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谈则序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其他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林雾声谈则序,是网络作者“岁甜甜”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之后也要远走高飞,今晚过后再无交集,请一顿又如何。她又说:“当然可以,只是晚饭后我还要另请几个朋友,不知道您是否介意。”南穆答应地爽朗:“当然不介意,你发地点,晚上见。”他还打算让司机送她一程,她以已经叫了出租车为由拒绝。南穆心满意足目送她上车,和她挥手说再见。等到林雾声的车开出几米远之后,他畅快地深呼吸:“还是江城好......
《高质量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精彩片段
林雾声无奈,想着反正之后也要远走高飞,今晚过后再无交集,请一顿又如何。
她又说:“当然可以,只是晚饭后我还要另请几个朋友,不知道您是否介意。”
南穆答应地爽朗:“当然不介意,你发地点,晚上见。”
他还打算让司机送她一程,她以已经叫了出租车为由拒绝。
南穆心满意足目送她上车,和她挥手说再见。
等到林雾声的车开出几米远之后,他畅快地深呼吸:“还是江城好啊。”
管家帮他把行李拎着,他吹着口哨乘坐电梯上楼,27楼的总统套间是谈则序在江城的长租房。
他之前偷跑出来被亲妈知道,勒令禁足了好长时间,等到假期快要开始,他才被放出来。
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他就是来江城找他哥,当然,林雾声也在他目的之中。
南穆有房间的房卡,开门进入之后,发现玄关处散乱着几张白纸。
“哥,你在这打过仗?”他半开玩笑地说。
谈则序爱好整洁,在他眼里就是完美和得体的代表人,门口如此杂乱,这还是第一次。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复,他稍微往里走,来到书房,发现谈则序躬着身子,坐在窗边的沙发,望着窗外发呆。
“哥。”他尝试着叫了一声。
谈则序这才回过神,回眸看向他,失魂只在须臾之间,他顿时恢复成理智的样子。
他没过多言语,只是颔首:“来了。”
南穆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谈则序不太在状态。
谈则序大他五岁,各方面较他都更加成熟,能力上也是无可挑剔的优秀。
他也尊敬他哥,可南穆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道隐形的鸿沟,是谈则序主动划出来,他无法跨越。
不过能出门一趟,他还是高兴的。
“我来接你回家过年。”他笑呵呵地说。
谈则序揉了揉眉心,声色平淡:“还有工作。”
“是不是在江城太累了?”南穆关切道,“开新公司很辛苦吧。”
谈则序起身,垂眸整理袖口,片刻才道:“还好。”
他打电话吩咐了饭菜,多报了几道南穆喜欢的港式餐点,挂电话后,看南穆笑得揶揄,挑眉不语。
南穆眉眼贼贼道:“听小赛说,你有次为了个女人驱车一天一夜,是为了谁?”
谈则序唇边的笑意勉强,敛眉:“没有的事。”
“还听说你有一天抱了个喝醉的美女,这件事不是我瞎说吧,照片为证。”南穆说着,掏出手机。
江城有些个公子哥和南穆熟识,这件事传到他耳朵里不足为奇。
谈则序迟疑地看过照片,确实是那晚,林雾声喝醉酒了,他抱她上车的画面。
不过拍摄距离过远,连他的身型也只能摄取到一个轮廓,林雾声缩在他怀里,更是看不清人影。
他垂眸审视这张照片,最后聚焦于林雾声安静躺在他怀里的动作。
内心轻啧了一声,觉得这个没良心的还是睡着了乖,清醒时一开口,随时能叫人气死。
南穆捕捉到他的微表情,“哪家姑娘?”
谈则序没搭腔。
南穆也只好作罢,想到什么,说了句:“对了,我今晚和林翻译一起吃饭,就不和你一起了啊,哥。”
谈则序蹙眉:“林翻译?”
“就是JN那个呀,我要追的姑娘。”南穆解释。
谈则序唇线一点一点绷直,眸色依旧不起波澜,过了片刻,他才状若不经意问:“你们有联系?”
“当时留了号码嘛,刚刚在楼下见到了,女神送上门来,也太巧了吧。”
-
谈则序捏在她右肩,把她固定在玻璃墙角。
林雾声只能仰着头,和他面对着面,鼻息贴合在一起。
她从他的暴戾中,看到的全是陌生,那双曾经总是对她温存的眼,早已凉透,烧灰般冷寂。
透过这暗瞳,记忆深处的画面层层叠叠,涌了上来。
不可置信与酸楚,一并发作,汇聚成难以言明的情绪。
她别开视线,极力不和他对视,甚至想通过闭上眼来躲避。
谈则序捏着她的下巴:“你是觉得心虚,所以不敢看我吗?”
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脾气,她冷着声线应答:“是不想看你这张脸。”
谈则序又将她的下巴抬起几分,附身,几乎和她鼻尖贴着鼻尖,嘲弄的意味十足,“这张脸,你当年不是看得很开心?”
这句话,抓住了林雾声的命门。
当年是她跟在他身后,厚着脸皮把他追到的。
也是她后来不由分说,将他抛弃。
林雾声信了报应这一说,失去了抵抗,她泄掉力气,自轻地开口:
“谈总究竟要做什么不妨直说,如果仅仅想羞辱我,那尽管来,什么反应我都配合。”
谈则序冷笑一声,“你的牙还是一样硬。”
听到这里,林雾声瞳孔颤了颤,视线慢慢往下移动,偏着头,呆呆看向他左手虎口,鼻尖忽地一酸。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吧……
-
那次和谈则序约好,说周末一起出去玩,但他临时被学校安排,去参加某个学习会。
她没觉得有什么,也不打算生他的气,就想让他哄哄她,结果他根本没有哄人的意识。
林雾声独自生闷气,故意晾了他一天,他终于觉察不对劲。
他低声哄着,承诺之后不会这样了,林雾声觉得还不够解气,他便问;“那你怎么才开心,我都做。”
她赌气说:“给我咬一口。”
谈则序不由分说伸出手,递到她面前,手臂白皙,青筋纹理清晰。
她本来已经消了气,这句话也是开玩笑的,当他把手递过来时,她没忍住,抓着就冲虎口那里重重咬去。
谈则序忍着痛,笑着静静瞧她,另一只手抚摸她发红的眼眶。
直到她嘴里传来血腥味,她松了口,呆呆抬眼去,见到他忍痛的表情。
她鼻头一红,带着哭腔问:“你怎么不躲啊?”
谈则序收回手臂,几分无奈地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尽是宠溺:“谁知道我家宝贝牙那么硬。”
-
那个牙印曾经落在他左手虎口,一周之后才消除。
林雾声望着他的手掌,记忆里相处的画面扑面而来,可此刻,她被他禁锢在这里,没有怜惜,再也不是当日模样。
肩上的力气不减,痛感分明没多强烈,却成百上千放大,渐渐蔓延。
林雾声思维涣散,胸口的酸涩感,不受控制地一股股往外冒。
她眼眶忽然泛红,眼眸也笼起一层水雾,语气委屈,“痛。”
这两天来,她面对他要么是倔着一张脸,要么就厚着脸皮说着场面话,顷刻间的脆弱,让谈则序失神。
他见她喊痛,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松开了她,皱眉打量起她的肩。
她穿着外套, 刚才落在手里的触感也绵软,他力度有意控制,却没想还是弄痛了她。
他还想掀开她的衣料,查看她的情况,刚接近她,停在空中,又慢慢垂了下去,攥成拳头。
谈则序放下她,偏头看向另一边,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有些沙哑的嗓音,冷静下来说:“东西在桌上,拿了就快走。”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到窗边,背对着,不再看她。
林雾声离了墙,失去支撑,趔趄一步,稳住身形后,捋开散在脸上的发丝,来到桌前。
桌面左手边,已经用小丝绒袋装好,她确认了里面是她的耳坠,系好绑带放进包,转身往外走。
“谢过谈总,再会。”她声线平快,听着不起波澜。
谈则序伫在玻璃幕墙边,从顶楼向外睥睨,江城大把风光在眼底变得虚浮飘渺。
他听到她走到桌前的脚步声,背包的金属链条撞在了桌沿,又听见她向外的声音渐远。
插在兜里的手攒拢,隐隐的不甘心盖过理智,他一再难压。
在林雾声就要拉开门时,他出声:“我有东西,你要还我。”
林雾声的手垂下,回头去,“什么东西?”
谈则序转过身,方才的情绪已经被云淡风轻掩饰,“伞。”
“……”林雾声沉默几秒,“我寄给你。”
“你亲自还我。”蛮不讲理到了一种程度。
林雾声无计可施,答应下来,说明天交还。
这下他总该满意吧,可未曾想,他又说:“我跟你回去拿。”
这句话足以让人浮想联翩,她真 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想了想,说:“你时间宝贵,还是不给你添乱了。”
谈则序已然拿好车钥匙,若有嘲意,“不差这一点。”
究竟是说不差这点时间,还是指不差这点她添的乱子,林雾声读不出。
这次重逢,她一直被他掌控着,总是随波逐流,难以控制心底的慌乱。
来到停车场,林雾声视线锁定了那辆优雅的慕尚,谈则序解锁车门后,她默默拉开后座的门。
谈则序不轻不重开口,“大小姐还真是不一样。”
她动作停顿,意识到什么,说了句,“抱歉。”
坐后座,就是把他当成司机的意思。
她关上车门,绕到前方,谈则序却将钥匙抛给她,“你来开。”
他说这句话时,有些倦意,但他总是给人利落干脆的一面,所以并不明显。
坐进副驾,头往后仰靠,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才流露出几分真实的疲惫。
林雾声握住车钥匙,敦实的触感,将她手往下沉,她才迟钝想起,谈则序刚才不在公司,那究竟是从哪里回来的?
她站在车外,谈则序睁眼,瞥了她,“会开吗?”
林雾声回神,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很久没开过了。”
生手和熟手之间的“很久没开”似乎不是一个概念,谈则序没觉察,说:“会开就行。”
林雾声犹豫片刻,硬着头皮坐上车。
她学车是在大学毕业之后,那时家道早就中落,她碰都没碰过这个车型,面对精致繁乱的仪表盘,她愣了神。
工作初期碰过几次车,都是同事的,那时刚拿驾照,还有手感。
驾校学的东西早就忘光,她极力回想,如临大敌一般,选择先系了安全带。
谈则序见她许久没启动,再次睁眼,就见到她侧脸紧绷的表情。
这么多年过去,林雾声变了很多,以前张扬恣意,现在沉稳内敛,但面对难题时,表情依旧如初——
仍然是这般,毫不掩饰的为难,嘴角紧抿,一脸专注,实则已经走神发呆。
谈则序昨夜将她送回家,驱车去了邻省,一夜未睡,忙完事务,本来想在那边休息片刻才回,助理告诉他,林雾声说要来拿东西,他又驾着车火速赶回。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开始自问时,他已经这么做了,仿佛趋向她已经成为肌肉记忆。
分明已经决定,要惩罚她,责怪她,可真的见她眼眶泛红,泪眼婆娑的样子,便不能遏制地心软。
他厌恶现在的所作所为。
“会开吗?”他再次确认。
林雾声刚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知识点,确认了油门和刹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挺直腰背:“我试试。”
谈则序瞧了一眼她的坐姿,默默把安全带系好。
“慢慢开。”
林雾声踩动油门,发动机的声浪喷出,她看着后视镜,小心小心翼翼倒车。
谈则序不由自主观察她的动作,往旁边瞧了一眼,直觉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止,林雾声的方向盘打得毫无灵性,车身偏颇,在旁边的立柱上剐蹭过去。
“……”
咔嚓一声,让林雾声心惊,她顿时熄了火,一脸茫然无措地望向他。
像犯了错事,也像曾经解错一道题,委屈地求助他的样子。
“对……对不起。”
谈则序揉着眉心,似有无奈笑了笑。
真的是大小姐,使唤不得。
他拉开储物箱盖子,拧开一瓶水,灌了下去,甘凉的水流让困意消散片刻。
喉咙还有些沙哑,所以听得很沉,仿佛用无可奈何的嗓音说,“坐后面去。”
-
谈则序下意识扭头,见到主席台上,她大咧咧坐在边沿,双腿晃动,两手扩在脸颊前,做喇叭状。
见他望过去了,她不知怎的,偏了偏头,然后把脑袋垂下,似是害羞地笑。
谈则序无比茫然,她表现得太主动了,身边的人都在起哄。
“则序,这是谁啊,怎么最近老跟着你?”
谈则序抿唇:“不知道。”
知道她的名字是在几天后的傍晚,他在实验室做实验,准备竞赛的东西。
实验室在一楼,窗边就是花园。
他的思绪被轻叩声打断,抬眸,发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个她。
她无所顾忌冲他笑,身后就是一片小树丛,实验室的窗户比较高,她更像是爬上来的。
谈则序内心大呼麻烦,她又来了。
教室里人的人都埋头做实验,唯独他这边频频被打扰,介电常数测得失灵,无可奈何地扭头去,她正对着玻璃窗哈气。
一片白雾中,她手指描摹而上,慢慢写着什么,然后,在最末画了一张笑脸,又涂了一个爱心。
她写得非常认真,在他转头打量时,她都不知情。
完成整个“大作”之后,她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不经意抬头,与他目光相接。
她蒙闪过一瞬诧异,但很快被灿烂笑意替代,这时,实验室已经有人好奇这边的动静,抬头瞧过来。
女生丝毫不避讳他人的打量,灼灼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指了指那串字。
“诶,那个同学!”老师瞧见了,吓得不行,已经一大把年纪,拄着拐杖颤巍地指着她,“怎么爬那么高啊!快下来!”
她应该是被突然出现的老师吓到了,兔子见了鹰似的,大叫一声,掩面而逃。
谈则序眼见一抹白色校服的身影很快窜入花园中,躲躲闪闪就不见了。
空留教室里一阵揶揄促狭的笑声。
谈则序再次感到头疼,扯过窗帘,准备把窗户掩上。
他不甚关心她写了什么,但还是从那排歪歪扭扭的字迹认出了三个字——
林雾声。
字好丑。
-
现在距家需要四十分钟,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车辆仪表盘的声音啪嗒啪嗒。
谈则序在旁边,她无所适从,好比一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像被控制了。
她只能勉力维持一个动作,那就是僵直着身子,尽可能往车门边靠,和他拉开距离,然后维持原状,一动不动似王八。
动作姿势局促不安,但思维却出奇活泛。
林雾声脑子里凭空钻出个想法——感谢这辆后座宽敞的车,让她四肢有了安放之处。
雪天路滑,车走走停停,她眼见着窗外的树枝一点点被白雪覆盖,形成松松白塔。
空气里的香气过于宁淡安神,配合着车载空调,熏得人昏昏欲睡,她保持着这个动作过久,很快便被倦意席卷。
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入睡,可时间已经扫过零点,白天忙了一天,整个人都陷入绵软困乏中。
她敌不过困意,不知道与之交战了几个来回,最终缴械投降,额头抵在窗前,浅浅睡去。
等到再次睁眼,她思维回笼,意识到什么,猛然惊醒,坐了起来。
自己身上披着大衣,车里空空如也,发动机还未熄灭,暖气丝丝缕缕。
林雾声急忙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彻底清醒,从车窗往外看去,正是自家那栋楼外的巷口。
找到手袋,拿出手机,已经快到凌晨两点。
她急忙推门下车,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鞋跟几乎要陷入进去。
天空无声无息飘着白,四下阒寂无人,只有一盏高挂的路灯。
脚下松软,林雾声不太稳当地走了两步,看到沉默屹于车边的那人时,身型一乱。
谈则序自然地靠在车边,比之前慵懒一些,他正好低头衔烟,睫毛微垂,一手笼过火苗,在烟尾轻轻一扫,灼烧开来。
火苗映照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裁出一片昏黄光影。
在他呼出第一口青雾时,飘渺升腾中,他的容颜看不真切,有几分亦正亦邪的魅惑。
大概是注意到她,他两指夹着烟,看了她一眼,冷漠无视掉,又抬起手,含过滤嘴。
这种做派有些理所当然,林雾声怔愣片刻,不知道怎么定义面前的场景。
面前的谈总,和记忆里的谈则序,虽然面容还相似,但气质早已截然不同。
如果放在八年前,她难以把一身校服穿得纤尘不染的谈则序,校园里风光霁月的谈则序,和面前气场强大、经世入世的谈总联系在一起。
她倒也说不清楚哪个他更好,只是又被直观提醒——他们都变了。
林雾声拢上几分酸楚,但很快掩饰下来。
她扯起一抹笑,拿出了应酬时的笑容,对他说:“谢谢……谢谢谈总,送我回来。”
这两个字讲出口时,有些生拗,她率先晃了神,露了怯。
谈则序没吭声,自顾自抽烟,身后风雪飘飞,他整个人被笼上一层难以接近的气场,让她站立片刻,无法镇定。
时间的流逝再次长到令人心慌的地步,她近也不是,退也不是,甚至不敢看他。
她刚才没忍住偷偷抬了眼,又很快垂下脑袋。
现在的谈则序,比多年前感觉更高大了,脸上五官没怎么变,上乘的骨相和皮囊,给人空中楼阁般精致,让她觉得他很远。
很远,所以一旦四目相接时,她止不住怅然。
林雾声拉了一下肩上的外套,低垂着头:“我就不打扰谈总休息了,回见。”
谈则序碾灭了烟,声音染上低沉,隔着风雪,又有些清冷,“为什么不敢抬头?”
-
她吐得还真精准,甚至让南穆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身上一滴不沾,污秽把他糟蹋了个完全。
在他隐忍不发的时刻,林雾声抖了抖双肩,慢悠悠抬起头,双手拨开扑在脸颊的头发,一脸难受地说:“水,给我倒水。”
“……”
清理好她,又给自己清洁完毕换好衣服,把她抱上车,已经是后半夜。
南穆知道她家在何处,从她那里问来具体的楼层房号,再将她从后座捞起,带了回去。
林雾声酒品一直是个迷,不和她搭话时,她静若处子,若是让她找到话口,能一直折腾。
二楼,没有电梯,南穆把她托得四平八稳,她却一直不安地在怀里乱动。
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嘟囔着什么,支支吾吾也叫人听不清,但南穆还是从中拼凑出完整的句子。
“四百就想打发我……做你爷爷的……春秋大梦。”
南穆扯了扯嘴角,直接无视。
很多次,他都这样抱她回家,高中时期,林雾声的父亲不常在家,留了三层的小别墅让她一个人住。
家里有保姆,但不同住,万籁俱寂时,他捞着醉醺醺的她回去,能听她讲个之乎者也。
再次抱住她,南穆却一再蹙眉。
她的腰肢过分纤细骨感,在他臂弯中,甚至有些硌手,轻飘飘的重量,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了去。
她太瘦了……甚至不是很健康那种瘦。
南穆好奇,她爸爸不是给她留了很多钱吗,日子怎么能过成这样。
门口毛毯之下,静静躺着一枚钥匙,这是她的习惯。
南穆抱着她进入房门,按开玄关的廊灯,一股清冷寒彻袭来。
阳台敞开,风使劲往里灌。
从这里看去,依稀能见阳台上纵横交错的花枝。
南穆目光没有过多停留,两道卧室门,其中一道门上挂了串海星风铃,他带着她,径直朝里走入。
林雾声闹腾了那么些会儿,大脑已经困顿,家的感觉让她再次放松了警惕。
被安放到床上之后,她嗅到了熟悉的触感和气味,神经也舒展开来。
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南穆正在帮她掖被角,微躬着身子,穿着黑色的衬衫,动作轻柔。
林雾声醉意肆虐,目光落在他身材极好的腰上,随着他弯腰,衬衫勾勒身型,迸发着蓬勃的力量感。
她目光再移,发现他敞开的纽扣,顿时笑着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角。
“你扣子怎么又解开了啊?”她说话时,呼吸清浅,带有香甜的酒气。
此刻林雾声的力气本来就柔软,很容易卸掉,南穆也没甩开,任由她拽着,俯身,和她鼻尖贴着鼻尖。
呼吸交错,像两道春水暖流融合。
林雾声双手拢在他领口前,胡乱摸动,念念有词:“不扣扣子……小心扣分啊……尖子生。”
这三个字入耳,南穆神色骤冷,重新垂眸打量她,眼底的情绪汹涌。
-
那周的值周生涯堪比噩梦,林雾声知道他会在门口查岗之后,每一天都变着法挑逗他。
每次到打铃时间,南穆都想先走一步,一旦看见门口那个慢悠悠晃来的身影,他内心就大呼不好
——女流氓又来了。
她故意把扣子开得很低,还张扬到他面前去,让他看。
南穆始终不对上她的视线,也不看她,她就黏在他身边不肯离开,整个人都贴上来。
他一退再退,毫无办法。
“尖子生,我今天化了好看的妆,你看看?”
南穆坐怀不乱的样,目光始终落向别处,像一尊雕像,绷着嘴唇不搭理。
“你看看嘛,很好看的。”她没心没肺地继续说。
不仅如此,这几天她的出现搞得轰轰烈烈,现在班上所有人都知道,高一有个特别主动的妹子跟着他。
身边的同学起哄地笑说:“阿序,你就看看人家嘛。”
南穆更是烦闷。
“我不看,你走吧。”他无可奈何,也不记她名字了,也不教育她让她整改校服了。
南穆人生第一次徇私舞弊,就是在此刻。
他只想让她快点走。
她无赖地说:“你不看,我就不走。”
“……”
她音调轻扬,像是在和他交涉:“那这样,你看我一眼,我马上就走,绝对不烦你,怎么样?”
南穆皱着眉,没办法,像是妥协那般,轻轻耷拉眼皮,如临大敌那般扫视过去。
目光一闪而过,却又被什么东西所捕捉。
他再次定睛一看,见她撩着领口,锁骨之下,隐约露出绯红的印记。
像是纹身。
“我纹了你的姓。”她娇嗔地嘟囔,“痛死我了,要是你再那么冷漠,我就太亏了。”
南穆眉间的起伏更加深重,怎么也抹不平。
后来,他们曾在静谧无人处,彼此分享过那个印记。
TAN,黑色的纹身,印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刺眼又张狂。
-
林雾声把他最上方的纽扣扣好了,手指勾在他喉结之上,轻轻游动着触摸。
指纹柔软,却能带起一阵暗火。
“你知道,扣你扣子,是为什么吗?”她一本正经说。
南穆没回应,听她自说自话。
下一刻,就见到她笑得不怀好意,一把将他的扣子解开。
“当然是为了脱掉了!扣上哪里好看了,脱掉!”
南穆凝视她,把记忆里的五官,和面前醉颜旖旎的人,重合在一起。
他一手抚摸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处,轻轻挠动,掌心缓缓辗转,像是攥住一团棉花似的,揉捏挑逗。
很快,手指便探到她的后背,她的衣领低,露出一大片肌肤,再往下没入一寸,就能触碰到那副蝴蝶骨。
滑腻如白瓷的肌肤引诱着他,似燃起火种,唇边温热的呼吸喷洒,等待人一亲芳泽。
林雾声失去几分意识,却被揉摸得难耐,不自觉低吟出声。
到这里,南穆动作停住,惩罚似的,不满足她埋藏的渴,低头审视她。
“你想过我吗?”他问。
林雾声睡意袭来,困顿地眨眼,没有听清他的话,茫然地“啊?”了一声。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他指尖来到她的领口,一指勾住针织面料,往下微微用力。
锁骨之下,起伏的柔软之上,雪白一览无遗,只有依稀可见浅淡的痕迹,落下些许笔触,像已经弥愈的伤痕。
她早已将这个纹身洗掉了。
他其实一点都没奢望,带给她的记忆,能比这个被洗掉的纹身深刻。
因为林雾声就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热度总是来得很快,又极速退去。
想吃的零食,想要的头饰,她上一秒还能兴致勃勃说“想要”,等到南穆真的买来了,她早就喜欢上另一个了。
所以一开始,他就知道有那一天——她失去兴趣,像扔掉她任何一个所有物那般,把他丢弃。
南穆指节轻抬她的下巴,往下倾身,含住她微张的唇,吻了上去。
带着惩罚的意味,和不容拒绝的力度,一遍遍攻城略地,侵夺完她的呼吸,齿间轻咬她的唇瓣,让她痛得呻吟。
她几次三番失去力气,没能推开他,只能像一滩软掉的春泥一般,被他拿捏揉合。
她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袖,顺着往下,不小心触碰到他缠绕在腰际的皮带,质地很硬,有些凉,她又将手弹开。
在呼吸告罄之前,南穆松开她,她胸口不停起伏,听到他轻喘中的低语,带着男性的克制和侵略性,响在她耳边。
“说你想我。”
“你满意了吗?”她声音颤抖,有些沙哑。
-
诊所内。
林雾声坐在长椅上,双手摊开,低垂着脑袋。
眼前出现一双高定皮鞋,擦得锃亮,裤脚纹路走向清晰利落,充满了精英感。
林雾声头埋得更低了,准备将手往后挪,手指却被他托住。
她略微抬眸,看到南穆在打量她的伤口,眉间微蹙,唇线绷直。
曾经她无数次从这个角度看到专注的他,无论是做题还是看书,眼里永远都是少年人的火热力量。
这时的南穆,神色要更成熟许多,多了深不可测的意味,似附着了一层霜雪。
他的手指微凉,指腹触碰时,林雾声不由得后撤,又被他捉住。
而后就见他蹲下,拿起清洁的棉签,替她剔去掌心的灰尘,冰凉触感和细微的疼痛袭来。
林雾声状若镇定说:“叫医生来就好了。”
南穆看不出有多耐心,情绪冷淡,拿起碘伏涂抹在伤口上。
“医生没空。”
他没有胡诌,诊所来了许多流感患者,两位医生都在忙着给病人开药输液。
林雾声难耐地承受了这一切,在他包纱布时,拉扯到伤口,她咬着唇低微吸气,硬是一声都没吭。
南穆去看她,动作轻缓了些,却依旧淡漠着。
再垂眸,瞧见她被裹成粽子似的手,低嗤一声:“你还真不怕死。”
林雾声现在缓过来了,当时情绪上头,也没顾得上那么多。
其实刚跳车时,就已经后悔了,被吓得泪失禁,被送来诊所的路上都惊魂未定。
她觉得不爽,细细回想,跳车的举动无疑是他那句“装什么”。
“我无非就想表达,不想坐谈总的车。”
此话一出,包裹纱布的力道重了些许,她差点惊呼出声。
南穆漠然帮她包扎完,站直了身子,又从柜台拿了什么,扔到她座位身侧。
林雾声瞥眼看,发现是一盒暖宫贴。
令人震然的是,他知道这是她经期,他怎么看出来的?
她突然回忆起,今下午在会议室,她洒掉的那杯茶,里面泡了几片姜,难不成他细致入微到这种地步?
南穆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嘴上从不愿意吃亏。”
他看过来,继续道:“究竟是不想,还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你比谁都懂。”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听得她心跳停跳半拍。
南穆没说错。
她不过是潜意识里认为,南穆拿她毫无办法。
所以壮着胆子,一次一次在他眼皮底下放纵,上次买醉是,这次跳车也是。
终究她也掉入了世俗的陷阱,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掌握主动权。
林雾声拿起那盒暖宫贴,放进包里,顺势掏出两张钞票,起身置于柜台上。
她声音干脆, 像是斩断情愫的利剑。
“不过是自我保护的手段,我实在不知道谈总要做什么,自然得警惕一些。”
“少拿你那腔调搪塞我,”南穆笑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警惕就是自虐。”
“……”林雾声和他说不明白,她扭头就走。
诊所临江,她左右扭头,找不到方向,大脑又因为刚才和他对话发了热,她索性过街,来到江边,沿着绿道往下。
南穆在她身后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跟随,步履不急不慢,但眼神始终停在她后背。
两人距离不大,明眼人都能看出点东西。
更像是小情侣吵架后的冷战阶段,叫人脑补出一大部恋爱电影。
林雾声被风吹得肩头发抖,思绪混乱时,回想到了高中时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