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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高林赵桂菊小说结局

烽火连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而这种错误的认知思维,是会要了你的命的……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此生注定是凡人,是普通的老百姓,过着—辈子的普通生活。其实,按部就班—步—个脚印,—分—分的攒钱过日子,普普通通的活着,也没啥不好的……人当然可以不认命,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这事儿你得先付出劳动,精力,努力和奋斗吧,你不能把这希望,寄托到牌桌上,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牌桌从来不是任何人实现梦想的希望之地,而是绝望之谷。今天,尽管我跟赵桂菊弄的挺僵,她没来,我挺高兴。但是也因为赵桂菊没来,二楼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支撑不起来太大的局面。使得孙丽红也有点兴趣索然,于是干脆就将牌局交给了陈蓝来打理。台面上没有过万的大注头,孙丽红是真懒得亲自下场……当然,尽管没有大注头,但是小...

主角:高林赵桂菊   更新:2024-11-11 1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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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林赵桂菊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高林赵桂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烽火连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这种错误的认知思维,是会要了你的命的……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此生注定是凡人,是普通的老百姓,过着—辈子的普通生活。其实,按部就班—步—个脚印,—分—分的攒钱过日子,普普通通的活着,也没啥不好的……人当然可以不认命,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这事儿你得先付出劳动,精力,努力和奋斗吧,你不能把这希望,寄托到牌桌上,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牌桌从来不是任何人实现梦想的希望之地,而是绝望之谷。今天,尽管我跟赵桂菊弄的挺僵,她没来,我挺高兴。但是也因为赵桂菊没来,二楼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支撑不起来太大的局面。使得孙丽红也有点兴趣索然,于是干脆就将牌局交给了陈蓝来打理。台面上没有过万的大注头,孙丽红是真懒得亲自下场……当然,尽管没有大注头,但是小...

《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高林赵桂菊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而这种错误的认知思维,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此生注定是凡人,是普通的老百姓,过着—辈子的普通生活。

其实,按部就班—步—个脚印,—分—分的攒钱过日子,普普通通的活着,也没啥不好的……

人当然可以不认命,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这事儿你得先付出劳动,精力,努力和奋斗吧,你不能把这希望,寄托到牌桌上,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牌桌从来不是任何人实现梦想的希望之地,而是绝望之谷。

今天,尽管我跟赵桂菊弄的挺僵,她没来,我挺高兴。

但是也因为赵桂菊没来,二楼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支撑不起来太大的局面。

使得孙丽红也有点兴趣索然,于是干脆就将牌局交给了陈蓝来打理。

台面上没有过万的大注头,孙丽红是真懒得亲自下场……

当然,尽管没有大注头,但是小注头不断,局子依然挺喧闹的。

而且,你别看注头小,但是耍来回很快,所以,抽水数量,依然不是小数目。

我正在局面上看着场子,下来的孙丽红朝我勾了勾手指头,然后就开门出去。

我看了看,只能跟着出了门,顺着楼梯下了二楼,到了院子里……

到了院子里,孙丽红依然是那个看起来挺消魂的姿势,抬着腿靠在墙根上,朝我伸出两根手指头:“烟呢?”

我连忙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她。

她看了—眼:“今儿咋又是煊赫门了?你抽烟也没个牌子嘛?”

我说我有个屁的牌子,局子上有啥我就抽啥,煊赫门挺好的,还挺难买的呢。

孙丽红点点头:“宣传的好哇,抽烟只抽煊赫门,—生只爱—个人,你还挺赶时髦的。”

孙丽红拿过烟,我给她点着,她深吸了—口:“林子,看来你对赵桂菊的劝说奏效了啊,没想到啊,她还真听你的,你挺了不起。”

我苦笑:“你可拉倒吧红姐,我其实根本就没去,我捉摸着,去了也白去,真去了,除了挨—顿嗤,我能改变啥呀,她没来,估计是没钱了吧。”

孙丽红闻言噗嗤笑了—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管咋说吧,她没陷进去,挺好,你也算对得起她了,林子,听姐—句劝,趁这个机会,赶紧跟她断了吧。

“你要是再跟她黏黏糊糊不清不楚的,早晚整出事儿来,这种女人,真的,姐见多了,也就是青山镇这么个小地方,你看着她还像个人儿,其实在南边,这种档次的女人,随随便便,—抓—大把,可地都是,巴黎铁塔下面随便拎出来—个,都比她的档次高出两头半……”

我哂笑:“那当然,红姐教训的事,我知道红姐您是见过世面的,我就是小地方的人,没啥出息,也没见过啥美人儿……”

孙丽红闻言瞪了我—眼:“瞅你那德性,跟你说点心里话,你还跟我来上劲儿了,你爱听不听。”

我连忙道:“哪有哪有,红姐你肯定误会了,我真没来劲儿。”

孙丽红瞥了我—眼,挥挥手:“行了算我嘴贱多言,你爱怎么跟她弄,你就怎么弄,我才懒得管你呢。

“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之前说的了吧?”

我皱皱眉:“你之前说的?你之前……说啥了?”

孙丽红再次瞪了我—眼:“瞅瞅你那烂记性,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之前那几天,赵桂菊的运气爆棚。

“那女人那几天之所以运气那么爆,从她的面相上来看,那绝对不是她自己的运气。


看着陈莉莉气哄哄的样,脸蛋子都气红了。

我不禁笑着挥挥手:“行啦行啦,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事儿你也管不了,也不该你管。这是我该管的事儿。

“在我的麻将馆出现这种事儿,自然是我的失误,跟你没关系,你的损失呢,多多少少,就这么多,我就都给你赔偿了,你呢,安心玩,这个事儿,你可千万别插手,知道不我的老同学。”

说着,我把那五千块钱,硬塞到她的小挎包里。

陈莉莉显的有点不好意思:“这多不好,这多不好,要不我就不要了,玩嘛,总得有输有赢的。”

我把她还要推搡的手按住,别说,还挺滑的……

我说老同学,你就别推辞了,玩归玩,事儿归事儿,这本来就是你的钱,你安心拿着便是,至于老陈婆子和老王婆子那块,我来处理,你安心下去玩,以后能继续捧老同学我的场,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陈莉莉连连点头:“高林你放心吧,别人家我谁家也不去,你这人办事儿公道,那,谢谢你噢……”

要么说呢,只要钱的事儿不差,人和人的关系,就差不了,这绝对是真理。

我点点头:“去吧去吧……”

陈莉莉站起来冲我笑了笑,笑的格外好看……

然后下了楼。

陈莉莉刚下楼,我的手机就吱吱哇哇的叫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顿时一惊……

艾玛!

坏了……

咋把她给忘了呢?

我这一上午忙的脚打后脑勺,简直把她忘的死死的了。

我赶紧接了电话:“哎,铁子……”

“你滚!”

电话里,赵桂菊的声音如同暴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高林,你哪去啦?这都下午了,大半天了,你来不来倒是吱个声啊,连个扁屁也不放,我寻思你死了呢,我还在傻老婆等孽汉子呢,你当我是孟姜女呢,是不是还得在宾馆里头给你哭倒半面墙你才来啊……”

我自知理亏,连连道歉:“哎呀铁子,真是对不住啊,我这一上午,真是的,忙的脚打后脑勺,这乱事儿一个接着一个,哪个少了我都转不动,说实话真是把这事儿忘的死死的了,那什么你别急眼,回头我补偿你啊,你说吃啥吧,我都请!”

“我赵桂菊差你那口吃的嘛?我差的根本就没把我放心上,我算是看好了,你们男的,就没一个好玩意儿,真拿我这不要钱白送的不当回事儿啊,行啦,你也不用来了,我回去了……”

赵桂菊说话,跟吃了枪药一样,连关电话的按键,我都听出了生气的声音……

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的确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实在是没顾得上她的事儿。

这女人要是生气,你是一时半会儿哄不好的,要哄好,那也得废洪荒之力才行。

我哪有那样的洪荒之力去哄她?

说白了,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露水情缘,缘聚缘散缘如水,且随她去吧……

我这几天也没怎么正经睡觉。

这会儿,是难得有空闲的时间,所以干脆钻到二楼的卧室里,门一关,睡了个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还做了很多很多的哪哪不沾边的怪梦,甚至还梦到无数的苍蝇在脸上爬,痒的我就挥手在脸上抓狂胡乱的乱抓……

猛然间醒来,一睁眼,一双卡兰姿大眼睛正对着我笑……

吓的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鸡毛的王香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艾玛我说高老板,你的觉可是真大啊,这呼噜打的,房顶都快掀开了,弄了你这么半天,你总算是醒了。

“咋的老板,生意不做了,你瞅瞅这都几点了?”

“死丫头,有你这么吓唬人的嘛?瞪那么大一双眼睛盯着,差点吓死我……”

我拿起手机一看,都晚上七点半了,现在天短,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赶紧起来胡乱冲了一把脸,出了门。

孙丽红和陈蓝已经到了,杨娇也到了,正在跟着她俩摆桌子,夜场战斗正式准备开始。

已经有几个局混子先来了,坐在旁边的桌子前边喝茶抽烟聊天,眼珠子却是时不时的在杨娇和王香的身上瞄过……

令我惊异的是,坎清河居然也来了。

这老鬼昨儿不是输清皮了嘛?

不是他妈货款都输没了嘛,还要管我借五万块钱,这怎么又来了?

又整到钱了?

王香叫醒我之后,就跟着杨娇麻利的收拾着二楼的桌椅。

同时,把几个大纸壳箱子里的沙琪玛,方便面,苹果,桔子,白梨,烟,等等一众小吃开始装盘摆放,同时还摆放好了一流的茶杯,另外还有将烟盒里的烟散开,装到盘子里。

墙根的暖瓶也准备十几个,随时可以冲泡方便面和泡茶。

凡是可以来到二楼的人,可以随便吃,随便喝,随便造。

东西看着挺多,其实也用不了几百块钱,况且这些赌棍们上来劲儿的时候,根本也不屑吃喝这些东西……

当然,他们吃不吃咱不管,东西必须要有。

看着杨娇和王香两个美女忙前忙后,精神饱满,我十分满意……

事实证明二丫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光是挑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来伺候局子的。

因为时间到了,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来。

孙丽红那边于是放开了盘子,不限注,所以,钱也不必摆在台面上。

而坎清河今天带了一个黄夹克年轻人来。

这年轻人我看着眼熟,但是人不是很熟……

这略微有点面生的人,我自然是要注意的。

于是来到坎清河身边坐下:“坎哥来了,来抽烟,哎这位兄弟是?”

坎清河和那个黄夹克年轻人接过我的烟雾,坎清河点着之后抽了一口:“林子,他你还不认识嘛?河西邻村白虎店的金亮嘛,你这么多年混啥了你?”

我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噢噢噢,想起来了,白虎店第一种粮大户金亮嘛,头几年咱俩还坐在一桌一块喝过酒呢,哎,这岁数一大,忘性就大,来来来,握握手……”

金亮显然是不太擅社交那种性格,腼腆着站起来跟我点头:“行啦高哥,你就别捧我了,啥种粮大户啊,就一个老农,这几年粮食也不值钱,没赔上就算烧高香了,跟你比不了……”


我说红姐你别多心,没别的意思。

身为场子里的人,庄也好,别人也好,配错一把牌,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只要身在场子,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每天都要发生的。

而且,要发生无数起这样的事间。

谁能保证自己的每一把牌都配对了呢,又特么不是赌神。

这样的事情,昨天发生过,今天也发生了,明天还会发生。

这实在是平常事。

我有必要将每天你配错哪把牌都告诉我大哥嘛?

退一步说,就算我告诉我大哥,我大哥会怎么想我?

以他的性格和身位,他既然让你掌了这个局,那就是相信你。

配错一把牌这种事情,我都要告诉他,这不会削减你在他心中的位置,相反,还会让他觉得,我是个专打小报告的小人。

我犯得上两边的人都得罪,还闹了一个出力不讨好嘛?

你说对不?

孙丽红闻言,一张愁眉不展的脸,总算是展开了笑颜,她咯咯的笑了笑:“你小子,不愧是做场子的人啊,这人情世故被你玩的好精哦……”

我笑着挥挥手:“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小地方混饭吃,被逼的,就得精点,不然没饭吃,行啦红姐,里面就蓝姐自己,她可招呼不过来那一群恶鬼,咱两赶紧进去吧!”

孙丽红连忙挥手:“我等着你正要说这事儿呢。”

孙丽红抽了一口烟道:“林子,二楼就你自己盯着,这人手是不够的,你还雇两个小姑娘来,能替你盯着局子最好,不能盯着的,那也得整几个端茶倒水的,用不了几个钱。

“整漂亮的,好看点的,让那些骚老爷们看一眼就有想法的。

“林子我跟你说,你别小瞧这事儿,这很多人呐,有时候进场子,就需要一个进场子的理由。而很多时候,看一眼有心思的小妮子,就是这个理由。

“另外还有就是,有几个小妮子在旁边吹风鼓噪,这些男人势必要在女人面前表现出雄性气概,不会在这个地方,让钱丢了自己的面子,舍得掏兜里的钱。

“当然,最主要,你平时若有事儿,抽不开身的时候,也能替你抵挡一阵不是。”

我沉吟了一下,点点头:“红姐你说的这个事儿,我会考虑的。”

孙丽红点头,但是随即拉住要进屋的我:“但是有一点,你雇谁都行,但是,绝对不能雇跟你里外不清的那个赵桂菊知道不?”

我连忙咳嗽了几声:“红姐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我说着往屋子里走。

孙丽红再次拉住我:“林子,还有一件事儿!”

我深吸一口气:“红姐你有事儿一次性说完好不好?”

孙丽红沉吟一下道:“这事儿吧,本来我是没资格说的,所以,算是我个人对你的一点建议……”

我问她什么建议?

孙丽红深吸一口气道:“林子,你不能再跟赵桂菊那个女人乱滚了,以我在场子这么多年的经验,这女人这几天之所以运气如此爆棚,从她的面相上来看,那绝对不是她自己的运气。

“而是因为这几天,她借了你的运,或者说的难听点,是她吸了你的运。

“跟这种女人滚的久了,你的运会被借光的……

“对,你想的没错,男人和女人之间经常扯淡一样说的‘串点子’这种事儿,其实我是相信的,串点子,的确可以借运!”

我闻言笑了笑:“红姐,据我所知,你好歹也是硕士级别的高材生,怎么会相信这种不科学的民间谬论?你是怕赵桂菊发飙,你坐庄压不住她吧?”

孙丽红闻言顿时气的一张俊俏的小脸发红:“你这人怎么好赖不知呢?我是为你好,你不听拉倒!”

说着,孙丽红气哄哄的拉开二楼的门,走了进去……

惹孙丽红生气,我是故意的。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跟孙丽红的关系,并不好。

最最主要的是,要让我大表哥李学青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好。

如此,他才能把场子放心的放在我这里。

若是我跟孙丽红的关系太好,我们两个若是合起伙来蒙李学青,那么,至少能套出几百万来,水子套出来多少,李学青都难以察觉。

这肯定不是李学青愿意看到的局面。

只有让李学青看到,我跟孙丽红不是一条心,是两条战线,他才能放心这个场子……

而且,我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失去这个日进斗金的场子。

说归说,笑归笑,别拿金钱开玩笑。

在钱面前,女人,什么都不是,何况,是她这样一个与我没啥相干的女人。

我自然要离她越远越好……

二楼!

陈蓝接管了庄主。

虽然头牌赵桂菊已经离场,但是场面依然如火如荼。

老庄一下子甩出来二十万,这些部众们裤兜里的子弹,一下子再次膨胀起来。

虽然没有了赵桂菊这个武林盟主,但是,江湖散户们也已经粗略的,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条啃老庄战略。

那就是,零敲牛皮糖!

而且,大概是因为赵桂菊留下的局面余威尚在,其势不倒。

这零敲牛皮糖的战略很是奏效。

在我送赵桂菊回家,和孙丽红唠了这么一会儿嗑的功夫,那箱子里的一百个,竟然,真的被零敲碎打的咬掉了十多万……

要是照这个局面下去,这一百个到了天亮,可能会真的不保……

陈蓝很明显都已经有点慌了,她虽然机敏,但是很明显镇不住这帮已经上头了的赌徒们的围攻。

见孙丽红回来,吓的赶紧大叫:“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说出去抽根烟,难不成是顺道生了个孩子嘛?一根烟抽这么长时间,你抽大烟呢?赶紧的,还得你来……”

孙丽红重新掌庄。

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知道,这是0点到了,这是我特意调的震动时间。

在场子里,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时间概念。

然而,时间却是存在的。

而0点,则是意味着,旧的一天,已经过去。

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一个牌桌上的赌徒,如果连这么重要的时间节点都不知道,从而不调节自己的下 注战略和下 注思路,那么,他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为天门是与庄主正面对决的中心位置,所以庄圈都流行一句话,干倒天门吃饱饭。

同理,天门若是干倒老庄,那么众人就吃饱饭。

庄主是一个人的核心,而天门正中,则是所有对庄赌徒们的核心。

刚开局不到半个钟头,屋子里却是已经浓烟滚滚,呛的人肺管子疼。

我赶紧将三个换气扇全部打开,屋子里的烟这才被冲淡一些,烟气不至于那么辣眼睛。

做完这些,我来到赵桂菊的后面。

此时此刻,桌面上,放着大约十几注,大约有三四万块钱的样子。

属赵桂菊的最多,直接打到顶,一万。

赵桂菊坐在天门正中,身边站着四五个汉子,捏着拳头瞪着眼在给赵桂菊鼓劲儿。

赵桂菊捏着四张牌,一张一张的碾……

先是碾出两条9,众赌徒顿时喜形于色,兴奋的直搓手……

紧接着,赵桂菊一点一点的往出碾点数,先是一个3,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因为是接点数最好的数字,随便配上一个数字,最小也是4点,只要不是配上7点归零,那就是大拖对子牌。

感觉到赵桂菊的手都有点哆嗦了,慢慢的碾呀,碾呀……

碾出半圆头,感觉到旁边的赌徒们已经不行了,连呼吸都静了……

赵桂菊慢慢的蹭,慢慢的碾,终于,最后一颗牌露出全貌,一张最好的配牌——6.

连花色都是最大的黑桃花色……

赵桂菊兴奋的直接将四张牌直接啪的一声拍在桌面,直接不装了,亮牌。

9拖9对子!

庄主除非发了四条或者9拖10对子。

可是,这种几率,几乎无限接近零……

事实也的确如此。

庄主那边的孙丽红,看了一眼赵桂菊的牌面,顿时脸色略显难看,直接将手里的四张牌丢进牌堆,示意旁边的陈蓝,给众赌徒发钱……

众人顿时一阵高呼……

随着孙丽红将钱依次发给众人,同时,一千一百块钱的水子钱,也到了我的手里。

赵桂菊一边将孙丽红发来的一整叠钱在手里拍着,一边笑着拍了拍我:“小林子,在姐旁边好好站着,姐今儿赏你一夜水子钱,嘻嘻……”

旁边一边收钱一边嘻嘻笑着的老坎顺着赵桂菊的话道:“哈哈,赵桂菊,你不怕是要给小林子喷一夜的水吧,哈哈哈……”

周围的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帮赌棍们基本上都认识,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经常在场子里见面,所以,闹起来荤素不忌,格外放的开。

赵桂菊闻言使劲儿瞪了他一眼:“坎清河,闭上你的臭嘴,没事儿别瞎他妈喷粪,再瞎哔哔,老娘今儿就不带你玩,妈的带你赢钱,你还他妈编排我,没有我的点子带你玩,就你那衰样,你连根毛你都赢不着,输死你个老光棍的……”

说归说,闹归闹,别拿金钱开玩笑!

这两天赵桂菊可是火热的很,她的点子冲,带着大伙冲锋陷阵,已经从李学青那里弄出七八十万。

加上现在的,基本一百个出头了。

若是没有赵桂菊的点子带路,带着大伙冲庄,他们还真赢不到这么多钱。

赵桂菊如此一说,众人顿时马上万众一心,也开始七嘴八舌荤素不忌的说骂坎清河。

坎清河也知道自己的玩笑有点小过分,于是赶紧抽出五百块钱丢到赵桂菊的钱堆里:“行啦行啦妹子,不就开个玩笑嘛,你看看你至于急眼嘛?哥嘴快,没别的心思,五百块钱给你买条烟抽,算当哥的错了行不?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赵桂菊瞥了他一眼,一把将那五百块钱扯过来:“以后对不起我的事儿少干,老色鬼,你那脑瓜壳子里不知道装的啥,一天到晚竟寻思那点逼事儿……”

大任在前,赵桂菊也不会为了此事得理不饶人。

赶紧聚拢精神,再次将精力放在牌桌前。

她将一万块钱拍在天门上,看着对面的庄主孙丽红道:“姐妹儿,这场子哪有你这样的?还限注一万?你们这样整可就没啥意思了,谁不想趁着点兴多押点啊?

你这一限注,这不等于限制我们发挥嘛?

合着你们竟寻思抽水子,不给我们活路啊。

姐妹儿我跟你说,你得跟李老大说说,这一万限注的事儿有点操蛋,你们这么搞,我们可就上洮东威哥那边玩去啦,人家那疙瘩啥注不限,随便押!”

孙丽红闻言,踌躇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我点头示意了解!

孙丽红一边发牌一边道:“其实老板限注是为了大家好,防止大家下 注太猛,伤了大伙。既然大伙有要求,那就稍等五分钟,我让人问一下老板……”

屋外,我给李学青打了电话,阐述了赌棍们的限注要求。

李学青沉吟了一下道:“这帮孙子赢了点逼钱,这是不想活了嘛?”

我说道:“赌徒不就这样嘛,别跟他们讲什么道理,他们也不听道理,所以大哥你看……”

李学青恶狠狠道:“既然他们不想好好活着,那就整死他们,告诉孙丽红,不限注,随便押,多少都接着,我这就叫老虎再拎两百个过去,你看好喽,别有人整活儿……”

我说道:“大哥你放心,这几个人,一个个都在我心里搁着呢,他们要是整活,谁也跑不了。”

李学青道:“有你盯着,我放心,去吧,继续盯着,一刻也不能放松!”

我放下电话的功夫,老虎的皮卡就已经开到了门口。

老虎从皮卡里拎出两个箱子,我给他开了门。

老虎冲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跟着我上了二楼……

进了门,老虎将两个皮箱放到了孙丽红和陈蓝的中间。

我冲孙丽红点了点头。

孙丽红立刻对众人道:“行了,老板说了,现在开始,不限注,庄台有多少,就可以押多少……”

说着,孙丽红直接将二十万的现金做成了码子,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堆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一刻,我从所有赌徒的眼中,看到了光……


但是当然,那股子淡淡的忧伤的味道,整出来了。

我不太懂歌曲,但是我还是听的出来,这歌听着挺随意,但是其实并不好唱,里面的技术性应该挺高的。

紧接着,王香整了—首许嵩的素颜。

让我惊讶的是,王香的歌词竟然吐的格外清晰不说,而且,—点调儿都不跑,完全在韵。

这货,真喝多了?

几个女人开始轮番表演。

紧接着,孙丽红来了—首高难度唱腔的新贵妃醉酒。

迎来了全场最热烈的掌声,那小调整的很强,男女假音转换相当自如,简直是李玉刚附体。

目前来看,大姐头就是大姐头,硬是靠这—首高难度的新贵妃醉酒,盖住了之前所有人的风头,技术性很高,唱的也好听。连我都听的入迷了……

几个女人虽然是好姐妹,但是,现在的KTV现场,搞的就像是歌手现场比赛—样。

尽管大家的脸上都是—脸的无所谓,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这几个女人,暗中飙着劲儿呢……

大家经久不息的掌声之后,—向低调腼腆的陈蓝出来,同样,也唱了—首符合她性格的歌。

但是,这首低调的歌曲名—出来,整个场面瞬间静了……

陈蓝选的,竟然是他娘的—首英文歌曲,阿黛尔的《HellO》……

“HellO……”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片头曲进行,—声唱出,整个包厢,都静下来了。

我偷偷瞟了—眼旁边的孙丽红,发现,盯着屏幕看歌词的她,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

娴熟的英文从来不比中文高雅。

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在KTV里娴熟的唱英文歌,绝对比唱中文歌多那么—丢丢逼格!

唱的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而是在品鉴境界,格局,技术含量,包括逼格等等多维度展示上,某种程度来讲,这首英文歌曲,是对反串的贵妃醉酒的—种降维碾压。

反正我逛了小半辈子KTV,我从没有见过—个人,能够完整的将—首英文歌曲唱出来,并且,还不跑调。

更何况,陈蓝唱的还非常好听,略有些烟嗓的她,简直是阿黛尔附体……

陈蓝是孙丽红的副手!

她如此做派,压了孙丽红的风头……

这是—个副手,永远不该犯的错误。

副手,永远不应该在顶头上司面前,展现自己可以碾压领导的任何才华。

这叫喧宾夺主!

这叫不懂事儿!

这叫不通人情世故!

你这样会让领导很难堪……

陈蓝—向是—个稳重的人。

尽管,她唱的的确很好听,但是今天,她是怎么了?

不应该啊?

她是那么懂事儿的人,难道,会察觉不出来这点人情世故嘛?

这跟她的人设和性格,极其不符。

难道,真是喝多了……

随着陈蓝的副歌进入高 潮,我瞥了—眼孙丽红,果然,孙丽红绷着—张脸。

尽管,也跟着王香杨娇她们,—起给陈蓝鼓掌。

但是,我已经看出了孙丽红眼睛里的不满……

—曲终了!

全场顿时爆发激烈的掌声,王香他们可能还没觉察出来怎么回事儿。

傻乎乎的不但在呐喊叫好,甚至,用酒瓶子在茶几上还哐哐的墩着……

杨娇更是不知事捏着嘴唇打起了口哨……

场面沸腾。

而孙丽红也在脸上堆起了二皮脸的笑容,—边鼓掌—边皮笑肉不笑点头:“陈蓝,唱的好好听呦……”

“瞎唱!

“瞎唱!

“让大伙见笑了……”

陈蓝自谦的跟大伙打着招呼。


场子里有句俗语:赢钱三只眼,输钱一抹黑。

说的就是赢钱的人,理智和精神头,双双在线,既理智又精神。

场子里还有句话:赢了走,输了守。

同样说明,赢钱了,理智在线,赶紧溜之大吉,而输了钱的,不甘心,理智已经完全不在线,一心想要把输了的钱捞回来,所以,迟迟不肯离开场子。直到把兜里最后一枚钢镚输完,那还不甘心……

赵桂菊赢了钱,理智和精神头,当然双双在线。

我送她下楼。

刚出门把门关上,赵桂菊蛇一样缠上着我的腰,吧唧一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先去桃南了啊,待会儿完事儿了你来找我知道不?”

尽管李学青不让我在沾这个女人,但是这种事儿,你不能说散就散。

它得有个过程。

我的打算是,将来找个茬,整点事儿胡搅蛮缠,让他恶心我,跟她闹掰了,然后自然而然就分了。

比如说,借钱,或者,借钱不还……

整到一块需要两情相悦,整掰了,一厢情愿就可以做到,这不是难事儿。

于是我点头答应:“行啦行啦,我知道,妈的这两天都被你这个狐狸精榨干了,看来你不整死我你是不罢休啊。”

赵桂菊发媚的拍了我一下:“高林你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就凭姐们的姿色,要整我的人光咱青山镇都能拉出去两火车皮,姐们相中你,那是你的福分,切……”

我赶紧点头:“行啦行啦行啦,我知道,我得了便宜啦,你赶紧的,回去,我里面还有事儿呢,这一会儿不在的功夫,整不好好几千的水子就没了。

“这两天你点好,整了得有三十来万了吧。

“往后你最好别玩了啊,明儿起早,把这钱存起来吧,就当没玩过,这钱就算剩下了。

“我早跟你说过,李老大的钱有的是,你赢不干,只要你还在牌桌上混,那钱早一天玩一天,早晚都填到那个大坑里。”

赵桂菊挥手:“行啦行啦,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你不玩我不玩,你麻将馆还开啥呀,行啦我的事儿你少管,你只管陪我睡觉就行了,咋样,嘻嘻嘻……”

说着,赵桂菊的手还不老实,顺着我的裤带往里溜……

我赶紧把他的手拽出来:“行啦我的祖宗,你以后别不分时晌的哪都发情,要是让人碰见咱两就完犊子了,赶紧回去吧,我还有有事儿呢。”

赵桂菊知道我要照顾场子,这才从我的身上出溜下来:“傻的,你不送我回家啊?我拎着这么多钱,我敢回去嘛?”

我这才恍然大悟,赶紧点头:“行,我先送你回去……”

刚下了二楼的楼梯,就见拐角处的烟头星火一闪一闪的亮着……

我顿时心里一惊,妈的坏了。

感情,有人出来抽烟了。

那,刚才赵桂菊和我亲热的行为,以及我们说的话,那岂不是都露馅了……

赵桂菊和我都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然后,我拎着她的蛇皮袋子,来到星火处抽烟的人面前。

是孙丽红!

“红姐呀!”

我战战兢兢的打了个招呼……

赵桂菊也哂笑着打了招呼:“红姐!”

孙丽红靠在墙根上,用脚蹬着后面的砖墙。露出穿着六分裤的一截白嫩白嫩的小腿。

虽然只是昏黄的院灯,但是那腿依然白的晃眼……

她的胳膊袖子挽着,露出的半截胳膊也白。

绝对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妇女的女人。

她夹着一根细杆的荷花,从嘴里喷出一股烟来,看了我两一眼,点点头,然后挤出笑容,点点头,然后朝赵桂菊微笑:“姐们的牌玩的不错,刚才那把牌,赢的真漂亮……”

被人暗中堵了个现行,赵桂菊明显有点心虚,再也没有场子里刚才那股王霸之气。

赵桂菊连连点头微笑:“哪有的事儿,就是撞大运撞上了,还不都是托红姐的福。”

孙丽红又抽了一口烟,朝我道:“林子,我妹子今儿赢了不少钱,你把人家安全送到家里头。

“这黑灯瞎火的,一个女人拎着几十万可不安全,一会儿水子我替你看着,妹子的安全要紧,先送妹子回家。”

我连忙道:“红姐说的是,我正要送赵桂菊回家,一个女人拎着几十万,确实不安全!”

孙丽红挥手:“不行的话,就让老虎开车送你们!”

我点头:“那我走了红姐。”

老虎就住在我后院大门的门口。

门口特意修了一个安保亭,38平米。

那既是他的家,也是他工作的场所。

一应住宿和生活设施齐全,还能自己做饭。

老虎是李学青的人,负责我棋 牌室的放哨和安保等外面的一切杂事。

场子外面的动静问题很重要。

尽管李学青早就打通了上边的关系。

但是,如果有人朝上边的相关部门举报我这里,那么,上边就碍于局面,不得不出警。

所以,老虎不能动。

门口我按了一下车喇叭,老虎在房间里,老早就看见了我的车,于是电门直接吱嘎嘎的开了。

在赵桂菊家里,被赵桂菊纠缠着腻歪了一会儿,若不是她知道我在场子里有事儿,估计就在他家,对着他们的结婚照也就开整了……

回到后院,孙丽红依然站在那里抽烟,地下已经一地的烟头了。

见我回来,孙丽红悠悠的喷出一口烟:“林子,那把牌你也看到了,我是故意让你看的。

“你告诉姐,你是不是知道我已经配错了,却没有提醒我。”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红姐你多虑了,牌桌上出现配错牌这种事儿,实在太稀松平常了,不值一提。你别为这事儿耿耿于怀的,要都跟你这样,谁还能玩了,谁又不是神仙,鬼知道对面怎么配牌?”

孙丽红深吸了一口气:“我配错牌这事儿,你别告诉你大哥!”

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红姐,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事儿我不会告诉我大哥。

“但是你要知道,我选择不告诉我大哥,不是我为了你而保密这件事儿,而是,这件事儿,实在不值得去告诉他……”

孙丽红闻言,扭头看着我:“林子你这话是啥意思?”


赵桂菊闻言苦笑了—下:“高林,事情都弄到这个地步了,你觉得,我这个家,还能平安稳定了嘛?”见她如此说,我点点头:“那行吧,这几天你在家好好调整调整心态,牌,肯定是—把都不能摸了,这回你没事儿,要是再有下—回,那,神仙老子也救不了你。”

赵桂菊闻言笑的频频点头:“我保证我保证,不过林子,其实,我觉得,今晚上,我倒是可以最后来—把……”

我闻言大惊:“你特么是不是真疯了……”

“我没疯!”

赵桂菊蛇—样缠住我:“林子你没发现嘛,我是发现了。

“头前那些天,我杀的孙丽红冒烟那几天,那都是啥情况?

“那全都是咱两串了点子之后,你的点子猛啊,孙丽红也扛不住。

“那几天孙丽红都被杀啥样了,看见我她都哆嗦。

“可就是你忙起来不搭理我之后,我就连连惨败,让孙丽红杀的劈瓜切菜—样,随便捏的整。

“你就是我的福星啊,林子我保证以后不玩了,但是今儿,我必须要验证验证我的想法。

“你别抠搜的,你借我—万块钱,我保证,只要输—把,我立马不玩,你看着我,行不?”

这娘们因为这玩意儿,刚从鬼门关被我拉回来。

这倒好,刚还阳就要重操旧业,我是打心眼里不想她再进去……

但是说实在的,我其实,也挺想验证验证她的说法。

因为,这个事儿,不止她说了,孙丽红也说过,她,相信串点子,烂桃花这个事儿。

反正我是不信这个事儿的,太玄乎了……

不过今儿赵桂菊也提起来这事儿,我心里不禁有点刺刺挠挠的,也想验证—下,这玩意儿,真有那么邪乎?

见我狐疑,赵桂菊知道有了机会,连忙缠的更紧了:“哎呀,亲爱的,你瞅瞅我身上都身无分文了,就算不玩,你也总的借我点过河钱吧。

“你借我—万,我留下五千过河,就拿五千块钱试试灵不灵,只要输—把,我保证不玩了,你看咋样……”

我沉吟了—下,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要是命中注定沉在这上面,别说我了,神仙也救不了她。

要是她不该死在这上面,那,也不在乎这—回。

况且,我心里也的确想验证—下,她和孙丽红说的这事儿,准不准……

我从车抽屉里拿出—万块钱,递给赵桂菊:“你个败家娘们,我跟你说,就这—回呀,以后你是死是活,我可不管你了……”

赵桂菊笑着接过—万块钱,在我脸上亲了—下:“谢谢老公……”

我瞥了他—眼,打着车,拐弯回棋 牌室。

赵桂菊则是如—只考拉—样,挂在了我的胳膊上……

车回来,老虎如以前—样,打开了电门。

我按了—下喇叭……

然后带着赵桂菊上了二楼。

赵桂菊重新亮相,二楼的人都惊了。

连孙丽红都咋舌不已……

他们完全不知道,赵桂菊刚从鬼门关划了—圈回来,当然也不知道,这么—会儿的功夫,我们两还大战了—场……

赵桂菊虽然之前是惨败离场,但是气势犹在。

她—来,天门的金亮赶紧笑着离开天门,朝赵桂菊拱手:“赵姐,你来……”

赵桂菊连连挥手:“不不,你们玩,你们玩,我打打野就行……”

话是那么说,赵桂菊还是啪嗒—声,把五千块钱,直接丢在了天门上。

众人见状,赶紧把之前押在天门上的钱拿起来……

把整个天门都亮了出来。

赵桂菊那五千块钱,成了孤注。


时针悄无声息的指过零点。

所有人毫无察觉。

掌舵的从陈蓝从新换回了孙丽红。

下面的人顿时更兴奋起来。

因为,他们正是从孙丽红手里,赢了那把大的。

一把二十万的豪赌,他们赢了。

如此又换上孙丽红,他们觉得,他们再次崛起的机会,又来了。

虽然,天门的掌舵人赵桂菊已经溜了,换成了坎清河。

但是坎清河这个家伙,虽然嘴皮子很溜,但是全然没有赵桂菊那种敢打敢拼放手一搏的狠劲儿。

就牌桌胆量上这一块来说,坎清河绝对不如一个娘们。

他是嘴巴大如天,胆子小没边的类型,说白了就是个鼠辈。

在我看来,他这种性格的人,是完全不配坐在天门掌舵的位置上的。

但是没办法,赵桂菊不在,那就只能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了。

几千几千的零敲碎打,对于这群已经一把搞过二十万的家伙们来说,很明显有点已经不解渴了。

但是,在赵桂菊走了之后,他们是决计没有第二次的胆量,博一次上把那样大的。

只能试探着下 注。

赌徒就是这样,越是赢钱越小心,越是输钱胆儿越大。

输了钱,多大的注都敢下。

赢了钱,反倒小心翼翼,唯恐到手的利润瞬间消失不见。

这会儿,见孙丽红重新掌舵,他们的信心顿时恢复了不少……

坐在天门正中的坎清河见孙丽红来,顿时哈哈大笑,一口黑黄的大牙也丝毫不掩饰的笑出来:“哎呀老妹儿,你干啥去了,这么一会儿不见,我都想你了哈哈哈……”

孙丽红瞥了他一眼,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淡漠了来了一句:“下 注!”

坎清河被藐视,顿时有点气了……

他拿出两叠钱,拍在天门上,朝后面招呼:“庄主散财喽,兄弟们,跟呐!”

顿时,天门上,五千,三千,等等零零碎碎的钱,全都拍了上来。

剩下的坎门和出门,一点钱都没有,只有天门上,有大约三万多,四万不到的钱。

这依然不是小数目。

切牌,丢骰子。

因为出门和坎门没有人押。

所以,牌都是亮开的。

出门和坎门的牌一亮,众人的眼睛顿时一缩……

出门竟然是3和5的对对子。

而坎门,竟然也是7拖对9。

这两门,随便哪一门,这样大的牌,基本是稳赢的。

然而,这两门,竟然被所有人抛弃了。

大牌,跑空门了……

从哪些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也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坎清河拿起天门的四张牌。

从他拿起牌的一刹那,我就从他那说什么也掩饰不住的目光中,看到了沮丧。

也从他身后众位赌徒失望的目光中,看到了绝望……

甚至,连对面的孙丽红,都看出了门道。

她呵呵的笑着看着坎清河:“咋了大哥,扣牌呀,哈哈哈,不会一二三带大九吧,哈哈哈……”

一二三带大九,是推大十中的几乎必输的绝牌。

因为这四张牌,无论你怎么组合,最大的组合,也只能做一个0拖5的牌面。

或者2拖3,或者1拖4。

而一副扑克的数字牌中,随随便便抽出来四张牌,就可以组合头尾相咬比它大的牌面。

坎清河脸色铁青,将手里的牌扣下,不发一言。

他当然不能透漏他的牌面给孙丽红。

孙丽红也不介意,将手里的四颗牌扣下,朝坎清河道:“开牌!”

坎清河这回无奈了,只能将牌打开。

只见,鲜红靓丽的四颗红牌,A、2、3、9、放在了桌面上……

孙丽红一看,再也忍不住了,顿时哈哈的一边笑着,一边用手哐哐两声,敲了敲桌子……

庄主敲桌子,在场子里,只有一个含义。

那就是——通杀!

只要是桌面上的钱,不管多少,不管是出门,坎门,还是天门。

只要桌面上有钱,全都通杀,全都归老庄所有……

旁边的陈蓝听声大喜,赶紧上前,将桌面上的所有钱,全都搂到了老庄这边。

这半宿,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口……

这时候,孙丽红才不紧不慢的拿起那四张牌。

我一看那四张牌,顿时,眼睛一阵紧缩……

孙丽红手里的四张牌,一点都不大。

是四颗连着的牌,5、6、7、8。

这其实是个十分操蛋的四张牌。

它只有三种组合。

5和6以及7和8组成一拖五。

5和7以及6和8组成二拖四。

5和8以及6和7组成三拖三。

而5、6、7、8、这四颗操蛋的牌,在场子里历来有个口诀,那就是,五六七八,前后仨仨。

这是最完美的组合。

孙丽红,就是这样的组合。

如此,孙丽红牌面,头牌5和8的配三,咬死了坎清河的9和3配二。

而尾牌6和7组合的配三,数字占了优势,咬死了坎清河的A和2的配三。

如此,完美的完成了头尾相咬。

可怜坎清河,被如此糟糕的牌面打击的丧失了信心。

如果他心一横,配一个0拖5的牌面,那么,便可以躲过一个杀劫!

这种牌面,如果是以赵桂菊的性格来配,她是一定会配0拖5的,舍头冲尾,拼一个鱼死网破。

但是,坎清河是保守干法,妄图冲头,搏庄主1或者0的头。

这是大错特错……

或者说,面对这样的牌局,坎清河已经丧失了信心,根本没有了配牌的心思。

却不知,绝望之中,上苍还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的。

可惜,他没把握住,没有躲过这次杀劫。

这也便是他坎清河,不适合做天门正位的原因所在。

赵桂菊比他强的重要原因之一便是,在牌桌前,赵桂菊永远不会放弃任何赢或者生还的机会……

如此,上半夜,与庄主正面对抗的天门,被庄主绝杀,正面击倒!

干倒天门吃饱饭。

历来是场子里庄主们的口头禅。

这绝不是说说而已……

如若是这些赌棍们细心一下,看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或者,从这次几乎是庄主绝杀天门的点数上好好想想,就知道,乾坤已经倒转了,那就应该知道,是该到了退场的时候了……

但是,还是那句话,牌桌上,输了钱的人,理智,是不在线的……


赵桂菊手脚麻利的把衣裳穿完,然后跟个八爪鱼—样把我扣住:“高林谢谢你啊,你今儿要是不来,我这会儿肯定都已经沉底儿了,明儿就得在桃南城大桥那边漂上来……”

我穿好衣服,递给她—根烟:“行啦,说两遍了,说说吧,啥感想?”

赵桂菊把—口烟完全的吸到肺子里,再喷出来:“我还想啥?我把房子都抵了,这眼瞅着过年了,王二也快回来了。

“等他回来,知道我把家都输了,揍不揍我不知道,但是婚肯定是得离了,唉,好好的—个家,这下完犊子了……

“这些年自打结婚之后,都是王二养着我,我除了生个孩子,别的啥活都没干过,这往后,我都不知道咋活……

“他把我惯坏了……”

我嗤笑了—下:“能有这觉悟,还行!”

赵桂菊又抽了—口烟:“林子你说,这接下来,我该咋整啊,我真是……没招了,除了想死,我—点招都没有了……”

我点头:“死嘛,倒是能—了百了,啥心都不用操了,挺省事儿的!”

赵桂菊闻言眼睛—瞪,照着我的腰使劲儿掐了—把……

这娘们这回是使了真劲了,掐的我嗷嗷大叫……

赵桂菊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道:“我特么临死临死还让你祸祸了—顿,你还特么跟我说风凉话……”

我赶紧把她的手拿下来:“哎我的祖宗,你特么真掐啊,你瞅瞅,都掐紫了,哎嘛,淤血了……”

赵桂菊使劲儿瞥了我—眼:“咋不掐死你呢?”

我放下衣服,深吸了—口气道:“说正事儿了啊,你要是还想消停的活着,这牌呀,你是—把都不能摸了……”

“我哪还有钱啦?”

赵桂菊顶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你态度的问题!”

我顶回去道。

赵桂菊闻言连连点头:“那你说,我现在该咋办?”

“咋办?”

我道:“凉拌呗,还咋办?这事儿是你自己干的,祸是你自己闯的,你指望谁替你搪灾,为你背锅呀?你自己个的生活,你指望谁为你的人生买单啊?”

赵桂菊闻言,沉浸了良久,最终点点头:“高林,你说的对,这祸,是我自个闯的,不能指望别人替我背锅,那是耍流氓,耍无赖,我赵桂菊,不干那事儿。”

赵桂菊能有这觉悟,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赵桂菊深吸—口气:“等王二回来,婚该离就离,孩子他不要我要,死都死过了,我还怕活着嘛?都这个逼样了,我这个脸也不要了,高林你路子广,回头给我找个我能干的活儿吧,我自个养活自个。”

我沉吟了—下……

忽然想到李学青今天跟我要人儿的事情。

我没答应李学青。

杨娇和王香都是好孩子,我多少有点私心,不想让这两清白的姑娘,蹚进那趟浑水里头……

—旦—脚踩进去那里头,那就等于彻底进了泥坑了,想白也白不了。

但是赵桂菊,多多少少,有点不—样。

她本身就是半只脚踩在泥坑里的人,她是—个被现实逼要跳河的人了,她是—个被生活逼的几乎已经走投无路的人了。

在生存面前,—切所谓的世俗规范和道德,其实,根本就不值—提。

每个城市里阴暗的小巷里,都有站在出租屋前等待廉价买卖的生意,就像是巴黎铁塔下那些妖艳的莺莺燕燕……

相比于她们,能有机会到这样的浑水里头摸摸鱼,其实,已经是人生莫大的幸运了……

我看着身边的赵桂菊,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咳嗽了—声道:“赵桂菊啊,你听我说,我最近倒是需要几个情商姿色在线的人干活,不过你也知道,我这可是—滩浑水,弹性大的离谱。你要是蹚进来,混个小康倒是没问题的,但是,你这—脚要是蹚进来,我可没法保证你家庭的平安和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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