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怜奴裴先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全局》,由网络作家“莜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先几下翻了图册,侧低着头问怜奴:“下次我们试试这上面的,好不好?”怜奴只想赶紧结束面前这一场荒唐事儿。“好。殿下,咱们别看了吧!”裴先轻笑了一声,将书合了起来,总算是放过了她。“崔嬷嬷是教导嬷嬷,让你看这书肯定是有缘由的,你可不能不好好看。”他说了一句,“后日我要检查。”检查什么?!怎么检查?!怜奴根本不敢问。……玉蕊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只剩下了怜奴一个人。怜奴趴在桌子上,双手垂在桌子下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世子果然很可怕!玉蕊心想着,悄声走了进去,“姑娘,没事吧?”怜奴将头侧过来,还是趴在桌子上:“没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木桌之上还放着一盘没有动过的糕点,两杯茶水都喝了一半。玉蕊走过去把茶杯剩下的水倒了,然后把糕点收了起来。...
《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全局》精彩片段
裴先几下翻了图册,侧低着头问怜奴:“下次我们试试这上面的,好不好?”
怜奴只想赶紧结束面前这一场荒唐事儿。
“好。殿下,咱们别看了吧!”
裴先轻笑了一声,将书合了起来,总算是放过了她。
“崔嬷嬷是教导嬷嬷,让你看这书肯定是有缘由的,你可不能不好好看。”他说了一句,“后日我要检查。”
检查什么?!怎么检查?!
怜奴根本不敢问。
……
玉蕊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只剩下了怜奴一个人。
怜奴趴在桌子上,双手垂在桌子下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世子果然很可怕!
玉蕊心想着,悄声走了进去,“姑娘,没事吧?”
怜奴将头侧过来,还是趴在桌子上:“没事。”
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木桌之上还放着一盘没有动过的糕点,两杯茶水都喝了一半。
玉蕊走过去把茶杯剩下的水倒了,然后把糕点收了起来。
“那糕点没动过,玉蕊你拿回去吃吧。”怜奴细声细气道。
等玉蕊走了之后,怜奴拍拍脸打起精神。
她看向面前的画册和木匣子,眼神停顿了许久,她还是将画册收进了木匣子内。
后天!
还有好几天呢!
她最后再看!
怜奴这边刚刚振作了精神,伏久便带着成衣铺子的裁缝来了。
伏久对怜奴的态度说不上毕恭毕敬,按照府中的奴仆等级,他比怜奴高上许多。
不过他还是客客气气的。
伏久打小就跟在世子身边,知道他其实很厌恶与女人亲密接触。
身边虽然有婢女,但是穿衣洗澡这些伺候,他从来不要婢女伺候。
伏久心里很清楚,面前这个小丫鬟能近身伺候世子,已经是不一般的存在。
“姑娘,世子说让我替你多准备几身去幽州的衣裳。如今时间紧迫,来不及新做,只能改成衣给你了。”伏久说明原因,又指了指成衣铺子的老婆子:“这是成衣铺子来的裁缝,她给姑娘量身段儿。”
伏久又叫来玉蕊:“我不方便进去,你带着婆子进屋去,帮忙打打下手。”
“是。”玉蕊应下,客气带着成衣铺子的老婆子进了房间,
在屏风之后,怜奴按照老婆子的说法,张开双臂任她拿着软尺一寸一寸量着身段儿。
“姑娘这身段儿真好。”老婆子一边量一边夸,“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对于姑娘来说有些大了,若是穿了我家铺子的,会显得姑娘更是丰肌秀骨。”
玉蕊在旁边小声问:“婆婆,你准备给姑娘做几身衣裳啊?”
“王府的人交代了,说是给姑娘里里外外做五身,全部都要齐套呢!”往常王府里的贵人都不会来成衣铺子里买衣服,所以老婆子很珍惜这份差事,若是做好了,以后要买成衣说不定还得选他们铺子。
“而且料子和里子,都选的是我们铺子里最好的布料。老婆子真是羡慕姑娘!”
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位姣丽姿色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也不妨碍老婆子一顿恭维。
老婆子这边量好之后,将尺寸都记下来,给怜奴行了礼便出去了。
伏久还等在门外,怜奴穿好衣服之后便出去感谢他。
伏久笑了笑:“姑娘要谢就谢世子殿下吧。殿下还让首饰铺子的人下午来,姑娘到时候随意选一些头面之类的吧。”
等伏久走了之后,玉蕊在一旁感叹:“姑娘,爷这是要给您抬份位了吧?”
毕竟那样的衣服料子,还有各种头面钗环都超出了丫鬟的范畴。
第二日怜奴把自己的心里话给崔嬷嬷说了。
崔嬷嬷坐在对面的茶案边,眼神轻轻:“礼轻情意重,世子什么都不缺,你就送一份心意,亲手做的便好。”
怜奴的绣工其实并不如何,若是缝点针线什么的还算行,但是若是要绣个什么图案花式的,完全不行。
穷人家的苦孩子,哪里会那些不实用的针线。
“那我缝个荷包可以吗?”
荷包轻巧简单,不算太难。
如今距离世子的生辰还有大半个月,就算是慢慢绣时间也足够。
崔嬷嬷听了蹙眉道:“荷包也太简单了些。”
怜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绣工不太好。”
崔嬷嬷这才放过她:“荷包……也能将就,只是图案得好好选选。布料锦线我这儿都有,一会儿你挑一些拿回去,”
怜奴应下,上了课便回去了。
崔嬷嬷已经教导了她些许日,王妃便派人来让崔嬷嬷上前问话。
崔嬷嬷在慈禅院的前堂拜跪下,隔了片刻便有奴婢来引她进去。
王妃刚刚才在佛堂祈福完毕,此时手上握着一串檀香佛珠,一颗一颗拨弄着,看向崔嬷嬷。
崔嬷嬷行大礼之后,王妃赐凳给她。
“那女子如何?”
崔嬷嬷:“是个乖顺听话的。以前过的是苦日子,挺珍惜现在的好日子。玉蕊跟在她身边,娘娘就放心吧,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我们的。”
王妃淡淡道:“能跟在世子身边,她是个有福气的。只是如今形势严峻,不能在主母入府之前弄出什么庶子出来。”
崔嬷嬷:“王妃娘娘放心。”
……
秋宴还是如期举办了。
这场宴会主要是王妃在办,所以松风院只是当日被安排去帮忙。
怜奴和云扇被分到了一起,在茶室给客人们泡茶。
怜奴已经许多日美见到云扇了,她神色比前些日子萎靡了一些,看着似乎是有些不开心的。
茶室里除了松风院来的两个人,王妃院子里的人才是主力。
曾经教怜奴茶艺的水青也在,今日正巧便戴的是怜奴送她的珠花。
“好看吗?”水青摸着珠花,朝着怜奴眨眨眼。
“人好看,珠花也好看。”怜奴唇畔微翘,笑着道。
“你是人甜嘴也甜,这里谁还能美得过你。”水青笑笑。
茶室不大,这句话室内的人都能听到。
云扇冷嗤一声。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众人都基本听见了,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水青朝着怜奴递过去一个担忧的眼神,怜奴却笑笑摇头,没有在意。
今日是秋宴,王妃的大事,若是因为这点小事闹的不愉快出了差错,不管是谁的错,只会各打五十大板。
宴过一半,便是吃餐喝酒。
她们这些茶室的人,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云扇突然站起来,走到怜奴的茶台旁:“你刚才看什么看?是不是想偷师我的茶艺。”
怜奴刚刚给自己斟了一杯温水,准备润润嗓子,便不忙不慌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这态度刺激了云扇,她觉得怜奴很会拿乔,不光在世子爷面前,在她面前更是。
装什么!不过就是伺候了爷几晚上,她还真以为乌鸦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云扇,我的茶台便在你面前,抬眼便能见你,你也能见我。难不成你每次抬头,也是在偷师我的茶艺吗?”
云扇眼中发出幽暗的光:“你有什么茶艺可偷?以前不过是个洒扫的粗使,恐怕连茶都分不清吧?”
不等怜奴说话,水青便走过来了:“茶室的人都是管事选出来的,难不成云扇你觉得松风院的王嬷嬷选人不对?”
云扇愣了一下,张了张嘴。
“行了,大家都出去休息会儿。等贵人用完了膳,还有得忙。”
云扇攥着手,站在茶室内不动。
旁人看她一副气恼的样子,也不敢去喊她,便都出去了,只剩了她一个人。
云扇忍不住眼中聚集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她自从书房的差事被下之后,王嬷嬷便没有给她再安排其他的事情,说是让她好好想几日。
可是这几日闲暇下来,她只觉得愤恨。
恨突然出现的怜奴抢了她的差事,抢了世子的宠爱。
听闻王妃娘娘如今还给她配了小丫鬟,俨然就是已经是半个主子的做派了。
云扇擦了擦眼睛下的泪水,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她还是想再拼一把。
……
成王府内的花园荷塘边,凉风习习。
如今荷花大多已经凋谢,只剩了几朵还在水中飘荡着。
怜奴站在岸边透气,想着云扇的恶意相向,她也有些苦闷。
“哟,这不是书房的小丫鬟吗?”突然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怜奴侧面看去,便看见呈章站在不远的亭子处,正与旁边的友人喝着酒。
“小丫鬟,过来斟酒。”
怜奴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
这些客人都是贵人,她这样的奴婢开罪不起,只得走了过去。
“呈章,你怎么还能认识王府里的丫鬟?”
“这可不是普通丫鬟,是世子殿下身边的。”呈章开口道。
话音刚落,便迎来男子的打量。
怜奴只觉得手臂起了鸡皮疙瘩,心中也很烦闷。
她讨厌这样的视线。
“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怜奴行了一礼,“奴婢名叫怜奴。”
虽然怜奴低垂着头,但是面前的男子光是看她娇弱的身姿和骨相,也能猜出她是个美人儿。
更别说低垂着的纤弱脖颈,露出来一截冷白色的肌肤,看着就像雪一样。
“怜奴,怜奴。真是个好名字,快过来让爷怜怜。”
呈章听了大笑:“你喝多了吧!这可是世子殿下身边的人。”
“又不是世子爷的枕边人,便让世子赏给我了又如何?”
怜奴手指紧紧握住,看向两人。
“哟,还不服气。”说罢就要伸手来拉怜奴的衣服。
呈章拦了一下:“算了算了,小丫鬟你快走吧。这醉鬼喝多了。”
怜奴心中害怕,连忙跑了。
怜奴不敢再乱跑,连忙回了茶房,此时茶房内已经有了两三个丫鬟,聚在一起说笑。
怜奴和她们不算熟悉,但曾经也见过几次,那几个丫鬟便招手让她过来。
“怜奴,你去了松风院没被欺负吧?”有个小丫鬟一边看坐在里面的云扇,一边询问道。
怜奴摇摇头:“没有。”
面前几个小丫鬟都不太信:“这会儿没人,你就和我们说说罢,等会儿云扇来了,我们也给你出出气。”
怜奴哭笑不得:“真没有。我与云扇也没什么矛盾,可能是如今我做了她以前的差事,她还没缓过来。”
几个小丫头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来,说云扇这人平日里就拿的姿态高。
京中的旧王府,虽说是王府,成王和王妃却并没有长年在这里,平日里管事的便是松风院里的人。
若不是王妃在这里,云扇平日对这些小丫鬟是一点也不客气。
皇帝面上柔颜悦色,“你们少年人啊!”
“此事如今已经传开,臣都快成京中笑话了。自此以后,谁还愿意把女儿嫁来?”
“男人有个通房,不是什么大事。”皇帝摆摆手道:“风头过了,你的婚事没人做主便由朕来给你做主。”
至于风头什么时候过了,皇帝什么时候做主,这又是另外回事了。
裴先应下,又为殴打胡林一事向皇帝请罪。
皇帝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事儿,又赐下一些赏物和伤药,让裴先带着去探望胡林赔罪。
胡林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家躲了一天还能碰见裴先这个煞神。
而且裴先是带着皇帝口谕来的,还能不见吗?
“去去去,你们两个赶紧下去。”胡林指了指一直在身边伺候的两位美妾。
他怕裴先触景忆事儿!
他可不想因为女人搞坏了和裴先的关系。
裴先这人虽说为质,但如今成王气候渐起,与京中有分庭抗礼之势。
如今皇帝身体不佳,太子又是个比他胡林还要庸的庸才,以后天下大势还真说不准。
……
裴先探望了胡林,便乘轿回了成王府。
没有几日王妃便要启程回成王封地,他几乎每日都到王妃院中用膳小坐。
王妃看见他,便想到崔嬷嬷说的事情,觉得发愁。
裴先后院有人是好事,但是如今瞧着有种宠妾灭妻的架势。
一个通房,连份位都没有的女人,在府中的地位应该是无足轻重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王妃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欲言又止。
虽然当年送他来京是形势所逼,但多年来的愧疚,让她舍不得对儿子一句重话。
裴先虽不知母妃心中所想,但也猜到她有话要说。
他将宫中皇帝的问话徐徐道来,王妃听完便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上今这位,恐怕对于裴先独宠一个小通房挺乐见其成。
“婚事你别操心,我回去与你父王商议,定然不会让皇帝来做主。”
如今皇帝说等风头过去,王妃猜测更多的是在等他的好大儿太子生一个孩子出来。
裴家江山百年,子嗣却一直稀少,曾经有位皇帝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后来的太子还是在宗祠之中抱的,就是因为有过这样的事情,裴家历朝历代的太子能不能生成了朝中之人关注的重点。
到成王和当今这一代,两人都只各出了一子,生下的女儿也不算多。
子嗣一事被人聚焦合乎常理。
太子成婚已有数年,却一无所出,朝中已经有了不少风言风语。
如今成王渐起,裴先在朝中做事得体,渐渐有了些威望,竟有不少重臣直接将他奉为太子之后的第二继承人。
王妃看向自己的优秀俊朗的儿子,虽然近些年没在身边,儿子却依旧在逆境之中长得很好。
性格相较以前也沉稳许多,不羁的脾气似乎收敛了,但不经意之间偶尔又会冒出来。
“来,多吃点。”王妃亲自夹了一块鹿肉给裴先,“还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这个,只是你父王不让你多吃。”
裴先神色淡淡,嘴角勾了一下,“嗯,现在才知道小孩不能多吃。”
说到小孩,其实王妃也有些愁意。
裴家少嗣,若是自己的儿子也如此该怎么办?
要不然将那通房的药给停了?
王妃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最稳妥的方式,还是给裴先赶紧订下婚事,待正房有了,赶紧开枝散叶。
这么一想,王妃便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
玉蕊踏过石板路,推开房门,便看见怜奴坐在屋子里的窗前乘凉。
“世子殿下回来了。”玉蕊小声道。
怜奴看看天,“嗯,该到我上值的时候了。”
玉蕊便道:“那我去给姑娘将晚膳提过来。”
“何必,我与你一起去吧。”
怜奴在松风院里,实际上有些被孤立。
她身份有些特殊,旁人不敢随意与她打交道。王嬷嬷云彩伏久一类的,也只是和她交往淡淡。
玉蕊算是如今她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虽然她是王妃的人。
玉蕊便拿来衣服,伺候着怜奴穿上,“这件竹青纹裙,王妃娘娘赐下来的,姑娘还没穿过呢!”
这件衣服今日崔嬷嬷命人送来的,穿上去之后看起来格外温婉美丽。
可惜怜奴身上没有几件首饰,显得有些素净。
“如此便好。”怜奴也不想太过招摇,轻轻别上一根银簪。
如今打扮一番,怜奴有些后悔了:“这样倒不便与你同去了,要不玉蕊你将饭菜都拿回来,与我一同吃吧。”
玉蕊便笑,“是了,那我这就去。”
如今王妃娘娘在府中坐镇,规矩颇多,奴仆们必须按照自身的等阶穿一样的丫鬟小厮衣裳,断断是不能僭越的。
怜奴其实也不敢随意穿其他的衣服,她每次穿着出众的服饰,都是世子和王妃赏赐下来的,若是自己的常服,她是一点也不敢穿。
玉蕊很快便回来了,两人还在吃饭,伏久便差了人来叫怜奴。
怜奴跟着去了,才发现不是去书房的,而是去浴房。
“爷已经进去了。”云彩站在门口,笑着对怜奴道,“如今爷是离不开你了,才回来便说让你来伺候呢。”
站在浴房之外,便听到潺潺水声,打开房门,缭绕的热气便扑面而来。
怜奴绕过屏风,便见裴先穿了一身最简单雪白亵衣站在汤池旁边,他的肩线笔直,背阔饱满有力,劲腰被腰封束紧,显得腰窄腿长。
听见背后的声响,裴先转过头来。
他这张脸冷清如玉,衬得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更是显得反差撩人。
裴先一回头,便看见怜奴站在屏风旁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他轻挑俊眉:“看呆了?”
怜奴连忙行礼。
“过来,给我上药。”
怜奴一听,连忙过去关心问道:“爷,您受伤了?”
裴先解开腰封,脱掉上衣,露出健硕有力的臂膀,他的皮肤看起来雪白薄嫩,透露出纹路分明有力的血管。
怜奴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太受控制,忍不住看他身上那分明的线条。
若是怜奴将此事说出来,崔嬷嬷就算是伺候王妃多年,也逃不过一顿板子。
崔嬷嬷年纪不小了,若是挨上这一顿板子,恐怕得半死不活。
所以崔嬷嬷如今对怜奴的态度,和以前比起来,简直算得上亲切和蔼。
怜奴与崔嬷嬷客气了一番,在崔嬷嬷的坚持下提着糕点回了去。
怜奴留了一些给玉蕊,又分了一份出来,给琴鹤提过去。
府中主子出门,主子的心腹爱将多也跟着走了,如今府中大家都闲散下来。
“你在松风院过得如何?”琴鹤好些日子没见到怜奴了,关心问道。
“还可以。”
“我听闻了护国寺的事情,很担心你,只是这边忙,抽不出空来。”琴鹤觉得有些内疚,当时居然没去探望怜奴。
“没事。我都知道的。”
怜奴握住琴鹤的手,拍了拍。身为奴婢,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再说怜奴以前也做过粗使,自然知道一天是数不尽的活儿要干。
“你家里人最近来见你了吗?”
琴鹤虽然不知为何怜奴提起这个话题,还是有问必答:“没来,估计就这两日来了。”
怜奴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琴鹤:“这是王妃娘娘赏下的金钗,我想当了。”
王妃一共赏下两支,怜奴只拿了一支出来,若是哪日要用上,至少还有一支能够遮挡遮挡。
琴鹤低头打开布巾,又左右瞧瞧,“这可不好当。”
“没事,当不出去便拿回来吧。”
“你这丫头。”琴鹤叹了口气,“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不怕我贪了?”
怜奴便笑,“你要是想要,我直接送你也成。”
“你把我当什么了?!”琴鹤骂了一句,“放心吧,若是我弟弟来了,我让他去当了给我。”
怜奴从怀里掏出些银子,“辛苦年鹤了,这些钱让他买酒喝去。”
……
回了院子,玉蕊正坐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下,抱着糕点吃。
“吃这么多,小心不消化。”怜奴轻轻说。
玉蕊一听,也不敢多吃了。这毕竟是崔嬷嬷给怜奴的糕点,不是她的。
怜奴看她那唯唯诺诺的小样子,忍不住道:“明日再吃。”
玉蕊高兴笑起来,“好,明日吃!”
果然还是个小孩性子。
怜奴进去之后,便拿了针线篓子,然后找了个光亮的地方开始缝荷包。
不一会儿玉蕊也进来了,给怜奴端了杯茶水。
“厨房有些林檎果子,我和厨房的师傅熟悉,让他拿了些给我。这林檎泡在冰凉的井水里别有一番风味,姑娘你尝尝。”
玉蕊是个贪吃嘴,平日里研究这些吃食最在行。
怜奴赏脸的放下手中的针线,喝了一口,惊喜睁眼:“真是好喝。酸酸甜甜的。”
玉蕊得意笑笑,凑过来看怜奴放下的针线:“这是荷包?姑娘给世子绣的吗?姑娘的手不痛吗?”
怜奴有些不好意思,她粗活做得多,这种细致反而不太擅长:“掌心的伤已经好多了,指尖没受伤,还能将就做点事。这荷包是不是有些丑?”
玉蕊捂嘴笑了一下:“其实还好,只是看得出不太擅长。”
……
富宁公主年纪已经将近三十了,这个驸马还是她自己求来的,可谓是女中豪杰。
大婚排场格外盛大,一时京中到处流传,众人津津乐道,就跟参加了一样。
这驸马还与成王妃的娘家有些亲戚关系,一时在府中也是热门话题。
玉蕊天天听了外面怎么说,便回到小院说给怜奴听。
怜奴伸着手,玉蕊洗了手在给她上药:“真不愧是皇家的伤药诶!姑娘,你的手都好了!我听闻皇家的药膏一两都能抵十金!”
突然扫到一个窄窄的雕花木匣,裴先指过去:“那是什么?”
怜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心里一缩,闪步挡住那木匣子:“爷,没什么,是女孩子家的东西。”
她垂着眼帘,不时偷偷看他,眼光闪烁不定的,双手放在腹部自然垂着,全却绞在了一起,一副紧张的姿态。
真是个沉不住气的。
裴先心想,却很喜欢她这样的姿态。
他来京中数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女子。
所以他偏爱心思单纯,心性纯粹的人。
裴先站起来,走过抱住怜奴娇小的身躯,不让她随意乱动。
“我看看。”他说罢,放开了怜奴,几步就走上前去了。
“殿下!”怜奴想要拉住他。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被裴先将那木匣子拿在了手中。
这种木匣子开合是推拉式的,常常用来存放一些重要书籍。
裴先书房之中有不少这样的匣子,不过外观比手上这个精致许多。
怜奴识字不多,裴先是知道的,所以他很好奇怜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装书的匣子在屋中。
裴先拿着盒子坐下。
怜奴紧张得嘴里都泛出了苦意,“爷,真是女孩家的东西,你要不还给我吧?”
“昨晚怎么说的?”裴先挑眉,“你是我的,那你的东西是不是我的?”
怜奴在他要拉开木匣子的时候,将手盖上去:“都是爷的,但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是崔嬷嬷的!”
“哦?”
裴先来了几分兴致。
他是知道怜奴在跟崔嬷嬷学规矩,而且有一次他去见王妃之时,正好碰见崔嬷嬷在那儿,他还问了几句。
崔嬷嬷曾经是在宫中当差的,又是教导嬷嬷,平日里看着严肃庄正,那次提起怜奴竟然还带几分笑意。
裴先就更感兴趣了。
他抬眼打量着面前的可人儿,她今日穿的衣服颜色沉静中带着几分她雪腮之中带着几分粉意,如今养好的青葱玉指压在木匣上。
说话细细弱弱的:“爷,别看了吧。我屋里还有糕点,您把这个还给我,我去给你拿糕点好不好?”
裴先便道:“不好。去把糕点拿来吧。”
怜奴一步三回头,看裴先坐在椅子上,三指拿着木匣子在打量。
等怜奴端着糕点回来,她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裴先已经拿着那本春宫带着笑在看了。
“这就是你去崔嬷嬷那儿学的?”裴先问:“亏她还夸你,怎么我感觉你什么都没学会。”
怜奴:……
她真有这么差吗?
不过转念一想,许多时候世子确实出力得多。
她都怀疑他私下偷偷也看了这种话本,不然为啥懂得这么多。
还是他无师自通?
怜奴红着双腮,与裴先对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绝对是他偷偷研习了这些小人图!
“来。”
裴先坐在椅子上的两只大腿霸气的分开,拍了拍外侧的大腿,示意怜奴坐过去。
怜奴心脏如同小鹿乱撞,脸涨红得没法了,还是坐了过去。
她眼睛都不敢抬。
“怎么不看?”裴先低头看她,声音从胸腔传到她的背部。
怜奴觉得他像个恶霸。
“爷!”她忍不住娇喊了一句。
“这可是崔嬷嬷好心给你,让你好好学的。你看看你,把它束之高阁。”裴先拍了拍木匣子,“这上面都有灰了。”
“快看!”他又喊了一句。
怜奴没办法,只能抬起头来,腰杆因为紧张,不自觉挺直。
这种图册,光是一个人看得时候都害羞不已,更别说两人看了。
今日天气明明是清风徐徐,凉丝丝的。如今怜奴坐在世子的怀抱之中,却觉得自己置身于热锅子中一样,浑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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