女声:“王爷,王爷放过王妃吧。”
是沈月秋!
赵轻丹冷冷扯了下嘴角,这位侧妃还真是好手段。
虽然原主的确以家世压了她一头抢了她的正妃之位。
可她被沈月秋害得也够惨了,要说还债早就还干净了。
下一秒,一道淡雅秀美的人影就走了进来。
沈月秋瓷白色的小脸还挂着泪痕,娇媚的桃花眼早已哭得有些红肿。
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怜兮兮地掉眼泪,难怪慕容霁要替她出气了。
沈月秋双手攀着慕容霁的手臂:“王爷,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王妃宅心仁厚,是断不会伤了灵儿的,恐怕是夏嬷嬷看错了。”
“月秋,你总是太心软。”慕容霁心疼地摸着她的脸,手指温柔地替她擦干眼泪。
这模样,跟对自己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是精神分裂吗?赵轻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她冷嗤一声:“王爷听到了?侧妃承认是她的下人看错了,并非我所为,你还要继续冤枉我?”
沈月秋错愕,眼中暗暗闪过探究。
眼前的女人,可不像她熟悉的赵轻丹。
慕容霁被她不以为意地态度给气到了:“月秋为何会这么说,你心里没有数吗?她是心地善良担心本王责罚你,才自己忍下委屈想要隐瞒真相替你遮掩,你倒好,蹬鼻子上脸,毫无廉耻!”
“哦?沈侧妃,是这样吗?你是因为想替本宫遮掩,才故意委屈自己的?”
她目光深重地看着沈月秋,盯得沈月秋差点抬不起头。
太奇怪了,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般压人的气势!
“你让月秋如何回答?毒妇,本王已经忍让你够久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底线,慕容霁的底线除了沈月秋还有谁?
赵轻丹细眉一挑,面上似笑非笑:“忍我够久?我还忍你们够久了呢!若猫真的是我所伤,我愿受责罚,可若不是我伤的,不知一向自诩公平的王爷,能不能舍得惩罚侧妃纵容下人挑拨是非之罪!”
不等慕容霁发话,她朝红螺吩咐道:“去,把灵儿跟夏嬷嬷带过来,本宫要当面对质!”
沈月秋心底微骇,实在想不通这个草包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先前夏嬷嬷说起时她还不信,这会儿倒有些慌了。
但她看到边上脸色阴沉慕容霁又多了底气。
谁都知道四王爷对她情根深种,要不是赵轻丹这个女人,她就是正王妃了。
慕容霁恨死了她,更对自己心存愧疚。
他是绝不会站在赵轻丹这边的,就算这女人把天说破了也无济于事。
很快,夏嬷嬷就抱着灵儿来了。
赵轻丹一眼就看到了灵儿后爪的伤,虽然用纱布包裹住了伤口。
可仍有血迹沁了出来,看来伤口很深!
灵儿见了她可怜兮兮地喊了起来,落在慕容霁眼中正好成了害怕。
他眼底的盛怒已经压不住:“赵轻丹,灵儿怕你怕成这般模样,你还有何可辨?”
“灵儿。”赵轻丹轻轻地唤了一声,白猫也跟着冷静了下来,乖顺地躺着。
她想要伸手去抱,却被慕容霁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
他眉目一片肃杀,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
“你还敢碰它?”
赵轻丹看着手面上被拍红的一片,也已耐心全无,森冷地开口:“我不看它的伤口,怎么自证清白,慕容霁,你不要欺人太甚!”
两人无声地对峙,眼中皆有惊涛骇浪,一时间连屋子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不少。
“王爷,既然王妃坚持就让她看看吧,别为了一件小事伤了和气,妾身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沈月秋柔柔地说出这一句,慕容霁身上的戾气一下子淡了不少。
他漠然地盯着赵轻丹:“本王倒要看看你还想怎么撒谎。”
赵轻丹解开了猫爪子上缠绕的纱布,一道狰狞的血口就出现在眼前。
这伤口显然只是用清水冲洗了一下胡乱包扎好,根本没有处理妥当。
为了嫁祸给她,她们居然对一只小猫下这种毒手。
可惜了,他们算计错了人。
若是以前的赵轻丹,自然不知怎么应对。
但她什么阴诡没见过,这点小聪明,也敢来害她?
灵儿噙着眼泪叫了两声,赵轻丹已然听懂了它的意思。
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夏嬷嬷:“夏嬷嬷,灵儿平日可会主动挠人?”
沈月秋却是抢先回答:“王妃,灵儿很乖的,它绝不会主动挠您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才对它有这样的怀疑?”
啧啧,这个侧妃倒是会给她扣屎盆子。
赵轻丹冷冷扫了她一眼:“本宫问你了吗?既然没问,现在哪有你说话的份?”
沈月秋一噎,委委屈屈地看了慕容霁一眼,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慕容霁刚要开口训斥赵轻丹,却听她又问:
“若有人蓄意虐待灵儿,弄疼了它,它也不会挠人吗?”
夏嬷嬷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道:“老奴从未见过灵儿伤了谁,并不知道。”
慕容霁冷哼一声:“你是想说灵儿先动手,你才伤了它的?赵轻丹,这样的借口本王不会信的。它那么乖,纵是真伤了你,也一定是你伤它在先。”
赵轻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抿嘴轻轻一笑:“此言有理。”
这反应着实怪异,慕容霁一时摸不着头脑。
夏嬷嬷被她看着却鸡皮疙瘩骤起,惊恐地低下头。
其实赵轻丹的生母本是太傅赵同的原配夫人,谁知婚后不久,赵同跟怡庭郡主眉来眼去地勾搭上了,皇上便赐了婚。
郡主身份摆在那里,赵轻丹的生母只能由原配降为了二夫人,正妻之位也拱手让给了郡主。
郡主又生了一儿一女,平日里没少欺负她们母女。
虽然她不是原主,到底占用了这具身体,顶着人家女儿的身份,岂能坐视不管。
赵安兰知道威胁起了作用,倨傲地起身:“行了,本小姐才没空跟你废话,我警告你,在王府老实一点,别给赵家添麻烦。”
赵轻丹心中有些狐疑,太奇怪了。
她刚把莲香给推辞了,赵府就掐着点送了个人来,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怎么回事?
一样不悦的还有慕容霁,听到周洋的汇报,他漆黑的双眸里闪着寒光:“王妃没有拒绝吗?”
周洋摇头。
“赵家竟不声不响地送了个人进来,可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跟赵家串通好的,就知道她不安分。
若不是暗卫盯着,他甚至要怀疑莲香是她有意拒绝的了。
慕容霁冷冷地握住手指,赵家,真是一根毒刺啊。
碧柳来了之后,赵轻丹每次去莲香家里都得防着她,否则她去赵家添油加醋地说一通她的医术说不定会带来别的麻烦。
一次两次的还能防着,但碧柳很机敏,很快就猜测赵轻丹可能有事瞒着自己。
每次赵轻丹都是以逛街为理由,只带阿楚出门,留下红螺趁机看着碧柳。
这次要出门的时候,碧柳提前装睡。
红螺以为她睡着了,也没有提防,等听到赵轻丹出门的动静,她就溜了出去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看见他们进了一间贫户。
她戳破了纸窗,蹲在墙边上贴着耳朵偷听。
这一听可不得了,赵轻丹一直以来竟然都在为这家的老人治病!
“你爹的上半身已经行动自如了,就是这双腿湿寒很重,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床,之后再施两次针,应该就可能走动了。”赵轻丹放好银针,莲香父女自是连连感激。
门外的碧柳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赵轻丹会医术,怎么可能呢!
她眼珠子一转,没有急着回四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赵府。
赵安兰听碧柳说完就急了:“母亲,赵轻丹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从不知晓。”
怡庭郡主的眼底精光一现,质问碧柳道:“除了医术,赵轻丹可还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
“四王妃对奴婢似有顾忌,平日并不让奴婢太贴身伺候。不过奴婢能感觉到她比先前沉稳多了,连奴婢平日里说话怠慢了,她都不对奴婢发火。”
碧柳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事。奴婢听府上的其他下人说,四王妃在几天前还教训了王府里的一位管事,后来逼着王爷换了个人,那管事如今还在府里,像是怕了王妃,见着她就躲呢。”
怡庭郡主拨弄着细长的指甲,神情越发阴森:“哦,本郡主竟不知她还有这等手段,恐怕之前在赵府,那个小畜生是在藏拙,跟本郡主玩虚的。”
赵安兰不由精神一凛:“母亲,若她不是我们预想的那么笨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
怡庭郡主轻蔑一笑:“就算她绝顶聪明,还不是个贱妾生的玩意儿,哪能跟你比?如今五皇子已经封了王爷,他又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可是最有可能被立太子的人选。等你不多时嫁过去,日后母仪天下了,她还不是要跪在你脚下称臣。”
怡庭郡主有些刻薄的长脸上露出凶光:“再说了,用不着你出手,光是四王府的那一位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她在,四王爷岂会看得到别的女人,赵轻丹能翻出什么风浪?”
提到五王爷,赵安兰小脸一红:“澈哥哥约了女儿去茉莉坊看首饰呢,女儿晚膳便不在府上用了。”
“你呀,对男人也该知道有收有放,别把自己都交出去了,纵使是夫妻,也不能全然信任。”
“哎呀,女儿知道了。”赵安兰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兴冲冲地出了门。
碧柳也很快回到了夕照阁,才刚进院子,就看到赵轻丹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跪下!”赵轻丹细眉一挑,眼神狠厉地盯着她,看得碧柳一阵心慌。
她不肯跪,不服气地咬着下唇:“王妃凭什么让我跪下?”
赵轻丹手上把玩着两个小石子,眼睛眯了迷。
忽然她手指一弹,两个石子毫无偏差地打在了碧柳小腿的穴位上,下一秒她已经站不起来了,扑通一跪。
碧柳大叫:“王妃这是何故!”
“本宫问你,方才你私自出府去了哪里?”
“不过是出去闲逛,王妃连这种杂事也要计较吗,就不怕传出去说您虐待下人,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赵轻丹无所谓地勾了勾唇:“名声?本宫的名声已经很差了,还在乎多一条吗。你作为府中婢女,不得本宫的应许擅自离府,可你跟踪了本宫,之后又去了赵府。”
碧柳没想到她会知道,不觉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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