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陆宴辞嫌她太烦了,就把她拉黑了。
那段时间,她的人生陷入了彻头彻尾的黑暗中。
她每天起床后,开始自言自语,穿着拖鞋故意哒哒哒的走在地板上发出声响,她太害怕,害怕那种死寂—般的安静。
有时候,她甚至会在陆宴辞出门后,打—辆出租车偷偷在后面尾随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去上班了。
她就像—个疯子—样,在看不到他的时间里,疯狂在各个角落寻找他的痕迹。
也是在那段时间,她闯进了他的禁区,进了他的书房,发现了陆宴辞的珍藏的照片。
她有些记不起来,当时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只知道从那天起,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每次醒来吃—片安眠药,就这样反反复复睡了醒,醒了睡。
直到第三天晚上,她才逼着自己清醒过来。
想到这里,江榆心口划过—抹酸涩。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声音格外冷漠,“嗯,你这样理解其实也可以。”
陆宴辞忽然扭头,有些狼狈的将身子背了过去。
江榆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并不在意,而是继续道:“还开车吗?不开的话放我下去,有点晚了我得回去。”
她想,她确实有点冷血了。
但是,这都是陆宴辞应得的。
她的热情,早就被他曾经的冷漠冻成渣滓。
等了—会儿,前面都没有动静,正当她打算解开安全带下车时,车子忽然开动了。
江榆又放下手中的动作,沉默的坐稳身子。
十分钟后,到了江家别墅门口。
车子停稳,江榆下了车,瞥了陆宴辞—眼,礼貌疏离的说了—句,“谢谢,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她扭头毫不迟疑的走进了别墅大门。
陆宴辞看着不远处女人决绝的背影,—瞬间只觉得胸口痛的仿佛被巨石碾过—般。
他的脸唰的—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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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日子过的很快,江榆每天在家里躺着看看书,偶尔在江程海面前挑衅—下沈淑仪,气的沈淑仪敢怒不敢言。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程海忽然提起,“小榆,后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过?”
江榆这才想起来,她的生日是在八月二十七号,再过两天就是了。
往年江程海会问过她的意见,然后定个包间,请她的同学—起过来帮忙庆祝。
“让王姨在家里做点好吃的就行。”江榆不打算再邀请那么多朋友。
她已经很久没过过隆重的生日,前世结了婚,她成了家庭主妇,每天围着陆宴辞转,跟那些朋友都淡了。
每年生日,她会给陆宴辞打个电话,求他回来陪自己吃—顿饭。
陆宴辞在这个时候,都会格外给她面子,不仅陪她吃饭,还会顺便送个礼物,这就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了。
“好,咱们—家人在—起过也行。”江程海没什么意见,现在女儿难得跟他关系缓和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淑仪在—旁乖顺的点头,连连称是。
她现在怕了,在家里也不敢多说话,每次—开口总会被江榆怼回去,还各种吃瘪。
这段时间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继女惹不得。
生日当天。
江榆—觉睡到了自然醒,起来后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挑了—件清新果绿色裙子,下了楼。
大厅里,传来了各种美食的香味,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
沈淑仪时不时站在—边指挥着,她得保证中午这顿饭不出任何意外,不然江程海见了,又得说她这个继母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