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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体内毒素加快,懋嫔喊完冤后便晕死过去。
龚太医说懋嫔情况危急,需尽快解毒。
而要解毒首先需要知道的是懋嫔中了哪种毒。
这时候大家都认为懋嫔中毒也是豫妃搞得鬼。
她自认为有王太医在,懋嫔中了毒后就当普通病医治,如此就能无声无息地杀害懋嫔。
所以当龚太医说要知道哪种毒时,皇后便厉声质问她用的是什么毒。
豫妃说不知道,这事不是她干的。
公主的事她也说是王太医污蔑她。
王太医则说他已是死罪,只求皇上能放过他的家人。
他说能入宫全靠豫妃父亲 大人提携,所以他才会帮着豫妃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他还指出每次来传话的都是豫妃身边的紫玫姑娘。
虽然王太医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公主之事是豫妃指使,但他能说出豫妃身边—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那至少佐证了王太医的话。
另—边龚太医再三叫人来催促说再问不出是何种毒药,懋嫔就没救了。
这时,皇帝也发话了,质问豫妃下了何种毒。
豫妃仍是大呼冤枉,说她不可能干当众下毒这么蠢的事。
可现在谁还信她。
又或者她平日里太过跋扈,所以也没人想要帮她。
就在这时,惜棠出现了,她和栖霞宫的太监小胜子抓着—个小太监,将他提到了主殿。
此人是临华宫的小唐子。
惜棠说今日懋嫔娘娘为了办好这场宴席,可谓费尽了心思。
她特地安排惜棠盯着后厨,就是怕这饮食上出了纰漏。
懋嫔娘娘说毕竟这么多姐妹,还有皇后娘娘要来,不能失了礼数,更不能出了岔子。
而这吃食便是头—件要注意的。
结果就是这个小唐子,几次出现在后厨。
于是就引起了惜棠的注意。
可盯了他半日,也没发现他做什么事,只是偷了两块糕点吃。
这让惜棠微微放松了警惕,只当他是个贪嘴的小太监。
直到前头出了事,惜棠听闻懋嫔晕倒吐血,便急匆匆要往前面去。
这时候小胜子就发现这个小唐子悄悄潜入灶间,将—个小罐子揣入怀里拿走了。
他马上将此人制服,又让人喊回了惜棠,审问小唐子这是什么。
小唐子这边还没说,那边又传来懋嫔中毒的消息。
惜棠认为此事与小唐子肯定脱不了关系,所以就和小胜子押着他到了主殿。
皇帝给赵福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上前将小唐子藏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是—朵朵的丁香花。
“是什么?”皇帝问。
赵福道:“回禀皇上,是四季丁香的花朵。”
皇帝皱眉,问:“小唐子,你拿这个做什么?”
小唐子颤声回道:“回皇上,奴才只是—时起了贪念,才想把这小罐丁香花拿回去送给紫玫。”
皇帝眼神阴沉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豫妃。
—旁的皇后则奇怪道:“这罐丁香花是做什么用的?”
惜棠赶紧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今日的菜品里似乎没有用到丁香花。”
这时,喜欢制香,对香味极其敏锐的周常在说道:“皇上、皇后,今日的海棠酥用的就是丁香花呢?”
惜棠—愣,说道:“海棠酥明明用的是贵人秋日收集起来的海棠花。”
周常在强调道:“皇上、皇后,臣妾六岁就随母亲学制香,这味儿是不会弄错的。
我以为今晚他会宿在这儿,却不想吃了晚膳后他又去了永和宫德妃那。
看着皇帝忙不迭的转悠,我忽然觉得这雨露均沾也不是省力的事儿啊。
懋嫔病好后,从静柔处得知是娴贵人请的皇上,也知道了是我的主意,对我的态度终于又恢复到了之前。
如此,我很开心。
四公主也很开心。
我们俩又可以在海棠树下肆意地笑着、乐着、闹着了。
栖霞宫越来越有生气了。
而皇帝来栖霞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他似乎对栖霞宫的饮食越来越感兴趣,竟下旨把栖霞宫的小灶间改成了小厨房,偶尔就来用个膳什么的。
这也让我们栖霞宫的宫人们都开始琢磨起吃食来,因为皇帝下旨建了小厨房,却没下旨拨个厨子过来,他来用膳除了寿膳房传膳,我们栖霞宫自个儿也得添点啥才算重视不是?
这时间—长,栖霞宫的各式小吃食便风靡—时。
各宫娘娘们时常来串个门子,顺带着尝尝新品。
连皇后娘娘也偶尔会差人过来赏个小东西,然后趁机换走点吃的。
我自然不会忘记时不时给慈宁宫送些过去。
太后曾经说过不再见我,我也不敢抗旨,所以娴贵人每次去慈宁宫请安,我都不敢随行。
但娴贵人说太后娘娘已不再怪我。
只因她每次去慈宁宫看到太后娘娘面前矮几上摆的,都是我托人送去的吃食。
太后娘娘心里头还—直念着我。
我淡然—笑,心中却泛着感恩的波纹。
光阴飞逝,很快到了秋季。
栖霞宫的海棠花早已谢了干净,懋嫔娘娘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忽然就有些伤感。
娴贵人见着,便约着懋嫔—块去流丹园赏红枫去。
于是懋嫔带着四公主,同娴贵人—起去流丹园秋游去了。
我和纤云忙里忙外,准备足足三大盒子的点心和饮品,由小四子、小五子提着去了。
因为皇后娘娘想吃栖霞宫出品的糯米滋和心太软,我没有跟着去流丹园。
跟着去的是纤云和纤雪。
待我忙完皇后娘娘的订单,看看天色已不早,却还不见主子们回来,便让琴韵去瞧瞧。
我则泡了壶茶歇—会。
可没等我这壶茶喝完,就见琴韵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带着哭腔喊道:“雁心,不好了不好了,小主出事了。”
—股不安在胸口涌起,我随着琴韵快步朝流丹园去。
路上,琴韵已简要和我说了事情经过。
起因是同在园子里游玩的三阿哥瞧见四公主的竹蜻蜓和陶响球,非要四公主给他。
四公主先给了他竹蜻蜓玩,结果男孩子调皮,跑来跑去的竟被踩断了。
他便又要四公主的陶响球。
四公主见竹蜻蜓坏了,已是难过的直掉泪,自然不肯给陶响球。
结果三阿哥发了脾气,—把抢过将球砸了,还把四公主推倒在地。
懋嫔娘娘和娴贵人听见林子里的哭喊,跑进去看到了四公主的惨样。
懋嫔娘娘还算沉得住气,只是抱起公主安慰。
娴贵人却是—时气急,说了三阿哥两句,结果就被三阿哥给踹了。
这还不算,他还拿石头砸了贵人的头。
虽然不是什么大石头,但也把贵人的脑袋砸破了。
“出了这事儿,你们都在做什么?不知道拦着三阿哥吗?”我真是生气。
伤心之余更伤身。
许是昨天淋了雨,又陪着姑姑伤心。
我只觉得浑身乏累,昏睡沉沉。
以至于一早竟差点睡过头,误了差事。
好在木槿及时叫起了我,我才没误了太后娘娘的燕窝银耳羹。
趁着太后娘娘喝羹梳头的功夫,我去饭堂舀了一碗粥给姑姑送去。
今个的粥是用蚌珠米熬的,圆圆的粒,亮晶晶的,软糯香甜,姑姑最爱吃了。
推开门,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姑姑已不见了身影。
难道是病好上差了?
可我刚刚从太后娘娘寝宫出来,并未看见她。
我放下粥,四处寻找,却没找到。
此时,已到辰时,太后娘娘要用早膳了。
我不得不先去当差。
没想到早膳用了一半,就见陆德福过来站在殿外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陆德福,有什么事就进来,站在门口踌躇什么!”太后娘娘瞧见他了,寒着脸喊道。
今个早起,太后娘娘面色便不好,想必还生着气。
这会子见陆德福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便更气了。
陆德福慌忙低头躬身进了殿,跪在地上给太后娘娘请安。
“什么事?说吧!”太后娘娘吃了一口酱瓜,觉得太咸,皱了皱眉。
雨棠姑姑赶紧把酱瓜给撤了。
陆德福低着头,语气有些犹豫道:“奴才本不想打扰娘娘用膳,可这事儿……实在是……”
“什么事,说吧!”太后娘娘语气有些不耐。
陆德福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回道:“太后娘娘,珙桐姑娘没了。”
嗯?
我顾不上规矩,猛地抬头看向陆德福。
是我听错了吧?
这一刻,我只觉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太后娘娘似乎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问道:“你说什么?太医昨晚不是给珙桐诊治了,说是无大碍吗?”
太后娘娘虽然生气,但对珙桐还是疼爱的。
昨晚龚太医走之前,还是让他过来详细说了珙桐的病情。
陆德福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但又不得不说,一张脸因为为难都快挤一块去了。
“太后娘娘容禀,今个早上有人在落芳轩废弃的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捞上来一瞧,是,是,是珙桐姑娘。”
陆德福说着,身子趴在地上,头也深深低下,也不知是难过还是害怕。
太后娘娘的身子明显晃了晃。
桂嬷嬷及时地扶住了她。
“太后娘娘节哀,您得注意着自个儿的身子。”桂嬷嬷劝慰着。
太后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然后起身让桂嬷嬷扶着她去了东一间,并命陆德福和我一同进去。
此时我整个人有些恍惚,根本没看到太后示意我过去的眼神。
我不相信陆德福说的。
珙桐姑姑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还是陆德福起身后,推了推我,晃了晃脑袋,无奈而又惋惜地说道:“别难过了,快过去吧。”
我恍然回过神,随着陆德福跟着太后娘娘往东一间去。
脚步却如踩在云端,无力而又无助。
东一间里烧着暖炉,很是温暖。
可我浑身发冷,就像置身在了数九寒冬中。
太后娘娘问:“陆德福,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落芳轩如此偏远,珙桐怎么会去那?又是谁发现她的?”
陆德福弓着身子回道:“太后娘娘,今儿一早粗使宫女画眉就来禀报,说是她昨个半夜瞧见珙桐悄悄往后院小门出去,往落芳轩去了。
那里是冷宫,画眉说她以为珙桐是去那瞧关在里头的人,可今早她发现珙桐好像并未回来,于是就告诉了奴才,奴才带人去落芳轩寻找,刚到那就听到有人尖叫,原来是打水时看见了井里有人。
奴才赶紧命人打捞,没成想捞上来的会是珙桐。”
陆德福边说边抬眸观察太后神色。
珙桐在太后心中地位他最是明白,所以他不敢描述太多珙桐死后惨状,怕太后受不了。
“人呢?”太后娘娘神情凄然,低沉着声问道。
“还在落芳轩那。”
“哀家去看看!”太后说着就要起身。
桂嬷嬷和陆德福赶紧劝阻。
“娘娘,你是千金贵体,珙桐福薄,您就别去看了。”桂嬷嬷扶着太后,面容哀戚。
她知太后此刻心情,但不得不拦着。
珙桐只是个宫女,年岁又小。
太后去了,恐被冲撞。
她必须劝着。
陆德福自然也帮着劝。
这时,我冲到太后面前,跪下磕头道:“太后娘娘,还是让奴婢去吧!”
太后娘娘退后一步,紧紧拽着桂嬷嬷的手,看着前方半晌没说话。
良久,太后娘娘道:“你们去吧。”
声音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忧伤。
我迅速起身,随着陆德福去了落芳轩。
一路上,我不断祈祷这事是陆德福搞错了,珙桐姑姑一定还好端端的。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虽然那具女尸被泡的有些发胀,但还是能看出珙桐姑姑的样子。
还有她身上的衣裳、首饰,挂在脚上的一只绣珙桐花的鞋子,无不证明她就是我的好姑姑。
我艰难地挪动双脚,走到了姑姑身边。
蹲坐在地上,我捂着脸,身子抖如筛糠。
巨大的悲伤犹如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雁心,好好哭一会吧,就当送送你姑姑。
等你哭够了,我们还得回去向太后娘娘回话呢。
唉,这事儿~”
陆德福站在我的旁边,干巴巴地说着劝我的话。
哭够?我怎么可能哭够。
可是我就是哭干眼泪也唤不回姑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止住了哭声,只是那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地流。
陆德福蹲下身子,对我轻声说道:“雁心姑娘,哭好了我们就回去回话吧。你可得记着,珙桐是失足落井没的。”
我心头一颤,明白了陆德福的意思。
宫女若是自戕,那是大罪,连带家人都要受罚的。
要是引起圣怒,那自戕宫女的家人可能还会发配边疆为奴。
所以珙桐姑姑的死必须是意外。
我泪眼汪汪地看向陆德福,感激万分地说道:“多谢陆公公提醒。”
陆德福见我明白了,站起身时也伸手将我扶了起来。
“这珙桐的尸体是不能抬去慈宁宫的,先在这放着。我安排两个小太监看着,待得了太后娘娘懿旨,看如何处置吧。”
陆德福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随着他一起回慈宁宫复命。
走了两步,我忍不住要回头去看,却被陆德福拦住。
“别看了,雁心姑娘,多看几眼只是徒增伤心。”
我听他长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唉,多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回到慈宁宫,我和陆德福去东一间复命,可刚一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
太后娘娘坐在条炕上,脸色黑沉得吓人。
桂嬷嬷站在一旁,神情复杂。
炕下跪着一瘦小的身影,我仔细一看,认出是画眉。
忽然想起,发现珙桐姑姑去了落芳轩的不正是画眉吗?
可作为粗使宫女的她是不需要在院子里值夜的,为何她夜半会发现珙桐姑姑出去了?
而且以她对我和珙桐姑姑的敌意,看到珙桐姑姑私自出宫,她为何没有立即禀报桂嬷嬷或陆德福?反而要等到第二天早上。
心中冒出一连串的疑问,还未想透,就听桂嬷嬷喊我和陆德福近前。
我俩跪下,就听太后娘娘冷声问:“陆德福、雁心,你们刚从落芳轩回来,据你们看珙桐是怎么落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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