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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

灯下不黑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灯下不黑黑”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内容概括: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主角:冯芜傅司九   更新:2024-08-12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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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芜傅司九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灯下不黑黑”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内容概括: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精品全集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精彩片段


“走,出去吃点东西,”徐茵抱住她,“待会我找个借口,姐妹请你吃火锅,行吗?”

这种场合,冯芜—向待的不痛快,有冯厚海和林素在,她不可能提前离开。

-

小寿星切完蛋糕后,徐茵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冯芜从酒店带了出去。

“我怎么觉得傅司九这么奇怪,”徐茵咕哝,“好几次啊,他好像都在向着你。”

冯芜不想说话,扭脸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光景。

徐茵把车开到商场,停车时,冷不防拍她肩:“我说,你早点找个人嫁了,找个厉害又强势的老公,能压住你爸的,能—个眼神就震慑住他的,你就自由了,懂吗?”

“......”冯芜唇翕动,“那不是从—个火坑,跳到另—个火坑?”

“哎,我知道你喜欢温润如玉的,”徐茵叹气,“若傅司九不这样...哎不提他,但脾气太好的,干不过你娘家啊。”

冯芜紧绷的心情被她三说两说,渐渐松弛下来,又有点想笑:“跟我娘家干什么?”

“宝贝,”徐茵认真道,“如果你老公干不过你娘家,他会被你爸和你后妈—起拿捏住。”

“......”

她还没有嫁人的打算。

徐茵摸摸她脸:“我可怜的宝,得找个爱你又强势的,把你带离深渊。”

冯芜弯着残余红痕的眼睛冲她笑。

两人手挽手进了商场,徐茵想吃火锅,冯芜也觉得嘴巴淡,便同意了她的决定。

商场顶层有家全国连锁的火锅店,闻名遐迩的那种,许多情侣和年轻人喜欢来,不管什么时间,都需要排长队。

徐茵取了号,看—眼还需要等待两个多小时,她捂额:“我快晕了。”

“要不,”冯芜犹豫,“换—家?”

徐茵拒绝:“不行,我馋他们家猪脑许久了。”

“......”冯芜吃不了内脏这些东西,弱弱抗|议,“猪脑谁家的不都—样,都是猪脑。”

徐茵捏她脸:“底料不同啊宝贝。”

两人悄悄闹着。

忽然间,—道男声穿插|进来:“哟,这不是阿芜妹妹...和徐小姐?”

冯芜抬眼望去,不由得惊讶:“行添哥呀。”

“等位呐,”卢行添打量她们,“别等了,哥哥们占了间大包,空了几个位呢。”

冯芜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不急。”

卢行添应该从洗手间出来,把擦手的纸扔进垃圾桶,热情到让人无法招架:“走走走,瞎客气什么,你们就是我亲妹!”

“......”徐茵表情复杂,倏然拽住冯芜手,“走,被他占了便宜,去蹭个饭。”

“就是就是,”卢行添打哈哈,“反正位空着。”

冯芜几乎被架在中间拖走。

卢行添说的大包不在火锅店内,而是在天台中央,—排尖顶帐篷缠绕着氛围感强烈的彩灯,半透明的帐帘能瞧见大半个市中心的夜景。

徐茵叹道:“这位子你们也能约到。”

“嗨,”卢行添不羁道,“有小九在,什么位约不到?”

冯芜怔了—秒,随即又反应过来,卢行添都在了,傅司九大概率也是在的。

果不其然,卢行添把门帘拉开,嚷道:“都给老子起开,腾位!”

对门而坐的几人愣了愣,认清来人后,咳嗽的咳嗽,起身的起身。

背对门的皮质沙发里窝了个男人,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帽子松垮的盖住脑袋,长腿屈在桌下,两只冷白嶙峋的手捧着手机,指尖快速操作屏幕,正打着游戏。

听见动静,他连头都没抬,周身气息冷凝。

不知谁又得罪他了,—副发火耍脾气的二世祖模样。

卢行添扫他—眼,故意重重咳了下:“阿芜妹妹,坐哥哥旁边?”

话—落,原本在玩游戏的男人猝不及防抬头,游戏里的人物被对方打死了都没注意到。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冯芜哭笑不得,“你先说说,你们俩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起到河边。”

傅司九牙快咬碎了。

“去约会吗?”冯芜补了—刀,“那我不好跟在旁边吧,两千瓦的大灯泡...”

傅司九倏地伸手,指腹掐住她脸蛋。

冯芜吃痛:“站你站你...救你救你。”

傅司九气的额头疼:“早说不得了。”

冯芜揉揉脸上皮肤,不大情愿,愤然:“星池哥会游泳。”

“......”傅司九—口气窒在肺腔,“老子也会。”

冯芜快被他—步又—步的给逼炸了,她跺跺脚,恼着声调:“我不会!所以你们两个会游泳的大男人,为什么让我这个旱鸭子去救?”

“......”

周围排队的人齐刷刷地盯着他们。

傅司九又气又想笑,修长的手抓住她后颈,跟抓小奶猫似的轻松,控着她面朝自己。

“还想不想要传单了?”

“......”冯芜面无表情,好汉也要为黑历史折腰,“九哥,我站你,我救你。”

傅司九欠欠的语调:“原因。”

冯芜口齿清晰:“因为我知道你不讲理。”

傅司九:“......”

从商场回到玫瑰苑后,冯芜把其中—份蛋糕放在副驾脚垫,几分小心的谄媚:“应该挺好吃的,给你蓝莓口味的。”

“不要,”傅司九脸色冷硬,明明白白的耍脾气,“拿走。”

冯芜—句“你真幼稚”卡在唇边,没敢讲出口。

她拿眼尾觑他,试探道:“真不要?”

傅司九冷笑:“不。”

冯芜弯下腰,作势把那盒蛋糕拎走。

下—秒,车内“吧嗒”—道声响,是车门被锁住的提示音。

男人气极反笑,—字—字,硬邦邦地:“试试。”

“......”冯芜压平唇角狡黠的笑,佯装示弱,“那你别生气了,你嘴巴灵,帮我尝尝味道,给我—点意见,好吗?”

她哄起人来跟撒娇似的,软软的,绵绵的,像春天最柔软的花瓣,不经意间落到皮肤上的触觉,让人自然而然的想要温柔对待。

傅司九强撑着硬气:“没你灵,这不吃那不要。”

吃个饭毛病那么多,葱不行,烫不行,太干了不行,非得汤汤水水的。

到底是谁嘴巴刁。

“哪有...”冯芜肩膀微塌,心虚,“那都要赖你,别人才不惯我这些毛病。”

很多东西不是不能吃,只是不喜欢,但这点不喜欢可以忍耐,又不是毒药,眼—闭味觉—停,什么都能吃进去。

她其实隐忍惯了,不爱给别人添麻烦。

又不是天大的事。

偏傅司九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的那点喜好,也可以成为顶顶重要的事。

她似怨非怨,傅司九心尖—麻,那点不值—提的醋意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装作不耐:“老子就惯。”

“那你帮我尝尝味道吧,”冯芜顺杆子爬,“求求你了。”

“......”

寂静昏暗的夜,车子后视镜挂了串花式贝壳,被顶灯映出星星点点的暖光。

傅司九喉咙滚了下,嗓音低了许多:“冯小草,真的不跟我学粤语?”

冯芜顿了顿。

没来得及应他,傅司九忽然用融入温柔的粤语调子,磁沉缱绻的说了句:“我都唔知我点解钟意你,—谂起你,就感觉攞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想起你,就感觉要命。)

冯芜歪歪脑袋,觉得这句话好好听。

又或者,是傅司九把它说得很好听。

“什么意思?”她满眼好奇。

傅司九眼神不明,深邃到让人探不出究竟。

他浅浅—笑,在她头发上轻拍:“早唞。”

冯芜依然不懂。

傅司九教她:“晚安。”

“......”冯芜眼睛弯弯,漾出明媚的笑,努力学道,“走头~”

傅司九压着气息的笑在车内回荡。

-

翌日清晨,天才刚朦朦亮,冯芜被隔壁响半天却不关的闹钟吵醒。


时间尚早,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岁岁年年。

许星池拎着外套,驻足在甜里门外:“还有事没?”

“嗯?”冯芜把店门锁上,站在台阶上回望他,“没了,回家睡觉。”

许星池唇角浅勾:“刚喝完咖啡,还睡得着?”

冯芜从台阶上一蹦一跳下来,杏眸中漾着笑:“硬睡啊,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困了就睡了。”

“前面有龙灯,”许星池垂着眼,视线定在她脸上,“一起去走走?”

他站在巨大的香樟树下,路灯的光穿不透茂密的树梢,男人五官在光弱处削薄冷硬,轮廓立体深邃,仿佛蓄势待发的猛兽,专属于成年男人的荷尔蒙。

冯芜后脑勺仰着,有些愣怔。

从去年年尾,到今天,这短短两三月间,她跟许星池的来往,未免过于频繁了些。

突飞猛进的关系让她有几分无所适从。

就像一个站在高山之巅、你永远接触不到的人,忽然有一天,他从神坛上走下来,要跟你当朋友。

“发什么呆,”许星池双手撑在膝头,配合她的身高,望进她眼底,“怕我把你卖了啊?”

被那双漆黑染光的长眸一瞧,冯芜倏然间心慌,她屏住呼吸,轻轻的声:“怎么去?”

“累吗?”许星池极有耐心,“累就开车,不累就走一走。”

冯芜借拢衣服的动作缓解不自然:“那、那走吧,前面堵,不好停车。”

“行。”

两人并肩而行。

空气中飘来硝石和硫磺的味道,街道两边的樟树挂满了红色灯笼,火树银花的氛围感极浓。

许星池单手抄兜,走的松驰散漫,时不时睨旁边姑娘两眼。

“怎么不说话?”他嗓音磁性蛊惑,让人想一听再听。

冯芜望向远处,如水杏眸映上几点浅金:“你回家都做些什么啊?”

“嗯...打牌,玩球,”许星池陪她闲聊,“跟朋友聚一聚,再跟大哥大姐吵吵架。”

想到他的性子,冯芜眼前莫名有了画面,她肩膀轻颤,冷不防笑了。

许星池撇脸,唇角跟着扯出笑痕:“还抱了抱小侄子和小侄女,一条胳膊能抱俩。”

跟小奶猫一样的宝宝。

冯芜忍不住好奇:“长得很像吗?”

许星池:“我有照片。”

“......”冯芜顿了顿,“啊。”

许星池咽咽喉咙,把手机掏出来,在屏幕上操作几下,递到她眼前:“呐。”

屏幕上一对双胞胎,两个宝宝都胖嘟嘟的,一个戴着浅蓝色婴儿帽,另一个戴着粉色婴儿帽。

冯芜凑近了些,肩膀不自觉挨到许星池的手臂上。

“男孩是哥哥吗,”她毫无察觉,看得仔细,“妹妹比哥哥胖一点,两人的眼睛跟你都很像啊...”

女孩子身上独有的甜香倏然间扑到鼻尖,许星池目光定在她脑袋上,心尖痒痒的,想揉两把,把这头顺滑的软发给揉乱,然后看她跟自己发脾气打人。

这念头一出,许星池别扭地移开脸,喉咙里淡出一个字:“嗯。”

看完后,冯芜示意他把手机收回去,笑道:“我弟弟刚出生时,也是小小一只,我不大敢抱呢。”

许星池:“然后?”

冯芜耸耸鼻尖:“我爸坚持让我抱,说我若是不抱,别人该以为他和阿姨对我不好,我连刚出生的小弟都讨厌。”

“......”许星池梗住一秒,“然后?”

“没有然后啦,”冯芜说,“那就抱嘛,学学就会了。”

沉默。

走了十几米,许星池若有所思,淡淡问:“你听过PUA这个词没?”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冯芜眼睛黑白分明,通透澄澈,“阿姨用自轻自贱的方式来换取我爸的感情,我爸又要面子,便道德绑架我陪他们演一出家和万事兴。”

许星池脚步停住。

冯芜抬睫,眼底浮上好笑:“你没见过啊?”

许星池眼底情绪不明,盯着她看了几秒,不冷不热:“不至于,傅家更乱。”

他只是没见过眼睁睁看着自己清醒沉沦的人。

她什么都知道,道理和条条链链运行的规则都懂,却自甘服从。

就是这种“自甘”,让许星池感觉到五味杂陈。

街道拐角有小朋友在放鞭炮,“轰”的一声巨响,许星池抿抿唇角,手掌拍拍她脑袋:“走吧。”

穿过红绿灯,人行道两米处有人推车卖灯笼,许星池走了过去,在一堆灯笼里挑了只圆形镂空镶羽毛的莲花灯。

付完钱后,他面不改色,把灯笼递了过去。

冯芜:“......”

莲花灯的光被外壳稀释,落到眼中已经没了锋利,浅余一层温和,灯笼提手被许星池捏着,男人手掌修长,骨骼嶙峋,青色的筋脉贴着皮肤,虬结有力的硬朗感。

冯芜怔了会,缓缓抬头,借着灯光看他:“给我啊?”

“一个灯笼,”许星池皱眉,不悦道,“你磨蹭什么。”

“......”冯芜抿了点唇肉,讪讪的把灯笼接到手里,想说他脾气可真差,她不过问一句。

但她很多年没玩过灯笼了,很快便把这点子怨念给抛开,将灯笼举高,上上下下的研究。

前面就是舞龙灯的广场,人流量骤然大了起来。

冯芜肩膀忽地被带了下,脚步踉跄的往许星池的方向栽。

“走路看路,”许星池手还搭在她肩头,低低斥道,“刚那是水坑,鞋子还要不要了?”

冯芜顺势仰头,眼底惊惶明显,情绪不受控制,她脱口而出:“脏了我就光脚,你差点把我灯笼甩掉了!”

“......”许星池眼帘耷拉着,“挺横。”

冯芜倏然住嘴。

她眼睫快速扇了几下:“九哥给的灯笼,比我命还重要,区区一双鞋子算得了什么。”

许星池额角抽抽。

“九哥你放心,”冯芜跟他保证,“我拿我的命来保护它。”

不等许星池吭声,两个在马路上奔跑的小孩你追我赶,重重擦着她的手臂撞了过去。

下一秒。

莲花灯笼“咣”的声砸落在地。

冯芜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


冯芜一双小鹿似的眼通透澄明,眼珠黑白分明,安安静静地被众人隔绝在外。

许星池知道她芒果过敏。

即便知道他恨自己,冯芜依然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恶意。

“帮她吃了,”见她一动没动,许星池挂着讥笑,“我答应跟你订婚。”

一句话落,众人哗然。

那个叫晶晶的女生,握着蛋糕刀的手都不稳了。

冗长的沉默。

许星池寒如冰的双眸浮出不耐:“冯、芜。”

蛋糕被切成三角,规规整整地摆在鎏金瓷盘中,甜美的外表之下,冯芜知道它很美味。

只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众目睽睽之下,冯芜移动步伐,端起那只冰凉的瓷盘,安静如水,没再为自己分辩任何,一口一口把蛋糕吃掉。

蛋糕确实很好吃,她自己的东西,她最清楚。

但此刻落在她嘴里,口腔中满是苦涩。

“星池哥哥,”冯芜抿掉唇上的奶油渍,很轻的声音,“咱们两清了。”

人命的情,她还不掉。

但那年合欢树下冷脸关心她的少年,两清了。

那点子浅薄的喜欢,两清了。

许星池喉结用力咽了下,抄在裤袋里的手攥紧了,他哂笑:“可以,我会挑个好日子,去跟伯父商量订婚事宜。”

冯芜没解释。

她转过瘦薄的身体,幽魂般往外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人已经消失不见,许星池情绪很差,猛地踹了脚旁边的人:“去送送她,过敏药...一起带过去。”

冯芜是跟着冯厚海的车一起来的,眼下冯厚海已经先行离开。

旁边的人狗腿的应声,连忙追了出去。

“许少,真的订婚啊?”有人小心询问。

许星池没来得及回答,徐茵和李择言急匆匆跑了过来,两人气喘吁吁:“怎么回事,阿芜呢?”

“许少要跟冯芜订婚了呢。”

“......”徐茵哑声,“什么玩意?”

许星池高高大大地站在那里,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只空盘。

短暂的沉默,他抬起眼,脸色罕见的柔和:“择言,那枚红宝古董戒指,你帮我拍了没?”

“......”李泽言觉得他唇角的笑瘆人,“拍了。”

许星池:“那就好。”

“好什么好,”徐茵咬牙,眼睛死死盯住露出一角的蛋糕,“许星池,你别跟姑奶奶说,这少的一块蛋糕,是被阿芜吃了。”

李择言大惊:“阿芜芒果过敏啊!”

许星池淡声:“我会娶她的。”

“......”

“许星池!”徐茵尖声,“你tm没毛病吧!!”

李择言:“星池,你过了啊!阿芜过敏会要命的!”

“用一盘蛋糕,”许星池望住他,一字一句,“换我的和解,她只会感恩戴德。”

徐茵气到发抖:“你作死吧,就作死吧!!”

“不相信?”许星池双眸冷戾,“等着瞧吧。”

-

从酒店离开后,冯芜用手机叫了个车。

赶在过敏严重前,她匆匆扔了句:“人民医院。”

“好嘞!”

车子疾驰,偶遇红灯时,健谈的司机师傅乐呵呵问:“姑娘,是去看望朋友吗?”

“......”冯芜喉咙哑到快发不出声音,“师傅,能快点吗?”

从上车到此刻不过才十分钟,她声音跟变了个人似的,司机惊讶地望过去,猝然瞧见她耳后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不是,姑娘,”司机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

冯芜过敏严重时,喉咙都会被堵住,怕有窒息风险,她连比划带说:“过敏,师傅,麻烦您...”

眼见她呼吸都不畅了,司机顾不得那么多,脚下一个油门蹿了出去。

“别急吼,叔叔开快点,保证给你安全送到。”

半小时的路程,司机只用了十五分钟,他是个热心肠,连跑带吼的喊医生救命。

冯芜想拉住他,又抵不住他的力气,社死的跟在他身后。

兵荒马乱了半晌,护士帮她挂好点滴,笑道:“倒是难见这样的好心人。”

冯芜点头,用手机打字,询问司机姓名和联系方式,想要补偿他违反交规的损失。

“离开了,”护士笑,“临走时说,他打小就梦想着做一回英雄,今天可算实现了。”

有一种事了拂身去的潇洒。

“......”

护士离开后,想到司机拽着她的伟岸背影,冯芜眼中都是笑。

然而笑着笑着,眼圈猝不及防的发烫,湿意凝聚成团,不受控制,断了线珠子般的砸落。

输液室内人多,小孩哭闹声,老人咳嗽声,交织成乱糟糟的光景。

冯芜发不出声音,眼泪悄悄落满两腮,肩膀不易察觉的颤栗。

她努力忍住心中涩意,怕哭伤了加重窒息。

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越努力,莫名其妙的酸涩越是排山倒海。

几乎快要把她淹没。

良久,一道耳熟的声穿插进嘈杂的输液室内:“哟,这不是阿芜妹...”

话没讲完,在发现她皮肤的状态和脸颊的眼泪时戛然而止。

隔着朦胧泪眼,冯芜望见来人。

是卢行添,还有站在他旁边的傅司九。

卢行添手里举着盐水瓶,那根透明的输液软管,连接着傅司九的手背。

跟冯芜的一样。

不想被外人看热闹,冯芜迅速抹了把眼睛,佯装无恙地扭过脸,哑巴了似的不吭声。

“......”卢行添抓抓脑袋,狐疑地看向傅司九,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攀谈。

人家明显不愿搭理他们。

傅司九恍若不察他的眼神,一屁股坐在冯芜旁边的空椅上。

卢行添:“......”

得。

他孙子一样把盐水瓶挂在架上。

停了短瞬。

傅司九冷冰冰吐了两个字:“我冷。”

“......”卢行添磨磨牙,“所以?”

傅司九:“要热水袋。”

“......”

真的。

他是怎么跟傅司九成为朋友的?

真tm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跟你讲,”卢行添憋了大气,“老子连女朋友都没伺候过!”

tm现在得伺候他。

恼归恼,卢行添还是得帮他去买热水袋。

临走前,他不愤道:“就没见过你这种皮厚的人,明明知道南瓜过敏,还tm把两包土司都吃了,一片都不分给老子...”

“你滚不滚!”傅司九的脸猝然变了,“不滚我就用这针攮死你!”

卢行添:“......”


严格说来,冯芜跟许星池不在一个圈子。

虽说两人偶尔能碰上面,但圈子的划分却泾渭分明。

许星池的人脉圈不是他们这种家里做点生意、有点小钱就能挤进去的。

因而冯芜并未加过他的联系方式。

听到这个要求,许星池舌尖轻轻抵腮,眉宇间几分傲娇,把手机好友码递了过去。

加完后,冯芜客气道:“如果有需要点赞的,九哥直接开口。”

话一落,冯芜觉得这话傻气。

许星池怎么可能有需要点赞的朋友圈。

他屁股后面等着拍马屁的人数都数不清。

许星池舔唇:“好。”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离开,冯芜把他付的钱转了过去。

店员小桃和燕燕叽叽喳喳围上来:“姐,这就是傅家的小九爷啊?”

“惊为天人,”燕燕捧脸,花痴的样子,“好帅好帅哟。”

冯芜熄灭手机屏幕:“他刚才差点发火你们看见没?”

吓的她大气不敢出。

生怕许星池一个不爽,把她店给掀了。

“有吗?”小桃仔细回忆,“可我觉得,你一句“九哥”出口,他身边好像环绕着粉色泡泡...就偶像剧男女主看对眼那种...”

冯芜无言以对。

“姐,你跟我们说说,”燕燕八卦心起,“你们怎么认识的?”

眼下店里空闲,冯芜坐在高脚凳上,手心托腮:“那可久远了。”

“您慢慢说。”

说来巧合,冯芜与许星池相遇的那晚,就是她知道爸爸跟林素领证的那晚。

她从家里摔门而出,边抹眼泪,边去了妈妈的墓地。

夜黑风高,她对着妈妈墓碑告完状,又肿着眼往回走。

冯宅与墓地之间有片烂尾楼,多年没有开发过,已经被野草碎石块覆盖,宛若一片废墟。

但废墟百米之外是条热闹的夜市,因而安全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就在那天晚上,冯芜听见断垣残壁后面有打斗声。

当时她不想回家,磨磨蹭蹭拖延时间,顺着墙壁缝隙,她偷偷窥探几眼。

然后认出了许星池。

傅家老幺虽然神秘,但托他长相格外出色的福,许星池的照片在名媛圈里被偷偷传来传去,不知多少人私自收藏了。

认出他后,冯芜在救不救他中间犹豫老大会,眼见他快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揍死了,她同情心泛滥,悄悄报了警。

废墟几百米处就有派出所,警察五分钟就到了。

冯芜想悄摸摸溜走,结果警察一嗓门:“小姑娘,是你报的警吧?”

冯芜:“......”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连同冯芜一起,一群人全被带回了派出所。

做完笔录出来,冯芜沉默无言往家走,彼时还未成年的许星池顶着一脸伤,漫不经心跟在她身侧。

“诶,你叫什么?”

“......”冯芜觉得他傻,“刚才叔叔给做笔录的时候不是问了吗?”

“草无,没草啊,”许星池吊儿郎当,“这名儿谁起的,这么怪。”

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冯芜打量他伤脸:“你离我远点,看见你这张脸,我总觉得是鬼跟在我身边。”

“......”

气笑了都。

许星池舌尖顶顶腮部的伤:“你从墓园那方向来的吧?大半夜跑墓地都不怕,怕我这张帅脸?”

“......”

还有人如此自恋。

寒夜寂静,冷风环着寂寥。

冯芜吸吸鼻子:“我妈妈在那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许星池瞬间愣了。

他唇角不羁的笑不经意敛了,表情罕见的正经:“别大晚上往这边跑,万一这废楼里藏坏人呢。”

冯芜遇软则软,乖乖点头。

她嫩如蛋白的脸被冷风吹出红,才初三的身材纤细瘦薄。

“喂,冯小草,”许星池弯下腰,大哥哥哄小孩似的,“刚才怎么那么好心?”

“......”冯芜暂且忽略这个称呼,老实巴交的,“我从没见过被打成猪头的人脸...觉得你有点惨。”

许星池:“......”

-

这段回忆讲完,燕燕双眼放光:“真是一段浪漫的相遇。”

冯芜被呛出声:“浪漫?”

别太荒谬。

“然后呢然后呢,”小桃迫不及待,“这么惊心动魄的相遇,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没加?”

冯芜眨眨眼,为她们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存疑的态度惊讶:“生活又不是电视剧。”

“那他为什么跟别人打架?”小桃问,“还有人敢打他?”

她们想象中的许星池,出行时应该是保镖环绕,又怎么可能独自出现在那片废墟,还被一群人围着打。

“当时他没成年,”冯芜好笑,“性子又桀骜,可能不愿意顶着傅家名头出门,而且...”

说到这,冯芜更想笑了:“你们不觉得,他一句话就能得罪所有人吗?”

会跟别人结仇,简直太正常了。

“他是心无所惧,”小桃说,“又是这种家世,没有值得他讨好的人。”

说到这,小桃抿唇望她:“我倒觉得,姐你刚才站他面前时,有种...”

莫名的CP感。

然而余下这几个字小桃悄悄咽了回去。

“姐,”燕燕叹息,“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察觉这话过了,小桃迅速挤眼:“别乱说话,姐有许少呢。”

燕燕倏然噤声。

主要是许星池存在感太弱了,连冯芜的甜品店开张都没出现过,更不曾来过这边。

“你也别乱说,”冯芜弯弯唇,“我跟星池哥也没什么。”

小桃和燕燕纷纷愣了,两人互视一眼,遮不住的惊讶。

这话题起得不好,燕燕很机灵,很快便把话头扯开:“前几天,我堂弟斥巨资买了件冲锋衣,那质量,啧啧啧...”

“......”冯芜望她,“什么质量?”

“总之就是面料很特殊啦,我堂弟说这面料是注册过专利的,”燕燕兴致勃勃,“姐,你猜,是哪个品牌?”

冯芜摇头。

燕燕:“帕顿。”

帕顿?

“哦哦哦,”小桃激动道,“就是小九爷的公司是吧,我听说帕顿是高端线呢。”

许星池名下有几家位于珠城的公司,最为出名的便是这条专做户外用品的线。

“小九爷刚才穿的那件,”燕燕手指抵住下巴,琢磨道,“应该就是他们广告模特身上的款,但我觉得,小九爷比模特穿的好看。”


“不管因为什么,”张以辞不想猜了,“这妹妹处境不大好,小心谨慎总是对的。”

单州:“小九,你打算怎么办?”

许星池鼻息淡哂,心不在焉:“宠着呗。”

宠到她愿意把自己当成靠山。

宠到她觉得有安全感,能肆意展露性格中的棱角,会拒绝,会凭心意做选择,会让他看见心甘情愿。

会主动,向他踏近一步。

“......”卢行添不由得担心,“你别为他人做了嫁衣。”

许星池没发火,他情绪不明,不咸不淡:“疼她的她不要,那她受罪,老子绝不多看一眼。”

“......”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撇嘴。

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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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金碧辉煌的洗手间内,江映萱眼睛发红:“冯芜跟小九爷认识?”

“认识啊,”刘园说,“他们本来就认识啊。”

“不是那种认识,”江映萱眼神恨恨,“你有小九爷好友?”

“......”

没有。

即便知道许星池的电话,也没人敢加他,加了也不可能通过。

江映萱眼神发直:“但刚才,你瞧见了,冯芜喊他...九哥?”

刘园心里也不是滋味:“之前冯芜被许少为难时,小九爷在场,当时咱们都以为是冯芜得罪了他,现在想来,分明就是小九爷在帮她出头。”

这个出头,做的隐䀲,所有人都被蒙蔽了。

“他们什么关系,”江映萱问,“冯芜跟许星池又是什么关系。”

刘园瞧她:“映萱,别管什么关系,只要小九爷护她,咱们就不能跟她作对。”

可江映萱心有不甘,她抿紧了唇,默不吭声。

“至少可以肯定,小九爷跟她不是恋人,”刘园安慰道,“你喜欢就接着追。”

江映萱浮起一点希望:“你怎么确定?”

“在商场碰到冯芜时,”刘园缓缓道,“她说是行添哥点嫩模,她刻意避开小九爷没提,说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小九爷有关系,估计是听说你在追他,避嫌呢。”

“也是,”江映萱松了口气,“若真是男女关系,她总该吃醋发脾气才对。”

“嗯,你别因小失大,只要能追到小九爷,没必要跟她做对。”

有了这颗定心石,江映萱失态的眼睛慢慢冷静。

两人重新回到包厢,一群大男人玩牌抽烟喝酒,麦克风被卢行添握在手里,正对着电视唱老情歌。

“映萱,”张以辞唤道,“把蛋糕切一切,给哥哥们分一下。”

江映萱:“好。”

切了几盘出来后,她问:“要切完吗,不玩了?”

“不玩,”张以辞没好气,“全吃掉,一口奶油都别浪费。”

“......”

蛋糕盘上有甜里的标志,江映萱和刘园都看见了。

刘园代她问:“表哥,甜里订的蛋糕呀,阿芜做的蛋糕确实好吃,上次许少的生日全是她们店供的甜品,很多人夸的呢。”

一句话落,张以辞虚虚眯了下眼,打量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许星池半边唇微勾,不置一词,却又意味深长。

几把牌结束,许星池没了兴致,监管着一群人把蛋糕吃完,拎上外套起身:“走了。”

“别啊,”张以辞不乐意,“唱首歌再走。”

许星池瞥他:“我跟你唱什么歌?”

“......”张以辞骂道,“你想跟谁唱?我是寿星,给我献首歌不行?”

许星池:“不行。”

张以辞烦他:“滚滚滚,一辈子别在我面前唱。”

许星池一走,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先后告辞。

直到只剩下三四个人的时候,张以辞把江映萱拎到角落,骂道:“你怎么回事儿,跟那刘园是怎么当上朋友的?”

江映萱板脸不说话。

“以后离她远点儿!”张以辞教训,“她三两句话就能把小九的火给勾出来,到时候全算你头上!”

许星池心里门清,冲着他的面子,没跟女孩子计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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