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星萝穆渊辰的现代都市小说《揣崽分手后,她财阀千金身份曝光了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夜良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揣崽分手后,她财阀千金身份曝光了》,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星萝穆渊辰,作者“夜良辰”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五年前,债主上门,外婆重病,她急需一大笔钱。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她遇到了他,据说她和他心尖尖上的白月光,长得很相似。从这刻开始,她成了他白月光的替身,一做就是五年。五年后的今天,一切都结束了,因为那位白月光,回来了……被无情抛弃的那天,她带着肚子里的崽,直接离开。就在他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没法生活的时候,她摇身一变成了财阀千金,直接继承亿万财产。他:“???”...
《揣崽分手后,她财阀千金身份曝光了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你买衣服做什么?要走?”
穆渊辰问。
语气冷飕飕的。
“嗯。”阮星萝点头。
随后看了一眼穆渊辰:“我不想在这里。”
“为什么?”
穆渊辰不解的问。
别墅这么分明比公寓那边,更安全舒适。
又是他的住所。
从前穆渊辰给她立规矩,不可以在这边过夜,就是不想让她有不该有的错觉。
可现在……
“为什么?”阮星萝看着穆渊辰笑了。
穆渊辰的心往下坠了坠。
“因为这里对我来说,有太多的不堪了。”阮星萝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这里交通很不方便吗?只是走到小区门口,都要二十几分钟,大半夜的,走出去了也很难叫到车。”
“你还记得,有一年白小姐生日,你非要吃一个什么破蛋糕。我买回来的时候,都快冻死了,你怎么做的?”
阮星萝指了指客厅那边。
“问也没问过一句,就把蛋糕扔进垃圾桶了。”
“多少次,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还要爬起来,乖乖的滚出去。”
“穆渊辰,你说为什么?”
穆渊辰眉头紧锁。
他走到阮星萝跟前:“既然不高兴,从前怎么不说?”
“从前,我是厉总花钱买回来消遣的,有那个自知之明,现在……”阮星萝自嘲的笑了笑,“现在不一样了,厉总如果不拿我的软肋威胁我,就算是死外面,我也不愿意回来。”
穆渊辰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
阮星萝垂下眼睑。
拎着买来的衣服,头也不回的换衣服去了。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
穆渊辰已经走了。
她不知道,穆渊辰听完那些,会怎么想。
但他怎么想,有什么好重要的?
阮星萝回到餐桌前,把剩下的馄饨都吃了。
然后。
她陷入了沉思。
穆渊辰这狗东西,就这么走了,也没说准不准她出去。
她担心,自己出去了。
穆渊辰又发疯,真的去害郝甜。
想了想。
阮星萝打开微信,准备给他发消息。
巧的是。
她还没开始输入,穆渊辰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你常开的车在车库,不喜欢这里,就搬回公寓。”
这意思……
她可以理解成,她能出去吧?
阮星萝心情大好。
“谢谢厉总。”她回到。
对话结束。
阮星萝立马要出门。
刚到玄关,郝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接起来:“醒了?”
那边没动静,阮星萝以为信号有问题,叫了一声甜甜。
“在呢。”郝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阮星萝柔声问,“难道是昨晚……”
“我没事,好着呢!”郝甜赶忙道,“你能回来一趟么?”
“当然,我现在就回去。”阮星萝赶忙说道。
“行,那我买好你喜欢吃的甜品,等你!”
挂断电话。
阮星萝心中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
郝甜那个人,从小就大大咧咧的,好似永远没真正意义上的烦恼。
可刚刚她却好似心事重重。
声音听起来,也像是刚刚哭过。
难道……
穆渊辰那个王八蛋,还是对郝甜,或者郝甜的家人出手了?
她昨晚已经很努力了!
他还想怎么样?
阮星萝压下打给穆渊辰,痛骂他一顿的冲动。
出门,开车,直奔郝甜家的老房子去。
打开门。
阮星萝就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郝甜。
她对面的茶几上,摆满了甜品。
“你这……进货呢?”阮星萝走过去,尽量保持语气轻松。
郝甜抬头看她。
眼睛果然是哭肿了。
“怎么了?”阮星萝赶忙跑到她身边,“出什么事了吗?”
郝甜看着她这么着急。
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阮星萝彻底手足无措了。
“宝啊,你别哭啊,继父叔叔出事儿了?”
她泪眼婆娑。
身体也在发抖。
花渐舟看着,心好似被钝刀子割过。
除了最初时,她从来没这样抗拒和害怕过和他的亲密接触。
一直都对他极尽迎合。
花渐舟目光深深的看着夏芷芸,越来越觉得陌生。
就好像,过去那五年的亲昵,耳鬓厮磨,都是他的想象一样。
为什么?!
凭什么?!
花渐舟的怒火更盛了,他捏着夏芷芸的下巴,短促的冷笑一声:“夏芷芸,你这几天可不是这样的,这个时候再演柔弱,再对我示弱,你以为有用?”
“刺啦”一声。
礼服裙子,被生生扯破。
白皙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花渐舟!”
夏芷芸尖叫,蜷曲起腿,试图用膝盖撞开花渐舟。
可她那点力气,顶得了什么用?
腿再度被压制住。
花渐舟随后,捧着她一边脸颊,不准她躲开,又吻了下来。
夏芷芸咬他,唇舌间,血腥味蔓延开。
花渐舟依旧半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夏芷芸的视线中,还能看到僵直站在那里,满眼难以置信和怨毒的白月柔。
巨大的羞辱感,将她团团包裹。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足够了解花渐舟的。
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对花渐舟的混账一无所知。
如果羞愤可以杀死人。
她现在,已经死掉千万次了!
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滚落。
就在夏芷芸绝望之际。
花渐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松开夏芷芸的唇。
微微抬起头,他眸光阴鸷,深处好似卷着能摧毁一切的风暴。
贴着夏芷芸脸颊的掌心,濡湿一片。
夏芷芸看着她,唇上,染着他的血,肩膀微微颤动,鼻尖也红彤彤的。
她……在哭。
和从前那种,被他折腾狠了的哭不一样。
是真的……很伤心绝望的在哭。
花渐舟的灵魂,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所有的愤怒狂暴嫉妒不甘心,从他失控的情绪中,慢慢崩解。
良久,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滚!”
“给我滚出去!”
夏芷芸回神,忙不迭的起身。
逃命一样的,跌跌撞撞的离开1899。
花渐舟这么喜怒无常,她还留了个心眼,出门的时候,把房门关上了。
因为情急,关门的力度大了一些,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房间里。
白月柔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了。
从来优雅从容,一丝不苟的花渐舟,此刻衬衫凌乱,露出大片胸膛。
白月柔虽然不爽,花渐舟差点在自己跟前,强要了别的女人。
可……
他没有得到满足,对自己来说,岂不就是难得的机会?
“行渊哥哥,是夏芷芸太不知好歹了,你不要生气了……”白月柔慢慢的考过去,柔夷小手慢慢探向花渐舟的胸膛。
“你那么好,别人不珍惜你,可月柔珍惜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我能给,都会给你……”
就在即将触及花渐舟的胸膛时。
花渐舟侧身,避开她的手,径直往浴室走去。
“我没心情了,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白月柔见状。
手僵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
都是女人,她自认为比夏芷芸漂亮,身材也比她好。
花渐舟就对她半点兴趣都没有?
不可能!
白月柔立马一个箭步上前。
再也不管会不会惹花渐舟生气,从后面直接抱住花渐舟。
“行渊哥哥,我会比她做得更好的!”
白月柔的话没说完。
猛地就被花渐舟推开了。
力道之大,她直接跌倒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花渐舟怒斥。
那一脸嫌恶的样子,就好似刚刚紧贴着他的,不是一个貌美女人,而是什么腐烂发愁的垃圾。
“行渊哥哥,我只是想帮你,不想你难受……”
花渐舟对白月柔一直都很冷淡疏离,就连偶尔表现出来的温柔和关心,都透着一股敷衍劲儿。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白月柔没想到,居然这么可怕,吓得直哆嗦。
“你不配。出去!”
花渐舟冷冰冰的扔下这句,径直去了浴室。
白月柔颓然的坐在那里。
脚边,散落着一枚珍珠扣耳环。
是夏芷芸的。
她捡起来,狠狠的砸向一边。
都怪夏芷芸!
她如果不来犯贱,今晚一开始,花渐舟找的就该是她!
*
夏芷芸一路跑到电梯附近。
确认花渐舟不会追出来之后,腿就软了。
四下无人,她扶着墙,慢慢跌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夏芷芸下意识抬头,蹙眉。
站在电梯里的人,看到她,愣了一下。
女人卷发蓬乱,漂亮的眼睛水光潋滟,红彤彤的,嘴唇好似有些肿。
陆少琛都看傻了。
一直到他瞥见,夏芷芸的裙子,被撕烂到了膝盖以上。
他蹙眉,赶忙出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腿上。
“叶秘,谁欺负你了?”
夏芷芸已经恢复了冷静。
她撇开陆少琛的衣服,拎起破掉的裙子,勉强遮住腿起身。
“花渐舟。”她回答,侧目看向陆少琛,满目冷艳,“正义的陆少,要去给我伸张正义么?”
陆少琛瞪大眼睛:“行……行渊?”
夏芷芸冷着脸,没再说话。
在电梯关门之前,抬脚进去。
陆少琛愣了一会儿。
花渐舟强迫夏芷芸?
这尼玛的,说出去给任何一个认识花渐舟的人听,都没人相信。
花渐舟多骄傲啊?
别说替身夏芷芸了。
当初白秋画抛弃他走了,他宁可找替身,也没有追出去,把人强行带回来。
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
他能强迫夏芷芸?
这么想着,陆少琛大步往花渐舟的房间去。
想把这事儿告诉花渐舟。
可走到一半儿,就见到了,失魂落魄的白月柔。
“白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陆少琛赶忙问。
白月柔看向陆少琛,也红着眼,委屈得要死。
看着她,陆少琛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刚才夏芷芸抬眼,望向他的那个瞬间。
“陆少,夏芷芸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半夜跑来引诱行渊哥哥,害行渊哥哥生了好大的气,连带着我也骂了!”
陆少琛:“???”
我尼玛的,夏芷芸刚刚还真是在花渐舟的房间啊?
浴室里。
水声淅淅沥沥。
秋日的夜晚,已经开始冷了。
可霍知行依旧开着冷水,在自己头顶冲刷。
今天林云初的一颦一笑,在脑海里,都变成了刚刚,她眼泪滚落,羞愤恐惧又绝望的,看着他时的样子。
霍知行越想越心慌。
这时,门铃没完没了的响起。
他越发暴躁。
骂了一句脏话,关掉水,披上浴袍,大步往外走。
打开门。
是陆少琛。
“有事?”霍知行冷冰冰的问。
“我刚刚在电梯那边,见到叶秘了!”
听到林云初,霍知行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作势就要关门。
“她裙子被人撕破了,好像还哭过,看起来好可怜!”陆少琛抵住门,赶忙说道。
霍知行的心,猛地一坠。
沉默了片刻。
蹙眉问:“她说什么没?”
“说……你欺负她了。”陆少琛缓缓说。
霍知行握了握拳。
欺负?
那样叫欺负?
从前更过分的都有,怎么就叫欺负了?
霍知行想不明白。
为什么之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了!
是不是自己不结婚,就能一切如旧了?
这年头刚冒起来,霍知行的心,猛然一颤。
不结婚?
怎么可能不结婚!
罗斯家族和厉家联姻,是一场双赢的生意。
他怎么可能为了林云初不结婚?
荒唐!
他是被林云初的反常,折腾魔怔了!
“还有要说的吗?”霍知行抬眸,气场无差别攻击。
陆少琛有些犯怵。
他和霍知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霍知行一直都很杀伐果断,这几年越发如此。
陆少琛对他,也慢慢的有了忌惮。
“没……”
霍知行关上了门。
他走到沙发前,看了看,绕开,走到靠窗的沙发前坐下。
良久后,窗外开始燃放庆祝周贺生辰的焰火。
霍知行的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
地毯上,有一枚珍珠扣的耳环。
脑海里,浮现住,它主人佩戴着它的画面。
*
林云初回到房间,脱下礼服,立马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
她走了。
总得有人帮霍知行泻火。
白月柔今晚,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吧?
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出现画面。
林云初阵阵恶心。
她用力搓着,被霍知行触碰过的地方。
一直搓到,皮肤通红。
离开浴室。
落在地上的手机,显示有6通未接来电。
两个是周贺的,四个是郝甜的。
她给郝甜回了个微信:“在洗澡。”
想了想,又给周贺回了电话过去。
嘟声响了片刻,周贺接了电话:“芷萌,你快到窗前,马上就要放烟花了!”
林云初很疲惫。
但出于礼貌,还是温和的回答:“好的,谢谢提醒。”
“你走到窗前了吗?”周贺雀跃的问。
林云初起身,慢慢走到窗前:“在了。”
“好了,可以放了!”
林云初一怔。
周贺是在等着她,才开始放烟花?
就听咻的一声,一朵朵烟花瞬间点亮夜空,色彩瑰丽好看极了。
“芷萌,好看吗?”周贺问。
林云初受了天大的委屈。
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好看,谢谢你周贺。”
停顿了一下。
她想起来,今天是周贺生日。
又补充了一句:“周贺,生日快乐。”
周贺当然快乐。
二十岁的人生,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本来很遗憾,今年没能在梦想中的黑沙滩,度过生日。
但,老天怜爱,峰回路转。
让一位美丽的公主,童话般的从小矮窗出来,闯进了他平淡无奇的人生。
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不远处。
周贺的父母站在一起。
看着周贺,拿着手机傻笑。
“听说你儿子今晚,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的,打得火热。”周贺母亲秦馨连,望着儿子,一脸担忧。
周巍华倒是没所谓。
“男人,多几个女人怎么了?他爱玩就让他玩个够,等以后商业联姻了,再收心就好了。”
秦馨连没说话。
心里把周巍华骂了个狗血喷头。
烂男人,自己的根儿烂透了,还想祸害她儿子?
一夜狂欢。
郝甜家的司机,开车她的大G,在码头等着。
霍知行是最早离开的。
上车时,大G出现在他的余光中。
他下意识侧目多看了一眼,然后眸光暗了下去。
这车牌……是上次,在公司接走林云初的那辆。
霍知行看了一眼驾驶座。
一个穿皮衣的干瘦中年男人,正在刷短视频。
“厉总?”刘特助小心翼翼的,叫了霍知行一声。
霍知行收回视线,冷冰冰的上了车。
昨晚他已经想通了。
既然已经结束了,以后林云初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会分清楚,秋华和林云初。
不会再把对秋华的情感,错位到林云初身上。
霍知行的车,驶离码头。
郝甜挂在林云初身上,也下了来。
司机见状,立马关掉手机,打开车门跑过来。
“陈叔,这皮衣,酷啊!”郝甜拍拍司机的肩膀。
司机顿时红了脸,内向又腼腆的抓抓头:“我女儿买给我的生日礼物,小姐别笑话我了!”
“宝贝儿,我难受!”
郝甜撇过头去看林云初。
她不知道喝了多少,这会儿眼睛都不聚焦了。
“乖啊,上车,坐上车咱们就不难受了。”林云初哄着。
郝甜委屈巴巴的点头。
林云初无奈的扶着她上车,系好安全带,然后关上车门,准备从另外一侧上车。
刚到门边。
身后就有人叫她。
林云初回头。
见周贺穿着清爽的运动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小卷发,跑向她。
走之前,林云初出于礼貌。
给周贺发了信息道谢加道别。
周贺跑到她跟前,弯下腰,手掌撑着膝盖,已经气喘吁吁到,说不出话了。
“周少爷,您怎么……”林云初错愕。
“叫……叫我周贺!”周贺艰难的说道。
林云初被他这副娇憨的样子逗笑了:“好,周贺。”
周贺又平息了片刻。
“我来送你。”周贺站直。
他个子很高,站直了,看林云初的时候,就的垂下眼眸看。
林云初哭笑不得。
“还有这个。”周贺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林云初,上面是他家珠宝公司的logo,“我生日酒会的回礼。”
“这个我不能要!”林云初说完,凑近周贺一些,压低声音说,“我本来就是蹭上去的,也没给你准备礼物……”
周贺笑着打断:“没事,生日礼物,你之后再补!”
顿了一下,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还有你说的那顿饭!”
“抱歉,我还有事,下次再听你讲童话故事。”
叶芷萌不再继续浪费时间,径直离开。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混血帅哥回过神来,赶忙要追。
这时,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从后面跑过来。
见到混血帅哥,纷纷松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过来。
“少爷,酒会已经开始了,先生和太太到处在找你!”
混血帅哥的目光,焦急的看着叶芷萌离开的方向,抬脚就要追。
“不急,我要找个人……”
没等混血帅哥话说完,几个保镖交换了一个眼神,架起拖走!
*
叶芷萌个子高挑,虽然瘦,但该有的地方,半点不输人,天生白皙的肌肤,在游轮灯光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在发光。
她一出现,都不需要刻意做点什么,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周遭大量的目光。
“她谁啊?之前好像没见过?”
“不会是最近冒出来的小明星吧,你们知道的,娱乐圈那些女的,稍微有点姿色的,打破了头都想往我们豪门阶层挤!”
“你们看那些男人们的眼珠子,如果目光有实质,这女的早就被他们扒光了吧?”
“搞不好,人家就盼着这个呢?”
交头接耳的名媛贵妇们,掩着嘴,不约而同的笑起来,满满的轻蔑和恶意。
叶芷萌从路过的服务生,端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无视周遭各种目光。
一心寻找谢华的身影。
她这般样子,让打量她的人,更加确信,她就是混进来钓凯子的。
今晚的酒会,是知名高奢珠宝品牌,小公子的二十岁生日酒会。
华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被邀请行列,大家也都很给面子,能来的都来了。
陆少琛的爸妈,在海外考察项目,临时出了一些状况,没办法赶回来,于是乎,陆少琛就成了壮丁。
好在……
“行渊,你从前可不会带叶秘书来这种场合。”陆少琛吊儿郎当的,坐在夹板的沙发上,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到处拍照的白月柔,“她长得确实更像白小姐,可这性格……比起叶秘书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厉行渊看也没看白月柔。
“你最近总是提起叶芷萌,怎么?看上她了?”
“可以吗?”陆少琛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厉行渊问。
厉行渊抬眼,看向陆少琛,冷冷的警告:“你试试看。”
“投降投降!”陆少琛高举双手。
厉行渊从小就这样,自己的东西,腻了,不想要了,摔烂砸碎了,也不会给别人。
没想到,对女人他似乎,也有这样的劲儿。
“行渊哥哥!”
这时,白月柔惊慌的跑了过来。
陆少琛清楚的,在厉行渊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丝的嫌恶。
“叶芷萌!我看到叶芷萌了!”
白月柔跑到跟前,开口焦急万分。
厉行渊终于抬头看向她,好看的眉眼轻轻蹙着:“她怎么会在这里?”
片刻后。
厉行渊、白月柔以及看热闹的陆少琛。
站到了桅杆边上,向下看去。
叶芷萌太耀眼了,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寻找。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厉行渊看到她的时候,正巧,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挡着她的路,要往她手里塞名片。
叶芷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看到让人惊艳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
厉行渊眼底黑压压一片。
白月柔见状,赶忙端着满脸担心:“行渊哥哥,陆少,我刚刚听人说……说芷萌姐姐是来钓凯子的。”
说着,白月柔很着急的跺了跺脚:“虽然行渊哥哥不要她了,但这些年行渊哥哥给了她多少钱啊,怎么着也不用,这么快就出来找别的男人吧!”
“月柔妹妹,你这话不对,你行渊哥哥都找你了,还不兴叶秘书找下一春啊?”陆少琛一手插兜,一手晃着红酒杯。
笑眯眯的看向白月柔。
明明是很和善绅士的样子,可白月柔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些不友好。
“我就是替行渊哥哥不值得……”白月柔往厉行渊身边靠了靠。
“不用管别人,玩你的去吧。”
厉行渊不着声色的,避开了,白月柔想要触碰他臂弯的手。
白月柔僵了僵。
委屈的点点头:“知道了。”
白月柔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叶芷萌那边。
叶芷萌在公司,看起来非常的寡淡,她也看过叶芷萌的生活照。
马尾素颜休闲服。
和现在,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白月柔清楚的知道,在性感面前,她的娇柔可爱,根本不堪一击。
还好厉行渊,最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
白月柔收回视线。
想来想去,还是不爽,叶芷萌这么耀眼。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立马朝下面走去。
白月柔刚走。
厉行渊和陆少琛,就看到叶芷萌收下了名片,放进了精巧玲珑的手包里。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满意的离开。
隔得远,厉行渊没注意到,叶芷萌轻轻松了一口气,视线环顾一周。
终于发现了自己今晚的目标。
陆少琛收回视线,看向厉行渊。
“厉总,这么些年,你真是把大美人儿给埋没了!”
叶芷萌从前,好看是好看,但陆少琛总觉得她很无趣和寡淡。
像是没有脾气的机器人一样。
不管厉行渊,做多过分的事情,她都好像不会生气。
陆少琛深深记得,有一年白秋画生日,一个隆冬,厉行渊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定要吃一家老字号的蛋糕。
可那家老字号,早早就不营业了。
叶秘书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凌晨三四点,买到了厉行渊想吃的蛋糕。
回来的时候,厉行渊又不疯了,反倒是嫌弃蛋糕碍眼,直接把蛋糕扔了。
陆少琛那天,正好在厉行渊家里。
叶秘书头发都被融化的雪水打湿透了,纤瘦一个人,冻得克制不住颤抖,双手也冻得清白。
陆少琛看着,都觉得厉行渊太过分了。
没想到……
叶秘书没有生气,甚至委屈的情绪都没有,收拾好装蛋糕的垃圾袋,又那样离开了厉行渊家,回去了。
诸如这类的事情,还不少。
再看现在,人间尤物一般的叶秘书。
陆少琛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自甘堕落。”
厉行渊冷冰冰的吐出四个字。
纪今安开口,先说出了以王卓母亲的身份,在瑞士银行开的户头。
之后又把九甄的李副总抬到了明面上。
半点拖泥带水,要和王卓拉扯的意思都没有。
这着实让王卓有些猝不及防。
今天下午,王卓内心一直都有些不安。
他依稀感觉到,甩锅给纪今安这条路,走不动了。
但他又很自信,自己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纪今安顶多就是怀疑。
可没有证据,怀疑有个屁用?
王卓早就做好了,和纪今安胡搅蛮缠的准备。
“阿卓,是你啊?”周飞反应了片刻,难以置信的看向王卓。
王卓是他一直带在身边培养的人。
出了数据被篡改的事故之后,他怀疑了每一个人,唯独没怀疑过王卓。
现在仔细想一想,当初去总裁办拿数据的,可不就是王卓吗?
“老大,不是我!”王卓张口就否认,然后疾言厉色的指着纪今安,“明明就是你自己犯的错,现在却要栽赃给我!”
“是不是栽赃,你我心里都有数。”
“叶秘书,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这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周飞上前一步。
和叶秘书共事时间很短。
但周飞这个人精,哪儿能看不出来,纪今安处事谨慎,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揭发王卓呢?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
还不到三十岁。
周飞万般无奈,还是想救一救。
“抱歉……”
纪今安摇摇头。
这时,销售一部外骚动起来。
周飞还没来得及继续劝说纪今安。
部门的玻璃门被推开。
穿着制服的经侦警员鱼贯而入。
“你报警了?”王卓拔高声音,又是愤怒,又是惊惧,“纪今安,你他妈做事这么绝吗?”
“你就是王卓?”带头的警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现在有一起行业不当竞争,收受贿赂的案子,需要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老大!老大你救救我!”
王卓怕极了,慌不择路的,抓住周飞的胳膊。
经侦都出动了。
周飞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扇出去:“你拿着那么高昂的提成薪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王卓捂着脸。
眼睛隐约惊恐和愤怒,布满了血丝,面目也越发的狰狞起来。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要不是你压着我,死活让我一直给你当助理,我现在早就爬上高层去了!我有一家子要养,我的三个孩子都要出国去读好学校!我需要钱啊!”
纪今安和经侦的负责人交代了两句。
就准备回总裁办,交提前写好的,事件处理报告。
那边,经侦拿出了手铐,要给王卓戴上。
纪今安也走到了门边。
可就在这时。
王卓突然疯狗一样爆发,猛地推开身边的经侦。
抓起手边,许茗茗的销售冠军奖杯,砸向纪今安的脑袋。
“天哪!”
“叶秘书!!”
惊呼声此起彼伏。
纪今安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她本能的往下蹲了蹲。
“砰”的一声巨响。
玻璃门应声炸开,原本玻璃门的材质,就算爆开,也不会有碎片飞出。
然而。
纪今安倒霉就倒霉在。
这扇玻璃门,前阵子本来就有些坏掉。
销售一部,全新扑在华科的项目上,没有及时报修。
玻璃炸开后,整块玻璃从门框脱离,直接砸到了纪今安身上。
“叶秘书!”
众人惊呼连连,赶忙跑上去。
经侦的人,也把王卓摁在了地上。
贺岩庭来的时候,正是这一幕。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没了平日的从容矜贵,大步跑了过去。
“天呐,好多血!”
许茗茗离纪今安最近。
看着纪今安浑身玻璃碴子,尤其是左右手背上,直接扎进了一块玻璃,鲜血淋漓可怕极了。
“没事……”
纪今安疼得都要晕厥了。
“许小姐,麻烦帮我叫……”
“纪今安!”
贺岩庭焦急的声音,打断了纪今安的话。
她错愕的抬头。
贺岩庭已经半蹲在了她身边,抓住了她血流不止的手。
“贱人,你也就靠着贺岩庭,没有贺岩庭你算个屁啊!你给我等着,只要老子不死,出来了第一个就是搞死你!”
王卓趴在地上,还在不停的叫嚣。
贺岩庭已经大概知道,数据被篡改的前因后果了。
他狠厉的看了一眼王卓。
作势就要抱纪今安起来。
纪今安明白她的意图之后,有些茫然。
这几年,公司里对她和贺岩庭的关系,其实心中都有数。
但贺岩庭在人前,从来是避嫌的。
“上帝啊,这是怎么了?”
哪怕是惊讶,也很好听的女声响起。
纪今安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她下意识看向,在贺岩庭身后,弯腰看她的人。
金发碧眼,白皮肤。
纪今安曾经在搜索引擎上,见过她。
海瑟薇。罗斯,贺岩庭的订婚对象。
“厉总!”
纪今安立马退避。
“就是手臂划伤了,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纪今安说话,下意识抓住了许茗茗的胳膊,站起身来。
贺岩庭怀里一空。
纪今安血流不止的左手垂着,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他跟前。
“许小姐,能拜托你陪我……”
“好好好!我开了车来的,我立马送你去包扎!”
许茗茗都快哭了。
纪今安说了一声谢谢。
随后近乎是逃一样,离开了销售一部。
公司附近一公里不到,就有医院。
许茗茗把车开得飞快,但红绿灯恼人,开了十分钟,才抵达医院。
纪今安一直都没说话,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心里没别的念头,只希望,出这么多血,被影响到孩子。
到了急诊。
医护间玻璃扎得深,就准备用麻药。
纪今安借口支开了许茗茗。
然后冲护士摇摇头:“不要用麻药。”
护士一怔。
“这会很疼。”
“我能忍。”
消毒、取出玻璃碎片和残渣,缝合。
时间被疼痛拉得无比长。
纪今安只是掉眼泪,吭都没吭一声。
她就说,下午贺岩庭怎么自己开车出去。
原来是去接未婚妻啊。
还好她机智的,把车里和她有关的一切都清理干净了。
罗斯小姐真人比照片视频里还要好看。
真是便宜贺岩庭这个渣男了。
“儿子,你怎么突然收心了?最近这段时间,又是跟着你爸爸巡视门店,还很积极的参与到设计部的工作,开窍了?”
她这个小儿子,小时候身体不好。
家里多有溺爱。
不知不觉,惯得他性子野了,整天就想着周游世界,当什么旅行家。
公司的事物,一概不理。
可最近他却改性了。
秦馨连这小半个月,都在海外做公益。
本来还不信。
回来一看,她儿子居然真的在画设计稿。
不愧是她的儿子,天赋就是高,只是初稿,就很有那么一回事。
“妈咪,我想变得很强大!”周贺突然严肃,目光也坚定下来,“强大到,比爸爸还要厉害!”
秦馨连一怔:“妈咪能问,为什么吗?”
周贺沉默片刻,然后回答:“为了以后,我可以娶我想娶的人,不用牺牲婚姻去巩固公司。”
秦馨连抱着胳膊,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儿子,有骨气!”
周贺似乎没料到,母亲的反应。
他想了想,试探性的问:“妈咪,如果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们想要的千金名媛,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秦馨连毫不犹豫的回答。
然后揉了揉周贺的头发。
“你是我的儿子,不是成列的豪门商品。”秦馨连语气慈爱。
周贺惴惴难安的心。
短暂的落了回去。
他看了看窗外。
好似想看到处在某个遥远之外的人。
芷萌!
我会快速的成长。
一定会独当一面。
*
第二天。
谢闲月去妇幼保健院做检查。
给孩子建了档。
大概是最近心情好,时爷爷也照料得好。
检查结果还算可以。
医生更多的,是说她身体底子不怎么好。
谢闲月一一将医生的叮嘱记下。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
“萌萌?”一个朗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闲月一怔。
下意识回头。
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朝着她跑过来。
男人模样清秀,很有书卷气。
看着……眼熟!
“谢闲月,真的是你啊?”白大褂到了她跟前,笑起来,嘴角两颗梨涡,立马打开了谢闲月的记忆匣子。
“闻驰哥哥?”她叫出记忆中那个名字。
闻驰是谢闲月家曾经的邻居。
就住在对门。
闻驰加是中医世家,外婆说,都传承两三百年了。
谢闲月妈妈去世那年,闻驰一家移民了。
中间,有过短暂的联系。
外公去世后,外婆陪着谢闲月离开了榕城,到沪市念书。
这也就断了联络。
“小不点,都长这么大了?”闻驰比划了一下谢闲月的身高。
随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产检单子上。
闻驰的笑容,又一瞬僵硬,脸上的血色也去了大半,他艰难的收回视线,抬眼看她,笑着问:“结婚啦?”
谢闲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元知总觉得,谢嘉遇是她的白月光。
可真要说白月光,也该是闻驰吧。
她那时候年纪小,又迟钝,看起来笨笨的。
附近的大孩子,大多不跟他玩儿。
只有闻驰。
他长得好看,又很温柔。
每天放学回来,都盯着她做功课。
她如果做得不好,他也绝对不会责备,总是很细心耐心的教她。
没想到。
故人重逢,居然会是这种场景。
谢闲月心里有些唏嘘。
“闻驰哥哥你呢?”谢闲月问。
“学医的,哪里有时间恋爱结婚。”闻驰苦笑,“奶奶呢?奶奶现在好吗?”
谢闲月垂下眼睑,眼尾没来由的泛了红:“奶奶半年前去世了,这几年一身的病痛折磨,也算是解脱了。”
“抱歉……”
闻驰眉头紧锁。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谢闲月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我好像少算了七……七百来万,这笔没走我自己的账……”
叶芷萌笑了:“您可真够心大的,贪公司的钱,还有走自己账的?”
那人脸色跟猪肝一样。
立马多打了一张欠条。
之后又有三四个,灰白着脸,重新补了欠条。
数额还都不小。
最后算下来,共计四千五百万。
“叶秘书,我们的工作……”
这时,钱豪小小声的问道。
他也打了欠条,一百多万呢。
如果再没了工作……
“刚刚也说了,你们也是被秦四广带坏了,你们的工作能力我还是认可的。”叶芷萌打了一巴掌,开始给糖了,“所以,工作一切照旧,我会说服总裁不做开除处理,但诸位以后务必谨言慎行,再出错,我可就保不了了。”
“叶秘书,您可真是人美心又善!”钱豪立马夸起来。
叶芷萌淡淡的笑了笑。
“都是在别人手下讨饭吃的,大家都不容易,以后好好干吧。”
会议结束。
出了大血的众人,带着满脸的劫后余生,笑着离开。
隐约的。
还有人在咒骂秦四广。
“王八犊子,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拉着我们下水!”
“可不是吗?老子这些欠条里面,他拿去吃喝玩女人就有大几十万,这口气老子也咽不下去!”
“他要是还有机会放出来,我一定扒了他的皮子!”
叶芷萌把所有的东西,规律的整理好,放进文件夹里,转手递给撑着脑袋,肆无忌惮看她的陆少琛。
“陆总,接下来这些退赃的欠条兑现,就交给你了。”
“你真要找厉行渊说情?”陆少琛问。
叶芷萌收起电脑,和纸笔。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厉总不会过问,他只看结果。”
“对哦。”陆少琛笑着,“所以叶秘书刚刚用的是恩威并施?”
“你还会成语呢?”叶芷萌斜睨一眼陆少琛。
“我是哥大毕业的。”陆少琛坐直,“你真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那不然呢?项目正在要紧的时候,之前因为这帮尸位素餐的东西,已经单独了一个月的工期了,我再开除他们,重新找人过来,还要耽误多久?”
时间就是金钱。
在工地上,尤其如此。
“不过,项目里面的核心工作,不能再由他们来了,陆总得尽快派人过来接管。”
“另外,秦四广交代的这些,也建议陆总一一核实留下证据,如果谁以后搞烂事,直接逮人。”
她可没说过。
要和这些人一笔勾销。
悬在他们脖子上的刀剑,只要他们安分老实,不再作死。
刀剑就永远落不下来。
“好。”
陆少琛点点头。
然后笑着问:“那现在要去食堂吃午饭了吗?”
叶芷萌:“???”
去食堂吃饭而已,他开心成这样?
跟她这儿,立纯情男人人设呢?
叶芷萌应了一声。
拎起电脑包,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身后就有人,接过了她手里的电脑包。
“就一只手能用,省着点,我帮叶秘书拎。”
叶芷萌斜睨他一眼。
有人巴巴的愿意拎包,她何乐不为?
快到正午了。
弶城的阳光强烈的起来。
击穿了浓厚的丛云,散落在地面。
叶芷萌走在阳光下,暖烘烘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等两人走远。
一个干瘦的身影,从会议室的背后,一条狭窄的通道挤出来。
正是最开始,装作是村名带头闹事的那人。
他吐了一口唾沫。
臭娘们,阴损招还挺多!
他四下看了看,拿出手机,一边往后门走,一边打电话。
“喂!是我!辉哥现在安全吧?安全就好,秦四广着了那漂亮娘们的道,已经被抓了,辉哥那事儿也是这娘们找人做的!!”
“小少爷?”
刚刚凶叶芷萌的两人,看到来人后,一脸错愕。
“你们在干什么?”周贺蹙着眉,直接护在叶芷萌跟前。
周围诧异声四起。
“刚才有客人反应,这位小姐没有邀请函,我们只是来例行询问。”其中一人回答。
“她的确没有邀请函,因为她是我亲自邀请的。”周贺一脸严肃,“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问我!”
“少爷,我们不敢!不敢!”那两人连忙摆手,“小姐,我们实在是不了解情况,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影响您参加宴会的美好心情!”
“对对对!”另外一人附和。
“没事。”叶芷萌摇摇头。
“忙你们的去。”周贺挥挥手,神色还是有些不高兴。
为周家做事的都知道,周家的小少爷,宅心仁厚,性格温和,从不给佣人脸色看。
那两人走的时候。
脸都绿了。
嘀咕着,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这么整他们!
白月柔见势不对,已经躲到了人群里。
怕那两人认出自己,当众找自己的麻烦。
“这女的,居然跟周家小少爷认识啊!”
“何止是认识啊,你看周贺维护她那样子,女朋友吧?”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白月柔听着周遭的议论纷纷,脸色苍白。
叶芷萌被厉行渊睡了五年,刚被甩,就勾搭上了高奢珠宝集团的小少爷?
怎么可能!
她哪里配!!
叶芷萌也很懵逼。
首先是因为,眼前的混血帅哥,居然是今天酒会的主角,周家的小公子周贺。
其次……他居然帮她解围!
“没事儿吧?”
周贺转过身,担心的看着叶芷萌,好似怕她被吓到。
“我没事,周少爷,谢谢你帮我解围。”叶芷萌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是真的偷跑上船来着。
等等!
谢华!
叶芷萌赶忙找人,散开的人群里,哪里还有谢华的影子?
“在找什么?东西掉了?”
周贺傻白甜一样,跟着叶芷萌的视线,四下看。
“找……”
叶芷萌话还没说完。
“芷萌姐姐!”
甜腻的声音,做作的响起。
刚才叶芷萌那么挑衅的看着她,她百分百确定,刚刚的工作人员,是白月柔叫来的。
她还没去撕了她,她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叶芷萌看过去。
眸光微微颤了颤。
白月柔挽着厉行渊的胳膊,两人看起来金童玉女,配一脸。
“厉总。”叶芷萌微微颔首,冷淡疏离的打招呼。
陆少琛笑得跟狐狸似的,挥挥手:“叶秘~”
叶芷萌当看不见。
陆少琛:“……”
原来叶秘书是有脾气的,嗯,这是还在记,那天在厉行渊办公室,他嘴欠的仇。
厉行渊走到近前。
看了看叶芷萌,视线落在了周贺身上。
随后,他轻笑出声:“叶秘书,动作可真快。”
叶芷萌的心,猛地往下坠了坠。
她抬头,看向厉行渊,皮笑肉不笑:“是厉总教得好。”
她话音落下。
就看到,厉行渊眼底,戾气瞬间暴起。
啧,一句话激怒厉行渊。
谁看了不说一句,她可真厉害!
她想,如果不是众目睽睽。
厉总要考虑自己的形象,这会儿已经把她抓起来,丢进海里了。
“厉先生,久仰。”周贺礼貌的打招呼。
厉行渊出身贵族,向来礼数周到,可……
他无视了周贺,带着白月柔,朝着宴会大厅里面走去。
陆少琛吃瓜不嫌事儿大。
刚才叶芷萌回厉行渊那句,他听着差点笑出来。
离开厉行渊的叶秘书,还真是方方面面,都让人觉得惊喜!
他嘴角噙着笑,跟着厉行渊去了宴会大厅。
叶芷萌烦他,看他开开心心看热闹,就更烦了。
厉行渊这个大冤种。
她拼命的想挽回公司的损失。
他倒好,带着心肝儿来,坏她好事!
“芷萌。”
这时,清润的声音响起。
叶芷萌错愕的抬眼看去。
周贺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盈着满满的笑意。
“叶芷萌!”
他又连名带姓的叫了一声,语气更雀跃了一些。
叶芷萌没忍住笑了:“对,我叫叶芷萌。”
“真好听!”周贺忽的想起来什么,认真道,“我叫周贺,祝贺的贺!”
叶芷萌垂眸,笑着将散落的头发,绕回耳后。
烦躁的心情,迅速的平息下来。
酒会还有这么长时间,谢华离开前,她总是有机会的。
“对了,你偷偷跑上来,是有重要的事?”周贺问。
叶芷萌语气有些遗憾:“我来找位前辈谈事,刚刚差一点就能接触到了。”
“找谁?我帮你!”周贺自告奋勇。
在叶芷萌心里,万事万物,都是有标价的。
她摇头拒绝:“周少爷……”
“叫我周贺!”
叶芷萌无奈,正要开口。
谢华的保镖,朝着她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我老板有请。”
叶芷萌顿时惊喜,也不拖泥带水:“嗯,我这就去。”
“你老板?你老板是谁?”周贺倒是很警惕。
他听朋友们说过。
有些大叔,年纪一大把了,十分没分寸,总是欺负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他担心叶芷萌被欺负。
“就是我要找的人。”叶芷萌小声说道,“周贺,今天很谢谢你,我先去忙,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吃饭。”
叶芷萌说完,就跟着保镖走了。
片刻后。
游轮上的豪华套房内。
“你是哪家公司的?”谢华回头看了一眼叶芷萌,半句都没寒暄,开门见山的问。
“谢老,我是英贝的。”叶芷萌回答道。
谢华一愣,随后蹙眉:“你弹琴非常动听,我听得很高兴。不过,你们英贝不专业,我的公司不会和不专业的团队合作,所以……”
“谢老,我想最近这段时间,行业内顶尖公司的方案,你们看过不少了吧?”叶芷萌开口,语气柔和,没有任何攻击性。
让人听着,本能的就会放下一些警惕。
谢华点点头:“也包括贵公司,别的不说,英贝着实让我失望。”
“因为公司内部的一些原因,我们给了一份错误的数据出来,我很抱歉。”叶芷萌诚挚道,“不过谢老,我笃定您一定没看过我们公司的完整方案。”
片刻后,叶芷萌坐上了车。
车子是厉行渊的,来的是刘特助。
刘特助一路上,表达了大家对她的关心。
以及对王卓行为的愤怒。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叶芷萌公寓楼下。
刘特助下车,要为叶芷萌撑伞。
叶芷萌笑眯眯的接过伞:“我右手好着呢。”
刘特助看着叶芷萌,很是心疼:“厉总说,您可以休息几天。”
“不了,我想快点交接完工作。”叶芷萌摇摇头。
刘特助有些无奈。
叶芷萌颔首示意,就要离开。
“叶秘!”刘特助叫住她。
叶芷萌回头:“还有事?”
“厉总其实很担心你。”刘特助说完,好似怕叶芷萌不信似的,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叶芷萌当然相信。
就算养只小猫小狗身边在五年,也会有些感情吧。
何况她还是厉行渊最心爱之人的替身,又那么乖巧柔顺听话。
但那又怎么样?
并没有任何意义。
刘特助目送叶芷萌上楼。
然后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嗯,安全送到了。”
“叶秘说不休息,想快点交接……”
“其他的?其他的就没说了。”
刘特助瑟瑟发抖,哪怕隔着听筒,他也能感受到,自己老板的火气。
叶芷萌回到家。
累得,倒在床上就不想动弹了。
她很想沉沉睡一觉,可左手又疼的没完没了。
想想,叶芷萌又气得要命。
都怪厉行渊突然出现。
不然,她肯定得捡起一块玻璃,扎王卓那王八蛋脸上!
第二天一早。
叶芷萌正小心翼翼穿衣服。
刘特助的电话来了。
“叶秘书,厉总出差七天,白秘书同行,暂时不需要您到公司做交接了!”
叶芷萌:“……”
她很难不想,这是厉行渊故意的。
不去就不去吧!
她正好有时间搬家!
叶芷萌名下,有两套房子,都是黄金地段的大平层。
厉行渊送的。
榕城那边,他还买了一套别墅。
这些房子,叶芷萌都不打算去住,等处理完工作,她会全部卖掉变现。
现在住的房子,应该是厉行渊名下的资产。
当初,她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让人把她安排住在了这里。
一住就是五年。
叶芷萌手受伤了,打包行李是不行了。
她提前预约了一个收纳团队,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定好后天过来收拾。
至于搬去哪里……
“我那套小三居,是我爸留给我的,我早就想搬回去了!”郝甜在电话那头嘟囔。
“你不是说,继父一家对你挺好的么?”叶芷萌问。
“再好,那也不是亲爹!”郝甜似乎不太想说这个,“总之,你先搬过去,等我说服我妈,就立马搬过去跟你同居!”
“好~房租我就按照市价给……”
“你得了吧,我还不差你那点钱,先就这样!”
郝甜挂断电话。
叶芷萌环顾四周,轻轻吐出一口气。
难得清闲下来。
叶芷萌准备看一部电影。
谁知道刚坐下,手机又响了。
是那个基建项目的现场负责人。
叶芷萌接起。
“叶秘书,我们这边和当地居民之间,有一些冲突,涉及到一些赔偿问题,我想和公司再请示一下。”
叶芷萌蹙眉:“土地赔偿、房屋占用赔偿,以及其余的人道主义赔偿,在企划书里,不是都列明白了吗?”
“企划书里是明白的,可到了当地,还是有很多不可调和的变数!”负责人沉声道。
“被坐地起价了?”叶芷萌问。
“差不多吧,二期工程进行到一半,有村名说动到了他们老祖宗的坟……”
“他们说要多少?”
“目前说不要钱,只要我们改地方,您说这二期工程都要一半了,钱是流水一样的砸进去,怎么改?”
“不要钱,那就是你们提的金额,他们不满意。”
工程开工之前,土地都是预先围起来的。
这些人不可能到二期工程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祖坟在那里。
所以,摆明了就是提前下套要钱。
“我会和公司反馈,你们那边也继续和对方周旋。”
“明白!”
挂断电话。
叶芷萌拿了电脑过来,打开了项目相关的文件。
二期项目的规划地上,林木、房屋都是没有的,是一大片草原。
也没听说,有什么坟墓在范围内。
她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随后,她把负责人反馈上来的事情,整理成说明书,发给了和自己交接的人。
没多一会儿。
她的手机再度想去。
这次来的,是一个归属地为京都的陌生号码。
她接起。
对面传来的声音,让叶芷萌下意识蹙眉。
“叶秘~”
“陆少,有事儿么?”叶芷萌冷冰冰的问道。
“叶秘,我那天就是嘴欠了一下,你还在生我的气呢?”陆少琛语气无奈。
“没事儿我就挂了。”
“你不是在和我交接,弶城基建项目的事儿吗?”陆少琛赶忙说道。
叶芷萌蹙眉:“是你在接受?”
“再怎么说,我也是英贝项目部的总经理,很意外么?”
叶芷萌没接这个话。
“大致问题,说明书里,我都写了。”叶芷萌说道。
“这个工程开始后,你去过么?”陆少琛问。
“去过两次。”叶芷萌回答道。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没有人压阵,底下的人,难保不会出问题。”陆少琛说道,“叶秘,可能还是需要你跟我去弶城一趟,交接一下那边的人事了。”
叶芷萌蹙眉。
陆少琛也觉得,村名闹事背后,没那么简单。
“什么时候?”
“我在帝都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下周四?”
“陆少,今天周三。”叶芷萌无语的说道,“算了,我忙完这两天,先过去吧。”
“这样也好。”陆少琛应下。
也没别的话可说了,叶芷萌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
叶芷萌打包行李,搬家,一气呵成。
当天晚上。
叶芷萌兑现了,给郝甜的大餐。
见面时,叶芷萌才知道,叶芷萌受伤了。
她焦急万分。
叶芷萌和她说了前因后果。
郝甜恨不得去厨房,跟厨师长借一把刀,去看守所剁了王卓那王八蛋!
“你这算是工伤!你们老板得赔钱!”
“阮星萝,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安心的留在我身边?”穆渊辰轻抚她的脸颊,看到她眼角有泪水,又心疼的拭去。
穆渊辰无奈的抱她进怀里。
手握着她的手时,手背上的疤,有些磨手。
刚刚。
她不止一次求他,说她怕疼,不要弄疼她。
比起自己,玻璃扎进去的时候,她得多疼?
还有缝合伤口时,不用麻药,得多疼?
穆渊辰一开始想不明白,阮星萝为什么不用麻药。
可今晚突然想通了。
那个时候,她也看到海瑟薇了。
那瞬间,她惶恐成这样。
所以……
不打麻药,是为了让自己清醒?坚定的离开他?
穆渊辰脑补了好久。
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一会儿就要醒一次,醒了就要确认阮星萝在不在,确认她在,就要亲她一亲。
阮星萝对此一无所知。
一觉狠狠地睡到了中午。
醒过来的时候,醒过来的时候,穆渊辰已经走了。
她半点失落都没有。
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起身去洗了个澡。
按理说,穆渊辰知道,她没有衣服在这边,会像在帝都一样,让人买过来。
可……
他没有。
昨天的衣服不见了踪影。
本来也撕烂了,大概被穆渊辰扔了。
没办法。
阮星萝只能从穆渊辰的衣柜里,拿了一件衬衫套上。
刚换好。
房门开了。
穆渊辰带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
穆渊辰的黑色衬衫,不多不少,长度刚好卡在阮星萝膝盖上方一点点。
她没想过,穆渊辰这个时候会回来。
扣子也扣得随意,该遮的地方遮住了就行。
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似的,惊诧回头。
浓密的乌发,有些凌乱的散落腰间,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
也让脖颈锁骨这些地方的红痕。
格外惹眼。
穆渊辰愣在那里。
阮星萝赤着脚,踩在暖烘烘的地面,在穆渊辰的注视中,浑身不自在。
“你怎么回来了?”
穆渊辰扬起右手。
阮星萝这才看到,他还拎着一袋东西。
“早上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想要胜记的虾仁馄饨?”
穆渊辰一边说,一边朝着她走过去。
早上,穆渊辰赶着去公司开会。
离开的时候,亲得过了头,把人弄醒了。
穆渊辰本来都准备好了。
被她骂两句。
可……
她没有骂他,反而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勾着他的脖子,蹭了蹭。
然后说想吃胜记的虾仁馄饨。
没头没尾的。
穆渊辰知道,她这不算醒了,顶多是睁了个眼。
但她这副可爱撒娇样。
还是让穆渊辰大大满足。
所以,开完会,厉总没在公司停留。
开车穿过大半个沪市,去胜记给阮星萝买馄饨去了。
记忆缺失的阮星萝茫然。
“我别胡说,我刚刚才醒,什么时候说过要吃这个?”
穆渊辰走到她跟前。
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看来昨晚还是弄太狠了,脑子都坏了?”他的语气,充满恶意。
阮星萝下意识想远离他。
可穆渊辰的胳膊,却收得更紧了。
“谁准你穿我的衣服的?”随后,他问。
语气散漫,听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挺享受。
阮星萝咬牙。
“我没衣服穿,不穿你的,果奔吗?”阮星萝懒得拆穿穆渊辰的恶趣味,“松手!”
穆渊辰没松手。
轻而易举的,环着她的腰,单手将她抱起。
“穆渊辰!”
阮星萝惊呼一声。
穆渊辰顺手把馄饨,放到一边。
抱着阮星萝回了卧房。
阮星萝也是怕了。
“穆渊辰,我以后不穿你衣服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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