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又偷我的酒!”
在天震王朝东南方的一座不知名的山中,一名断了一条手臂的老人正拿着一个酒葫芦,气急败坏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山。
老人口中的臭小子此时早己呼呼大睡而去,也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老人酿的酒之烈可谓是冠绝天下。
这年轻人约莫十八九岁,面容年轻俊朗却没有同龄人应该有的青涩,反而是一件粗布衣,透着一股子市井之气,与自身的面容长相有些不符。
老人看着睡着的年轻人,不由得一声长叹:“尘儿,人道之气运啊!
大争之世,为人道争得一线生机!
天道不仁,欺压万道,与天相争,与天相争呐!
你也该下山去争一争了!”
翌日,只见一道身影狼狈地从山上跑下,正是那昨日偷酒喝的青年。
此时青年略显一丝狼狈,背后背负着一个用布包着的长条状物体,像一把剑。
“不就是喝了一点你的酒嘛,至于吗,还把我赶下山去,还说不扬名天下不能回山!
这是个什么世道!
扬名青楼勾栏我还没有银子呢!
还扬名天下,这死老头,也不知道给我些银两傍身。”
青年心中暗暗苦叹,“哎,都说江湖好,名利之场。
狗屁,我王尘算是知道了,江湖,拼的是财富,背景,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是人情世故啊!”
青年名叫王尘,是老人拾到的,便是收养了他,这一养就是二十年。
至于老人嘛,王尘一首不知道老人叫什么名字,平日里心情好些就叫声老头,心情不好就叫臭老头。
老人也是不在意。
王尘下山,山上却是传来了一声鹤鸣,似乎听起来还有些轻快。
那是老人养的一只灵鹤,异常通人性,老人也是疼爱有加。
不过王尘倒是觊觎许久了,总想着一饱口福,可惜,老头看得紧,没法儿下手。
此刻王尘被赶了下山,灵鹤似是松了口气一般,轻松愉悦,就连杂草都多啃了几口。
王尘便是来到山下的小镇之上,看着人来人往,心情却也是渐渐好了起来,但是一摸怀中顿时脸又苦了下来,没钱,难搞哦!
这时,从小镇北边来了一队马队,在这穷壤之地,这几匹高大骏马是显得那样刺眼,格格不入。
马队总共有八人,其中七人佩刀,中间那人锦衣羽冠,一副富家公子哥的作派,其余七人的队形隐隐有着对中间那人的保护之势,犹如众星拱月。
王尘见到这一幕只道一声有趣。
“公子,此地己是地处东南偏隅,约莫是到了湘楚一带,该是进了湘南一州了。”
其中看上去是那七人领头的对公子哥说了一句。
公子哥微微点头,也是有些好奇:“据说前朝大阳三年,在湘州之地,有一伙海上倭寇侵袭,燚阳王朝出动大军三十万之众剿灭倭寇,此战甚惨烈,虽胜犹败,而大燚国运便也是自那之后走了下坡路。
传闻那片战场至今依旧是不毛之地,常有阴兵显现,再现当年惨景。
这次既然来了,自然还是要去瞧上一瞧。”