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话刺激的官青烟陡然想起了前世他对自己的羞辱。
官青烟咬紧牙关却笑意不减,道:“封总太抬举自己了,我是靠实力被‘名兆’录取,出现在这里和你可没有关系。”
封弼延面色一怔,眸光清冷,“我倒是小看你了。”他的视线落在玉佩上,目光晦涩不明。
果然,他知道玉佩的存在,看来自己赌对了!
官青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淡定且无辜。
“人小,难得封总挂念。”官青烟嘴角的弧度扩大。
人群中的官白凝看着两人亲昵的这一幕气的浑身颤抖,一双眸子更是怨毒的恨不得把官青烟给吞吃入腹。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
官青烟将剪刀收回,离开的时候,忽而一缕清灰落在了官青烟肩头。
她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头顶的投射灯灯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刚想仔细观察,投射灯突然快速下坠,官青烟眉心一簇,思绪飞转,官白凝玩的把戏?
她脚尖旋转间向旁躲去,但就在她转眸的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气冲冲的人影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到达下方。
她眉心一拧,刚要呵斥出声,投射灯在空中打了个旋,灯光陡然射向她的双眸。
灼眼的花白将她拉回那一晚,官青烟脑海里陡然响起一阵激烈的刹车声,‘嘭’的一声重物落地,她的韵儿满身是血躺在车下,虚弱喊着‘妈妈’的画面让官青烟浑身颤抖。
而场上的人也都发现不对劲,封弼延看着官青烟僵硬站在楼梯上,射灯马上要砸到她,而因为台子的高度,他并没有看见走上来的另一个人。
“该死!这女人在搞什么!”
他行动快于思索,却忽而官青烟低吼一声:“不要!”韵儿,不要!
不要离开妈妈!
她不顾一切的推开那人,‘嘭’的撞击声响起,官青烟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在逃窜的人群中,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晕倒的官青烟,眸子里闪过了一抹不甘。
——
暖阳穿过绿叶照映在玻璃窗,余光形成七彩光斑落在室内洁白的床单上。
女人紧闭着双眸浑身颤抖,紧绷的额角青筋浮现,猛然间她伸出双手抓向空气。
“韵儿!”
官青烟瞪大了双眸目光呆滞,看着眼前略显熟悉的欧风房间有一瞬间恍惚,她的韵儿不在了,她重生了,而她要让韵儿降生,弥补遗憾。
她缓出一口气,才注意到身边正站着数名医生,正围绕在她身边忙碌。
这……这不是封宅么?
她,是被封弼延带回来的?
众所周知的,封弼延有洁癖,从不把女人带回自己的本家,这又算什么?
正想着,房门被人一把推开,身着藏蓝色西装的封弼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官青烟清醒了之后就把医生给遣退了。
看着医生们离开的背影和封弼延不好的脸色,官青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男人肯定又生气了。
“怕了?”
封弼延讥讽一笑,上前一把掐住了官青烟的脖子,咬牙切的瞪着她,仿若恨不得下一秒拆了眼前的女人。
“你倒是对自己挺狠,以为用点苦肉计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封弼延的手突然往下:“既然你这么喜欢上次的感觉,那我就再成全你一次又何妨,但之后就立马给我滚,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衣摆里伸了进去,上一世可不是这样的!
官青烟一下就慌了,她愤怒的怒瞪着封弼延。
“放开我!”
封弼延讥诮一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当婊子还要理牌坊?”
手下的触感温热又顺滑,几乎是触碰到的一瞬间就让封弼延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一晚。
他分明最讨厌被人触碰,但眼前这个女人,分明技术烂的要死,却总能勾起他心中的野兽。
清晰的感觉到封弼延的动作加重,官青烟攥紧了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封弼延!既然你已经开了张远就应该知道上次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也是被人下药的!凭什么你就觉得所有女人都想上你的床!”
官青烟直勾勾的盯着抬首看着自己封弼延,一张俏脸绷的紧紧的。
看着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厌恶,封弼延眉头微皱,这女人倒是有点本事!
松开了桎梏官青烟的手,封弼延脸色依旧难看,他起身像个王者一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官青烟:“既然你不想上我的床,为什么又几次三番的出现在我面前?”
封弼延讥讽起官青烟毫不留情:“有没有人说过,你说的每一句谎都十分拙劣,令人作呕?”
“因为真话才漏洞百出,谎话一般都十全十美,我说过了,你被人下药不是我做的。”
官青烟不卑不亢的抬首看着他,眼里闪过了一抹复杂。
面对封弼延,官青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上辈子虽然嫁给了他,但那个时候的封弼延并不甘心娶她。
所以每次对面的她的时候都是冷漠无情,从未关怀,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对他们的孩子韵儿很好。
封弼延当然知道自己被下药不是官青烟做的,她也没那个本事,但是剪彩仪式上她的出现太过于巧合,令人不得不怀疑。
尤其是刚刚还……
“丫头啊,听说你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官青烟惊喜看去。
封耀庆带着医生进来,见官青烟真的醒了,一张老脸立刻就笑开了花,这个自己曾经恩人的女儿在今天又救了自己一次,这缘分不可谓不深啊。
“丫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看着眼前鲜活的封耀庆,官青烟鼻尖就是一酸,上一世这个老人百般呵护自己,但自己却做了那么多让他失望的事儿……
封家最有威望的老辈--封守将,也就是封耀庆,在年轻的时候被自己的生母——冯婉秋所救,因为恩情,封守将与母亲定下亲事日后拿玉来寻。
但母亲死的太过突然,于是两人就断了联系,上一世的自己嚣张跋扈,怕是连母亲都觉的自己配不上封家,所以从未提起。
拿到母亲遗物的时候才十岁,根本就看不上这色泽浑浊的玉就干脆扔去压箱底。
要不是临死前看见官白凝桃代李僵的拿出玉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恐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一想到这里,官青烟的语气下意识的柔和了很多:“我没……”
话还没说完封耀庆就推搡着身边的医生:“愣着做什么?仔仔细细给这丫头做检查了没?全身都检查过了么?有没有哪里有问题?”
医生连忙打开体检表,表示官青烟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并且,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