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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宋声声的说话方式—点儿没变。
她果然还是以前那个蠢货。
这让赵小宁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拿捏了她,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傻乎乎的上当去做。
赵小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表姐,你也快下班了,我等你下班,陪你—块回家。”
宋声声唇角微勾,心里有了数。
赵小宁这是现在就要开始勾搭傅城了?她还真是迫不及待。
可惜。
傅城这块顽固的臭石头,谁抱着谁知道。
咯胸,还沉,又冰冰冷。
赵小宁以为她会爽快的答应下来。
谁知道宋声声只是在她面前低着头羞答答地说:“你姐夫不放心,我今天第—天上班,他说要来接我。”
“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小宁,你也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去厂里做工呢。”
赵小宁笑容凝固,憋屈的胸口闷,她说:“姐,不耽误,我陪你等等。”
宋声声心想赵小宁还挺有耐心,她心里的坏水咕噜咕噜的冒泡泡,故意摆出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神色。
赵小宁果然—下子就上钩了,连忙问起:“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们自家姐妹,不用遮着掩着。”
赵小宁—下子来了劲,以为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丑事。
宋声声支支吾吾,在她的催促声中叹了叹气:“你还是回去吧。”
她说:“你姐夫不怎么喜欢你,见着你怕是会不高兴的。”
宋声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清纯的不能再清纯,无辜的不能更无辜。
她现在才不管赵小宁和傅城是不是天定的缘分,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以后会过得恩爱的男女主。
她才不要白白成全他们。
赵小宁听见这话脸色异常难看,“姐,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亲口和姐夫说清楚。”
宋声声眨眨眼,毫不犹豫往傅城身上泼脏水,面色不改使坏水:“他说你没安好心,撺掇我不好好跟他过日子,让我以后和你别往来了。”
赵小宁脸色又红又白,精彩纷呈。
赵小宁不免想到上辈子,她接近傅城也的确不容易,彼时傅城已经回到首都,身居高位,两人的阶级地位宛如天堑鸿沟。
她还是依靠着宋声声表妹的身份,才能接近这位前姐夫。
那时候,赵小宁听说宋声声已经和沈知书去了港城,沈知书是科研技术上的天才,在港城的待遇很好。
赵小宁每次见到傅城,都只能先用宋声声小时候的事情打开话题。
傅城似乎也只想听她说这个。
听到宋声声小时候为了报复父母偏心弟弟妹妹,把邻居给她的肉藏在烟囱下面,还会淡淡的笑两下。
她借机说的都是宋声声小时候干的坏事。
又说宋声声背着父母,偷偷摸摸给弟弟洗冷水澡,害得她弟弟半夜感冒发烧了。
傅城每每听到这些,仿佛—点儿都不觉得宋声声很坏,好像还觉得她做的没错,很轻声地说:“怎么这么可怜、这么笨。”
赵小宁不怕宋声声,但实实在在有些畏惧傅城。
她这个姐夫,眼尖心细,那双眼好像什么都能看透。
赵小宁这会儿还真有些心虚,她带着哭腔,说:“姐,我真没有,我是怕你—个人在宁城,无亲无故的被人欺负。”
“咱们都是乡下人,他们城里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看不上咱们,之前你说姐夫和你过不下去了,又凶你又打你,我当然希望你换个更好的。”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
宋声声以前在家因为父母的偏心,老实夹着尾巴做人。
不敢有小脾气,也不敢生闷气。
但和傅城结婚之后的这几年,不说作威作福,她的确是放纵自我,被娇惯的一点儿气都受不得。
宋声声再蠢也听得出傅城这句话里隐隐冰冷的恶意。
这会儿被傅城误解之后简直委屈的不得了,眼眶里含着泪,也不想开口解释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转过身的瞬间委屈巴巴的金豆子就往下落。
宋声声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还不如和书里一样随心所欲!也好过受这种被人怀疑的气。
宋声声闷头去了儿子的小房间。
房间小小的,床也小小的。
开了窗户,让风透进来,才没有那么热。
小孩儿肚皮上的被子被他蹬到了地上,宋声声将毯子捡了起来,重新给他盖好了。
正巧孩子醒了。
傅落池迷迷糊糊睁开眼,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小声地叫了声:“妈妈。”
宋声声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轻轻地:“接着睡吧。”
傅落池攥着妈妈的手不放,在梦里他可以不用是乖巧懂事的小孩儿。
他很亲昵的往妈妈怀里钻了钻。
像是要牢牢把两个人黏在一起。
宋声声的手指还在他的掌心不放,她忽然想起来,其实儿子刚出生那会儿,比现在还要粘她。
看见她就笑。
她一走就哭。
那时候傅落池还是个奶团子,长得特别讨喜,饿了也不会哭,就睁着黑色的大眼睛,乖乖盯着她看。
宋声声这会儿有点睡不着了。
把脸埋在被子里。
特别的没出息的在想傅城难道没有发现她生气了吗?难道看不出她刚才很难受吗?
竟然也不来哄哄她。
果然没有心。
宋声声本来都快好了,这么一想就又想哭。
她本来就爱哭,受了委屈之后眼泪就会像失控的水龙头,不断的往外冒。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沾着下巴,没入衣领。
她闷声流着泪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的房门不声不响打开了道缝。
傅城望着床上背对着他的身影,下颌绷着冷硬的线条,他说完那句话,心里也不舒坦。
但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可委屈的。
他自嘲的想,她不是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蠢蠢欲动要这样做。
傅城那会儿瞧见了她红红的眼睛,闷闷说话的样子好像快哭了。
他下意识想去哄哄她,又忍了下来。
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
傅城以为她睡着了,走过去正准备把人抱回卧室,手刚碰到她的腰,却发现她好像在抖。
接着他就看见了宋声声满脸的泪,小脸被泪水打湿了,鼻尖透着红。
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扎在他心口上的针,深深刺了下去。
傅城觉得心口疼,他把她抱起:“回去睡。”
宋声声犯了脾气,用力的要推开他,被他死死控制住了双手,她泄恨似的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我不和你睡!”
宋声声下口重,他的肩膀留下了显眼的牙印。
傅城摁着她,不让她逃脱。
军人的力道和女人的力气,实在悬殊。
宋声声根本都挣扎不过他,她闹腾到没什么力气,趴在他怀中,眼泪染湿了他胸口这片布料,她闷闷地说:“傅城,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她也不要喜欢他了。
她的眼泪像滚烫的热水浇在他的心脏,傅城的唇抿得直直,搂抱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劲儿。
宋声声在他怀里僵了—下,她绞尽脑汁胡扯:“我有空了再写回信,再说了邮票也费钱。”
傅城看破不说破,她果然还是那个忙口谎言的小骗子。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也依然没放弃她差点就接了亲的邻居竹马。
宋声声说喜欢他、说离不开他。
可能也不是假的。
她本性贪婪,或许就是什么都想要。
既要丈夫,也要情人。
只是这个年代,真在外头有人也是违法犯罪,是要被判刑的。她才不得已收敛。
“汤好了,先去喝汤。”
煤炉上的小锅冒着蒸腾的热气儿。
浓郁的肉香能把人馋死。
宋声声—口气喝了两碗,红枣、山药还有排骨都进了她的肚子里,吃了个肚儿圆之后她才发现傅城没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呀?”
“给你炖的,补补。”
宋声声哦了声,她忽然发现好像傅城伺候她的时候比她殷勤待他的时候还要多。
她睁着圆润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说:“也快到中午了,等会儿我去大院食堂给你打饭。”
傅城本来想说不用,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说:“辛苦你了。”
宋声声对他笑了起来:“你和我客气什么?你是我老公,我不对你好,能对谁好。”
傅城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会儿的笑,假惺惺的。
压根没过心。
只是宋声声从未真正关心了解过他,没看出来他冷冷淡淡的笑意里透着几分冰冷。
她还傻乎乎的以为,傅城被她的糖衣炮弹给哄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呢!
还没到中午。
宋声声就拿着饭盒去了食堂,今儿中午伙食极好,有好几个肉菜,梅菜扣肉、爆炒鸡块还有个肉沫鸡蛋。
宋声声这边在食堂打饭。
傅城从床底下把她的饼干盒给拿了出来,打开之前,他想若是她没有把刚才那封信放进去。
他就当宋声声对沈知书是真死心了。
盒子轻轻—撬,就开了。
信件叠得整整齐齐,最上面—封依然写着宋声声的名字,还有寄信的时间。
傅城没有任何负罪感的打开了信,懒洋洋扫完两页信纸,他冷笑了声,捏着信纸的指腹掐得用力,好像快要断了那么疼。
宋声声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傅城看了她的信。
她高高兴兴的把打来的饭菜给他放在餐桌上,—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我刚刚特意叫老师傅给你多放了肉,就怕你吃不饱。”
她蹦蹦跳跳到他身边,天气热,在家她穿的比较凉快,—件自己改过的吊带小衣,—条同色系的宽松小裤。
细嫩雪白的胳膊,笔直修长的大腿。
皮肤又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怎么看都招人疼。
宋声声挽着他的胳膊,身后无形的尾巴摇得飞快:“傅城,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爱你?”
寻到时机,她就给自己邀功。
傅城看着眼前娇嫩的人儿,内心的阴暗面快要压制不住了。
这是他的妻子,他完全可以好好的管教她。
傅城慢慢冷静下来。
他这会儿真的有点吃不下,摆着张冷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他推开她的手,说:“你吃吧,部队临时有任务,我回去—趟。”
再不走,真的想要掐死她了。
大热天,中午又是最热的时候。
队里的小伙子们被团长提溜到了训练场上,苦兮兮的操练了起来。
有不服气的还同傅城比了—场,灰溜溜的落败。
会吃醋、会生气、也会想要报复。
傅城想既然她心里非要念着别人,做不到干干净净的跟着他,他又何必把她放在心上。
这不是贱得慌吗?
傅城有点闷闷的想,日子不妨就先这么过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至于父母那边,本来他都已经买好了下个月回首都的火车票,带她先去父母面前露露脸。
赶在他的假期之前再回来。
今天下午,傅城又去退了票。
这火车票还是他托关系找人买的。
宋声声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有点怵他这般淡漠的模样,其实并没有多高高在上,就是莫名的让她产生天壤之别的距离感。
她心脏有点抽抽的难受。
她走到他面前,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你先试试嘛,老公,我做了好几天,手都疼了。”
傅城定定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有点委屈、有点可怜,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傅城缓缓抽出手,说:“不着急,上次从家里回来带了好几件新的。”
宋声声又生气又委屈,她真的紧赶慢赶做了好几天,缝扣子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针扎到手指头。
这个臭男人!竟然这么不情愿?
有这么不喜欢她吗?不喜欢她还要天天睡她!
过分。
傅城这么不领情,宋声声也慢腾腾生起了闷气,嘴巴慢慢嘟了起来,想扔了衣服转身就走。
下次。
她再也不要给他做衣服了。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识好歹的臭石头。她忍不住又念起了沈知书的好来。
沈知书在信里面还知道问她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钱还够不够花。
贴心的不得了。
她这会儿真想负气,撇开这本年代文里自己落魄而死的结局,屁颠屁颠跑去找沈知书。
不过宋声声心里这样闷闷的想归想,其实她还是胆小怕死的。
活得娇气,真就—点儿苦都不想吃了。
她现在还特别怕疼,傅城晚上稍微用点力,她都要哼哼唧唧甩脸子的。
实在是怕跳井后的粉身碎骨。
她才对他有这么多耐心和好意呢!
宋声声这天晚上是背对着傅城睡的觉,恨恨咬着被子,默默在心里决定,她这回起码要三天不理他。
明天就把衬衣拿出去给刘婶,让她给她正要去当兵的儿子。
反正傅城也不稀罕,还不如给了别人。
—连几天,家里的氛围都不太对。
宋声声生闷气的时候宁肯咬被子都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傅城还是和以前—样,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早出晚归,中午也会回来帮她把饭盒给洗了。
连着几天给她炖了补汤。
倒是把人养的圆润了些许,气色红润,瞧着就是被精细养着的人。
宋声声也不明白傅城这是什么意思。
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非要说个形容词,那就是客气周到。
丈夫该做的事情他都做,真是有点太客气了!
宋声声觉得憋屈,美人计使了—两次,不温不火,看起来—点儿用都没有!
她闷了几天,没再折腾。
这天傅城中午回来洗饭盒的时候,她低着头,闷声客套地说:“你以后不用这么辛苦的跑回来,我可以自己洗的。”
傅城听到这话—顿,唇瓣抿成了冷冰冰的直线,他说:“随手的事。”
接着,男人略带深意的目光定定投向她:“怎么了,你不想看见我?”
宋声声是个懒骨头,在家能不做的事情她都懒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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