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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小说完整版资源免费试读

苏不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外邦使臣在金銮殿拔剑,等同于行刺,这没有道理可说。“我、我只是让你们看剑,是陈九州说南梁刀剑不行的。”范炳惊声道。“我让你拔剑了?”陈九州夸张地摊开双手,站在龙椅前,不忘回头说一句。“陛下放心,臣誓死保护陛下。”小皇帝并无半分感动,木讷地点头。鲁长风目光阴沉,死死盯着陈九州,哪怕再被人不齿,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说两句了。“陛下,范小统领并非有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误会?我这个丞相要是去南梁大殿拔剑,估计都被直接砍了。”陈九州冷笑。“陈九州,你别太过分!”范炳大气,已经明白是中了陈九州的圈套,激动得下意识举剑,对着陈九州。陈九州身后,便是龙椅位置。“护驾!刺客要动手了!”十几个殿前卫士,迅速抽出武器,眼看着就要剿杀。鲁长风心里...

主角:陈九州夏骊   更新:2024-11-06 0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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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州夏骊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小说完整版资源免费试读》,由网络作家“苏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邦使臣在金銮殿拔剑,等同于行刺,这没有道理可说。“我、我只是让你们看剑,是陈九州说南梁刀剑不行的。”范炳惊声道。“我让你拔剑了?”陈九州夸张地摊开双手,站在龙椅前,不忘回头说一句。“陛下放心,臣誓死保护陛下。”小皇帝并无半分感动,木讷地点头。鲁长风目光阴沉,死死盯着陈九州,哪怕再被人不齿,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说两句了。“陛下,范小统领并非有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误会?我这个丞相要是去南梁大殿拔剑,估计都被直接砍了。”陈九州冷笑。“陈九州,你别太过分!”范炳大气,已经明白是中了陈九州的圈套,激动得下意识举剑,对着陈九州。陈九州身后,便是龙椅位置。“护驾!刺客要动手了!”十几个殿前卫士,迅速抽出武器,眼看着就要剿杀。鲁长风心里...

《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小说完整版资源免费试读》精彩片段




外邦使臣在金銮殿拔剑,等同于行刺,这没有道理可说。

“我、我只是让你们看剑,是陈九州说南梁刀剑不行的。”范炳惊声道。

“我让你拔剑了?”陈九州夸张地摊开双手,站在龙椅前,不忘回头说一句。

“陛下放心,臣誓死保护陛下。”

小皇帝并无半分感动,木讷地点头。

鲁长风目光阴沉,死死盯着陈九州,哪怕再被人不齿,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说两句了。

“陛下,范小统领并非有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误会?我这个丞相要是去南梁大殿拔剑,估计都被直接砍了。”陈九州冷笑。

“陈九州,你别太过分!”范炳大气,已经明白是中了陈九州的圈套,激动得下意识举剑,对着陈九州。

陈九州身后,便是龙椅位置。

“护驾!刺客要动手了!”

十几个殿前卫士,迅速抽出武器,眼看着就要剿杀。

鲁长风心里骂娘,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奸相有这么多道道。

“弃剑,范小统领弃剑!”

范炳一听,再也不敢嚣张,急忙把剑远远丢掉,也亏得如此,殿前卫士才停下动作。

鲁长风松了口气,继续拱手,“陛下,范小统领只是无心之失,他…已经知道错了。”

“鲁太尉明明是楚人,却要为南梁使臣据理力争,真是辛苦了。”陈九州淡笑。

十余年的权力经营,似乎是有点崩塌了,金銮殿里的群臣,眼色里已经微有颇词。

鲁长风也顾不得,要是范炳真死在东楚金銮殿,他难辞其咎。

“既然知错,那便认错吧。”陈九州转身,将战战兢兢的小皇帝扶正坐好。

范炳脸色复杂,这其实很好选择,认错就能揭过,不认错就要被当刺客砍死,死了都没地方说理。

“外臣知错。”咬牙切齿的声音,如细蚊。

小皇帝哪里敢得罪南梁,刚要开口赦免,却不料被陈九州率先抢声。

“声音太小,听不见。”

鲁长风不甘地闭上眼睛。

夏骊面露欢喜,这陈九州,好像变厉害了。

“外臣知错!”范炳浑身颤抖,堂堂南梁后辈翘楚,一时憋屈无比。

此刻,不管是太监宫娥,或者是卫士大臣,心里都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就好像三伏天喝了冻酸梅汁一样舒服。

“朕、朕赦你无罪。”小皇帝夏琥,如履薄冰。

“误会嘛,说开了就好,范小统领也别怪我,天下人都知道,我前两天就在这里,被人用刀子捅了,差点没挺过来,一想到这,伤口还有点疼呢。”陈九州笑道。

哪里疼了,简直像见鬼,昨晚在丞相府还跑了一宿。夏骊无语暗道。

“说笑了。”范炳咬牙切齿,艰难地抹去额头的汗珠,不管怎么样,他是不敢再嚣张了,急忙把剩下的挎弩,也放到了殿外。

旁边另一个南梁使臣,也急忙照做。

“陛下,骊珠公主做世女的事情,还请酌情处理,稍有不慎,两国再起刀兵就不好了。”这时,鲁长风阴测测地开口。

范炳一听,顿时又激动起来。

是啊,怕什么,他的身后,可是强大无比的南梁。

“公主不做世女。”陈九州直接打断。

夏骊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陈九州,这个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碰到麻烦的事情,都是躲起来享乐的。

“陈九州,你说不做就不做吗?骊珠公主,可是吾皇钦点的世女。”范炳冷笑。

鲁长风皮笑肉不笑,“莫非陈相又想打仗了。”

此言一出,群臣里有不少人,都惊恐地向陈九州。

“并不想。”陈九州面带微笑,几步走到坐着的夏骊身边,抚了抚头发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垂下头,在夏骊脸上亲了一口。

夏骊气得浑身发颤,但最终脸上也假装露出羞怯之色。

“见笑,我家娘子怀孕了,所以不能去南梁做世女。”重新理好衣服,陈九州露出欣慰无比的神态。

瞬间,整个金銮殿的气氛,一下子古怪起来。

众所周知,陈九州和骊珠公主的感情极度不好,听说各有厌弃,已经分房许久了。

“这不可能!”鲁长风勃然大怒,南梁使臣被打脸就算了,现在连公主做世女的事情也黄了,南梁里的那些帝家权贵,会怎么看他?

要知道,南梁点名要夏骊做世女,很大的一点,便是要彻底打击楚人的信心。

“敢问鲁太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尚且老当益壮,和老妻生了十个八个,我就不能?”

鲁长风只觉得口干舌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太巧了!来人,宣太医!为骊珠公主把脉!”

“鲁太尉,你好大的胆子!若是并无问题,你作何解释!”

“若公主真的有喜......老夫府里有对绿玉镯子,可作恭贺!”

“好!宣太医!”陈九州凝声道。

这一关不仅要过,还要当着南梁使臣的面过,至少要把夏骊留在东楚。

夏骊神情微微紧张,这一个不好被人发现,引起的祸端是她无法承受的。

“娘子,别紧张,就走个过场。”

陈九州嘴上笃定,却没有人发现,他整个后背都湿了。




皇家围场离着不远,便是楚江口岸。

此刻,在夏琥和陈九州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了这里。

尤其是鲁长风,衣服之后,已然全都湿了。

若放在以前,这种事情他屡试不爽,那位奸相是很蠢的,根本察觉不出什么。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满目狼藉之下,江面上尽是漂着水贼的尸体,当然,也有御林军的,却寥寥无几。

“父亲,我担心......”鲁敬欲言又止。

“稳住,你以后要做太子的。”鲁长风低喝。

这一句,让鲁敬稍稍冷静下来,只是那脸色,依旧是苍白无比。

鲁长风假装不经意抬起目光,看向陈九州的位置,却突然发现陈九州的目光也射来,惊得他心头一颤。

“虎儿!我的侄子!我鲁长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鲁长风急忙动作,跑到一个死去的族中子弟边,嚎啕大哭。

既然是混战,这些来不及回营的族中子弟,难免会被波及。

“陈相!”裴峰浑身浴血,神态却出奇地冷峻,“水贼两千人,已经被尽数歼灭!裴家营死伤共计五十七人。”

三百打两千,还只死了五十七人,但这个结果,陈九州并不满意。

要知道,御林军可是武装到牙齿的,打一群乌合之众,居然还损失巨大。

不过裴峰好歹有功,像这种重赏勇夫,以后还是用得着。

“今日裴统领护卫有功,这金弓,该奖给裴统领才是!”

“朕、朕允了!”夏琥忍住呕吐,脸色变得极度不好,久在深宫,他哪里见过这种画面。

“谢陛下!谢陈相!”裴峰大喜。

人群中的王子仇,脸色戚戚,却又不敢说什么。

“裴统领,为何突然会有水贼来攻?”王城钟皱眉问道,儿子的金弓被抢走,他同样不舒服。

裴峰转过头,看向陈九州。

陈九州面露微笑,“诸位请看,这里离着楚江口不远,而楚江之上,多的是水贼建寨而栖,我先前也只是防备,为防万一,才让裴峰守在山峰之上,此处山峰为最高,往下看,自然能一目了然。”

所以,水贼来犯,一眼便被看穿。

这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陈九州居然这么狡猾。

鲁长风心底后悔,早知道就不玩这么一出了,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虎儿啊!”

“我的虎儿!二叔对不起你啊!”

鲁长风仰天痛哭,那凄惨的声音,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在哭了好一阵后,鲁长风居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地上。

“陈相,鲁太尉哭晕过去了!”

陈九州淡笑,他原本只是怀疑,这一出画蛇添足,算是实锤了,但没办法,老狐狸演得太好,根本就没有证据。

“陈相,御史郎鲁敬,也哭晕过去了。”

我特么......演一场就够了,这开巡回演出呢。

“抬走抬走!”

简直是眼不见心不烦。

“陛下,抬起头,睁开眼睛。”陈九州看向身后,发现夏琥这小家伙,居然害怕地低着头。

任何事情,总归有第一次,难得有马革裹尸的画面,是应该给这位温室里的小皇帝看看,这世界原本就很残酷。

“呃——”夏琥胸口一阵反胃,狼狈地呕了出来,随后身子往后一晃。

“陛下!”

“陛下晕过去了!快宣太医!”

陈九州顿在原地,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但不带这样的,这都挺不过去了?

......

“陈九州!我杀了你!”夏骊眼睛通红,挥舞着匕首,在御花园里,追着陈九州上蹿下跳。

“媳妇,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打了皇弟巴掌!说你带他看死人吗!”

“我这是为他好,你想啊,小舅子老这么下去,哪怕东楚不亡国,也迟早是昏君。”

“你闭嘴!”夏骊终于追得累了,才捂着肚子,难受地坐在亭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媳妇,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嘛。”陈九州嬉皮笑脸,走到夏骊身边,讨好地递上一杯热茶。

“呸!谁要怀你的孩子!你这个奸相!祸国殃民!我、我迟早为民除害!”

“好好好,除害除害,那也得等休息够了再说吧。”

“本宫手刃恶贼,刻不容缓!”

夏骊刚举起匕首,却不料力气一竭,整个人扑倒在陈九州身上,那把匕首离着陈九州的脑袋,只有半寸的距离,“铛”的一声刺入地板。

“你谋杀亲夫啊!”陈九州一阵后怕。

“我、我今日暂且放过你!”夏骊不知所措,急忙爬起身子,逃也似地跑开。

揉着发疼的老腰,陈九州费力地站起来。

不远处的小池塘边,看得一脸懵逼的刘总管,好不容易才清了口嗓子。

“陈相,林堂醒了。”

林堂,即是那位宁死不语,要咬舌自尽的年轻人。




夏琥怔在原地,泪痕未干,在以前,面前的奸相只会教他如何吃喝玩乐,根本不会说这些爱国爱民的大道理。

“抬起头!”陈九州低喝。

夏琥又是一惊,急忙把头抬起来。

“几年以后,东楚被南梁灭国,你委曲求全,捧着传国玺献上,或许还能封个爵,依旧有舞姬蜜水,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小心,要忘了你的皇姐,忘了楚都里的夏氏宗庙,还要忘了楚都外的三百里东楚城墙!”

“国破山河在,而山河,不再是你夏家的山河!”

夏琥听得脸色发白,颤着脚步走到刘总管面前,艰难地抬起手,将刘总管的衣服拍了好几下。

“陛下,老奴何德何能。”老太监痛哭涕零。

陈九州神情稍缓,夏琥要是真扶不了,他只能想办法,带着离开东楚,毕竟他这个奸相再如何权势,也不是帝皇,以后终归要靠夏琥自己。

“回营。”陈九州冷声吐出一句,率先上马。

夏琥也沉默地在老太监的扶持下,跟着上马。

......

围场营地,已经是一片欢呼雀跃的景象。

一位鲜衣怒马的铠甲青年,抱着双手,冷冷立在场中。

在他的面前,赫然是一头死去多时的林鹿,鹿首上,还插着一柄亮银长枪。

旁边围着的人,皆是一副羡慕之色。

“王太傅家的二公子,果然了不得,炉香还没燃个小半,就已经猎到林鹿了。”

“听说这林鹿,王二公子并不是用弓来猎,而是直接用长枪掷死的!”

“弓马娴熟,这是为将之道啊。”

王城钟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脸扬眉吐气,作为太傅,这一刻,他有理由骄傲。

二儿子王子仇,早已经在楚都名动四方。

“父亲,孩儿幸不辱命,等会陛下赏的金弓,孩儿献给父亲,预作寿礼!”王子仇声音倨傲。

“好!不愧是我王家儿郎!”

远在一边的鲁敬,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要是我去,肯定也能猎到的,但我以后是太子,有自己的帝王准则。”

鲁长风古怪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心想着不会是刚才的一番话,就弄魔怔了吧?

“陛下回营!”这时,悠远的击鼓声再度响起。

整个原本死气沉沉的营地,瞬间变得躁动起来,特别是王家人,特意挤在臣列的最前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夏琥偷看了陈九州一眼,发现陈九州脸色已经缓和的时候,心底松了口气。

他的皇姐告诉过他,一定要顺着陈九州的意思,不然后果会很惨。

“陛下,王家二公子王子仇,已经猎到林鹿,可喜可贺,我东楚江山,果然人才辈出!”周元急忙出列。

这相当于讨个人情,毕竟这种事情,总不能让王家人自己来说。

夏琥点头,刚要拿起旁边的金弓,却被陈九州一下子拦住。

“陛下稍等,我去辨认一番。”

王城钟见状极为不爽,这奸相,当真是喜欢装腔作势。

辨认又如何,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是林鹿。

“该是我王家的,谁也抢不走。”王城钟小声安慰。

王子仇脸色依旧倨傲,“孩儿的本事,父亲是了解的,别说是猎鹿,哪怕是水里的蛟,只要父亲喜欢,我一样能抓来!”

“呵呵,好孩子。”

王子仇并不知道,这一次做出头鸟,实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陈九州裹了裹身上的大氅,闲庭信步,走到了死鹿面前,甚至还抽出佩剑,捅了好几下。

“是哪位猎的?”

“是我,东城守备领王子仇。”王子仇声音若雷,得意之下,连敬语都没用。

王城钟皱了皱眉,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

“不愧是王太傅家的公子,身手了得。”陈九州笑了笑后,蓦然脸色一变,“守备领好大的胆,这明明是一头野马,竟然敢冒充林鹿!”

陈九州此言一出,四周尽是哗然,连小皇帝夏琥也忍不住起身,要为王子仇争辩两句。

他看得很清楚,这确实是鹿啊,鹿生角,马儿可不生角。

“陛下,还请静坐,陈相自有论断。”最后,还是老太监刘总管眼色一亮,隐隐猜出了陈九州要做什么。

“陈相,你看清楚,这明明就是鹿!众所周知,林鹿长角,野马可不长角!”王子仇气道。

“你错了,生角的才是马。”陈九州冷冷地招了招手,有太监搬来太师椅,让他坐下。

“父亲,陈九州傻了?”臣列中,鲁敬小声开口。

鲁长风眼神阴郁,“你不懂,这陈九州好手段啊,指鹿为马,一辩忠奸,等着吧,他肯定会让其他人上去指认。”

“那父亲,要是叫着我上去,我该说是什么......”

鲁长风神色微颤,“陈九州势大,你若是上去,就说是马。”

“生角的是鹿!不信的话,你问其他人!”王子仇脸色动怒,冷然回头,看向自己的太傅老爹。

“父亲,陈相眼拙了,这明明是鹿!”

王城钟脸色复杂,和鲁长风一样,同样是老狐狸,他哪里猜不出陈九州的意思。

好手段啊,好手段。




今天当值的太医叫李如忠,在听到吩咐之后,慌不迭地收拾好医箱,往金銮殿跑去。

公主怀孕,这是当头大事。

“来了,李太医来了。”

“李太医可是东楚出名的神医,肯定没问题。”

李如忠如履薄冰,小心地走到鎏金椅前。

“李太医,你可看清楚了。”鲁长风阴冷地叮嘱,实际上他是信得过的,毕竟李如忠是他的人,有把柄握着呢。

李如忠点点头,抹去额头的汗。

“公主恕罪,容下官把脉。”

夏骊冷静地把手伸了出来。

整个金銮殿,瞬间都寂静无声,范炳更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这要是陈九州骗人,情况可就大好了。

“李太医,别紧张。”陈九州宽慰了句。

李如忠哪里不知道,这分明是两个派系争斗,而且关乎东楚国体,事情很大。

呼出一口气,他认真把手搭在夏骊的脉搏上。

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喘气的声音。

鲁长风老脸渗汗,眼睛一眨不眨,周元张着嘴巴,死死等着宣布的那一刻。

“确是......有喜了,不过——”

“好!李太医不愧东楚神医!”陈九州立即打断李如忠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要是真让李如忠继续搭脉,极有可能露出破绽。

鲁长风脸上露出怒意,列位的群臣,也露出各异的神色。

范炳嘴里骂娘,转过头,瞪了鲁长风两眼。

公主有喜,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世女了。

李如忠表情复杂,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骊珠公主,我南梁尚有神医,等我回去,一定禀报陛下,派遣神医过来,为公主安胎。”范炳声音发冷。

鲁长风不信,他也不信,不过现在的情况,当真是不好说什么,只能退而求次。

这一句,让陈九州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夏骊。

东楚离着南梁,不过半个多月的水路,也就是说,大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会有下一次危机。

“那就多谢范小统领了。”

“哼,外臣告辞!”范炳一把推开鲁长风,愤怒地踏出了金銮殿。

陈九州和夏骊对望,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激动。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

“陛下,退朝吧。”陈九州拱手。

小皇帝如梦方醒,稚气的声音,瞬间回荡整个金銮殿。

“退、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缓缓转身,鲁长风脸色阴郁,冷冷地盯了陈九州两眼后,不甘地拂袖,走出了金銮殿。

......

齐云殿,是夏骊未下嫁时的居殿,眼下,成了说小秘密的地方。

“是雀儿!雀儿!”小皇帝夏琥惊喜地大喊大叫,从自家皇姐手里,接过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山雀。

想想也是,自小生在深宫,身边除了太监就是各种尔虞我诈的大臣,早就憋坏了。

“夏琥,小心点,等会记得洗手,陈九州昨晚摸了一宿。”夏骊宠溺地喊了句。

“一家三口,你这也太见外了。”

“呸!谁和你一家三口!”

陈九州挠挠头,这东楚之中,说句难听的,他似乎是......这对姐弟,唯一能倚靠的了。

“陈九州,两个月之后,南梁那边还是会派人过来,我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连夏骊自己也没有发现,她都要询问陈九州意见了。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

让夏骊去南梁,无异于推下火坑,自家媳妇,必须要救。

所以,早在想到怀孕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用上一世偶然看到的法子,找来山雀放入袖中,以作脉搏,当然,夏骊昨晚积食熬夜,让脉搏絮乱,才能暂时瞒过李如忠的眼睛。

想一想,那时候李如忠好像是察觉不对,但幸好是被打断了,只要范炳一走,应该是没有人敢在这个问题上再胡搅蛮缠。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很多事情了。”陈九州认真道。

东楚孱弱,内忧外患,外患即是南梁,而内忧就复杂了,天灾民乱,苛捐杂税,官吏贪污,六个藩王拥兵自重,山越人聚啸山林,乱党盘据县城......

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亡国之兆了。

东楚之地如果分成十份,那么小皇帝这边,只不过占了三成,大多是临近楚都,六个藩王占五成,蓄势而动,而剩下的两成,是山越人和乱党割据,在偏远些的地方。

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户部卷宗,你不是不爱看吗?”夏骊奇道。

卷宗是吩咐户部侍郎,早早搬过来的。

只看了两页,陈九州便觉得头疼。

眼下,比夏骊做世女,更加迫在眉睫的,还有整个东楚的民生攸关。

“整个东楚国库,居然只有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别看着不少,单单一个月的宫廷供应,百官俸禄,都要十万两。

夏骊没好气地开口,“陈九州,你还好意思问,去年一整年,你都怂恿皇弟穷兵黩武,凑出十万楚军,还打了败仗,各种赔款。”

“那六个藩王都拥兵自重了,干嘛还拨军饷?”

“也是你的意思,说什么不拨军饷,怕他们造反了。”

陈九州无奈叹了口气,原主人真是个败家极品,再典型不过的外戚乱政,蠢到家了。




迎春楼,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哟,李大人,今儿挑了几个?”

“哎呀陈大人,你可是连着几天没回家了吧?”

东楚的财富,基本都掌握在这群世家门阀手里,而世家门阀,几乎都是钻破了头,谋到一官半职。

天字一号房,用琉璃玛瑙点缀的奢华房间。

“等我做了太子,我一定让你做太子妃。”鲁敬嬉笑道,一只手不安分地揉来揉去。

“哎呀,鲁公子就会骗人,我如烟只是个烟花女子。”

“本太子喜欢谁,就立谁做太子妃。”

说的舒服,鲁敬刚要抓过旁边的美酒,突然听见楼下一阵嘈杂,紧接着有人高声大喊,“御林军来了!”

“鲁公子,这多少年了,怎么又有这等事情。”

“无妨。”感觉到怀中姑娘的颤抖,鲁敬脸色愤怒,“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营的人吃了狗胆,敢来这里闹事。”

“走,随本太子下楼!”

迎春楼大堂里,早已经乱成一团,不少衣衫不整的官吏,哆哆嗦嗦地按着御林军的呵斥,退到角落。

陈九州抬起目光,仅看了几眼,立即就笑开了花。

好家伙,单单在楼下,便有快一百个官吏。

“东楚铁律,凡当朝为官者,若入青楼,轻则罚俸,重则流放!”

裴峰已经派人,将整个迎春楼的前后门堵住,除非是不怕死,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否则的话,重罚是没跑了。

“李大人?”陈九州先是一笑,继而变得怒气凛然,“堂堂四品光禄大夫,夜宿青楼,知而犯法,罪加一等!”

在陈九州面前,一个浑身发抖的瘦弱中年人,吓得一下子跪地。

“裴统领,按东楚律法,当如何!”

裴峰抽出朴刀,把面前的一张凳椅砍断,“若按我说,当斩!”

“诶,裴统领,这就有点过了,李大人,你是初犯吧?”

“初、初犯、陈相,我是初犯!是初犯!”

“同朝为官,我也不便太苛责,你要明白这都是陛下的意思。这样吧,罚你五千两入充国库,你可愿意?”

五千两,普通人哪怕是攒十辈子,都未必攒得到。

却不料这位李大人听了之后,居然立即磕头,“下官认罚!认罚!”

可见,东楚朝堂腐败到了什么程度。

“下一位,咦?周侍郎?”当看见面前的人,陈九州自个都吓了一跳。

这周元,怎么着也快六十了吧?老当益壮么?

“陈相你误会了,我是进来找人的。”周元老脸发红,急忙争辩。

“裴统领,去请太医吧,为周侍郎验身,被冤枉可就不好了。”

“等、等等!”周元惊得大喊,真要找太医验身,这老脸也干脆不要了。

“周侍郎是二品官哪,这是重臣了吧?”陈九州一脸为难。

周元颤抖着拿出五千两银票。

“裴统领,让周侍郎回家吧,我明日上朝,问问陛下的意思。”

周元咬着牙,抠抠索索地直接摸出两张万两银票。

“我就说嘛,周侍郎肯定是来找人的,好了,周侍郎请回吧。”将银票收起,陈九州嘴角发笑。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收获,看以后在朝堂上,这周元还怎么嚣张。

若是当年先帝的铁律,改为罢官什么的,那可就完美了。

“哼,哪个营的御林军,瞎了狗眼!不知本公子在此么!”这时,一阵嚣张至极的声音,从楼梯方向传来。

“我鲁家四世三公!是谁吃了狗胆!”

陈九州怔了怔,都这时候了,还有不怕死的,当看清是鲁敬的时候,瞬间就释怀。

整个东楚,除了他陈九州,就数鲁家最为势大,两个姐姐更是嫁给了藩王,鲁敬有这番傲气,似乎也不奇怪。

“陈、陈相?”鲁敬也看清了场中的人,惊得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谁会想到,堂堂的东楚丞相,居然会带队抓奸。

“陈相,这是条大鱼了。”裴峰凑在陈九州耳边,声音激动。

若是东楚最富有的权贵,无疑是鲁家。

陈九州眯起眼睛,今晚的收获真是太意外了,正如贾和所言,这般世家门阀,贪赃枉法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换个其他人来,说不定就被鲁敬直接骂跑了。

“陈、陈相,我认罚!”鲁敬声音哆嗦。

“说什么呢,本相和鲁太尉是知交好友,回去吧,下次可得注意点。”陈九州抱着双手笑道。

鲁敬一听,心底彻底放松,还以为是陈九州怕了,终究是怕了鲁家的朝堂派系。

“那、那多谢陈相了,我鲁敬,以后一定严于律己!”

陈九州笑着点头,“鲁公子路上小心。”

等鲁敬走远,裴峰才不满地开口,“陈相,你这人情送的,也太大了。”

陈九州摇头,“你不懂,儿子没给钱,老子会亲自送过来。”

“啥意思?这还玩送钱上门的?”

“赶紧的!还有百来号人呢!”

这一场好戏,足足忙活到了凌晨时分,陈九州看着手里的银票,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接着东楚铁律,那帮所谓的官吏,居然缴罚了,足足七十万两白银!

这何止是富得流油,这根本是富得流水哗哗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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