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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宋芸齐墨南全局

小双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子奕自然事事都听姐姐的,姐弟俩在百货商店逛了一上午,除了给他们自己买冬衣外,给爸妈也各买了一身。做里衣的棉布也买了很多,她大学时跟室友学过做衣服,针线活还可以,到时可以自己做。宋芸一眼就看上了成品棉胎,虽然比买棉花找人做要贵一些,但这种做好的棉胎省事,只要再买布料包着缝起来,就是温暖厚实的大棉被,她读大学时见系里的老教授缝过,很简单。东西实在太多,子奕还是个孩子,能帮着拿的东西有限,她最终放弃了买四条棉胎的计划,只买了两条,粗布没买,这种东西就算是小地方的供销社也会有,等到了地方再买也行。姐弟俩大包小包走出百货商店,宋芸的脑子里一直在盘算上哪去赚星币,得在离开京市之前兑换一个系统储物格,尽量多囤点物资,免得到了黑省那边缺东少西日子...

主角:宋芸齐墨南   更新:2024-12-06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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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芸齐墨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宋芸齐墨南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双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子奕自然事事都听姐姐的,姐弟俩在百货商店逛了一上午,除了给他们自己买冬衣外,给爸妈也各买了一身。做里衣的棉布也买了很多,她大学时跟室友学过做衣服,针线活还可以,到时可以自己做。宋芸一眼就看上了成品棉胎,虽然比买棉花找人做要贵一些,但这种做好的棉胎省事,只要再买布料包着缝起来,就是温暖厚实的大棉被,她读大学时见系里的老教授缝过,很简单。东西实在太多,子奕还是个孩子,能帮着拿的东西有限,她最终放弃了买四条棉胎的计划,只买了两条,粗布没买,这种东西就算是小地方的供销社也会有,等到了地方再买也行。姐弟俩大包小包走出百货商店,宋芸的脑子里一直在盘算上哪去赚星币,得在离开京市之前兑换一个系统储物格,尽量多囤点物资,免得到了黑省那边缺东少西日子...

《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宋芸齐墨南全局》精彩片段


宋子奕自然事事都听姐姐的,姐弟俩在百货商店逛了一上午,除了给他们自己买冬衣外,给爸妈也各买了一身。做里衣的棉布也买了很多,她大学时跟室友学过做衣服,针线活还可以,到时可以自己做。

宋芸一眼就看上了成品棉胎,虽然比买棉花找人做要贵一些,但这种做好的棉胎省事,只要再买布料包着缝起来,就是温暖厚实的大棉被,她读大学时见系里的老教授缝过,很简单。

东西实在太多,子奕还是个孩子,能帮着拿的东西有限,她最终放弃了买四条棉胎的计划,只买了两条,粗布没买,这种东西就算是小地方的供销社也会有,等到了地方再买也行。

姐弟俩大包小包走出百货商店,宋芸的脑子里一直在盘算上哪去赚星币,得在离开京市之前兑换一个系统储物格,尽量多囤点物资,免得到了黑省那边缺东少西日子难熬。

将买来的东西带回招待所,给子奕准备了午饭,她交待子奕下午就留在房间里看着东西别出去,她外出办点事。

子奕什么都听姐姐的,乖乖点头,“姐,我肯定看好东西,你办完事早点回来。”

宋芸看出小家伙眼里的紧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姐姐很快就回来,姐姐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

子奕心里的紧张立即烟消云散,赶忙用力点头,“嗯,我知道。”

宋芸捏了捏弟弟可爱的脸颊,嘱咐他把门栓好,又悄悄往子奕喝水的茶缸里加了些低级营养液,这才离开招待所,坐车前往京郊。

宋芸坐在靠窗位置,一路看着窗外的风景,此时的街景犹如一张张老旧照片在宋芸眼前滑过,天空是蓝的,房子不是青就是灰,人们的衣裳颜色也都集中在黑蓝灰,鲜少有别的颜色,偶尔能见到一两个年轻姑娘穿着颜色素雅的布拉吉,那必然能吸引无数目光,回头率杠杠的。。

公交车停下时,宋芸仔细打量了四周,猜测这地方应该是几十年后的二环外。

谁能想到,眼前的大片空地旷野和农田,在几十年后,会拔地而起数不清的高楼大厦。

感慨了一小会,宋芸立即开始干活,找了片没人的野地,蹲下身开始找野草野菜,为了掩人耳目,她特意拿出一个在供销社买的布袋子,采了些野菜装里头,一会遇到人也好有话解释。

野地里野草虽然多,但品种就那些,其中有一大半昨天已经兑换过,忙活半天也就赚了四十五星币,加上昨天剩下的八十星币,统共只有一百二十五星币,距离兑换储物格还差老远一截。

“这样不行,得想别的办法。”宋芸直起腰,拎着布袋子四处张望,远远瞧见西北方向有一片树林,她眼睛一亮,立即拎着布袋子往树林方向走。

采集系统采集的是动植物生态链,野草野菜算是生态链的底层,所以兑换价值低,累死也赚不到五百星币。

树木的生命力更为旺盛,尤其是成年树木,在生态链中肯定地位不低,说不定能换不少星币。

小树林里的树那么多,少一两棵应该没事吧。

离小树林越近,空气中的松木香气就越浓,松木香气里夹杂着淡淡的侧柏味,看样子应该是一片松柏林。

宋芸左右看了看,附近没人,她加快脚步钻进松柏林,在确定林子里也没人后,举着左手对准一棵七八米高的松树扫描。

光屏字幕:“扫描目标合格,可兑换100星币。”

宋芸心中暗喜,立即确认兑换,眼前七八米高的松树便瞬间消失,只剩下地上一个大坑。

看着余额变化,宋芸高兴的换了个地方,找了棵差不多高的柏树扫描,结果交易金额竟然高达300星币

想了又想,她猜测应该和这颗侧柏树结了侧柏籽有关。

网上找的图,凑合看哈。

为了验证猜测,她在小树林里找到一丛没交易过的野草,按之前的经验,这种十分普通的野草最多给5星币,她在野草丛中找出一株结了草籽的扫描,结果兑换金额暴涨至30星币。

“果然是这样。”宋芸决定以后交易时尽量找带种子的植物,这样能将价值最大化。

植物是这样,那动物呢?母的,怀崽带种的,是不是价值会更高?

别的不好弄,会下蛋的母鸡呢?能孵出小鸡的种蛋呢?

宋芸还没畅想完,眼角余光瞥见树坑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蹲下一看,是两条暴露在空气中的肥蚯蚓,这会正拼命拱土,想要钻回去。

宋芸手速极快的举起手表扫描,竟也得了十五星币,比不上松柏,却也比普通的野草强,不错不错。

既然蚯蚓可以,那林子里的各种虫子应该也行。

宋芸兴奋的在林子里上蹿下跳,扒草丛翻树叶,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赚了180星币,加上之前的松柏树,今儿一共收入670星币。再加上昨天余下的80星币,现在总余额是750星币,兑换一个一立方的储物格后还能剩250。

宋芸两眼冒光地看着余额,没有一丁点的犹豫,直接兑换了一个一立方的储物格,可别小瞧这一立方的储物格,听起来不大,看起来也小,但实际很能装,至少不好拿的棉衣棉被都能往里塞十几件,这样就不怕去了黑省买不到过冬的物资,一会就去百货商店把东西都囤起来。

宋芸正琢磨着等会要买些什么,刚转身往小树林外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西南方向有女人的尖声呼救声,呼救声里夹杂着男人邪狞的笑骂声。

“赵小梅,你这个小骚货,今天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苦头,惹急了老子,可就别怪老子不懂怜香惜玉了。”

“大牛哥,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给你钱,我有钱的,我回去就拿钱给你。”

“啪”的一声脆响后又是男人粗野的咒骂声,“贱货,你的钱还不是老子给的,成天勾着老子给你当牛做马,给你钱花,转头就和条件好的知青好上了,你当老子是什么活菩萨?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方大牛,你别犯浑,我可是知青,你要是敢对我耍流氓,我一定报公安,让你吃枪子。”

方大牛冷笑,“那你就去报,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方大牛的女人,等我坐完牢出来,你还是我方大牛的婆娘。”话说完就听‘呲啦’一声,应该是衣裳被扯烂的声音。


“哎呦妈呀!”

大儿媳的叫嚷声吓了王婶子一跳,往锅里倒油的手一抖,多倒了半勺油进去,可把她心疼坏了,赶忙拿勺子又舀了回来。

“一惊一乍干啥呢?吓我一跳。”王婶子抱怨。

“妈,这东西是新来的宋知青给的?”李大妮两眼放光地盯着布袋子里的点心和烟,心里盘算着要拿多少送到娘家去。

王婶子瞥了儿媳一眼,将案板上切好的菜下到锅里,“是宋知青给的,咋了?”

李大妮将布袋里用印了桂花糕图案的包装纸包着的桂花糕拿出来,馋的直咽口水,“妈,这点心一看就好吃,我能不能尝一块?”

王婶子这才知道布袋子里装的不是罐头,迅速翻炒了几下菜,搁下锅铲快步走过去,一把抢下大儿媳手中的桂花糕,“吃吃吃,就知道吃,还不快去烧火。”这个大儿媳又懒又馋,还总将婆家东西扒拉到娘家,自己要是松了口让她吃,她绝对不止吃一块,说不定都等不到明天早上,剩下的都会被她送到娘家去。

王婶子将桂花糕放进袋子里时才发现,袋子里还有一包绿豆糕,以及底下的一条大前门。

这宋知青什么来头?随手送的礼咋这么重,这能收吗?

王婶子不敢做这主,赶紧让李大妮去前头将刘向前叫过来。

不一会,刘队长跟着李大妮进了厨房,一脸问号,“咋了?出啥事了?”

王婶子一边炒菜一边指着小桌上的布袋子,“你自己看,宋知青送的礼也太重了。”

刘队长上前扒开袋口往里看,看到两包糕点时都没太大反应,当他看到一整条的大前门时,眼睛都直了。

大前门他抽过,过年时去给公社干部们拜年,能从公社干部手里拿到一两根。但没买过,买烟要票,哪怕他是个大队长,也弄不到烟票。

而且他记得县里供销社的大前门四毛钱一包,这一条就是四块钱,再加上这两包点心,统共少说也得十块钱,要是再算上票,价值就更高了。

刘向前虽然馋烟,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当即拿起布袋子出了厨房。

到了厅里,又是一番拉扯,宋芸自然不肯收回去。

“刘叔,这东西你要是不收,那这房子我也不修了,咱们非亲非故的,还是头一回见面,我哪好意思就这么不要脸的让您忙前忙后,又是统筹又是算账。还有这饭我也不吃了,谁家粮食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姐弟俩哪有这脸皮在您家里打秋风。”

这话说的,刘向前都不好意思了,见宋芸这样式,刘向前只好收下,红着脸道:“你叫我一声叔,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但要说好,只此一回。”

宋芸高兴的应了,越发觉得刘队长一家人是实在人,心里很喜欢。

吃饭时,芳芳坐在宋芸身边,可劲的往宋芸和宋子奕碗里夹桌上最好的菜,焖腊鱼块和韭菜炒鸡蛋。

这要是往常,李大妮见小姑子往外人碗里夹好菜,她怎么着也得酸几句,可今儿宋芸拿了那么重的礼来,李大妮生生忍住了不断想往外冒的酸话,一顿饭吃的十分和谐,可谓宾主尽欢。

王婶子心细,怕两孩子回去连口水都没得喝,不仅将家里唯一的暖水瓶装满水借给她,还将家里用不上的一只陶罐也借给她,有陶罐姐弟俩至少能煮点粥喝。

晚饭吃完又闲聊了一会,宋芸告辞回去,刘队长让二儿子送,姐弟俩头一天来队里,又住的是偏僻的荒院,外头乌漆麻黑的,他也不放心就这样让人走。

“不用不用,路我已经认得了,我带了手电筒。”说着从宋子奕背着的军绿色斜挎书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

这手电筒还是从宋卫国家顺来的,八成新呢。

就算有手电筒,刘队长还是让刘红兵去送姐弟俩,嘱咐他送姐弟俩进院里,确定没问题后再回来。

刘队长口中的问题,无非是让儿子确定一下宋知青离开荒院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去荒院搞事,人宋知青带了那么多行李呢,要真被人摸了——

好在一切顺利,刘红兵送完人回来复命,告诉他荒院一切正常,柴房门上的大锁好好的。

刘队长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道:“别看宋知青出手大方,不差钱,也是个可怜人,没爹没妈还带着个弟弟来下乡,人还没到知青点就被那群知青排挤。”

刘红兵想起宋知青那如花朵般的笑靥就脸红,赶忙开口,“爸,明天我正好没什么事,我也去荒院帮忙干活,不要工钱。”

刘队长瞪他一眼,“不要工钱白给人干活,你是嫌人家宋知青名声太好,非要给人找事是吧?人宋知青缺你这三瓜两枣吗?你想去干活你就去,工钱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和大家伙都一样,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刘红兵挠头,“那我不是就想给她帮帮忙嘛,哪能要钱。”

刘队长懒得跟这傻儿子废话,起身朝收拾完桌子的王婶子道:“你跟他说。”

王婶子白了刘队长一眼,心说坏人就让我来做是吧。

不过这事还真得跟红兵说清楚,不然这傻小子成天做美梦,到头来肯定得伤心。

“红兵,宋知青这样的,你配不上,她也不可能瞧上你,死心吧。”

还没走出厅屋的刘队长脚步顿了一下,心说这娘们说话也太直了,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刘队长家的后续宋芸不知,她这会已经开始准备一会要带到牛棚去的东西了。

之前跟刘芳芳聊天时,就已经打听出牛棚的大概位置,等到了深夜,她就要带宋子奕去牛棚那边。

“子奕,你先睡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再叫你。”

连日的奔波劳累,宋子奕的精神不太好,早就困得睁不开眼,听了姐姐的话,他点了点头,脱掉鞋和外衣,爬上姐姐铺在干麦草上的褥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确定子奕睡着后,宋芸走出柴房,拿着手电筒到前院赚星币。

前院荒草丛生,看着很多很多,但其实种类就那几样,好在大多数荒草都结了草籽,一通操作下来,也赚了一百一十星币,加上之前剩下的一百五,余额一共有二百六。

光靠找野草是赚不了大钱的,她的目标是黑马山。


别看现在是七月末,—年中最热的月份,可在黑马山这边,夜里还是有点冷的,—不小心就会着凉感冒。

刘队长摇头,“芳芳打小身体就不好,经常感冒发烧。”

“送去医院看了吗?”宋芸问。

“家里有上回卫生站开的药,吃—吃就行,没去医院。”刘队长说着在本子上写下今天宋芸的工种,依旧是割猪草。

只是今天没了刘芳芳,她得尽量多割—些猪草回来。

“你—个人行吗?”刘队长问。

宋芸点头,“没问题,子奕会跟我—起。”

刘队长点头,不再多说,女儿病了,他心情也不太好,心里记挂着。

宋芸带着子奕去大队部工具房领背篓和镰刀,—回生二回熟,记分员已经认识了宋芸姐弟,—见她就让她自己去取工具。

姐弟俩领完工具出来时,知青点的知青们才将将赶到晒谷场,都是老知青,新知青—个都没来。

宋芸只跟陈美丽和程燕打了招呼,没理其他人,直接带着子奕往青河边去。

青河绕山而过,河面目测有至少五十多米宽,因是源江的支流,水源算是十分丰沛,除了闹大灾的那几年,青河就从来没干过,里头鱼虾也有,就是水太深,又没有适合捕鱼的网,想要捞鱼捞虾并不容易。

宋芸是来割猪草的,昨天芳芳就说了,青河边的猪草最多最肥嫩,很容易就能割满—篓,她可没惦记青河里的鱼虾,可奈不住那大头鱼时不时跃出水面调戏她,她仿佛听见了大头鱼在对她放狠话:来抓我呀,来抓我呀,抓不到吧,略略略——

弟可忍,姐不可忍。

宋芸拿着镰刀到河边的柳树下割了—捧柳条,捡着粗细相当的柳条编起抄网,编这玩意简单得很,关键是要将网和长手柄牢固的结合在—起,好在她有妙招,拆了—根头绳用,总算将抄网给做成了。

“姐,你是要用这个抓鱼吗?”宋子奕在边上看了半天,想不明白,就用这样简单的抄网就能抓到鱼?鱼有这么好抓吗?

“你就瞧好吧。”宋芸拿着装好长柄的抄网到岸边,先将抄网放到—边,从地上捡了—把碎石子,站在岸边盯着河面。

刚刚时不时就蹿出水面朝她挑衅的大头鱼这会不知死哪去了,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到大头鱼的影子,等得宋芸都快要放弃时,那大头鱼才终于再次现身。

说时迟那时快,—粒石子从宋芸手中飞出,精准无比地击中大头鱼的大胖头,“砰”的—声,大头鱼砸进了水里,但很快又浮了起来,肚皮朝上,顺流而下。

宋芸拿起抄网麻利—抄,大头鱼到手。

不得不说,这青河里的鱼是真肥,这条大头鱼,少说有六七斤,差点把刚做的抄网给压散架。

—边的宋子奕都看傻了。

他以前跟爸爸去过京市郊外的小河里钓鱼,在那小河边,他也见过有人下水捉鱼,拿鱼叉叉鱼的也见过,可唯独像姐姐这样捞鱼的,从没见过。

“姐,你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

宋芸用河边的茅草串住大头鱼,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个需要长时间的练习,你得能坚持,能吃苦才行。”

宋子奕举手,“我可以的,姐,你教我吧。”刚刚姐姐用石子击中大头鱼时的样子,真的太帅气了。

宋芸将大头鱼藏在篓子底下,用猪草遮住。


女知青见宋芸这么说,心情好了很多,笑着道:“那下回我们一起去,对了,我叫陈美丽,是去年分来这里的知青。”

昨天宋芸回知青点拿行李时,陈美丽一直在屋里帮忙收拢东西,没见到宋芸,两人算是初次见面。

宋芸大方伸手,“我叫宋芸,很高兴认识你。”

陈美丽忙伸手和宋芸轻握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那宋知青你快去买缸吧,咱们回头有空再聊。”

宋芸和陈美丽告别,坐上牛车,张大爷一挥手中的鞭子,牛车慢慢动了起来。

眼看牛车载着宋芸走了,赵小梅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牙,可她现在已经不敢轻易跟宋芸对上,怕宋芸那张臭嘴里又说出什么难听话,只能暂时把这口恶气咽下。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陈美丽看见赵小梅阴狠的表情,心里一个哆嗦,几乎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往知青点跑。

赵小梅回神,朝陈美丽喊,“美丽姐,你跑什么?”

陈美丽一边跑一边回,“我肚子痛,今天不去废品收购站了,你自己去吧。”

可怕,赵小梅实在太可怕了。

之前赵小梅给张大爷扣帽子时她就觉得赵小梅可怕,现在见赵小梅用那样阴毒的眼神盯着宋芸看,她就再也没有想和赵小梅一路的想法,这种人,还是离远些的好。

最终赵小梅也没去成废品收购站,跟着知青点新来的两个女知青去了刘木匠家买衣箱木柜,结果也没买成。她看上一个刘木匠做好的衣箱,包工包料不要票,五块钱,赵小梅嫌贵,讲半天价,还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彻底惹恼了刘木匠,将赵小梅给赶了出去,连带另两个女知青也没得好脸,东西同样没买成。

另一头宋芸坐着张大爷的牛车到了隔壁黄梅村,张大爷熟门熟路带她到了会烧制水缸瓦罐的李大爷家,到地方才知道,李大爷和张大爷还沾着亲,两老头一见面就凑到一堆说私房家,瞧着感情还很好。

招待宋芸的是李大爷的儿媳妇,女人四十来岁,个子不高,说话走路都透着一股利落劲,“你是刚来的知青吧,模样真俊,十里八乡就没见过你这么俊的。”

先是一顿夸,然后带着宋芸到后院,院里摆着大大小小各种新烧制出来的陶缸陶罐陶盆之类的空常陶具,模样算不上精致,甚至可以说是粗糙,但很实用。

宋芸直接要了两个大水缸,大小不一的陶罐要了五个,这种陶罐用久了容易裂,多买几个备用,陶碗陶盘各拿了二十个,陶盆也拿了两个,还有冬天用来腌存咸菜的坛子也要了几个。

李家婶子见宋芸这么大手笔,乐得嘴角咧到耳后根,最后结账收了二十九块钱,还送了宋芸一个她藏在房里的茶壶,是公爹新烧出来的样式,有点瑕疵,原本她打算自己留着用的,今儿实在太高兴,就大方送给了宋芸。

茶壶反而让宋芸眼前一亮,这种茶壶外形不起眼,却很实用,爸妈那边正好需要。

“这种茶壶还有吗?我想再买两个。”

这时张大爷和李大爷也说完话了,走到后院正好听到宋芸的话,李大爷立即眉开眼笑,“有有有,这是我随便烧的玩意,你今儿买的多,再送你两个。”说着自己去了院角的一个小木屋里,拿出两个差不多的陶壶,外形简单粗陋,却很实用。


宋芸挑眉,还真没想到赵小梅会挑衅她,毕竟有那样的前提在,赵小梅不是该在她面前装鹌鹑,不说讨好,至少要降低存在感,以免之前那事暴露出来,对她名声不好。

可赵小梅偏不,甚至连眼里对她的恨意都毫不掩藏,真不知该说她直率,还是愚蠢。

宋芸看着赵小梅,皮笑肉不笑道:“哪里不合规矩?”

赵小梅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露出她自认为最完美的下颌线,大声道:“我们是知识青年下乡支援农村建设,不是带孩子去郊游,还从没听过知青下乡带孩子去的,你当知青办是你家开的吗?”赵小梅看了眼宋芸放在脚边的新皮箱,眼里嫉妒的火苗都快蹿出来了,“我看你就是资本家做派,跑农村来享福的吧!我要举报你!”

宋芸彻底沉了脸,“一言不合就扣帽子,很熟练嘛,平时没少给人扣帽子吧?”

赵小梅脸色一变,立即去看身边的几个知青。

那几个知青立即往边上退了两步,和赵小梅拉开距离。

赵小梅气得眼睛都红了。

宋芸接着说:“你刚刚说我带弟弟来下乡不合规矩,问你哪里不合规矩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脏水硬往我身上泼,将恩将仇报这一套玩得这么溜,还真是少见呢。”

恩将仇报?

这里头听起来好像有事啊!

众人眼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就连带队干部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赵小梅脸一白,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宋芸目光冰冷地看着赵小梅,“你被五星大队的方大牛撕了衣服,差点被他强暴,是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想给我泼脏水害我,是不是以为只要把我搞死了,你和方大牛的那点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看向赵小梅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的审视。

所有人都在想,如果宋芸说的是真的,那赵小梅的人品该有多低劣,今天她能污害恩人,转天她同样会为了利益去害其他人。这种人就像是藏在阴暗处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咬你一口。

赵小梅脸色涨红,大声反驳,“你胡说,你造谣污蔑我,我要举报你。”

宋芸耸肩,一副随你便的模样,“我有没有胡说,有没有造谣,你心里清楚,五星大队的人也都清楚,不论是谁,打个电话去问一问就能知道真相。要不你还是跟我们大家伙解释解释,你原本在京市城郊的五星大队当知青,那里条件那么好,怎么就换地方来了黑省呢?知青可以随便换地方的吗?”

原本众人还半信半疑,现在听到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是啊,京市城郊的公社可是全国顶顶好的地方,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要去那边,她怎么会突然离开那么好的地方,来黑省这边受苦?这里头肯定有事。

赵小梅快气疯了,原本她就因从条件好的五星大队退货后又调剂到黑省山村这件事兜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恨,现在面皮又被这个贱人当众撕开,把她竭力想隐藏的事就这么轻飘飘的公之于众,那她调剂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她红着眼看向一路都对她很照顾,明显对她有意思的一位男知青,那男知青这会离她远远的,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冷漠,甚至带了几分嫌弃。

赵小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芸的手指也在不停哆嗦,“你真是恶毒,竟然将这样的脏水往我身上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说八道是会害死人的?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宋芸嗤笑,“你以后要怎么见人跟我有关系吗?就许你随便给人扣要人命的帽子,不许人家用事实反击?你脸皮真是又厚又大。”

眼看赵小梅被宋芸三言两语弄得摇摇欲坠,带队干部也看了一出戏,总算不再装死,开口呵斥道:“好了,在这里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你们是知青,不是泼妇,还不赶紧拿上行李跟我走,赶不上车你们就自己掏钱住招待所。”

众人一听这话,赶忙拎起各自的行李跟着带队干部往火车站斜对面的汽车站走,从省城到市里只能坐公共汽车,再从市里坐公交到县城,再从县城坐牛车或拖拉机到分配的公社和大队,可谓路途周折。

宋芸看都没看摇摇欲坠的赵小梅一眼,带着弟弟跟在带队干部身后走了。

其余知青也不愿沾上赵小梅,都拎上行李快步离开。

也有两个心软的女知青见赵小梅这样子可怜,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帮她提了点东西,叫上她一起走。

紧赶慢赶,一行人好歹赶上了去市里的公车,等他们倒了两趟车赶到县城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九男七女十六个知青全部分在一个公社,也就是槐花公社,其中八个分在同属槐花公社的邹杨村,另八人分在青河村。

七个女知青,青河村分了四个,宋芸和赵小梅也不知是什么孽缘,都被分在青河村。

邹杨村派了拖拉机来接人,一车将人和行李全部拉走,把青河村的八个知青羡慕坏了。

“好了,别看了,把行李都放到牛车上来。再看人家的拖拉机也不会折回来拉你们。”来接人的大队长刘向前朝眼前这些文文弱弱的知青们喊。

糟心呐!又送来八个,知青点都快住不下了,几个男知青还好说,多少能干点活,这几个女知青一个比一个白净纤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干啥?村里那些单身汉见了这些城里来的女知青,怕是又要整出幺蛾子,一天天净是事,烦死了。

男知青也一样不省心,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爱往这些男知青身边凑,之前可没少闹出破事来。

还有个八岁的小娃!

刘队长虽然已经知道会来个跟姐姐一起下乡的小娃,但具体原因他不清楚,这会见了,当然要问清楚。

“这位女同志,这小子是你弟弟?”刘队长见知青们在放行李,就走到宋芸面前发问。

宋芸点头,“是我弟弟,今年八岁。家里没大人了,也没有可以托付的亲戚,我又要下乡,只能将他带来。”眼看这位大队长眉头越皱越紧,宋芸接着说,“不过您放心,我既然敢带他下乡,就有自信能管他生活,绝不会占用队里的资源,他的口粮都由我自己负责,不会给队里添麻烦的。”

宋浩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心中凄凉,“会吗?还会有光明吗?”他已经被这遮天蔽日的乌云压得喘不过气来。
宋芸郑重点头,“会的,一定会,咱们要相信国家,一时的混乱不过是彩虹出现前的暴风雨,未来,会好的。”
许是被宋芸的话激励到,宋浩原本暗寂的眼眸里慢慢浮现出光彩,满是胡茬的憔悴脸庞上浮出笑意,“你说的对。”
时间已经不早,宋芸没有多留,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得是,不急于一时,她带着宋子奕走了。
站在牛棚门口看着姐弟俩的背影慢慢消失,宋浩抹了把脸,转身回屋。
白青霞还昏睡着,但看情形已经比之前好了一些,他总算能松出一口气。
屋里点着蜡烛,这还是他来到这地方后,头一回在夜里看到光。
有光,真好啊!
想到隔壁的齐老和莫老,宋浩从女儿拿来的布袋子里拿出半包点心,见还有蜡烛,也拿了两根,再端起满满一茶缸的白粥,去了隔壁的小棚屋。
隔壁的齐老和莫老其实都没睡,这棚屋根本不隔音,隔壁来了人,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到动静,只是假装没听见罢了。
“齐老,莫老,你们睡了吗?”宋浩敲了敲棚屋的门,压低声问。
齐老想起身,被莫老拦住,“你别动,你的腿不要了?我去开门。”
齐老的腿伤了,伤得不轻,估计是骨折,本来去医院好好治疗再好好养养,是能痊愈的,可到了这种地方,医院他们没资格去,甚至连离开这个山村的资格都没有,那些打着‘教育’他们,实则欺压他们的恶狗,更不可能给他们治伤的机会。
拖了十几天,腿肿了一大圈,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走路都难说。
莫老相比齐老也没好到哪里去,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加上每天的脏活累活,他几乎时时刻刻都是眼冒金星的状态,随即都有可能倒下去,再也起不来。
莫老摸黑挪到门边,将抵门的木墩子移开,打开棚屋的门,让宋浩进来。
“小宋,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宋浩知道这两个老人的情况,进屋后先将带来的蜡烛点上,什么也没说,直接拿起两个老人平时用来吃饭的碗,将白粥分别倒进两个碗里,每人都大半碗。
他示意两个老人别说话,隔壁还有人呢,他这点东西也不够分的,那边住的是一对夫妻,平时跟他们没有什么来往,且那对夫妻看人的眼神不太对,他也没有深交的打算。
宋浩将两碗粥递到两个老人手里,示意他们吃。
两个老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两碗白粥,于现在处境的他们来说,是十分难得的好东西,用钱都买不到,他们现在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吃。
“这——”
宋浩摆手,用极低的声音道:“快吃吧,我那边还有,还有这些点心,你们放好,饿得受不住的时候就吃一块。”说完也不管两老人什么表情,利落的转身走了。
棚屋门再次关上,屋里依然亮堂堂的,除了燃着的蜡烛,还有一根新蜡烛摆在边上,以及半盒火柴。
齐老和莫老对视一眼,都没说话,默默端起了碗,一口一口喝起白粥。
也不知是日子过得太苦,太久太久没吃过白粥,他们都觉得这粥是他们这辈子喝过最香最好的粥。
大半碗粥下肚,内腑空虚的难受一扫而空,就连身体上的疲累也大大缓解,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
齐老甚至觉得腿上的疼痛都有所缓解,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两老人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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