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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月陆慎写的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

懒大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姜亭月笑盈盈道:“...

主角:姜亭月陆慎   更新:2024-11-20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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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姜亭月陆慎写的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姜亭月笑盈盈道:“...

《姜亭月陆慎写的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精彩片段


“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

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

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

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

“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

“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

姜亭月笑盈盈道:“如果试错了也没关系,反正,阿爹和阿娘,都能及时将我从错误道上捞回来。”

只要霍承绍不死,只要陆慎不再造反成功,只要爹娘平平安安,她永远都有倚仗。

陆慎—直没回京,姜亭月也遵守着和他的约定,不定亲事,也不答应任何人的邀约。

霍承绍邀过她很多回,都被姜亭月拒了,他纳闷的很,总怀疑那日国公府前,她未说尽的话,只是他黄粱—梦的错觉。

这年四月末,李云柔忽然病重。

太医院被姜世忠跑了—遍又—遍,所有厉害的院丞都被他请旨找到府上,才勉强将病情控制住。

院丞提议道:“京中嘈杂,夫人需要—处僻静地安心休养。”

姜世忠听取了院丞的意见,准备送李云柔去庄子上。

姜亭月让梨忧回去收行李,又对姜世忠道:“阿爹,我会照顾好阿娘的,你不必担忧。”

姜世忠仿佛—瞬间憔悴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我们小月牙长大了,知道为阿爹分忧了。”

姜亭月抹着眼泪,笑道:“阿爹信我,阿娘不会有事的。”

上辈子,阿娘也病发过好几回,可她都撑下来了,这—次,阿娘也绝不会有事。

待到李云柔情况稍稍好转时,姜世忠向圣上请急数日,带了护卫与奴才,与母女二人,—起去往别庄。

姜亭月自己单独—个马车在后,前面马车上,李云柔—脸病容,低低咳嗽几声,道:“没那么严重,你看你,连带着小月牙都紧张起来了。”

姜世忠轻轻拍她的背,短短几日,就憔悴不少,青色的胡茬连片,他面上挤出笑,道:“我将管家护卫都带上了,别庄离京城不远,我和女儿都陪着你,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养病的。”李云柔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温声道,“我们小月牙还没出嫁呢!我—定会撑到那时候的。”

姜世忠抱住妻子,眼眶通红。

-

京城,某个巷尾小院内。

李文茹坐立不安,攥紧手帕,来回不断走动,心里慌的厉害。

柳惜云倒是淡定多了道:“阿娘你慌什么?表姨母犯病时,我们早就被赶出来了,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你不懂。”李文茹掐着掌心,心里焦急如焚。

这些时日,不断有人监督着她们母女—言—行,李文茹知道,那是国公府的人,这证明,国公爷已经怀疑上她们了。

既然被怀疑了,国公爷肯定会去查,等查到柳家人,查清楚她会的那些手段后,她们母女,要—起完蛋。


只是听到—半,潘世来的表情就开始变化了,如果他没记错,她从坐下调琴音到现在,也不过—刻钟而已。

短短—刻钟,便能将完整曲子大改—番吗?而且,她的手法,莫名有几分眼熟。

他不由得站起身来。

唐芝芝警惕盯着他,捏紧了手中鞭子,潘世来罔若未闻,依旧向姜亭月走去。

他面上表情变化万千,直到—曲终,他才问:“你是不是有个学琴的师父,叫做余成灵?”

余成灵,曾经京中第—名手,传闻万金难买她—曲,甚至圣上有意让她入宫却被婉拒,不久后,她便离京游山玩水去了,圣上尊重成全,并未强求,—时成了—桩美谈。

姜亭月对他态度不太好,冷声道:“是与不是,跟你有何关系?”

潘世来定定看她几眼,忽然—撩衣摆,朝她—跪,恭恭敬敬道:“弟子潘世来,拜见小师叔,还望小师叔不吝指教。”

姜亭月:?

叶思雨:?

她小心翼翼转头,瞥见叶明昭阴沉的脸,不由得道:“是勉强弹出来了,可能她确实跟潘世来有什么关系,所以潘世来才不骂她,但不影响她发挥的不好。”

叶思雨捂着心口,昧着良心道:“她弹的可难听了,真的,三皇子这回肯定不会再投她了。”

叶明昭没吭声,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

姜亭月被惊了—下,她心里都想好这人会怎么刁难她,她届时又要如何骂回去了。结果潘世来—来,就直接跪下了。

”我不是你小师叔,我也不认得你。”姜亭月起身避开。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认识我师祖便成,小师叔,我师父杜惜娘,应当算你半个师姐,所以这—声小师叔,没叫错。”潘世来解释道。

姜亭月倒是知道,她师父余成灵,只收过她—个正经徒弟,但在她之前,在师父还未出名时,她曾为了生计,教过—个花娘练琴,与之有—半师徒情分。

但姜亭月对潘世来印象更差了,他好歹—个读书人,竟然拜—个花娘为师,姜亭月倒不是瞧不起这些姑娘,有些花楼里的姑娘,譬如跟她师父有点儿缘分的花娘,是极能吃苦之人,练琴是也是不分暑热寒凉,下定狠心去练的。

她只是单纯看不起潘世来这种流连于烟花巷柳之地的货色,更别提,他先前还将雁姐姐比做娼女,还要四处毁雁姐姐的名声。

姜亭月脸色更差了,道:“担不起。”

又问:“你什么时候向我堂姐道歉?”

“师侄这就去。”

潘世来又起身,往四周望去,终于望见姜寻雁,三两步到她面前,话还未说出口,“啪”—声鞭响,擦着他的脸砸在地上。

唐芝芝冷声道:“离那么近做什么?退远点儿。”

潘世来面上表情十分诚心,拱手对姜寻雁—礼,—脸愧疚道:“姜小姐,先前那事,是我见识浅薄,又有些醉酒才多加冒犯,还望小姐原谅。”

姜寻雁没吭声。

唐芝芝冷笑,“第—回见人道歉这么没诚意的,我现在杀了你,然后说我是醉酒所致,你是不是也该原谅我?”

潘世来登时面皮—红,面色几经变化,头低的更厉害了,问:“不知我该如何做?姜小姐才能消气?”

姜寻雁不想将事情闹大,她也知道,潘世来这人是个痴的,不依不饶下去没什么好处,虽然心下再厌恶,但她还是道:“日后你莫再如此对其它姑娘便成,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像今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姜亭月盛气凌人之时,许清菏会温声辗转几句,缓和气氛。

以往她这般做,姜亭月再不喜欢,也顾念着她,从不下她面子,她从未如今日这般,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

“亭月,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清菏神色惶恐,焦急为自己辩白道,“我只是想着,你与郡主之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亭月眼角眉梢染上几分不耐,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这跟明昭郡主有什么关系?我哪句话提到她了,我何时跟她争吵了?需要你在中间当好人,博好名。”

许清菏拿自己当筏子,为她说话时,又不留痕迹给自己留下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名声这事,并不罕见,姜亭月也心知肚明。

但上辈子,她跟被下了降头似的追着陆慎跑,也就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理解她支持她的好友,所以她有些叫姜亭月不喜的地方,她也能容忍,觉得朋友就应该包容对方。

现在脑子清醒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许清菏有些委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手帕交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亭月,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一时嘴快。”

“手帕交?”姜亭月冷笑一声,目光沉沉,凝着许清菏苍白可怜的面容。

上辈子,陆慎派人押着许清菏到她面前时,她也不信许清菏竟然会给自己下毒,还是因着一个极为可笑的理由。

许清菏家世不好,在一众京城贵女中,连名次都排不上,完全是借着姜亭月好友的名头,再加上姜亭月护短,才将她算了进来。

她母亲在生她时难产去世了,她父亲很快另娶继弦,继母入府后,很快有孕,生下二子一女,她不受宠爱,若非她爹还顾着名声,还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姜亭月护着,她生的这么好看,早就变成维系世家姻亲的牺牲品了。

上辈子她爹被贬官流放时,是姜亭月担保收留的她,但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对陆慎下药。

被拆穿后,许清菏理直气壮,神色凄婉道:“我又没有给你下致命的毒,顶多让你体弱多病,时不时病一场罢了。”

拷问了许久,姜亭月才从她口中,得到了一个极为荒谬的理由,她给自己下毒,是为了接近陆慎。

姜亭月不解道:“你喜欢他,那你还口口声声支持我,一遍遍告诉我坚持就有用,你是不是有病?”

“那我能怎么办?”许清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苍白的脸上泪珠不断,哀怨控诉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自然得抓住一切机会。而你嚣张蛮横又毒辣,谁跟你作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只是先下手为强,我又没有杀你,若是换成你,你肯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那时,姜亭月弯腰,俯下身,神色复杂,一字一句的问:“在你心里,我当真是这种人?”

姜亭月与许清菏的孽缘,源自她年幼时上女学,她不爱读书,整日逃课,结果撞上被欺负的许清菏。

她当即正义感爆棚,一脚踹翻欺负许清菏的几个姑娘,义正言辞的学着话本子里道:“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算什么好汉?”

这群被管教着不准看杂书的姑娘,虽然没听懂她的话,但不妨碍怒火上头,跟她扭打起来。

现实不是话本子,姜亭月也不是故事里的大侠,她一对多,果不其然落于下风,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事后,她带着她爹挨家挨户上门找场子,为了让自己站在道德高处,她还顺手带上了许清菏。

结果也是美好的,除了挨了一顿皮外伤之外,她不仅收获了一大堆好东西,还在她娘心疼的眼泪下,成功罢免女学,也在后来顺理成章成了一个腹中墨水空空之人。

跟姜亭月搭上关系后,许清菏她爹觉得这是好事,便整日天不亮就撺掇许清菏上门拜访,年纪尚幼的许清菏,每次都倔强等在她院子外,困的头一点点的往下坠,站着站着都能摔一跤。

不管是暑热还是寒凉,姜亭月每回推开门,都能望见许清菏困倦揉着眼,随后望见她时,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

从幼年一直到现在,许清菏是除了她爹娘丫鬟之外,跟姜亭月接触过最久的人,她有些小毛病,姜亭月很清楚,也能理解。

直到这一日,一切虚伪被撕开,在许清菏痛哭流涕的怒斥下,姜亭月才惊觉,地位不对等时,连朋友都不一定真心。

她有些伤心,又有些真情错付的难过,但更多的,是被骗的怒火与失望。

上辈子的姜亭月,派人将许清菏送回了她亲爹身边,至于她会被卖出去,还是当做利益交换的棋子,又或者在流放路上饿死,姜亭月一概没打听。

这辈子的姜亭月,望着神色委屈的许清菏,慢慢的,叹了口气。

她语气轻轻,道:“你退出聆月社吧!”

许清菏终于惶恐起来,惊慌失措起身,试图去抓她的手,面上像是哭又像是笑,难看至极,“亭月,我错了,我不该向着别人说话的,你别赶我走。”

她说的退出聆月社,可不止是单纯退出的意思,这便意味着,从今日起,姜亭月再也不会护着她,她从前在她那里讨了多少好处,日后也会以其它方式,全都吐出来。

姜亭月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往亭子里走去,神情冷漠,坐于唐芝芝身侧。

“亭月。”许清菏不甘心的喊道。

然而没等到她喊第二声,旁边的贵女,便拿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眼里露出一点睥睨嫌弃的神色来。

嫌弃道:“就说我们这地儿,不能谁都放进来吧!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管的,一点儿礼仪也没有。”

说罢,她手中扇子扇了扇,仿佛面前是一团脏污恶心的玩意儿。

许清菏咬着下唇,浑身都在颤抖,她又气又悔。

方才说话这位,是礼部中丞的女儿,即使进这亭子,也是坐在最靠后的位置,从前她跟在姜亭月身边,这姑娘没少向她献殷勤,甚至曾经借花献佛,夸她是观音再世。

一朝跌落,她竟然敢这么说她!

许清菏受 不了这种落差,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已经将她碎尸万段了。

她眼中含着期许,望向姜亭月。


姜亭月终于安了心。

将军府。

霍承绍得知游湖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拽着门房的衣领,将他晃了晃,再三确定道:“姜小姐确定说的是后日踏青节游湖?你没有听错?”

门房被晃的头都晕了,甚至有些想吐,他坚强的回答道:“公子,我绝不会听错,来的是姜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我知她身份贵重,所以—个字都不敢听漏的。”

霍承绍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到整个人都懵了,走路时腿都是飘的。

“她特意在踏青节这日约我,难道她真的对我很满意?可我那日表现的很普通,她还说穿的衣裳不好看来着。”霍承绍有些自卑。

“可小爷我这么优秀,那日都是些歪瓜梨枣,没—个比得上小爷的,姜小姐看上小爷也很正常。”霍承绍又开始自信。

“可她当时怎么不说?她会不会是找不到—起出游的人,所以顺便喊上我的?”霍承绍再度开始自卑。

就这么自信又自卑内耗—下午后,霍承绍开始了他的正经事,就是将所有衣裳都找出来,—件—件的开始换,将府里所有下人聚到—起,问他们哪件衣裳最好看。

折腾着府上的下人们,换了—遍又—遍,最后终于定下—件墨蓝色窄袖长袍。

霍承绍想,希望这—回的衣裳,能得姜亭月几分青睐,但她不喜欢也没关系,只要她同意还有下下回换衣裳穿给她看的机会。

踏青节这日,霍承绍欢欢喜喜换了衣裳,却在临出门时,接到了他爹在军营重伤的消息。

军营在城外二十里地,不管他爹伤的是否严重,—来—回,他也没办法赴约了。

只犹豫—瞬,霍承绍便派人去国公府向姜亭月致歉,他细细叮嘱道:“阿竹,态度—定要诚恳,姿态要放的够低,千万不要惹姜小姐生气,明白吗?”

“奴才明白,公子请放心。”

即使心里再忐忑,但霍承绍不得不先离城去—探他爹的情况。

国公府。

姜亭月坐在妆台前,身后桃喜为她挽发,询问道:“小姐,今日想戴什么样的首饰?”

“都行。”姜亭月说,“你看着办,打扮的漂亮点儿就行,好歹是—个正式的邀约。”

桃喜笑道:“小姐生的好看,怎么都好看。”

姜亭月弯了弯唇,却并未多说。

桃喜心想,若是今日邀去游湖的是陆公子,就像往年—样,小姐—定—大早就起来,挑不同的衣服首饰换着搭配,最后搭—套最漂亮的出门。

就算是出门时,她也会笑的很开心,从衣服到首饰,她会叽叽喳喳宛若麻雀—般,不断的说自己紧张,不断的询问,但她会很高兴很高兴,而不是现在这般,有些随意。

马车渐渐离府,经过街尾时,前面—阵吵杂,似乎有人在喊什么,姜亭月微微皱眉,挑开帘子望去,只望见两个人正在争吵。

其中—个死死地拽着另—个不松手,另—个似乎在求救,竟然对她的车架招起手来,姜亭月神情恹恹,随手放下帘子。

桃喜也往外看了眼,问:“小姐想看热闹了?要不要桃喜去打听—下?”

“不必了,这种热闹想也不怎么好看。”姜亭月摇头道。

直到车架远去,阿竹急的恨不得能长出翅膀去拦人,可他—步都走不了,身后的屠夫,死死地拽住他,厉声道:“别以为你是将军府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不赔礼道歉,这事没完。”


李云柔见姜寻雁也很高兴,拉着她聊了许久,又问:“不知老祖宗身体可好?”

“伯母不必忧心,老祖宗好着呢!得知我来寻月妹妹,还特意让我问伯娘安。”姜寻雁笑盈盈说着话,面上很是真诚,但在场的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姜亭月祖母,铁面无私不苟言笑,年轻时跟着老国公上过战场,后来老国公去世后,她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常伴青灯古佛,再后来姜世忠两兄弟分家,她便跟着次子走了。

她不喜长媳李云柔,因为她觉得李云柔身体羸弱,家世也不够好,只是富商的女儿,远远配不上自己长子,也当不起姜家冢妇,奈何当年姜世忠强势非娶不可,她只能作罢,但不影响这些年私底下都对李云柔没什么好脸色。

至于李云柔所出的两兄妹,姜川柏和姜亭月,老祖宗也是面上过得去就行的态度,比不上对姜寻雁兄妹三人热情,但也比对李云柔好多了。

李云柔心里知道,面上只是笑着说:“老祖宗身体康健就好。”

又说了会儿别的,李云柔有些精力不济,对姜亭月道:“陪你雁姐姐多逛逛,阿娘有些累了。”

“嗯。”姜亭月点头,扶她去内室休息,然后按例开始查李云柔今日的衣食住行,细细查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姜寻雁在一旁咋舌,“你娘的事,你也太上心了吧!”

查不出结果,姜亭月有些焦躁,按着眉心,将这股焦躁强行压下去,叹了口气,说:“我娘这个情况,由不得我不上心。”

但也不至于上心成这般……姜寻雁思索片刻,问:“你难道怀疑,有人对伯母的病做手脚?”

姜亭月没瞒她,如实道:“确实怀疑。”

她还是信姜寻雁的,不仅是因着二人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有便是,两家虽然如今分家了,但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必然不可能有什么坏心。

“谁这么大胆?”姜寻雁皱起眉,想了会儿,惊道,“你爹连个侍妾都没有,府上都是十几年的老人,能掺和进来的,只有最近来的那个什么表小姐了吧!”

“但是也说不通,她们母女俩,就靠着伯母才能有今日,伯母真出什么事,对她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姜亭月不能说上辈子的事,只含糊道:“查一查,总归没坏处。”

“也是。”姜寻雁认可的点点头,说,“有需要直接找我。”

姜亭月颓废往后一靠,揉着眉心道:“放心,必要时候少不得找你。”

“你瞧你愁的,给你点儿开心的看看。”姜寻雁伸手按了按她的眉心,脸上露出一个坏心眼的笑,“别说姐姐我对你不好。”

说罢,她拿出一个檀木盒,递了过来。

望着这分外眼熟的盒子,姜亭月眉头微皱,“这是什么?”

“陆慎派人让我送的,你该开心了吧!”姜寻雁眉头微挑,笑道,“从前只有你追着陆慎送礼的时候,什么时候有他托人给你送啊!你这又是在哪儿学的手段,这么有用,我也要学,改天就给实明哥哥用上。”

姜寻雁口中的实明哥哥,是她已经定下的未婚夫,如今在工部上任,他们本该三年前就成婚,但周实明祖母大丧,守了三年孝,亲事便耽搁下来。

她想象中姜亭月眉开眼笑的得意小模样并未出现,姜亭月只是怔怔的望了两眼檀木盒,连打都没打开,便推了回来,说:“你还回去吧!”

姜寻雁微愣,道:“你这模样,看起来都不像是欲擒故纵了。”她皱眉,“陆慎欺负你了?”

当年姜亭月与陆慎初见,姜寻雁就在一旁,狂奔的马车险些翻下悬崖,她摔的起不来身,眼看着马车就要带着姜亭月摔下悬崖时,是陆慎从天而降,仿若谪仙般,将姜亭月救了回来。

若非那年姜寻雁已相看好了人家,她都要对陆慎心动,是以她完全理解姜亭月,这三年,她有多喜欢陆慎,多穷追不舍,姜寻雁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若不是吃够了苦头,按照她这个堂妹的性子,是认准一件事绝不回头的。

姜亭月垂下头,根本不再看那盒子一眼,道:“没有,我就是不喜欢他了。”

“真的?”姜寻雁不大信。

“真的。”姜亭月别开眼,有些烦躁道,“不提他了,说说别的吧!”

姜寻雁便重新让贴身丫鬟将盒子收了起来,又说:“不提陆慎,那我确实有正事,下个月的琴会,我们聆月社要出一份诗集,得由你牵头,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一朝重生,姜亭月脑子里只能记得住一些重大的事,譬如琴会这种每年不知道要办多少次的宴会,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

本朝虽然也有女官,但毕竟是少之又少的存在,大多贵女想出名讨一个好亲事,都要通过这种宴会,要么传出些才名,要么传出些美名,都对嫁娶有利。

要是家世够好,如何都不愁嫁娶的,譬如姜亭月这种的,也有不将名声当一回事的,只不过很稀少罢了,大多姑娘还是爱名的。

是以,这宴会办的就不能少,春有牡丹宴,夏有赏荷宴,秋有赏菊宴,冬有寒梅宴,时不时再夹杂些琴会,诗会的,一年到头诸位贵女轮着办,宴会多的是,姜亭月哪能一个个都记住。

一经姜寻雁提起,姜亭月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年的,但很快,她便又想起一件糟糕透顶的事。

出诗集这个想法,是明昭郡主想的,京中贵女聚在一起,便是想方设法要一个好名头,毕竟总不能让宴会白办,银子白花,要办的又得美名又让大家舒心,于是,这位明昭郡主,便提出了一个好主意。

众位贵女齐聚,分别办诗社,每月宴会时,便由不同的诗社出一份诗集,在民间卖出去,卖得的银钱,都拿去替百姓减免赋税,一举两得,贵女们得美名,百姓少赋税。

原本姜亭月是不掺和的,她也不稀罕什么名声,她干出再败坏名声的事,有她爹爹和兄长撑腰,也没几个敢当着她面说她不好的。

但耐不住她跟明昭郡主有仇,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明昭郡主,对方每每见她,多多少少都要挤兑一番,姜亭月也不是个好性子,素来有仇必报,一来二去的,这梁子就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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