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行舟安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后死对头发了疯般满世界找我谢行舟安王小说完整版》,由网络作家“米条一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个贱婢!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高妤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我身子单薄,加之此前又遭嬷嬷和宋乔、楚馨等人的折磨,自是经受不住,整个人跌坐在桌椅旁。所幸还有桌椅靠着,我才得以喘口气:“世子妃,我只是此前听闻世子殿下最喜吃凝温公主做的糕点,所以才斗胆模仿了这份糕点出来,世子妃您不是也知道的吗?”我抬眸借着烛光看向满脸怒色的高妤,故意问道:“难道世子妃您,其实不是凝温公……你胡说!”高妤立即打断了我说话,“我就是凝温公主,世子殿下爱慕本公主已久,岂是你这等下人可以质疑的?”“够了,我乏了,你去把这些衣裳洗净,明日还要我穿着去见世子殿下。”说罢,高妤便把一摞脏衣扔至我的手中。我捧着这一沓重重的衣物来到浣衣室,将衣裳随意洗净后,又从柜房...
《死遁后死对头发了疯般满世界找我谢行舟安王小说完整版》精彩片段
“你个贱婢!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高妤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身子单薄,加之此前又遭嬷嬷和宋乔、楚馨等人的折磨,自是经受不住,整个人跌坐在桌椅旁。
所幸还有桌椅靠着,我才得以喘口气:“世子妃,我只是此前听闻世子殿下最喜吃凝温公主做的糕点,所以才斗胆模仿了这份糕点出来,世子妃您不是也知道的吗?”
我抬眸借着烛光看向满脸怒色的高妤,故意问道:“难道世子妃您,其实不是凝温公……你胡说!”
高妤立即打断了我说话,“我就是凝温公主,世子殿下爱慕本公主已久,岂是你这等下人可以质疑的?”
“够了,我乏了,你去把这些衣裳洗净,明日还要我穿着去见世子殿下。”
说罢,高妤便把一摞脏衣扔至我的手中。
我捧着这一沓重重的衣物来到浣衣室,将衣裳随意洗净后,又从柜房里寻来香料,撒在高妤的衣裳上。
次日。
高妤穿着我昨日洗净的那身衣裳,邀谢行舟于桃园小聚。
一簇一簇的桃花缀满枝头,满园芬芳。
谢行舟为自己和高妤的杯中斟满桃花酿,道:“沅沅,我从前听陛下提起过,你最是喜桃花酿的味道,总爱贪杯,陛下不让你喝,你便自己去了酒窖,喝个酩酊大醉。”
高妤垂眸,一颦一笑里端着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娇滴滴回应着:“行舟,人家只是当时不懂事,你就莫要再提这些糗事了。”
谢行舟伸手刮了刮高妤的鼻子,温柔道:“好好,不提,不提。”
他端起酒盏,递至高妤手中。
“沅沅,今日恰逢桃花满园,迎着这漫天的芳菲,你我喝上一杯,也算尽兴。”
谢行舟一边说着,却一边死死盯着高妤手中的酒盏。
分明说出口的话语如春水般温柔无边,但他眸中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我微微眯眼,偷偷打量着谢行舟,试图透过他那双满是寒意的眸子看穿什么。
因为,谢行舟方才所提的酒窖醉酒一事,根本就不存在。
宫里人都知道,我不能饮酒。
并非是不胜酒力,而是只要我一饮酒,身上便会出现大块大块的红疹,奇痒难耐。
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闻,谢行舟身为安王世子,能够随意出入皇宫,他应是也知道的。
他为何要故意在高妤面前捏造酒窖醉酒的事,又故意骗她饮酒?
莫非谢行舟已经开始怀疑高妤了。
我眼见着高妤掩袖喝下那杯酒,而谢行舟眸底的寒意也愈来愈浓。
他俯下身子,凑近到高妤跟前,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要贴上鼻子。
谢行舟皱了皱鼻,道:“沅沅,你身上有股熏香,你用香了?”
高妤点头道:“是啊,我很是喜这熏香的味道,安心怡神,行舟,你不喜欢么?”
谢行舟似笑非笑般捏起高妤的下颌,那双深眸盯得人浑身发寒。
只听谢行舟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沅沅,你从前不用香的。”
高妤愕然,看着谢行舟阴沉的脸,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陡然间,高妤站起身来,双手伸在皮肤上不断抓挠。
“行舟,我……我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好痒啊……”我一怔,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高妤也会在饮酒后出现红疹的症状,难道高妤也是“病酒”的体质?
只见谢行舟面上也浮现出错愕的神情,他眼底的寒意一点一点散去,慌乱而关切地扶着高妤,对我使唤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快去请大夫来啊!”
我应了一声“是”,转身离了桃园,却并不是朝大夫的方向所去。
这世间“病酒”体质罕有,我不信世上真有这般巧合的事。
我来到高妤的房间,打开高妤的妆盒,只见里面的胭脂果然用去大半。
晨起时我便见高妤在妆盒前磨蹭了很久,往日里梳妆,她极少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定是事先在身上抹了胭脂膏,故作红疹的假象。
思极此,我索性直接去院里寻来大夫。
总归高妤身上的红疹是假的,只要大夫一来,真相水落石出,倒用不着我亲自出手。
桃园里。
高妤虚弱地依偎在谢行舟怀中,谢行舟的额上涔满了汗。
“怪我,都怪我,沅沅,都是我不好。”
我领着大夫前来,低眉顺眼道:“世子殿下,大夫来了。”
谢行舟不管不顾地一把将我甩开,“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沅沅她似乎是病酒了。”
大夫走上前,将手搭在高妤的脉象上,替其诊着脉。
谢行舟急得焦头烂额,“大夫,到底怎么样?”
片刻后,大夫把完脉,才对谢行舟说道:“回世子殿下,世子妃确实是病酒了。”
说罢,大夫便从自己的药箱拿了几味药,道:“老夫这里刚好有两味药,可治世子妃病酒一症,只是此后,世子殿下可莫要再让世子妃饮酒了。”
我心下一惊,只感到不可置信。
世间,世间难道真的会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
不但容貌相像,就连体质都是这般像。
我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大夫,会不会是诊错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大夫似乎是斜着眼瞪了我一眼。
他道:“老夫行医十余年,从未把错过脉,你又是哪里来的丫头,竟敢质疑老夫。”
谢行舟看向我,亦是满脸的不耐。
“你就是这样当丫鬟的?
还不赶紧扶世子妃回房休息!”
我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连谢行舟说了些什么都听不清楚,整个人僵硬地立在原地,就好像一尊雕像般。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高妤怎么可能真的会“病酒”?
谢行舟见我一动不动,便自己直接打横抱起高妤,匆匆将其抱回房间。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回的房,天上的春日分明明媚和暖,我却觉得照在我身上是那样灼热炽烈,将我整个人都照得头晕目眩。
我躺在漆黑而逼仄的下房里,如水般的月色顺着窗棂流淌进来,叫我起码还能望见稀微月光。
可我的心就像坠入了百丈冰窟,只觉得浑身都透着冷意。
谢行舟彻底打消了对高妤的怀疑,也因着此一事,谢行舟心中对高妤有愧,决意将大婚的日子提前,就在三日后举行。
整个安王府上下都被喜庆的红色点缀,人人皆称世子妃和世子殿下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无力地打开下房的门,摸了摸自己干涩的嘴唇,想寻些吃食。
将踏过门栏,只见门前的假山后闪过两道身影。
借着月色,我依稀看清这两人是高妤和院里的大夫。
我慌忙躲到假山后。
“陈大夫,多谢你那日替我把脉,若不是你那两句话,世子殿下恐怕也不会如此快迎娶我。”
高妤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我便听见那位陈大夫说:“这是世子妃本就该有的福分,老奴呀,只是沾了点光罢了。”
“拿着吧,算是本世子妃的一点小小心意。”
“多谢世子妃,老奴定当为世子妃效犬马之劳。”
原来如此。
我悄然从假山后离去,心中已有了对策。
屋外鸡鸣不已。
谢行舟竟果真在屋外跪了一夜。
这一次,我没有再易容。
我穿着素白的衣裙,轻巧地挽了个发髻,加以一只月白发簪点缀,整个人透着一种清冽的美。
我推开房门,看见谢行舟憔悴的脸。
看见我走出来,谢行舟眼眸一动,唇角泛起笑来:“沅沅,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不忍见他这般模样,到底还是将他扶了起来。
谢行舟道:“沅沅,我谢行舟此生,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旁人。”
“可不可以……让我一直守护着你。”
春光映在我和谢行舟的身上。
我想,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我笑道:“好。”
但见谢行舟欣喜若狂,似发了疯般将我狠狠抱在怀中。
院外的春光似乎又明媚了几分。
我和安王世子谢行舟是整个长安城出了名的死对头。
父王决定把我送去西域和亲的那一天,谢行舟喜出望外在城内大摆酒宴。
而我为了逃婚,只能死遁。
死遁后我决定彻底躺平当一只咸鱼,于是易容成了人人口中对谢行舟死心塌地的乡下表妹,成功住进安王府。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痴情人设,却被谢行舟带回来的女人处处针对,饱受折磨,而谢行舟只是冷眼旁观。
直到有一日,我发现了谢行舟的秘密。
那就是——他带回来的女子容貌皆与我有几分相似。
凝温公主死在了和亲路上的消息传回长安城时,我正躺在安王府的长椅上磕着瓜子。
我拿起身前的铜镜照了照,看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不得不感叹现在的易容术实在是太先进了,连我自己都瞧不出丝毫破绽。
正感慨着,我的后背冷不防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我吃痛地转过头,发现是谢行舟身边的嬷嬷。
嬷嬷阴狠狠地瞪着我,一把将手里的扫帚甩到我的身上。
扫帚上的尖刺划破了我的手,鲜血淌出,我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照照照!
你以为你长得有凝温公主那般美貌吗?
赶紧去给我把地扫了!”
嬷嬷抢过我手里的铜镜,一把摔碎在地。
我躬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扫帚,正要起身,却又被嬷嬷狠狠踢了一脚。
一时不备,我的手深深扎在地上的铜镜碎片上。
“嘶——”我回过头,定定直视着嬷嬷,双眸冷如霜寒。
一瞬间,嬷嬷竟感受到一种皇家般的威严,可再一细看,眼前的人不过是痴迷世子的乡下表妹而已。
“动作麻利点,今日世子殿下要回府,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偷懒,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嬷嬷刻意别开我的视线,甩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我站起身来,拿出手帕给自己胡乱包扎了一下,只好乖乖在院中打扫起来。
如今寄人篱下,为了隐藏身份我不愿与府上的人起太大冲突。
我一边扫着地上的落叶,一边安慰自己,就当是锻炼身体好了。
“哟,我说哪条狗在这挡道呢,原来是个倒贴货啊。”
楚馨捏着手帕从我身旁经过,时不时用手帕掩着鼻息,似是对我嫌恶至极。
楚馨:“你以为你扮出这副可怜的样子,世子殿下就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世子殿下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种乡下来的丑八怪。”
我垂头不语,只是自顾自地扫着地上的落叶。
骂吧,反正我的人设就是世子的痴情表妹,她们越是这般骂我,我的身份便越不会引人怀疑。
见我始终没有回应,楚馨也逐渐感到无趣,正欲抬步离去,不料踩在了我手中的扫帚上。
楚馨一个踉跄,生生跌坐在地。
我当即扔了扫帚,高举双手:“天地良心,这可是你自己踩上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可楚馨竟跟发了疯似的,起身后便朝我冲来,誓要与我一决高下。
她一边推搡着我,嘴里还一边喊着“贱人,我今天跟你拼了!”
我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楚馨啊,她可是谢行舟从外面带回来,每日在府中锦衣玉食地供着,而我日日吃的都是残羹剩饭,身子骨儿比在皇宫之时消瘦不少。
几番推搡之间,我硬生生被楚馨推挤到了湖心边缘。
眼看着就要掉入池中,我余光瞥见回廊上的一抹玄色身影。
那不是谢行舟吗?
在楚馨将我推入湖中的前一刻,我大声喊道:“谢行舟,你是眼瞎吗?”
为了能够继续在安王府躺平下去,我决定还是亲手熬一碗汤药给谢行舟赔罪。
毕竟未经允许,私自动了他的画像,这确实是我冒犯在先了。
“哟,我说有些人呐,怎么还好意思死皮赖脸地待在府上呐。”
我不过才踏入厨院半步,谢行舟带回来的那些女人们便看我不顺眼了。
我抬眸望去,只见厨院里早有几名女子在此熬制汤药,大抵都是为了讨谢行舟欢心。
楚馨朝我走来,满脸的厌弃。
“别以为你上演一出跳湖的苦肉计,世子殿下就会垂怜你。”
我只觉有些好笑:“楚姑娘是不是弄错了?
当日所有人都看见了,分明是你如泼妇般将我推下湖。”
“你说谁泼妇?”
楚馨气得面色铁青。
“谁回我我就说谁。”
我从药架上取下几味药材,径直走进膳房,没再理会楚馨。
我拿起灶台上的用具,正准备开始熬药,下一刻,一桶凉水直愣愣泼在了我的身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袖子拭净脸上的水珠,看向始作俑者。
正是这几日被谢行舟带回府上的另一名女子——宋乔。
宋乔和楚馨捂着嘴不住地嬉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
我的发丝被水浸湿,乱七八糟地糊在面颊上,水珠顺着发丝一滴一滴地打在衣服上。
院外的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是刺骨般的寒凉。
我咬了咬唇,不禁缓缓攥紧双手。
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宋乔和楚馨以为我是被吓傻了。
两人扯了扯我的衣服。
宋乔道:“你该不会是又想施苦肉计,等着世子殿下来救你吧?”
楚馨跟着一唱一和:“撒泡尿照照吧,你这副模样,就算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死绝了,世子殿下也不会看你一眼。”
说罢,二人还想对我动手。
一刹那,我挥起攥紧的拳头,照着宋乔的脸打了过去。
楚馨尚未反应过来,我对着楚馨的脸也是一拳。
顷刻间,我和宋乔楚馨扭打在一起。
周围其他人见状,哪里还敢上前插手,纷纷去喊嬷嬷过来。
“嬷嬷,嬷嬷!
出事了,不好了,野丫头打人了!”
还在院子里悠哉游哉散着步的嬷嬷闻言,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抄着扫帚便往厨院里赶来。
“都给我住手!”
嬷嬷手拿着扫帚,看着满院子里的狼藉,怒火中烧。
迫于嬷嬷的威慑,宋乔和楚馨不敢再动手,而我也终于收了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裳。
嬷嬷没有质问宋乔和楚馨二人,却是直直走到我的跟前,拿着扫帚便是对我一顿屈打。
我身上的皮肤早被冷水冻得僵麻,此刻扫帚打在身上,那股冷痛钻心的感觉仿佛是浸入了骨髓里。
我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吃痛声。
嬷嬷一下比一下打得更加用力:“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说罢,嬷嬷朝其余下人们一挥手,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到前院。”
不过片刻,几个下人们便架着我往前院行去。
我浑身是血,身体早已虚脱,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一点一点被抽空。
我被人丢在前院的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随后,我看见嬷嬷从房内拿来鞭子,她握紧鞭子,绷紧脸,使劲浑身力气朝我身上挥打下来。
我依稀还能听见身后宋乔和楚馨的讥笑声,以及谢行舟带回来的那些女人们的议论声。
“她就是那个想高攀世子的乡下表妹?
长得也太丑了。”
“听说她前几天利用苦肉计爬上了世子殿下的床,半夜还被世子殿下赶了出来,太不要脸了。”
“长成这副模样,我若是世子,见了她的脸只怕昨夜吃的饭都要吐出来。”
“被打成这样,也是她活该。”
忽然,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停了下来,我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
只听众人请安道:“见过世子殿下。”
是谢行舟?
他来了?
我费劲所有力气,终于抬头看清。
谢行舟牵着一名女子从我身前行过,他冷冷瞥了我一眼,对于我满身的伤痕无动于衷。
我早已习惯他对诸事漠不关心的模样。
然而下一瞬,谢行舟扭头看向身旁的女子,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无边的宠溺,前所未见的温柔。
我惊讶的发现,那名女子竟与我长得有八分相似。
谢行舟轻声唤她“沅沅”,语气柔和得宛如湖光山色下一捧春水。
可是,“沅沅”是我的乳名。
大婚之日。
高妤一袭大红嫁衣,耀眼夺目。
我扶着她入了洞房,点燃房内的烛火。
“世子妃歇息片刻,奴婢去迎世子殿下来。”
高妤急躁地摸了摸盖头,似乎是想要掀开,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你赶紧去吧。”
我点头称了一声是,走出洞房后却没有立即去唤谢行舟,而是转头往厨院行去。
我取来制作糕点所需用的材料,亲手一点一点将食材剥开磨好,指尖被食材上的针眼儿刺的生疼,我强忍着痛意,还是将这份糕点制好。
尔后,我自院里抱来一坛酒水,倒入事先备好的喜盏中。
一切准备好,我端着点心以及酒水走回洞房。
推开门,高妤听见声音,显然是等不及了,问道:“是行舟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悄悄将桌上的点心换掉。
此外,谢行舟还特意吩咐过,世子妃不能饮酒,所以下人们在杯中准备的只是一些茶水。
我撤走茶水,将方才倒好的酒盏呈放至桌上。
一切收拾妥当,我转身正欲离开,高妤却又问道:“你是谁?”
“站住!
你是什么人!”
我回过头查看高妤,见她并未掀开盖头,才放下心来。
我轻声解释道:“回世子妃,世子殿下吩咐我来添置茶点,世子殿下说他稍后就会来。”
高妤听罢满意地坐正身子:“行了,你下去吧。”
我行至门口,却没有离开,而是悄声递了一锭银子给门口的丫鬟,同她说道:“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来替你值守。”
丫鬟收下银子离去,自是没有多问。
一刻钟后,谢行舟来了。
他打开洞房的门,瞧见我在门口,竟侧目多看了我几眼。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谢行舟在看我时,总要种想透过我的眼眸,将我洞穿的错觉。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谢行舟收回了目光,缓缓行至高妤身前,轻柔地在她身旁坐下。
谢行舟温柔唤道:“沅沅。”
高妤紧张地扣着双手,应道:“行舟,你终于来了。”
谢行舟握起高妤的手,动作轻缓而柔和。
下一刻,谢行舟余光瞥见桌上的点心,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问高妤:“沅沅,你今日,可是去了厨院?”
高妤感到莫名:“行舟,你是忙糊涂了?
今日是你我大婚,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怎会有时间去厨院?”
谢行舟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般说着,他却伸出手,夹了一块糕点送至口中。
糕点入喉的一瞬间,几乎是同时,谢行舟下意识地朝我望来。
他定定注视着我,视线缓缓下移,最后定格在我满是针刺伤口的指尖上。
这一次,我没有再将自己的手缩回袖中。
谢行舟蹙了蹙眉,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抿唇不语。
随后,他拿起一旁的喜秤,轻轻挑开高妤的盖头。
高妤低垂着眉眼,双颊上泛起嫣红。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高妤勾起唇角,笑得颇有种小人得志的喜悦。
谢行舟取过一旁的合卺,柔声道:“沅沅,我特意叮嘱了下人将酒水换成茶,喝下以后,你我便要以夫妻相称了。”
高妤含笑道:“行舟,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我不禁有些想发笑。
她当然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为了成为世子妃,高妤不择手段,不惜顶替我的身份骗取谢行舟的信任。
只是高妤,这杯酒喝下去,你的世子妃大梦恐怕就要化成泡影了。
我注视着二人端起杯盏,高妤和谢行舟俱是没有任何怀疑地仰起头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杯酒下肚,谢行舟当即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端起杯盏至鼻前仔细闻了闻,眉头紧蹙。
“这茶……”高妤自然也能觉察出酒和茶水之间的区别,她神色呆滞,握着杯盏的手一松,杯盏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次,她根本没有给自己身上画出所谓的“红疹”。
谢行舟反应过来,当即掀开高妤的衣袖一看。
果不其然,她的手臂上什么都没有。
谢行舟站起身来,反手抽出佩剑,横剑指在高妤的脖前。
谢行舟沉声道:“你不是沅沅。”
我看见高妤整个人都在发着抖,长剑上倒映出她慌乱惊恐的神情。
“我……我,行舟,你替我解释。”
谢行舟道:“高妤,我早就怀疑你了,沅沅不喜用香,你却整日在衣上熏香;沅沅喜作糕点,你却从未进过厨院,手上也没有任何下过厨的痕迹;而且,酒窖偷酒那件事也是本王捏造的,你却没有否认。”
高妤瑟瑟发抖,从床榻上滑落下来,直接跪倒在地。
她卑微地趴在地上,抓着谢行舟的衣角,恳求道:“世子殿下,我错了,世子殿下,我、我再也不敢冒充凝温公主了,我一时迷了心窍,你放过我吧……”看着高妤的那张脸,谢行舟只觉心底的怒火愈演愈烈。
他挥动长剑,在高妤的脸上划下一道长痕。
“啊——”高妤痛苦地捂着面颊大喊。
“这张脸,你不配。”
谢行舟收回剑,朝屋外唤道:“来人,把这个冒充凝温公主的女人拖下去,杖八十!”
一个女子,是断断禁不起八十大板。
谢行舟罚她八十大板,其实等于要了她的命。
高妤趴在地上,仍在求饶:“世子殿下,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世子殿下跟前,求世子殿下饶命。”
然而任高妤再如何求饶也不过是徒劳,谢行舟眼底的寒意愈加深浓。
屋外立即走来两个人,将高妤拖了出去。
此刻,谢行舟再一次看向我。
我看见他的眸底有三分猜疑,三分愧疚。
他迟疑道:“你,是不是沅沅……”我没有回答谢行舟,转身跑了出去。
谢行舟一路跟在我身后,我跑进那间黑暗而逼仄的下房,紧紧将房门锁住。
谢行舟站在门口,不断敲着我房间的门。
“沅沅,我知道是你,对不起沅沅,我没能认出来你,我知道这段时日里我做了太多错事,沅沅,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不见我。”
我没有出声,屋外也静默了片刻,我以为谢行舟已经离开了。
却听“扑通”一声。
屋外再次传来谢行舟的声音:“沅沅,你若是不原谅我,我便一直在这里跪着,直到你愿意出来见我为止。”
我心乱如麻。
他谢行舟是何等高傲的人啊。
父王给他权利可以不用对任何见礼,他此生便没有跪过任何人。
而此刻,他跪在我的房门口,真挚地向我忏悔着。
我从来不知道,谢行舟他竟然这样爱着我。
我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易容的模样,从妆盒取出药水,我洗了一把脸,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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